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看空無一人的網吧,李憶合上了手里的英語書,關上了網吧門,已經午夜十二點了,按照老板濤哥的規定,他可以休息了。
紅星網吧的吧台很小,其實就是兩張桌子拼成的,桌面上擺放著服務器和收費機共用的顯示器,兩台主機放在桌子下面,這會兒正嗡嗡地響個不停。
李憶把今天夜班收的錢重又點了一遍,從晚上九點半接班到現在,櫃台里收了二十一塊錢。可是根據網吧的收費系統提示,他應該收到二十五塊錢,也就是說今天晚上他又少收了四塊錢,而這錢是需要他來補的。
模模褲兜,里面還有二十六塊錢,那是這個月剩下時間的早餐錢,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從里面拿出四塊錢放進了抽屜。
他已經干了三天了,可是已經賠了十七塊錢了,這讓他十分郁悶,干一個月網管,老板濤哥才給他六百塊錢工資,這樣賠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無奈地從桌上拿過老舊的軍用水壺喝了一口,里面是他從學校里帶來的白開水,一塊錢一瓶的瓶裝水他可消費不起。
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也可能是因為走神了,水壺竟然從他手里滑了下去,掉到了身邊的網吧服務器上,水汩汩地流了出來,迅浸入了正在工作著的服務器上……
「完了!這下可賠大了!」這是李憶的第一反應,本能地伸手抓去,就在他的剛剛抓住水壺的時候,一道詭異的藍弧光閃起,李憶被擊倒在地,網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吧台那兒不斷有道道微弱的藍光閃過。
不知過了多久,當藍光消失的時候,網吧里的燈一下子亮了,李憶終于從無盡的黑暗中醒了過來,醒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我還活著嗎?但是渾身的酸痛立即回答了他,他不但活著,而且活得挺痛苦。
看著四下里亮堂堂的網吧,李憶努力撐起身子坐在地上,心里滿是詫異,難道說是自己做了一場夢嗎?不是那壺水倒在網吧服務器上引起短路了嗎?怎麼會沒事一樣?
轉頭四處看了看,那個舊水壺還倒在服務器上,壺口朝下卻是一滴水也沒有了,服務器還在嗡嗡地轉著,似乎一切都是一個夢。可是自己的身上傳來的那股子酸痛勁兒卻讓有些瘦弱的李憶呲牙咧嘴。
強撐著扶著椅子站了起來,李憶雙腿一軟,直接就坐到吧台里的椅子上了,喘了一口粗氣,真是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一抬頭卻是嚇了一跳,面前的顯示屏上,竟然出現了一行紅色的字︰「喜歡我給你的禮物嗎?」
真有鬼?李憶悄悄地轉動著腦袋,四下里打量著,外面的天空已經透出了魚肚白,天就要亮了,就算是有鬼也該回去了。
看著那句話下面閃動著的光標,突然間他的心里涌出一個念頭,猛地拉過鍵盤,輸入了一個問題︰你是誰?
顯示屏上熒光閃動,很快出現了一行字︰我是網吧服務器,你把我從睡夢中喚醒了,從現在開始我就跟定你了。
李憶如同見鬼一樣看著這一行紅字,突然間笑了,自己可能是真的見鬼了,怎麼會有這麼荒誕的事情生呢?還是找地方睡一覺再說吧。
這樣想著,他伸手關上了服務器的電源,按照濤哥的規定,網吧關門以後,服務器就得關上,既是為了省電,更是想讓服務器好好休息一下,畢竟對一個網吧來說,健康運轉的服務器是最重要的。
抬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時鐘,已經是凌晨四點四十了,離天亮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還是抓緊時間睡一覺吧,下了班還得到學校呢。
把網吧的燈關上,李憶拖著酸疼的身子躺倒在為他準備的行軍床上,一陣困頓襲來,他一下子沉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奇怪地夢,仿佛又回到了初中時拼命玩熱血傳奇的年代,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外掛窗口,上面有著各種各樣的屬性,可惜現在他只能點開「基本屬性」,里面是些關于什麼體力、智力、敏捷、度、力量啊之類的選項,大體看了一下之後,他就伸手把那里面的那些選項全選了,既然要用外掛,自然是選項越多越好了。
選好項以後,他就開始打怪了,老天爺,那叫一個爽啊,一棒子一個,簡直如砍瓜切菜一般。正爽著呢,突然旁邊閃過一個法師,竟然敢朝他扔閃電,一邊扔還一邊「 」地亂響,媽的,看老子一刀秒了你,剛要提刀過去,那「 」聲越地響了,竟然夾雜了幾聲叫聲,「李憶,快開門!」
猛地一激凌,李憶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了,雖然心里的那種極度愉悅的感覺還沒有散去,他已經清楚地听了出來,外面大喊大叫的正是白班網管孔大力。孔大力是他初中同學,當這個網管就是他介紹的。
猛地從床上爬起來,以最快的度打開門,把孔大力讓了進來,「大成,對不住了,昨天晚上睡晚了。」
孔大力拍拍他的肩膀,「李憶,就算是用功得要講究個分寸,你現在一邊干網管,一邊上學,晚上就少熬點,把精神養好了,白天才能上好課。」
「大成,謝謝了。完了,六點二十了?今天非遲到不可了!」李憶驚叫一聲,「大力,錢我都點好了,你自己看看吧,我得走了!」
順手抓過書包,推開放在網吧里的自行車,李憶快地沖出了網吧,騎上自行車向前沖去。
東城二中雖然算不是什麼省市重點學校,但是一向以魔鬼管理著稱。早上六點三十分關學校大門,你要是遲到了,那就得從小門兒那兒進,而等在那兒的是以黑臉著稱的教導主任閻傳起,過他的關可如同過鬼門一樣,現在只有十分鐘就要關門了,可是這段路李憶卻得騎上半小時的自行車。
騎了一會兒,李憶驚訝地現,雖然是自己心急了一點,腳下的力氣用得大了一點,可這車子的度也有點太快了吧,這才兩分鐘多一點兒,已經到了四河橋了,要知道,這段路平時他可是需要小十分鐘才能到的。
看著身旁飛閃過的樹木,李憶真糊涂了,雖然自己騎的是武兵的變自行車,可是今天這度也有點太快了吧?是變車太牛了還是說人附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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