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拜師（二）
曖昧，是一個非常美妙的詞。
所有生理以及心理正常的男人都不會介意和一個美女「曖昧」一下，更不會介意和很多美女「曖昧」很多下，更不會介意將這種「曖昧」事件讓其他人知道後羨慕一番。
莫林的生理以及心理都很正常，所以他也並不介意和很多美女「曖昧」很多下，也不介意讓某些人知道後用羨慕的目光望著自己，不過「某些人」這個範圍要有一定的限制。
例如他不介意和艾達「曖昧」一下，但這可不能讓阿米莉亞知道，不然自己的耳朵保不住是小事，阿米莉亞再因此和自己「狗他伯」了就悲催了。
事實上，莫林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是一夫多妻制，或者說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但不管怎麼說，總結一下就是一個男人和N個女人的合法關系——作為一個生理以及心理都很正常的男人，即使是生活在文明的新社會中，莫林有這種很「傳統」的思想也並不過分——你還不許人家有點美好的幻想？
不過在這個世界顯然不存在這麼美好的習俗。而莫林並不想去驚世核俗，所以他很低調的認為阿米莉亞才應該是自己的正牌女友。所以對于正牌女友的感受那是要優先照顧的，而艾達……那就暫時繼續曖昧著吧，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
所以莫林就站在阿米莉亞的別後，朝艾達又是擠眼又是作揖的，終于讓艾達很勉強的同意了讓阿米莉亞這個「未來的牧師」做見證人，收下莫林這個不成材的徒弟。
拜師儀式很簡單，簡單得出乎莫林的意料。他本來認為艾達那麼鄭重其事的要求，這場拜師儀式一定會很嚴肅很莊重很繁瑣，但實際上整個拜師過程簡單得都有點像兒戲。
艾達坐在房間正中的一張凳子上，阿米莉亞站在她旁邊，做出一副很肅然的表情，用極其鄭重而沉穩的口氣念誦起一段長長的頌歌︰「……諸神的光明照耀大地，奧維利亞女神為我們祝福，教導我們要尊師重道，信守承諾……我，阿米莉亞.瓊斯，女神的僕人，在此請求女神見證，莫林.布雷恩自願拜艾達.康斯坦絲為師，艾達.康斯坦絲願意收下莫林.布雷恩為徒……」
什麼叫作家學淵源？阿米莉亞這就是啊，作為牧師的女兒，這翻禱告那真是有模有樣，煞有介事。
「莫林.布雷恩，還不快跪下行叩拜之禮？」阿米莉亞聲音沉穩，真有幾分牧師的派頭。
莫林瞟了瞟艾達，卻見艾達面目肅然不苟言笑，顯得那叫一個莊重。莫林那個郁悶啊，拜師就拜師嘛，干嘛還要行什麼叩拜大禮？
那啥，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君親，嗯，作為一個現代文明人，莫林認為人人平等，「君」也可以無視，也就是說除了爹媽，這世界上可沒別的人值得自己跪的。
他心里那個別扭啊，雖然這是拜師，按道理說「師父」也算半個「父」，跪拜一下也無妨，如果坐在那里的是利奧波德，莫林最多也不過是心里月復誹一番罷了，但坐在那里的是艾達，一個被自己「搜身」過的大美女，那味道可就有點變樣了。可問題是拜師不行跪拜禮，那也不是那回事兒不是？
好在莫林的心思轉得很快，他馬上就又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有句名言不是叫作「拜倒在石榴裙下」嗎？咳咳，艾達現在穿的雖然不是石榴裙，但她穿著魔法長袍倒也有幾分連衣裙的味道……
不得不說莫林的思想有點邪惡，不，應該是十分邪惡——這廝很坦然的開始行起了跪拜大禮，一雙眼珠卻不安分的向上翻著瞄望，果然不負重望啊，莫林今天終于第三次望到了那雙粉雕玉琢一般的美腿……
諸神息怒，饒了這個在拜師的時候還想著吃老師豆腐的下流坯子吧……
接下來就是莫林立下女神誓言，要尊重師父，遵守師門門規之類的俗套流程，然後艾達欣然頷首，撫著莫林的頭頂宣布正式將莫林收為徒弟。
大事搞定，艾達雖然心中稍有失落，但畢竟早就說好的，等回頭教會莫林刺客技能後就將他逐出門牆，而在這個過程中自己是莫林的師父，那就有的是機會去好好「報仇」了。而莫林也很高興，畢竟這樣輕松的完成了艾達的拜師要求，那接下來就可以向艾達請教刺客技能了，以後等咱學會了隱身術，那多拉風？甚至阿米莉亞也很高興，這個「不安定因素」已經成了莫林的老師，那就不會在有什麼「不安定」的可能了，所以小妮子甚至對艾達的敵意都減弱了幾分。
如此一來那簡直就是皆大歡喜。
莫林卻是個不安分的家伙，拜師禮成，他立刻就想著怎麼把阿米莉亞哄走，然後和艾達馬上開始刺客技能的研究學習。不過可憐的莫林同學還沒開口，阿米莉亞卻先一步一把抓著他，嚷著要拉他回學校上課去，可憐莫林的研究計劃又要被推遲半天了……
格林特行省的省城威爾斯堡距離曼斯坦郡城北方四百余里，雖然路途不算遙遠，但那些在曼斯坦中心廣場的行動中潰逃掉的了伯納德的手下，還是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逃到威爾斯堡，將伯納德子爵伏法的事情報告給了伯納德公爵大人。
作為現任伯納德家族的爵位繼承人，彼得.伯納德听聞自己的佷子竟然已經為了家族犧牲了，不免悲傷和震怒。但作為一個久經滄桑的邊疆大公爵，彼得的表現還是相當冷靜。
他靜靜的坐在寬大的書桌前，一動不動，不言不語，甚至連眼楮都沒有眨上一下，如此沉默的足足過了一刻鐘。一旁一位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終于忍不住了，輕聲開口道︰「大人……」
彼得終于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輕輕的嘆息一聲，道︰「海德拉，你幫我安排一下，讓那些不該出現在城里的人都回避一下吧。」
那位叫作海德拉的男人皺了皺眉頭，道︰「大人，這樣……」
「罷了，」彼得長長的嘆息一聲，道，「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半刻？再拖一拖吧，如果諸神保佑的話，也許我們還有機會的。」
「可是，大人，這樣一來，帝國必定會起疑心，一旦他們警惕，那麼……」海德拉道。
「哼，我豈不知？別說警惕了，按照瑪利亞斯家族的傳統，這樣的事情一定會把我請去帝都養老的！」海德拉恨聲道。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散播出這樣一個流言的，流言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這個流言流傳下自己佷子又栽了，這樣一來，流言也就不在是流言，而是足以引起皇室警惕的信號了！
「大人，我們不如直接起兵！」海德拉咬了咬牙道。造反，或者以自己這邊的觀點應該叫作「復國」的計劃，在伯納德公爵剛剛繼承了公爵爵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甚至也可能是在上一代公爵，甚至上上一代伯納德家族祖先那里就已經開始計劃了，現在好不容易完成了基本的準備，就這樣放棄，實在是讓人心有不甘啊。
「起兵？你感覺我們現在起兵的話有幾成勝算？」公爵冷笑一聲道。
海德拉皺著眉頭盤算了一下，小心的說道︰「應該不會低于七成。」
「七成？」公爵搖了搖頭，轉身指著書房牆壁上掛著的一副格林特行省的地圖說道，「這里，曼斯坦郡，格林特行省的月復地，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要把康斯派去那里做郡守嗎？」
海德拉當然清楚，曼斯坦絕對是整個格林特最特別的一個郡，這不僅僅是因為曼斯坦在格林特行省的正中心。
格林特行省是一個南北狹長的行省，而曼斯坦郡也是一個南北狹長的郡，在地圖上很清晰的可以看出，整個曼斯坦郡就如同一根尖刺一般，從行省最南端一直延伸進了行省的中心。
不得不說這樣的行省轄域和郡城轄域很特別，很不合理，之所以形成這樣的局面，卻是由于一個特別的歷史原因。
如果說到源頭，這甚至可以追溯到百年戰爭時期。在那場百年戰爭之後，全大陸分裂成了無數的小國，雖然大局勢上是相對來說戰爭已經結束，但那些小國之間卻不是的進行著吞並、分裂，局域戰爭並不曾斷絕。
這樣的狀況一直又持續到三百多年前，瑪利亞斯王國的傳奇國王卡路丹.瑪亞里斯開始了在大陸北方的征伐，消滅和納降了無數的小國，並最終統一了整個北方。其中包括兩個最北方的王國——伯納德王國和胡圖王國。
在原來，伯納德王國和胡圖王國其實是兩個並行的東西狹長的國度，但卡路丹卻將這兩個王國進行了重新的規劃，將伯納德王國和胡圖王國從中分做兩半，劃做了兩個南北狹長的行省，就是現在的格林特行省和聖布雷斯行省。
但即使如此，卡路丹也並不放心這兩個歸降的王國，于是在郡城的設置上，卡路丹又玩了一個花樣——兩個行省的首府都在北方，而南方卻設置了一個特別的郡，一個聯接行省南方邊境卻又可以直達行省中心的特殊郡治，並委派皇室最信任的貴族家族來坐鎮。
這個特別的曼斯坦郡真的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每時每刻的都在抵著伯納德家族的心髒上，讓伯納德家族數代都夜不安寢。這樣一個威脅如果不解除，只要他們稍有異動，那帝國的皇家騎兵團立刻就能快速的穿過行省月復地，開進到威爾斯堡城下！
這也正是伯納德公爵為什麼要在十余年前就派出自己唯一的親佷子卻曼斯坦做一個小小的郡守，但誰能想到十幾年的努力竟然毀于一旦？
「七成？如果曼斯坦的威脅不解除，別說七成，連五成的把握都沒有！」公爵憤憤的道，「更何況根據那些逃回來的人說，現在曼斯坦還有一個大魔導師！」
海德拉干咽了一口吐沫，道︰「大人，可咱們不行動的話，帝國那邊只怕……」
「哼！他們還不敢對我怎麼樣，畢竟他們並沒有切實的證據！只要再下點功夫多做一些疏通，待過上兩年，老東西死了之後，等新君上台政局不穩的時候，咱們再動手就能多幾分勝算。」公爵大人說完這句話，卻又停頓了一下，輕嘆了口氣，道︰「不過這次委屈康斯了，只能將罪名推在他身上，就說他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權利，所以才想謀害那個什麼利奧波德的法師，和加西亞家族作對的了……」
「爺爺，你不能這樣做！」
這時候門外卻傳來一聲大聲的叫喊，公爵大人皺了皺眉頭，他听出了這個聲音正是他佷孫肖特.伯納德的聲音。
肖特大步走進書房中，他的臉上帶著一副悲壯的神色，一道明顯的疤痕卻又讓他的面容顯得有點猙獰。
彼得微微皺了皺眉頭，伯納德是他最喜歡的佷子，而肖特也很討他喜愛，所以在肖特來到之後，他特別要求守門的衛兵可以讓肖特不經通報就可以進來見他，但他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會在這個關鍵時刻進來。
「肖特，你已經听說你父親的事情了？」公爵唏噓的問道。
肖特重重的點了點頭，嚴重泛著一絲淚光，卻又強忍著沒有讓它溢出眼眶。
公爵輕輕的點了點頭，嘆息一聲朝肖特招了招手，讓他走近一些，到自己的身前來。他心中有一絲愧疚，他的弟弟早在多年前就已經離開了人世，托付他照顧康斯，但最終康斯卻還是慘死——據說他被那個神秘的魔導師削掉了半拉腦袋。
而康斯卻在一個月前將妻兒全都送來了自己這里，那也有幾分托孤的意思。現在康斯死了，自己卻又要將罪名推月兌在他的身上，這讓公爵面對肖特的時候更多了幾分歉意，多了幾分愧疚。
但肖特卻並沒有朝他走過去，而是倔強的站在原地，倔強的搖了搖頭，道︰「您不能讓我父親承擔這樣的罪名！」
公爵有點不悅，一個小小的孩子竟然敢如此當面違拗自己？但他並沒有發火，畢竟他心中有愧。他輕嘆一聲，道︰「孩子，現在我們家族正面臨著……」
「大人，我願意幫您拿下曼斯坦！」肖特很堅定的說道。
公爵皺起了眉頭，心中已經微微有了一點怒火。自己平時很親近這個孫輩，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無視自己的威嚴。不過公爵並不是沒有涵養的人，並且他還是一個思維縝密的人，他只是略微頓了一下，然後用很鄭重的語氣問道︰「孩子，我想知道你擁有的是勇氣，還是有嚴密的謀略。如果只有勇氣沒有計劃的話，那就只能為我們家族帶來災難！」
肖特並沒有退縮，他望著公爵的眼楮，充滿自信的說道︰「我有把握，我有計劃！」
公爵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和鼓勵的笑容。
肖特又提了一點氣，繼續說道︰「我來的時候還帶來了幾位伙伴，他們名義上都是我的啟蒙老師布魯爾的徒弟，但實際上他們是人質！」
公爵嘴角的笑意又多了一分。
「他們的家族都是我父親的擁護者，只要通過他們，就可以讓他們的家族為我們做內應，短時間拿下曼斯坦並不是難事。」肖特的聲音很冷靜，完全就不像他這樣年齡的孩子應有的表現。
公爵頷首，笑道︰「加西亞並不是笨人，他絕對會借著這個機會去打擊那些我們在曼斯坦的勢力的，也許現在你那些伙伴的家族已經被打壓下去了。」
「所以我們如果要行動的話就要快。即使不能迅速那些曼斯坦城，但我們還可以包圍曼斯坦。」肖特接著道，「我那些伙伴中還有兩位的家族是曼斯坦最南部兩個鎮的貴族，如果通過他們控制了那兩個鎮，就可以切斷曼斯坦和帝國南部的通道，將曼斯坦城孤立起來！」
公爵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並不是沒有想過去截斷曼斯坦城南部和帝國之間的通道，但他一直都在顧慮如果南方那兩個鎮子如果有所反抗的話，哪怕只是拖延上一兩天，就會引來帝國皇家騎兵團，那樣就不是孤立曼斯坦城，而是要背月復受敵了。
如果真如肖特所說，他可以通過那兩個「人質」讓那兩個小鎮歸降自己的話，豈不是就真的有機會拿下曼斯坦，徹底將整個格林特行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但事情並不是這樣簡單，但憑自己一個行省的勢力根本就無法與整個帝國抗衡。所以這次的「復國」計劃中，公爵早就為自己找到了兩個強大的盟友。
一個就是胡圖王國的後人。不過他們那邊的局勢和自己這邊差不多，同樣是沒有完成所有的前期準備，不過好在一點，他們已經將捏穩了那根扎在肉中的「刺」，只要時機一到，就可以立馬行動。
而另外一個盟友就是北方的哈森族。公爵以自己復國成功之後，每年給予哈森族一筆豐厚的進貢為條件，換取了哈森族的支持。但問題是哈森族的人習慣了寒冷的北方生活，只有在冬季的時候才會南遷至帝國北疆，現在這個時節他們應該還在遙遠的極北雪原附近游蕩的。
如果按照原定計劃，起兵的時間應該是在三個月之後，天氣轉冷之後再開始行動的。這一點讓公爵有點遲疑，但作為一個大公爵，彼得.伯納德大人很清楚當斷則斷的道理。
按照自己佷孫的話，現在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的確值得博一把。如果放棄這個機會，那就只有等待著帝國的盤查，並提高對自己家族的警惕，甚至嚴重的話自己都有可能被請去帝都養老——的確是只養老，因為皇室還絕對不敢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對伯納德家族下殺手，但他們絕對會提高對自己家族的警惕，那就意味著至少以後數十年間伯納德家族都會在帝國的嚴密監視之下，不能有絲毫小動作了。
行動，就算不能將曼斯坦輕易拿下，只要將它徹底圍困住，並派重兵阻截住南方的通道，再加上胡圖家族的牽制，熬上三個月根本不成問題，當哈森人回來的時候，就有勝利的希望！
公爵大人很鄭重的對肖特說道︰「把你那些伙伴都叫過來，讓我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