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二章「昭和阿吉」給佔領軍的禮物
東京並不像人們想象中的那麼破敗不堪，經過美軍一年多的治理，美國國旗在每棟大樓上飄揚。稀奇古怪的景致到處可見，人力車、點著木炭冒著濃煙的出租車、人推的手推車到處都是。
銀座還保留著戰前的繁榮景象，霓虹燈依舊在閃爍，許多時裝店、咖啡店、西式舞廳、飯店和電影院照常營業。
只不過大街上多了許多衣衫襤褸的人們，他們想方設法弄到錢來購買昂貴的食品和家庭用品。
而舞廳和咖啡廳門口，都能看到個頭挺高，長相動人，穿著寬松的水手褲，淺紫色毛衫，頭發時髦的用黃色的緞帶束起，皮膚白的近乎透明，眉目如畫，涂著厚厚口紅的「潘潘」們。
這些令人傷感的「夜之女」形象，有著許多難言之隱。而她們卻必須如此，因為賣婬的主要原因，就是滿足龐大的佔領軍需求。
接待幾十萬盟**隊性需要令人恐懼，尤其是對那些知曉自己國家軍隊在他國暴行，也了解日本強迫別國婦女充當「慰安婦」的「潘潘」們。
一年前天皇的「終戰玉音」播出後，「敵人一旦登陸，就會逐個凌辱婦女」的謠言，就像野火一樣在全日本蔓延。內務省的情報課，意識到這些謠言與他們海外軍隊行為之間的關聯，並立即作出了反應。
他們敦促城市家庭，將家里的女人送到鄉下去避難。建議婦女們繼續穿戰爭時代的雪，警告年輕的女孩不要向佔領軍表示友善。
但即便如此，外國人仍然被想當然的認為會要求性滿足。問題很簡單︰由誰來提供相應的服務？
具有豐富經驗的日本政府，毫不猶豫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對他們來說，征募少數婦女作為保衛良家婦女貞操的緩沖器，是對付西方野蠻人的一貫政策。
早在佩里船長強迫日本廢除閉關鎖國的政策時，日本就特設了為外國人服務的娛樂區。有一位名叫阿吉的年輕女子，曾經被指派給1856年上任的第一任美國總領事湯森哈里斯為妾。
而那個為國獻身的阿吉，也隨之成為日本近代史上鼎鼎有名的愛國英雄。
面對著幾十萬美軍即將登陸，日本政府認為他們需要阿吉，需要無數個阿吉！于是乎，內務省給全國各警察管區發出了一封秘密電報，命令各管區為佔領軍設立專用的「慰安設施」，而且要以最大程度的「慎重」來對待。
由各地警察署長掛帥的，歷史上最為龐大的有組織「賣春行動」就此拉開了帷幕。大筆黑金從政府劃撥到「地區從業者」的賬戶，並達成了「從業者」自籌相等數量資金的默契。
經營者們聚集在皇宮廣場上，高喊︰「天皇萬歲！」，公開對這次為國效勞的賺錢機會，表示他們的感激之情。
讓政府倍感意外的是，除了老鴇們之外，職業妓女們對成為「當代阿吉」並不感興趣。因為她們害怕美國人，害怕戰時宣傳中被描繪成惡魔形象的美國人。她們擔心器官普遍巨大的美國人，會粗暴的弄傷她們！
警區署長和慰安所設立者們，不得不著手招募普通婦女。他們在東京市中心的銀座，樹立《告日本女性書》的巨幅廣告牌。上面曖昧的寫著︰作為國家戰後處理緊急設施之一端，我們尋求日本女性的率先協力，參加慰問進駐軍的偉大事業！
還提到工作職業是「女**務員」，年齡18以上25歲以下，提供食宿、服飾以及伙食。
絕大數被廣告吸引來參加面試的都是衣衫襤褸的窮人，很多女人甚至還光著腳。霎時間，東京共有兩千多婦女被征招，人數還在不斷增加之中。她們很快就被稱之為R.A.A，這是「特殊慰安設施協會」的英文簡稱。
在美軍踏上東京土地當天的上午，皇宮廣場上舉行了隆重的R.A.A就職儀式。儀式上，「新時代的阿吉們」宣讀了文詞華麗的誓詞︰
邦家三千年，雖山河亙古不變，昭和二十八年八月十五日之慟哭，乃一時代之結束，為極端之悲痛與無涯之憂苦所縛，將向危險的、無盡的絕望之低沉淪………
時間來臨，命令已經下達，由于我等之職域所在，作為國家戰後緊張處理設施之一端，被賦予慰問駐屯軍的艱難事業。此命令重大，而成功則難中之難也……
由此同志結盟，信念引領我等勇往直前，通過幾千名「昭和的阿吉」之獻身，築起一座阻擋狂瀾的防波堤，共同護持培養民族的純潔，為維護戰後社會秩序之根本，甘當地下之柱石……
當此一言結束聲明，我等斷非向駐軍獻媚，我等並非有損氣節或出賣靈魂。我等只不過盡不可免之禮儀，並履行條約中我方之義務，為社會之安寧作出貢獻。我等敢大聲直言，是為護持國體挺身而出。重申此言，以為聲明！
東京共同經營R.A.A的七個「賣春業」團體也發表了聲明。在向「保衛一億日本人血統之純潔以護持國體的偉大精神」忠誠嚴肅的宣誓後，這些愛國的妓院老板們，就以驚人的圓滑適應新時代。流暢的用時髦詞匯宣布，希望通過R.A.A，「疏通彼我兩國人民之意志，並為國民外交的平穩發展做貢獻，為建設世界和平出一份力！」
當天，數百名美軍大兵很快就抵達了東京大森町的一處R.A.A設施。由于準備不夠充分，既沒有床、寢具，也沒有單獨的隔間，聚集在這里的少數姑娘，也是沒有經驗的新手。奸婬行為就在沒有**的情形下發生了，房間里外，草地周圍，甚至在走廊上打起了野戰。
目睹這一情景的日本男人們，無比憤怒的聲稱︰「這是無恥的動物**，暴露了美國文明的本性。」連參與組織的警察署長，也為此痛哭流淚。
那些缺乏經驗的R.A.A新人，每天被指派為23名美軍服務。而有經驗的老手，需要接待高達60名美國大兵。
麥克阿瑟將軍意識到這有助于杜絕強暴行為的發生，便命令佔領軍當局約請R.A.A團體的老板們，要求將「從業者」分配到不同地區，以備美**官、白人士兵或黑人士兵們「專用」。
起初，被指派為黑人士兵服務的女人們嚇壞了，直到後來才發現，黑人士兵對待她們比白人士兵更加友善。出于種族和等級制度謹小慎微的偏見，日本女人們總結認為，這種相對的友善，是因為黑人士兵所受到的教養，是將「日本人」當成「白種人」來對待。
R.A.A設施在東京迅速擴張，很快就增加到了現在的33個，並在其他20多座城市蔓延開來。與其他消費相比，她們很便宜，所以她們在美國大兵中廣受歡迎。
對R.A.A妓女進行短時間的「拜訪」，需要花15日元或1美元，只相當于東京市場上半包香煙的價格。花兩倍的價錢，就可以購買一整夜的「個人外交」。
盡管這些服務未能完全防止和性侵犯行為的發生，但念及佔領軍龐大的規模，事件的發生率相對較低基本上達到了日本政府的預期！
日本政府贏了！不但讓絕大部分日本婦女避免了德國婦女那樣的遭遇，而且成功的使美國佔領軍失去了戰斗力！
麥克阿瑟沒有時間見大衛洛克菲勒上將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正接受國會派來的秘密調查組質詢。
「將軍，經過我們一個月的調查，發現90的R.A.A婦女性病檢查結果呈陽性。」梅爾博斯參議員頓了頓之後，嚴厲的質問道︰「第八軍70的官兵染上了梅毒，50的官兵感染上了淋病，我們想知道這樣的軍隊還有沒有戰斗力？」
有官兵染上了性病，麥克阿瑟是知道的，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頓時癱坐在椅子上，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赫爾森參議員見不可一世的麥克阿瑟啞口無言了，立即站了起來，走到將軍那寬大的辦公桌邊，痛心疾首的說道︰「將軍，近百萬蘇軍在您身邊枕戈待旦，而您的部下卻全部感染上了性病。您知道在意味著什麼嗎？你這是在犯罪！這是這浪費納稅人的錢！」
見老板漲紅了臉，尷尬的坐這那里，一起接受咨詢的最高統帥部參謀長薩瑟蘭將軍，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說道︰「參議員先生，這件事必須要保密，絕對不能讓蘇聯人知道我們已經失去了戰斗力。另外我們需要盤尼西林，大量的盤尼西林！」
「薩瑟蘭將軍，您竟然還知道需要保密？那你們早干什麼去了？」赫爾森參議員緊盯著薩瑟蘭將軍，繼續說道︰「將軍，您認為撥款委員會的議員們是聖誕老人嗎？只要你許個願，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禮物？就算給了你們盤尼西林，沒有三個月的治療時間，幾十萬日本駐軍的身體也不能恢復到健康水平。」
「空城計，你們就是在唱中國傳說中的空城計。」梅爾博斯參議員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淡淡的說道︰「如果琉球海軍不及時進駐，那日本現在就是一個不設防的國家。將軍們，總統先生對你們非常失望，當然，我們國會也一樣。」
真是一件令人難堪的事情！躲是躲不過去了，麥克阿瑟長嘆了一口氣，斬釘截鐵的說道︰「梅爾博斯先生、赫爾森先生，出現這樣的事情，我難辭其咎。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真誠的希望國會能盡快撥出專款，以便采購大量藥品挽救危局。」
赫爾森參議員與梅爾博斯參議員對視了一眼後，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一邊交給麥克阿瑟，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將軍，如果這是在平時，我們一定會要求五角大樓解除你的職務，並嚴厲追究你們的責任。如果是在戰時，那我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送上軍事法庭。
不得不承認，你很幸運。現在的國際局勢很微妙，為了麻痹蘇聯人，我們什麼都做不了。這是質詢備忘錄，麻煩您簽一下字吧。」
謝天謝地，國會議員們還有點大局觀的。麥克阿瑟連忙從桌上抓起鋼筆，在質詢備忘錄上龍飛鳳舞的簽下了他的大名。
終于過關了！既然這件事到處為止，那藥品的事情也應該沒什麼問題。薩瑟蘭將軍頓時松了一口氣，便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參議員先生，那藥品的事情？」
「將軍，撥款委員會不可能給你們劃撥這方面的預算。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動員輝瑞公司將盤尼西林的專利許可證，賣給琉球一家公司來生產。」梅爾博斯參議員將咨詢備忘錄收進公文包後，不冷不熱的說道。
麥克阿瑟急了，立即驚叫道︰「參議員先生，盟總的賬戶上沒有這筆經費，您讓我拿什麼去購買藥品啊？」
毫無疑問，這又是李老板干的好事兒。日本佔領軍集體染上性病的事情，就是琉日友好協會在調研中率先發現的。李老板得知情況後，第一時間便通知了華萊士總經理。杜勒斯得到情報後欣喜若狂，更是落井下石的給杜魯門總統打了小報告。
幾十萬大軍失去戰斗力可不是一件小事，杜魯門總統自然不敢怠慢，立即派出國會調查組趕赴日本進行秘密調查。果不其然，調查結果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這件事也成為了杜魯門總統同意琉球海軍進駐日本的一個重要原因。
事情需要絕對保密，杜魯門總統不可能允許軍方為此向國會申請撥款，更不能大張旗鼓的給日本送去數以萬噸藥品。經過一番權衡，白宮采納了杜勒斯局長的建議，說服美國公司授權琉球生產盤尼西林，以解麥克阿瑟的燃眉之急。
前幾天的白宮會議上，杜魯門總統所說的「麥克阿瑟抽不開身」，就是指的這麼一回事。因為麥克阿瑟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里，將成為全球最大性病醫院的院長。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對付虎視眈眈的百萬蘇軍。
「將軍，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美國人民不會為此買單。所以我認為在日本發生的事情，最好在日本解決。您完全可以讓日本政府向琉球中央銀行申請戰後重建貸款，便想辦法將藥品的費用從中套出來。」梅爾博斯參議員一邊敲著麥克阿瑟的辦公桌，一邊理所當然的說道。
在麥克阿瑟看來日本的處境困難到了極點，哪能再給日本政府窘迫的財政雪上加霜？但事已至此，他別無選擇，不得不點頭嘆道︰「也只能這樣了。」
剛把兩位國會山瘟神送出了辦公室，國際檢察局首席檢察官約瑟夫基南、民間教育局局長戴克準將軍、民間情報局局長查爾斯威洛比、政府部主管考特尼惠特尼準將、將軍的私人顧問克拉克麥格林恩等人便涌進了辦公室。
「將軍，約翰達塞檢察官把司法部人員都帶走了！」
「將軍，政治顧問辦公室人員，也被威廉先生一個不留的帶走了。」
惠特尼準將也急不可耐的喊道︰「將軍，不好了，政府部的華盛頓官員也被大衛洛克菲勒給拐跑了。」
還沒等麥克阿瑟和薩瑟蘭參謀長反應過來，民間情報局局長查爾斯威洛比上校，便嚴肅的匯報︰「將軍，大衛洛克菲勒在國際記者俱樂部大放厥詞，說您把六百五十萬日本難民，全部趕到了他的防區。還大言不慚的聲稱，那些人都已經得到了他的妥善安置，如果您還有什麼麻煩，讓您盡管去找他。」
戴克準將更是苦笑著補充道︰「大衛洛克菲勒在記者俱樂部還公然毆打了一名蘇聯記者，甚至還用槍頂著塔斯社駐東京記者的腦袋。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上午全世界媒體就會刊登這則消息。」
報復，**果的報復！麥克阿瑟反應了過來，立即大喊道︰「冷靜，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冷靜！」
薩瑟蘭參謀長想了想之後，說道︰「將軍，國務院和司法部官員離開東京，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影響。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蘇聯人的反應，畢竟公然毆打蘇聯記者的影響太壞了。」
正如薩瑟蘭將軍所說的那樣，八百多名華盛頓官員不辭而別，對盟總的日常工作根本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畢竟東京的盟總以及十六個都、道、府、縣一級和八個地區一級的司令部，都是由第八軍的五百名軍官、五百名陸軍聘請的非軍人專家，以及二千三百名士兵組成。
「蘇聯人那邊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如果對日管制委員會的蘇聯代表找上門，我們完全可以讓他去西海岸找大衛洛克菲勒算賬嘛！畢竟冤有頭債有主，打人的是琉球海軍，又不是我們美國陸軍。」菲拉斯準將沉思了片刻後，也極力的推月兌了起來。
「那些小白臉走了更好，反正他們在這里只會礙手礙腳。」
今天發生的一切太詭異了！剛剛被國會調查組質詢，現在又接二連三的出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麥克阿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暗想這一切難道真是巧合嗎？沒有華盛頓的命令，約翰達塞他們敢把人全部帶走嗎？大衛洛克菲勒要那些華盛頓的文官干什麼？
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麥克阿瑟便不恥下問道︰「麥格林恩博士，您對此是怎麼看的？」
麥格林恩博士揉了揉鼻子，嚴肅的說道︰「將軍，這肯定是大衛洛克菲勒的陰謀，是對您的報復。」
「博士，如果他真能解決六百多萬難民的生計問題，那個報復我認了。」麥克阿瑟點上了玉米芯煙斗，深吸了一口後，繼續說道︰「但他要那些政府官員干什麼？特別是司法部的官員，要知道沒有法官，光有檢察官上不可能組建法庭的。」
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將軍秘書慌慌張張的跑進了辦公室，並急切的喊道︰「將軍，五角大樓急電，命令我部將松江以北、北海道以南的日本西海岸防區，全部移交給琉球海軍第二特混艦隊。」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把辦公室內的將軍們給驚呆了。薩瑟蘭參謀長更是從秘書手上搶過電報，大步走到地圖前，一邊對照著電報，一邊指著地圖驚呼道︰「華盛頓瘋了，竟然把長門、江津、大田、出雲、松江、鳥取、京丹後、舞鶴、福井、加賀、黑部、上越、柏崎、新瀉、酒田、男鹿、青森等西海岸城市全部讓給了大衛洛克菲勒！」
「這就對了，大衛洛克菲勒一下子多出這麼大的地盤，肯定需要大量的人手幫助管理，這才明目張膽的跑來挖牆腳。」薩瑟蘭將軍的話語剛落，麥格林恩博士便凝重的說道。
戴克準將急了，連忙跑到麥克阿瑟身邊，痛心疾首的說道︰「將軍，不能把這些地方全部交給他們，他們不是二戰盟國，甚至都沒有參加太平洋戰爭，憑什麼從我們手里搶地盤啊？」
「是啊，將軍，我建議您立即給總統先生發電，請他們收回這道命令。」
「如果真把整個西海岸給了他們，那就意味著我們失去五分之一的防區。」
麥克阿瑟這才明白什麼叫「趁你病，要你命！」，如果是在昨天，那他肯定會暴跳如雷。甚至還會立即爬上飛機，回華盛頓找杜魯門總統理論。可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做，因為他幾十萬手下的的確確病了，而且是見不得人的性病。
換位思考，如果換了麥克阿瑟是總統，那他也不會信任幾十萬身染性病的美軍，反而更願意相信敢撞沉蘇聯潛艇的琉球海軍第二特混艦隊。更何況琉球海軍除了強大的水面部隊外，還有十幾萬地面部隊。
想到還得去琉球尋求貸款，麥克阿瑟咬了咬牙，斬釘截鐵的命令道︰「參謀長，麻煩你跑一趟舞鶴灣琉球海軍基地，跟他們商談防區交接事宜。
惠特尼將軍，你們政府部立即召開緊急新聞發布會，代表我向大衛洛克菲勒上將，為日本解決六百五十多萬難民生計的問題表示感謝。
麥格林恩博士，他們初來乍到，一下子又要接管那麼大的地盤。麻煩您從政府部中抽調兩百名得力的人手，去西海岸幫助他們站穩腳跟。」
麥克阿瑟這一道道顧全大局的命令，把辦公室內的所有人都給驚呆了。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麥克阿瑟，一個個感覺這太不可思議了。
只有薩瑟蘭參謀長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見大家楞在那里一動不動，立即喊道︰「還愣著干什麼？立即執行將軍的命令。」
「是，長官！」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異口同聲的保證後，連忙跑出了麥克阿瑟的辦公室。
看著手下們離去的背影，麥克阿瑟長嘆了一口氣，對薩瑟蘭將軍苦笑著說道︰「伙計，我是不是讓大家失望了？」
「將軍，這也許是您這一生中，下達的最正確的命令。」
麥克阿瑟走到窗戶邊，看著皇宮廣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那小子能解決所有日本人的吃飯問題，我願意去給他當傳令兵。」
「呵呵，將軍，就算他願意，白宮也不會同意的。」薩瑟蘭將軍走了過來，微笑著打趣道。
全日本近一億人口，想在短時間內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需要數以十億計的美元。正如薩瑟蘭參謀長所說的那樣，就算大衛洛克菲勒等二世祖們願意當這個冤大頭，美國政府也不會同意財團們將如此巨大的資金流出美國。
麥克阿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防區交接工作你多操點心，我得趕快去沖繩給小伙子們買藥。」
天大地大，沒有什麼事情比幾十萬性病患者治療的事情更大。薩瑟蘭將軍連忙保證道︰「將軍放心，我明天就去舞鶴灣。」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四小時不到，全東京的日本貧民，都知道了舞鶴市有活路的消息。更知道有個叫大衛洛克菲勒的將軍，不但撞沉了一艘蘇聯潛艇，而且還當著十幾個國家記者的面，毆打並用手槍威脅蘇聯記者。
這些都不重要，在這個連政府官員都會餓死的鬼地方，人們發現除了只能給女人帶來選票的麥克阿瑟將軍外，還有一位可以日本人民帶來糧食的大衛洛克菲勒將軍。
霎時間，火車站里擠滿了饑腸轆轆的難民，一個個爭前恐後的爬上火車，試圖去舞鶴市找條活路。
麥克阿瑟可不認為大衛洛克菲勒能解決所有的問題，考慮到幾百萬難民涌向西海岸，很可能會造成日本秩序的大動蕩，便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再次戒嚴的命令。
倒霉蛋就是倒霉蛋，不管他怎麼干，他永遠都是倒霉蛋！放人過去，很可能會造成一系列不可估量的嚴重後果，而且還會讓他的聲譽再次受損；不放人過去，那他就成了所有日本人譴責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