過了一會,馮康健放下了電話,激動無比地走到了凌宇的面前道︰「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凌神醫,遇見您真的是我家馮雪的造化,還請凌神醫救助我女兒……」說著又深深地給凌宇鞠了一個躬。
雖然,他並沒有听說過凌宇的名字,不過能夠被周余杭極力推薦,並且稱道的醫生應該查不到哪里去,更何況剛剛周余杭和凌宇兩個人談話的時候,他也听出了一些端倪。
大概的意思是,周余杭遇到了一個難題,要請教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則給他出了一個方子,一下子就解決了周余杭的問題。
這樣看來,這個年輕人,真的很是了得,所以這一個躬絕對是發自肺腑。
而凌宇呢,他其實早就想好了醫治馮康健女兒的辦法,苦于不能毛遂自薦,才出此下策。
此刻既然馮康健已然求到了自己名下,當然不在推辭,和馮康健客套了幾句之後,就走過去拿起了那些醫學診斷資料翻看了起來。
馮康健見狀急忙跟了過來,忐忑地看著凌宇,在經歷過無數的波折之後,此刻凌宇已經成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因此凌宇的一言一行都牽動著他的神經。
凌宇看了一會資料之後,順手放在了桌子上面,閉目沉思起來,紅斑狼瘡一般分為六個癥型,分別為熱毒熾盛型、陰虛內熱型、肝腎陰虛型、邪熱傷肝型、脾腎陰虛型及風濕熱痹型,一般中醫的治療方法是一癥一方,每個病人都各不相同。
凌宇只是簡單地翻看了一下資料就已經掌握了馮雪的病情,應該屬于陰虛內熱型。
依照凌宇所掌握的知識,他只需開一個方子,基本上就可以控制住她的病情,接下來在進行辯證施救,就可以藥到病除。
不過凌宇卻在馮雪的資料之中發現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現象,那就是她所患的紅斑狼瘡似乎是經過傳染所得,不但如此,他還發現馮雪在得了紅斑狼瘡之後,身體上並沒有發生一些顯著的病例特征。
這就有些令人費解了,要知道紅斑狼瘡是不能傳染的,難道她得的病不是紅斑狼瘡?
想到這里,凌宇的眼楮猛地張開,同時站起來在房間里面踱著步子。
「怎麼樣,凌神醫。」馮康健亦步亦趨地跟著凌宇,眼楮里面盡是討好的神色。
凌宇並沒有理睬馮康健,而是繼續在房間里面踱步,一會步之後,他轉身坐回到了辦公桌的後面,同時對馮康健道︰「你坐下來,讓我給你把把脈。」
凌宇的話,讓馮康健很是迷惑,明明是自己的女兒得了紅斑狼瘡,可是這個年輕的神醫卻要給自己把脈,這是為什麼。
不過礙于凌宇的身份,他卻也不敢多言,只是規規矩矩地坐在那里,伸出了右手。
凌宇用手指輕輕地扣住了馮康健的手腕,略微檢查了一下他的脈搏,隨即就松開了他的手腕,然後冷笑,並不說話。
「怎麼樣。」馮康健用忐忑的目光看著凌宇。
凌宇搖了搖頭,轉身對那個小秘書道︰「你先出去。」
那個小秘書愣了一下,隨即用眼神征求馮康健的意見,在得到了馮康健的首肯之後,她才站起身來離開,期間還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了凌宇一眼。
小秘書走後,房間里面只剩下了凌宇和馮康健兩個人,直到此時,馮康健才迫不及待地道︰」凌神醫,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以!」凌宇點頭,隨即用凝重的口吻道︰「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女兒得的不是紅斑狼瘡。」
「怎麼回事。」凌宇的話,讓馮康健有些模不到頭腦,他只是用無比震撼的眸子注視著凌宇︰「凌神醫,你的意思……」
凌宇擺了擺手微笑著對馮康健道︰「簡單說,你和你女兒所得的病並不是紅斑狼瘡,你們都中了一種毒,由于這種毒的毒性很弱,而你又處在壯年時期,所以並沒有在你的身體上面表現出來,而你的女兒只有十歲,受不過這種毒,所以首先表現了出來。」
「什麼。」馮康健用不能置信的目光看著凌宇︰「凌神醫,你是說我也中毒了。」
「是的。」凌宇點頭,然後站起身來道︰「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這段時間你一定發生過夜晚發熱,大量月兌發,白天畏光,陽痿不舉等現象。」
馮康健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的確如此,只是凌神醫,我已經年過四十,貌似您所說的這些都是男子的中年病吧。」
凌宇笑了笑對他道︰「中年病的癥狀是緩慢的,而你和你女兒的病卻是突然的,你們兩個的病都是從兩個禮拜以前開始的,這就不對了。」
凌宇的話,讓馮康健沉思起來,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點頭道︰「嗯,的確是如此,兩個禮拜以前,一個客戶請我們全家吃飯,完事之後我女兒就是如此了。」
「這就對了。」凌宇又道︰「把豐滿區的地圖給我,讓我來猜一猜你這個購買的是那塊地。」
雖然不明白凌宇到底在做什麼,不過馮康健卻越發的相信起凌宇來,因為到目前為止,他竟然把自己和自己女兒身上所經歷的一切都說中了,這就不由得他不信了。
當下他從一堆資料之中把豐滿區的地圖遞給了凌宇。
而凌宇則在里面簡簡單單地翻了翻,很熟練地就找到了那塊自己要購買的土地,同時對馮康健道︰「兩個禮拜前請你吃飯的那個客戶,所要購買的土地就是這一塊吧。」
凌宇的話,讓馮康健先是一愣,隨即眼楮又睜得大大的,仿佛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半響才張口結舌地道︰「的確是如此,那個客戶的確是要購買這塊地。」
「而且我還知道,他姓趙,對吧。」凌宇又站起來,斬釘截鐵地對馮康健道︰「在吃飯的過程中,那個姓趙的還曾經給你和你女兒喝過一種自釀的飲料,說是可以讓你恢復青春,在床上雄風不減當年,讓你女兒耳聰目明,對吧。
「沒錯。」馮康健如同小雞食米一般地點頭,沒辦法眼前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就好像凌宇親身經歷的這些事情一般。
如果說,剛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只是出于相信周余杭的本能而相信凌宇的話,那麼此刻他已經對凌宇佩服的五體投地,心中在沒有任何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