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到底是誰搶走了清風的尸體?!」
祁錦鴻氣得一把便是將桌上的文案都給扔到了地上。
連帶著桌上的茶杯也是被祁錦鴻一把給扔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啪噠」的聲響。
給這沉悶的書房里,增添了一絲的清脆。
心晴和一干人員皆是跪倒在地,嚇得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溴。
「還愣在這里?!快點去找清風的尸體!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找到!」
祁錦鴻氣得一腳便是踢在腳邊的副將的身上。
那副將正是當初將清風的尸體扔掉的那個人,本來他便不滿自己一個堂堂的副將,不能上陣殺敵禱。
只能留在三王府,每天跟著祁錦鴻做出這麼些齷齪的事情。
現在居然被祁錦鴻當成狗一般踢,心里更加的不平衡了!
「王爺,清風娘娘早已經死了,若是一個活人還好找一些。這一個死人,您要末將們去哪里找!?」
那個副將也是冷冷的反問著祁錦鴻,他以為找一個人就只是一個命令的事情嗎!?
為了這句話,他們又得付出多少的人力與物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想做了嗎!?不想當本王的副將了是嗎!?」
祁錦鴻那嗜血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副將,難道他就真的到了眾叛親離的地位了嗎!?
「請三爺成全!」
副將也是不卑不亢的回答著,他是個軍人。
上戰殺敵才是他的理想,而不是去做一些偷尸體的事情!
「邊境吃緊,末將已經向皇上懇請了去那邊殺敵,皇上已經答應了!」
副將心思直,一心想的是上戰殺敵,根本就不知道,此時的祁錦鴻已經快發瘋了!
「好一個成全!哼!」
祁錦鴻冷哼了一聲,見自己似乎無緣這帝位了,所以就想去投奔別的王爺了嗎!?
「本王就成全你!」
祁錦鴻說著,便是一把抽出那位副將的佩劍。
一劍便是狠狠的刺入了那位副將的心口處,鮮血直噴在祁錦鴻的臉上。
一群人都是臉色大變,看著如地獄的惡魔般的祁錦鴻,每個人都是心寒無比。
「啊——!」
就跪在副將旁邊的心晴也是嚇破了膽,那熾熱的鮮血也是噴在了心晴的臉上,身上。
心晴張大嘴巴,卻是發現自己居然不能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心晴掐著自己的喉嚨,大張著嘴巴,可是嘴巴卻再也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了!
「誰要是再敢說不做了,下場就和他一樣!都滾出去!給三王去找清風的尸體!」
祁錦鴻扔下劍,自己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血,便是對著一群將士們冷冷的喝著。
「是!」
將士們皆是極不情願的應答著,只是踫到這樣的事情,誰都生出二心來!
連得一向忠心耿耿的副將,三爺都可以這般毫不留情的殺掉,那他們又算得了什麼呢!?
將士們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心晴一個人跪在那里,捂著喉嚨,一臉的絕望。
「滾出去!」
祁錦鴻厭惡的一腳踢向心晴,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祁錦鴻癱坐在地上,不!他不會就這麼輸的!
他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輸?!而且母後也不會就此認輸的!
「鳳凌舞!等著我!」
祁錦鴻仰天大笑著,似乎已經看到了江山在握,美女在懷的場景!
只是他並不知道,心晴並沒有走遠,而是在外面偷偷的看著他。
「唉——」
心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卻已經能夠說出聲音了。
這就是命,為何當初,她會嫁給這個三王爺!?
若是她嫁給了十九王爺,只怕她就是另外一個人生了。
不用爾虞我詐,不用爭風吃醋,一生一世一雙人,多好的夢想啊!
心晴轉身,淚水早已經流了出來,眼神里,早已經是死灰一片。
她的人生,還能有什麼出路呢!?
心晴回府,收拾了些細軟,把一些值錢的東西,都偷偷的帶著。
正打算悄悄的出府,卻是不料,一轉身,便看到了祁千寒鐵著臉站在門口!
「你要去哪里!?」
祁千寒冷冷的瞪著心晴,這個女人,也要背叛自己嗎!?
「三……三爺!」
心晴一看到祁錦鴻,也是臉色大變。
手一抖,包裹便是掉落到了地上,那些錢票首飾都是掉落到在地上。
「妾身想著去給那副將的家人送點東西去,這樣,也可以撫慰一下其他的將士。」
心晴全身都是戰栗著,此時的祁錦鴻,再沒了以往的溫柔。
有的,只是如地獄般,讓人冷到冰點的寒冷。
心晴只覺得自己似乎離死亡越來越近了,那種死灰逼得她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是嗎?!」祁錦鴻自然是一臉的不相信,看向心理的眼神,也是更冷了!
「是……是的。」
心晴背後早已經出了一層汗水,可是身子都如在冰窖里一般的冷。
「你會說話了!?本王還以為你再也不能講話了呢!」
祁錦鴻卻是冷冷的盯著心晴的喉嚨,嚇得心晴忙是捂住自己的脖子。
「是……是的。」
心晴的話還沒說完,卻猛的,祁錦鴻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祁錦鴻的鼻子都是踫到了心晴的鼻子,連得兩人的睫毛都是撞在了一起!
「王爺,饒命啊!」
心晴還沒反應過來,祁錦鴻的手,便是緊緊的鉗住了她的脖子。
嚇得心晴兩腿一軟,便是跪倒在了祁錦鴻的腳下!
「能說話可真是個好東西是吧!?」
祁錦鴻那冰冷到了極點的聲音,讓得心晴似乎看到了地獄的閻王。
不過若是真的閻王知道了心晴將自己當成了那可惡的祁錦鴻。只怕閻王又是會氣得小胡子翹得老高了吧!?
「至少還可以讓你求饒是嗎!?」
祁錦鴻的聲音越來越低,而手上的力度也是越來越緊。
「三爺,饒……命……啊!」
心晴早已經氣若游絲,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可是祁錦鴻卻似是很享受這種如快感一般的成就感。
他就是喜歡別人怕他,他就是喜歡這種主宰著別人生命的強勢。
「神都救不了你!」
祁錦鴻也是面目猙獰的瞪著心晴,手上也是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心晴的臉都紫了,眼眶里,也全都布滿了血絲。雙手無力的抓著祁錦鴻,生命的跡象也是越來越低。
「救……命……」
心晴吐出最後兩個字,但是無力的癱倒了下去,死掉了!
「哼!誰都別想離開本王!誰都別想!」
祁錦鴻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冷冷的對著心晴的尸體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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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是誰在亂嚼舌根子,兒臣哪里有病了!?誰敢站出來跟本王當面對質!?」
祁錦鴻冷冷的掃視著群臣,更是特別的狠狠的剜了祁阡陌一眼。
他就認定,這件事情,是祁阡陌所為!
祁阡陌冷冷的回了祁錦鴻一眼,他自己也在詫異呢!?
會是誰,居然搶在了自己的前面,將祁錦鴻的這個秘密給揭發了出來。甚至還將清風的尸體也給藏了起來!?
「清風那女人,歹毒狡猾,為了得到本王的恩寵,居然去外面偷人,想用孩子來纏住本王!」
祁錦鴻看到祁錦隋,突然腦海里靈光一現。這件事情,難道是鳳凌舞所為!?
知道自己患了花柳病的,只有鳳凌舞一個人,還有十九弟!
一想到這里,祁錦鴻心里也是一沉。
他最寵愛的弟弟,他認為最不可能和自己搶這皇位的人,難道這個弟弟,要至自己于死地嗎!?
「清風偷情,被本王給當場抓住,那個想陷害本王的人,只怕就是怕清風的尸體被人發現了吧?!」
祁錦鴻心里也是得意了一番,冷冷的看著祁錦隋。
心里冷哼著︰「我最寵愛的弟弟,你若是想跟我奪這皇位,就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那個偷清風尸體的人,就是怕清風的尸體被忤作檢查出沒有患花柳病!所以才出此下策!哼!」
祁錦鴻心里悄悄的舒了口氣,好在自己得病後,只和心晴同房了。
所以清風並沒有染病,這也好,沒有給別人留下詬病!
「說得也有理!」
祁天皇也是頻頻的點著頭,卻也是有些痛心。
生下帝王家,就是不得不面臨著誣陷與被誣陷。
他不在乎是誰誣陷誰,他看的,就是哪些人,能夠化解這些對自己不利的因素。
而轉變成對自己有利的利器,將對方給抓出來!
祁天皇長長的嘆了口氣,當初他也是用著非正義的手段,奪得這帝位的。
他不在乎那些過程,也不在乎那些死去的兄弟,他看的,只是這繁榮的天祁國!
「父皇,兒臣真的是被冤枉的!」
見祁天皇眼神里出現了信任之情,祁錦鴻又是上前一步,緊緊的對著祁天皇說道︰「那個想誣陷本王的人,就是你!」
祁錦鴻的手指冷冷的指向一側,漠不關心的祁錦隋。
「我?」祁錦隋愣了一下,眼底也全是不可置信。
按說,這多麼的皇子,最不可能的就是他,為何三哥會懷疑上了他!?
要知道,別說他自己對這皇位不敢興趣。而他和三哥,更都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啊!
三哥怎麼可能懷疑自己?!他懷疑任何人都不應該懷疑自己啊!
「別裝了!就是你!」
祁錦鴻絲毫就沒有理會到祁錦隋眼底的那份受傷,沒好氣的朝著祁錦隋喝著。
一旁的祁千寒也是愣了一下,他以為,祁錦鴻怎麼都是懷疑祁阡陌的。
卻是沒想到,祁錦鴻居然第一個懷疑的是自己的親弟弟!
哼,這樣的人,注定了他會是那個孤獨一身的人!
祁千寒不屑的冷笑著,這樣一個毫無半點智謀的人,拿什麼來和自己爭?!
而祁阡陌也同樣詫異的看著祁錦隋,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不會是祁錦隋做的!?
可也不是自己做的,那又能是誰呢?!
祁阡陌詫異的轉過頭來,看著祁千寒。
見祁千寒臉上依然是那淡淡的傻氣,好奇的咬著脖子上的珠鏈。
祁阡陌輕輕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是這個傻子呢!?應該是鳳輕舞的吧!?
想起鳳輕舞,祁阡陌的眼底,也是泛著柔情。
那個女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啊,當初對自己可是沒有絲毫的手軟。
祁錦鴻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著打鳳輕舞的主意。
這一次,想來,那個可愛的女人,真的是生氣了!
祁阡陌的眼底,又是出現了落寞。若是鳳輕舞跟了他的話,那他定會是如虎添翼,沒有什麼能夠再阻攔他了!
「三哥,不是我!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做皇帝!」
祁錦隋也是急了,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哼!就是你,還有鳳輕舞,你們兩人聯合起來要陷害本王!」
祁錦鴻那指著祁錦隋的手,都還沒有放下來。
那凌厲的眼神,似乎要噴射出無數把尖刀,將祁錦隋狠狠的刺上幾刀!
「關輕舞什麼事情!?」
祁錦隋也是急了,他可以容忍三哥誣陷自己,卻是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負他的輕舞!
「哼!別裝了,這些都是你們的主意!」
祁錦鴻一步一步的逼向祁錦隋,他早就看這個十九弟不順眼了,憑什麼他能夠娶到鳳輕舞!?
那樣的女人,憑什麼被他給得到!?
「鳳輕舞不是和煙雪嵐很好嗎!?只有煙雪嵐,才有本事讓一具尸體不會腐化!」
祁錦鴻故意的歪曲著那「很好」兩個字,這一次,祁錦隋再也是忍不住了!
「你憑什麼誣陷人?!沒有半點的證據,就憑你的一面之詞!?你做事情一直都這麼魯莽行事!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管理天祁國!?」
祁錦隋也是暴躁的喝著祁錦鴻︰「誰敢說輕舞的壞話,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他!試試看!」
「你被人騙了還心甘情願,你比祁千寒還傻!」
祁錦鴻說著,便是將祁千寒給帶了出來。
群臣們皆是不悅的皺著眉頭,這個三王爺,是不是太猖狂了?!祁千寒也是皺著眉頭,這個祁錦鴻,他才是最傻的人!
沒有半點忍耐力不說,連得說話都這麼沒水平!
祁千寒淡淡的把玩著手里的珠子,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祁錦鴻對自己的侮辱了。
只不過,這些他總有一天,會全部都還回去的!
「夠了!」
誰都沒想到,祁天皇卻是雷霆大發。看著自己的兒子們這麼掙扎,他才是最痛心的那個人!
這些年來,他對他們的教訓,錯了嗎!?可是生在帝王家,能有選擇嗎!?
「以後若是誰再在朕的面前對老六不敬,別怪朕對他不客氣!」
祁天皇冷冷的喝著祁錦鴻,心里也滿是失望。
老三性子急躁,做什麼事情都太自以為是。仗著自己的母後是皇後,便是為所欲為。
這樣的人,不配坐擁這天下!
祁千寒眼楮一亮,又馬上恢復了平靜的表情。
只是心里卻是百感交集,父皇今天是怎麼了!?他不是一向都討厭自己嗎!?
他不是一向都將自己當成災星的嗎?!這一次,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替自己說話!?
要是不感動是不可能的,祁千寒低著頭,掩藏著眼底的閃爍。
是因為這樣的關愛,太難得了,所以自己才會不自覺的失了控制,讓得這份感動泛濫不已,甚至連自己管都管不住!?
「輕舞是本王的妃子,誰要是敢對她不敬,也別怪本王不客氣!就算是三哥你也不可以!」
祁錦隋也是冷冷的威脅著祁錦鴻,誰都不可以說輕舞的壞話!
「你別以為你得了寶似的!皇上,是不是十九弟偷了尸體,去十九王府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祁錦鴻也是不依不饒,想將他拉下水,誰都別想!
「皇後娘娘,女人不能去!」
太監無奈的拉著皇後慕容佩,卻是被盛怒的慕容佩一腳給踢了開來。小太監只好無奈的跟在慕容佩的後面。
「誰敢!?本王沒有偷!你自己連個尸體都守不住,怪不了別人!」
祁錦隋卻怎麼都不肯讓人去檢查他的王府。他擔心的自然不是尸體被查了出來,而是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冰雪閣的清靜。
若是冰雪閣闖入了一大群人的話,輕舞肯定會不開心的!
「你心虛了是嗎!?就是你偷的!」
祁錦鴻一時間,智商也是下降了許多。只要一牽扯到鳳凌舞的事情,他便是變得不顧一切後果!
「胡鬧!」
皇後慕容佩卻是突然的闖上了早朝,也不管這早朝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可以來的。
當她听道太監匯報,說是老三和十九在早朝上公然相對的吵了起來的時候。
她的心,比誰都痛,都是她的兒子,他們怎麼可以不顧半點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