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宮內常年展出故宮的青銅器藏品。菊墨一進去就樂,「怎麼一屋子的傅青爵呀!」
他們這個圈子的子弟,彼此都是認得的,孟紫仙便也笑開,「十二少若是听見了,可還得了。」
菊墨呲牙一樂,「許他們傅家子弟以青銅器命名,怎地就不允我說了?青爵哥哥叫青尊,他叔伯幾個兄弟叫青斝、青觚,還有個女生叫青鏡……這些可不都是青銅器。」
「都是冷硬又尊貴,招惹不起。」孟紫仙就笑。
傅家與靳家關系很好,「青花和月」還曾經與蘭泉母親于靜怡合作過;蘭泉沒事了還曾經去玩票,幫青花和月客串過一場演唱會的鋼琴伴奏。于是對于傅家的事情,菊墨倒也知道多些。當然,菊墨對傅家興趣最大的是,他真希望把他們一個個的都變成**青銅器啊,那能賣多少錢啊!
「仙兒,听說故宮里這種展覽,也多是拿仿品出來。真品還都是在庫房里,怕出閃失。可是他們也不標明,你說這算不算糊弄咱們這些專業人士?」菊墨一邊看一邊皺眉。有的青銅器仿得還不錯,可是那銘文實在是太過生硬,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孟紫仙只能輕嘆,「便是故宮博物院的研究員,也未必有幾個眼力比得上你的。」
菊墨樂得臉上跟開了朵雛菊似的,「孟爺爺可不就是故宮特聘的專家!真盼著去拜望老人家,當面討教。」
孟家也是家學淵源。孟家原本有皇室血脈,雖遠些,可是終究對宮中古物有過見識,所以孟老先生便被特聘為故宮顧問。
菊墨自己說得熱氣騰騰的,卻發現孟紫仙那邊有點意興闌珊,便回頭,踮起腳尖兒拍了拍孟紫仙的面頰,「仙兒,你怎啦?不會是被這宮里的香魂給勾去了吧?」
「去,別胡說。」孟紫仙面上一紅,心中卻一慌。
菊墨說的話倒是中了他的心事。自打爺爺跟他說了「選秀」的事兒,他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現代人誰都覺得荒唐,可是一听說啟櫻的身份,卻又都勾動了骨子里的憧憬之意。卻不知道那位尊貴的小格格,生的是什麼模樣。
她自小在日本長大,被嵯峨家養在深閨,沒幾個人見過。
「嘖嘖……」菊墨卻跟個貧嘴的丫頭片子似的咂舌,「還說沒有。看看這滿臉的桃花喲。仙兒,坦白從寬,面對著一屋子冷硬的青銅器,你這麼滿臉紅雲的是干嘛呢?」
滿屋子的青銅器,再加上一個他。對著這兩類物件兒,仙兒也不至于滿面通紅啊。
孟紫仙也不示弱,「對著你臉紅,不行啊?」.
「哎喲我的額娘啊!」窗外偷听的趙旗珠好懸腿一軟坐地上。她來得這個巧,听見的正巧是後半段。
趙旗珠哭喪著臉扭頭跟啟櫻說,「格格,看來這個孟紫仙還真是要不得。他竟然,竟然是喜歡男孩兒的!」
啟櫻皺眉。那兩人果然是不清不楚的,倒是被她料對了。
今天長輩特地安排她來故宮,就是為了讓她瞧一瞧孟紫仙。長輩們似是對孟紫仙很屬意的,孰知竟然是有斷袖之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