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爺,清風娘娘的孩子,還沒有一個月呢!」
太醫悄悄的擦了擦冷汗,若不是因為心晴娘娘給足了自己養老的銀子,他怎麼膽敢去作這種假證呢?!
「什麼?!還不足一個月!?」
祁錦鴻冷冷的問著太醫,清風的孩子,居然沒有一個月?!
「是……是的!溴」
太醫也是被祁錦鴻的盛怒給震懾到了,有些戰戰兢兢的應答著!
「這個賤人!」
祁錦鴻氣得臉色也是變得鐵青,當下便是將手里的茶杯揮倒在地上禱。
「啪!」
茶杯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瓣。
一旁的心晴表面上很平靜,心里卻也是樂開了花。
這個清風,只怕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還妄想憑借著這個孩子,踩在自己的頭上嗎!?
「王爺,先別生氣,只怕是太醫誤診了吧!?」
心晴忙是輕輕的拍著祁錦鴻的胸口,替他捊著心口的這口悶氣,不讓他氣急攻心!
「娘娘這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嗎!?」一向謙和的太醫,卻是突然的冷著臉,一臉不悅反問著心晴。
「我在宮里行醫了這麼多年,我可以拿性命來擔保,我的診斷,絕對不會有錯!」
太醫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居然對著心晴冷冷的喝了起來。
「太醫,您別生氣,本宮不是這個意思!」
心晴忙是安撫著太醫︰「本宮自是信你!」
心晴和太醫兩人,眼神相對,也是意味深長笑著。
而心晴和太醫這般一鬧,祁錦鴻便是沒有再萌生要替清風復查一遍的意思。
祁錦鴻也是堅定了清風這個孩子,是和別人生的野種!
「清風這個賤人!居然敢糊弄本王!」
祁錦鴻緊緊的的攥著拳頭,眼底也是冒出一團怒火。
一旁的心晴不著痕跡的勾起一個笑,哼,清風想和自己爭,門都沒有!
「本王去殺了那個賤人!」
祁錦鴻也是沖動的往清風閣走去,心晴忙是攔住了祁錦鴻。
「三爺,為了那樣的一個人,氣壞了身子,可是真的不值!」
心晴緊緊的拉著祁錦鴻的手臂,一邊也是討好般的說道︰
「三爺若是信得過心晴,不如把這件事情交給心晴來解決吧!心晴定能替三爺處理好所有的事情的!」
心晴那攥著祁錦鴻手臂的手,依然是緊緊的用著力,拉扯著祁錦鴻。
祁錦鴻掃了眼太醫,卻在瞧得太醫那眼神也是閃爍其辭。
祁錦鴻當下心里也是一陣的懷疑,便是收回了好股怒火。
長長的呼了口氣︰「你什麼事情都不用管,本王現在便是殺了那個賤人!誰擋本王者,本王也一同殺了她!」
祁錦鴻說著,便是狠狠的甩開了心晴,一個人走向了清風閣。
「殺了那個賤人也好!看她還敢搶本宮的恩寵!哼!」
心晴看著祁錦鴻離去的背影,心里也是一陣的得意,這個清風,跟自己斗,真是不要命了!
「娘娘,那微臣也告退了!」
太醫嘆了口氣,便是向著心晴告辭。
「退下吧!」
心晴冷冷的揮了下衣袖,便是讓太醫離了去!
「哼,知道了這些秘密,還能留下嗎!?反正清風就要死了!」
心晴冷笑了一下,便是對著暗處的人手一揮,做出一個切脖子的手勢。
暗處的黑衣人點了點頭,便是悄無聲息的離了去……
「哪里有孩子咯?!誰都是裝的?我收兩位娘娘的錢,這些錢,都夠我揮霍下半生了!哈哈!」
太醫從三王府出來,心里也是一陣的得意。
他將兩位娘娘都玩弄于鼓掌之間,這兩個娘娘還傻傻的給自己去送銀子。
所以說,做太醫,永遠都是最有賺頭的,只是這一次,他也自知自己做的太大了。
所以太醫一從三王府出門,並沒有回太醫院,而是沿著小路,往樹林里走去。
走完這條小路,一路向北,便是到了雲楚國。
到時天祁國的人,怎麼還找得到自己!?太醫心里也是得意的盤算著。
卻是不料,一道黑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那道清冷的氣息也是迎面而來。
太醫想都沒想,轉身便是拼命的跑了起來!
「往哪里走!?」
黑衣人冷冷的抽出劍,看著還想著垂死掙扎的太醫,腳尖一踮,便是施展輕功,飛到了太醫的前面。
「啊!」
太醫的尖叫聲還沒有從嘴里完全說完,死亡的氣息,便是已經臨近。
冰冷的劍身,刺入了太醫的胸口,心髒的最中間的位置。
「誰派你來的!?」
太醫不甘心的垂死的問著黑衣人,到底是清風娘娘發,還是心晴娘娘?!
「心晴娘娘!」
黑衣人說著,便是狠狠的抽出劍,那飛濺的血液,就這樣噴灑在黑衣人的身上。
將那黑色的衣裳,染滿了鮮血!
「我就知道!」
太醫無奈的緩緩閉上眼楮,一滴淚水也是從眼角流了出來。
剛進太醫院的時候,院長便和所有的人都說了,太醫是項危險的職業。
在太醫院任職,首先就是要心正,不能做違背良心的事情!
否則後果只能自己來承擔!
他一直都不懂,以為憑著自己的小聰明,可以在宮里混得風生水起。
卻不料,最終將自己的性命都給搭了進去!
如果可以,他真的寧願自己只是個山野莽夫,過著安定寧靜的日子。
只是這一切,都太遲太遲了!
太醫最終是閉上了眼楮,背過了氣。黑衣人也是擦干劍,便是回去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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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錦鴻不緊不慢的往著清風閣走去,他知道自己的花柳病,是不可能再生育了的。
所以清風的這個孩子,很可能就是自己唯一的子嗣了。
不管是誰的,他都會把這孩子給要下來,否則的話,沒有子嗣,他還有什麼資格做這天祁國的皇帝?!
「三爺,您來了!」
見到祁錦鴻來了,清風眼角也是揚起一片得意,她這個計劃,是正確的。
孩子,永遠都是套勞男人的利器。而且就算三爺獨寵心晴,有了這孩子,她也可以母憑子貴。
只要能將三爺留在自己的身邊,還怕日後沒有機會受孕嗎?!
「好好將孩子生下來,日後本王若是成了皇帝,你便是皇後!」
祁錦鴻只是扔下這句話,便是匆匆的離了去,也不顧清風的挽留。
「孩子,我一定會有的!」
到底還是皇後這個頭餃讓得清風敢于為了它去冒任何的險!
清風眼底也是泛著冷意,一只手也是輕輕的撫著肚皮,不就是一個小生命嗎?!
她一定會種下,而至于是誰的!她才不介意!
只要能坐上皇後那個位置,她什麼都願意去做!
她愛的,從來就不是祁錦鴻,而是那天底下最高的鳳位!
「王爺,清風妹妹怎麼樣了!?」
看到祁錦鴻回來後,心晴忙是關切的上前問著祁錦鴻。
「王爺,那畢竟是個小生命,妾身一想到,心里就痛得厲害!」
心晴假仁假意的說著,眼角還擠出一滴淚水。
「心晴,本王/剛得到一個消息,那個太醫,已經死了!你說會是誰做的!?」
祁錦鴻卻是冷冷的反問著心晴,那如寒潭一般的眼神,也是讓得心晴心瞬間是沉了下去!
三爺為何這麼快就知道了那個太醫已經死了!?難道他是在懷疑自己?!
那清風呢!?她是不是很安然無恙?!
「怎……怎麼會死的?!真是可惜。」
心晴顫抖的回答著,額頭上卻是冒出了層層的汗珠。
一想到,三爺若是知道了自己想害死他唯一的孩子,會怎麼對自己!?
「你說呢?!」
祁錦鴻也是冷冷的逼向心晴,嚇得心晴兩腿一軟,咚的一聲,便是對著祁錦鴻跪了下來。
「三爺,我錯了,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清風妹妹想必無事吧?!三爺饒了我吧!」
心晴緊緊的抱著祁錦鴻的雙腿,除了哭著求饒,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她唯一能夠指望的,便是祁錦鴻能夠看在只有自己知道祁錦鴻的病,還能替他保守著這秘密的情況下,能夠饒了自己的命!
「心晴,想來你都知道了是嗎?!」
祁錦鴻一把扣住心晴的脖子,眼神里的狠意嚇得心晴差點在尿褲子了!
「三爺在說什麼,心晴不知道!」
心晴牙關叩得直響,祁錦鴻扣著她的下巴,生疼。
「心晴,你是聰明人,我們就明著說話!」
祁錦鴻也是松開心晴,一把將她扔到地上。
「本王的病,想來你早就知道了吧!?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喝那些藥!」
見心晴還想狡辯著什麼,祁錦鴻也是冷冷的制止住他。
「那些藥,本王天天喝,一聞便能聞出是什麼了!」
听到祁錦鴻說的,心晴便是索性從地上爬走起來,那般直盯盯的看著祁錦鴻。
「三爺的病,是什麼時候患上的!?」
心晴也是恨恨的問著祁錦鴻,那種每夜無止境的搔癢,她真的是受不了!
「心晴,你管得太多了!」
祁錦鴻冷冷的喝著心晴,一想到自己的病,祁錦鴻對鳳凌舞也滿是怨恨!
「那三爺怎麼打算!?」
心晴頓了下嘴,不敢再問起祁錦鴻的病的事情,只是心里的那個恨,卻是無處發泄!
「你只要做好本王的性、伴侶便行了!否則的話,本王隨時可以找到另一個女人,來替代你!」
祁錦鴻冷冷的喝著心晴,那冰冷的聲音,讓得心晴只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了灰暗,不知道何處才是歸鴻。
「是,心晴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再鬧事!」
心晴無奈的搖著頭應允著,她還能做什麼呢!?
就如三爺說的,他隨時都可以找到別的女人,來取代自己!
她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期許呢?!
「只要你乖乖的,本王並不會虧待你的!」
祁錦鴻看著心晴那變得乖巧的面容,那冰冷的面容,也是變得柔和。雙手伸進了心晴的胸前衣襟里。
「嗯∼啊∼」
在祁錦鴻的雙手下,心晴也是變得柔軟了起來。
听著心晴的申吟聲,祁錦鴻再也是忍不住了,翻身便是將心晴壓在身下。
一時間,狹小的房間內,又是一陣的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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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決定好了嗎!?本宮不同意!」
皇後慕容佩听到祁天皇的話,淚水也是濕滿了眼眶,卻是頑強的不肯讓那些淚水給掉落了下來。
他果真要娶那個叫巧笑的女子,那個歌伎!
「巧笑只是一個手臂萬人枕的歌伎,這樣的女子,也配得上皇上嗎!?這般骯髒的女子,皇上也要嗎!?」
慕容佩冷冷的問著祁天皇,那個叫巧笑的歌伎,居然將皇上給拿捏得死死的,這個女人,絕非善類!
「閉嘴!」
「啪!」
一道冰冷的巴掌便是甩在了慕容佩的臉上,祁天皇的臉上也是憋得鐵青。
那只打過慕容佩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著,可見慕容佩這一掌有多用力!
慕容佩不敢置信的捂著嘴,狠狠的瞪著祁天皇。
連得嘴角的鮮血滴落了下來都不自覺,皇上居然打了她!
這麼多年來,不管自己人做再多的壞事,不管自己陷害或者殺了再多祁天皇的寵妃。
祁天皇都從來沒敢打過自己,這一次,他居然為了一個巧笑,居然打自己!
巧笑那個賤人!本宮定要讓她知道,這後宮,不是那麼容易進的!
「皇上,你居然為了一個伎女打我!?」
慕容佩也是一直不置信的問著祁天皇,他敢打自己!?他居然敢打她!?
「皇後!別以為你們慕容家掌控了百分之二十的兵權,朕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祁天皇也是冷冷的喝著慕容佩,這麼多年來,他真的忍夠了!
「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
一直在慕容佩面前比較軟弱的祁天皇,這一次,為了巧笑,態度也是非常的強硬!
「朕說了,巧笑不是伎女,她只是個歌伎而已,她不能選擇出生,卻是那麼的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而且她給朕的時候,還是個處、子!」祁天皇冷冷的喝著慕容佩,想起巧笑的溫柔,想起那晚巧笑的銷、魂柔情,祁天皇心里也是一陣的柔軟。
四十而立的他,居然如小男生一般,一顆心,也是如小鹿般亂撞著!
「那個賤女人,皇上你都沒娶她進門,她就已經先將你給勾、引、上、床了,虧得皇上您還覺得她有多麼的冰清玉潔!」
看著祁天皇回味著和巧笑在床上翻雲覆雨時,那陶醉的模樣,慕容佩的心也是絞痛到無以復加!
慕容佩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這個時候,她是有多麼的艷羨著鳳凌舞,為何她不能像鳳凌舞那般,有一個人,願意為了她,而放棄掉所有的花叢呢!?
別人當只當她母儀天下,有多麼的風光無限。
可是又有誰知道,她背後的孤寂,與悲痛?!
「慕容佩!」
完全被巧笑迷住的祁天皇,听不得巧笑半點的壞話。
祁天皇緊緊的攥著拳頭,極力的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失去控制!
「總之,朕主意已定!朕只不過是提前告訴你一聲,巧笑,朕娶定了!」
祁天皇也是扔下這句話,便是轉身離了去,留給慕容佩一個無情的背影……
慕容佩也再沒了那種母儀天下的威嚴,無助的蹲在地上,捂著臉頰,淚水終于是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四爺。」
一道惆悵的聲音在祁阡陌的身後響起,祁阡陌回過頭來,緊緊的抱著巧笑。
「明天就要嫁給父皇了,恭喜你!」
祁阡陌臉上滿是不舍的神情,看得巧笑心都是碎了。
這麼些年來,四爺都吃了些什麼苦,她是看在眼底的,特別是在雲楚國,四爺初去那里,作為質子,處處受制于人。
「四爺,你知道巧笑的心思的!」
巧笑淒涼的笑了一下,看向祁阡陌的眼神里滿是柔情,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為了他的大計,她願意成為他那枚可憐的鋪路石!
「四爺,最後一晚了,讓巧笑服侍您最後一夜吧!」
巧笑輕輕的月兌下衣裳,那柔滑的身子也是纏上了祁阡陌。
出乎意料的,這一次,祁阡陌卻是輕輕的推開了他。
那撲朔的眼神,卻是透過巧笑,看向了別人!
巧笑低頭,哀涼的一笑。她怎麼不知道四爺的心思!?
那個叫鳳輕舞的女人是嗎!?
那個女人,奪走了四爺所有的心!
巧笑低頭冷冷的笑了一下。明天的婚宴,鳳輕舞,十九王妃,會給自己這個貴妃敬酒。
到時她會讓鳳輕舞大出洋相!讓她明白,誰才有資格得到四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