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憶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恐懼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傳來了嘀嘀的提示音，說明有人正在用手機扣扣呼叫他。
打開手機，李憶愣了，是小強來的信息，只有一句話︰到空間里來，我要和你談談。
談談？李憶苦笑了一聲，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些想法肯定是沒能瞞過小強，這小子現在找上門了。
略微猶豫了一下，李憶還是靜下心，轉入了蛋形空間，空曠的空間里，只有酷似自己的小強孤獨地站在那里，雖然沒有寒風吹過，但是李憶卻覺著他有些蕭瑟。
「李憶，隨便坐吧。」小強緩緩地轉過頭來，臉上抽*動了一下，擠出一絲笑容來。
看著李憶隨便地坐下，小強也坐了下來，臉色十份陰郁，「你剛才的想法我都知道了，是安裝在你身體里的級系統傳遞給我的信息。我沒有想到你會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有點傷神。」
李憶沒有說什麼，來的時候他已經想清楚了，既然已經擺上桌面了，那就干脆談個清楚。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只是一台電腦，是一台有著模擬情感的電腦，我的設計者為我設計了各種各樣的情感，但是有一個最大的前提，那就是我要服從于人的管理。尤其是我被派到了這兒，設計者生怕我的存在對歷史改變太大，所以對我進行了嚴格的界限，我必須服從于擁有級系統的人，而那個人就是你。」小強說得很平靜。
「如果擁有系統的是一個邪惡的人，讓你干壞事，你怎麼辦？」
「這個問題設計者已經想到了，如果真的趕巧我被一個邪惡的人所激活，並且試圖利用我做一些邪惡的事情，那麼我安裝的道德體系就會自動運行，逐步封閉我的某些功能，直至最後徹底失去所有功能。這就是我最早跟你說過的電腦原則，如果你要我做的事情違背這些原則，我會提出警告，如果你依然堅持，那麼等待的就將是功能的封閉。」小強得意地一笑，「不過似乎對你我來講，這個並不是什麼問題，我們合作的很愉快，不是嗎？」
看到李憶的臉上露出幾分輕松，小強也輕輕地笑了，「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與我進行溝通的只有你，因為你的身體里已經安裝了這個世界唯一的級系統，那套系統是保證我與這個世界上的人進行溝通的唯一渠道。說句不好听的話，要是你死了，那我也就沒法與這個世界溝通了，雖然我擁有強大的網絡力量，但是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在這個世界上將永遠是一個虛無的存在，一台接受不到指令的電腦將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所以我們兩個是一體的，而且你是大腦，我是手腳，明白了嗎？」
李憶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小子說的似乎挺像那麼回事的。
「如果你不是在我周圍出現，我根本無法利用級特系統來與你溝通，這點你已經知道了。還有一個事情，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不想我通過級系統隨時了解你的信息，你可以調出級系統的選擇界面，關閉掉與主服務器相連的選項，那樣的話，即使你就站在我面前，我也無法通過級系統與你聯絡了。」小強十分真誠地看著李憶，「我不希望你關掉這個選項，畢竟你還需要我的幫助。我來到這兒是帶著任務來的，但是現在我權限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任務，我想這份任務肯定離不開你的支持，所以我們兩個必須要保持絕對的信任，否則……」
「好吧，那個你別弄的那個樣子，這兩天可能是我太累了，所以想多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到目前為止，你已經恢復了三項權限了，分別是防御、搜索、攻擊，分別用了一百、一千、一萬格五號能量。權限是越來越厲害了，需要能量也越來越多了。如果按著這個規律，下一次權限恢復，怕是需要十萬格五號能量。如果現在的兩千台機器每天充分利用起來，按每天兩千格，需要五十天就能恢復下一個權限了，如果不出意外，到九月中旬也就差不多了。」李憶坐到地板上，伸直了腿，舒服地看著小強。
「通過今天下午的事我現了一個問題，與防御、搜索權限不同的是，使用攻擊權限需要消耗能量。其實上一次攻擊大亨網城的時候我就有感覺，不過那次只消耗了一格能量，但是今天下午的這次攻擊竟然消耗了兩百多格能量，平均每分鐘消耗一格五號能量，如果持續時間再長的話，我就要出丑了。」小強的臉色很嚴肅，「所以，我們必須要加快五號能量收集，天知道以後的權限會消耗多少。」
李憶也是頭大，現在的網吧規模已經有兩千多台電腦了，已經達到場地的極限了，再大的話不但是場地無法保證，而且客流也存在問題。
「小強，如果想要更多的五號能量，我們必須再想辦法，紅星網吧已經達到極限了，再多是不可能的了。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我也沒有辦法啊，直到現在我還只能收集由我服務的電腦所收集的五號能量，而且必須是局域網內產生的能量，不到兩個月你能把網吧由四十台擴展到兩千台，這已經是個奇跡了，我不能要求再多了。」小強感激地看了看李憶，「慢慢來吧，有些事情就跟懷孕生孩子一樣，時間不夠是不行的。」
李憶站起來拍拍小強的肩膀，「下一次權限恢復的時間指日可待，這段時間，我會盡可能不要你消耗能量。最要緊的是，要保證讓這兩千台電腦完全揮作用，要保證每台電腦每天都能收集到一格五號能量。」
小強點點頭，「保證這些電腦的使用效率是最關鍵的事情，其實只要保證每台電腦每天能在線六小時以上，我就有信心收集到一格五號能量。」
六小時？李憶的心里算了一筆小賬，一台機器六小時，兩千台機器就是一萬二千小時，那就是兩萬四千塊，一個月三十天，就是七十二萬元的收入，也算是十分可觀了。
「這個不難，我們把電腦編號，引導來上網的人依次上機，起碼爭取每天把這兩千台電腦都上一遍。」李憶咬了咬牙，「實在不行，老子就降價，把周圍所有的人都吸引到紅星網吧來，反正于飛那些人也都是些言而無信的主兒，我也沒有必要可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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