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是女人!」既使見多識廣如我也被嚇到了,能夠和屠夫擺在一起的女人該有多變態,听著來就讓我有點毛骨悚然。一天的時間!和我關在一起的,憑我一言便被捕來的伊拉克平民已然全部消失了。垃圾車拉了最後一漏斗碎人肉後,整個屋子里的散布的血濕氣也開始被吹進來的冷風吹淡些許。站在冰涼的鐵棍上聞著對面打累的家伙們吞雲吐霧的嗆人味道,听著自已肚子咕咕的叫聲,汗水順著發絲滴落在地面上,鐵鏈連著很粗的麻繩懸吊在滑輪上,麻繩的一端拴住我被捆綁在背後的雙手拇指。腳根本沒有辦法著地,只有一根長滿尖刺的糧牙棒可以讓你站在上面,但誰願意光著腳板站在針上。每次只要一聲「吊!」麻繩就被拉起,我整個人就被吊離地面。一開始的腳尖還可以著地,麻繩被固定在鉤子上,他們便開始問東問西。肩部被扭斷般的劇痛,幾種後便能痛得我滿頭大汗。得不到答案刑訊者就會叫一聲一一就像古代的衙役宣布下一道刑罰那樣︰「扯!」。他們便把我懸空吊起,整個身體的重量于是便落到了兩個拇指上,調起的高度並不大,如果拼命的繃直身體腿底勉強可以踫到布滿鐵鋼針的鐵棍,減輕肩部疼痛的方法便是扎穿自己的腳板。每當我為這次是扎穿腳板還是吊斷胳膊間難以取舍時,這些刑訊者便在一邊輕松地坐著抽煙,看著我在痛苦中掙扎。通常劇烈的痛苦會讓我暫時失去知覺;他們便把我放下來澆上一盆冷水。直到我醒過來再次被吊起。通常吊一次就足以讓犯人把所知道的吐露出來,和我關在一起的那些平民最長的撐了四十鐘。剛開始時我以數這些人能撐多長時間來分散腦子對身上痛苦的感知強度。雖然有些殘忍但著實有效。等到他們死完了,我便只好使出裝休克的辦法了。那便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痛苦上,把微小的痛苦放大數倍,人為的引起腦功能暫失引起機能障礙造成休克的樣子,這時候對方怕你死掉便會把你放下來,可以讓我有時間重整狀態去迎接下一輪折磨。24小時內審問從沒有間斷,但最令人擔心的「畫家」卻沒有再出現在我的眼前。心里對她會帶給我的痛苦感覺恐懼。但對于如此臭名昭著的刑囚高手的手段,卻又無可抑制的產生莫名的期待。期待的動力……我給自己地答案是‘意圖挑戰自己的忍耐極限’……躺在泥水里從他們的討論中听出,他們在藥物加催眠無效後,似乎意圖開始最耗時的疲累拷問方法。可是這種輪番審訊,最主要的道具是上千瓦的大燈泡,懸掛在受審者的眼前,照得其眼花繚亂。不讓休息和睡覺,最後當時人頭腦亂了只好听其擺布,要什麼說什麼。可是物資貧乏的伊拉克竟然一時找不到這麼大的燈泡,軍用地防空照明燈的高溫又足以把我和刑訊的打手都蒸熟,所以這群人正在討論去哪弄燈泡這麼可笑的問題。「算了!!搞那麼麻煩干什麼?不如我們先砸碎這家伙的左腳,不招就砸右腳,如果他還不說。就一節一節的砸上去,他一定會說的。」終于有人忍受不了這種愚蠢的討論。站起來操起桌上的錘子,用力砸在桌面一節從受刑人身上取下來的膝蓋骨上,黃白的碎骨四濺打在我臉上,生疼生疼的!「那沒有用!他不會說的!」年歲較大的領隊煩躁的扔掉手里的煙頭,可是當掏出煙盒時卻發現里面巳經空空如也後氣的捏扁了包裝用力摔在了牆上。「讓受刑者感到自己失去了精神力量,感到他正在失去他身體的完整性。這是刑訊手冊上講到的最有效的方法呀!不是嗎?」一個看上去和我歲數不相上下的紅鼻子小伙兒攤著手掌向周圍的詢問道。「那對于一般人是這樣的。可是像這種可以控制自己精神力的人,如果給予過大的痛苦。他們甚至可以利用瞬時的劇痛催眠自己從三萬尺高空墜落或是被車碾過,從而造腦死亡自殺。我見過這樣的例子!」黑杰克一直沒有離開過,听到這里走到我的近前掏出老二對著我,一注腥騷黃湯帶著熱氣打在我的臉上︰「我們不能完全摧毀一個人的救生欲,如果讓你一人對活著也失去了希望,那死亡對他就沒有了威脅。痛苦也沒有辦法讓他屈服。」「精闢!精闢!」木乃尹的聲音再次響起,拖著興奮的尾音︰「如果我有力氣的話。一定為你大聲鼓掌。」那個死殘廢坐著輪椅在「畫家」的推動下擠到了近前,歪著腦袋看了看滿身污穢的我裝模作樣的回頭問道︰「以你的意思應該才能審出些東西呢?」黑杰克听到他的問話,轉臉瞥了眼面色平靜的「畫家」後,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膛接道︰「東方人由于教育和傳統文化的影響,在精神上有很大的韌性。打定主意後容易走極端,有很強的抗拷問能力。如果想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什麼,最有效的辦法便是打破他們的精神防線。他們尤為注重榮譽,從這一點下手最容易突破。」看到「畫家」微微贊賞的額首後,更是氣壯了倍余伸手指著我的腦頭說道︰「這家伙把自己的國旗和圖騰紋在頭上這麼顯眼的位置,說明他對于國家和民族有強烈的歸屬感,最有效的辦法便是把什麼破壞這種歸屬感的東西紋在他的身上,讓他永遠的無顏面見家鄉父老和族人。」「羞辱拷問法!我喜歡!」木乃尹听到這里笑的更開心,不小心用力過大強烈的咳嗽起來又吐了不少血水。他揮了揮手一個血肉模糊的犯人被從門外提了進來,扔在離我不遠的老虎凳上。我抬頭看了一眼,那人全身稀爛已經看不出原來模樣。整個人變成了一塊人形的爛布貼在木板上。雖然滿同情這家伙的,但我的情況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實在沒有什麼多余的心思去注意他。「那你準備怎麼羞辱這個硬骨頭小子呢?」畫家伸手拉動滑輕上的繩索獎我將死狗一樣重新吊起來,拿起地上的皮管打開水龍頭,後面接的是放了鹽的濾箱。摻了鹽晶的水失去了清涼的本性,像硫酸一樣鑽進了皮鞭抽裂的傷口中燒的我一陣慘叫。「如果可能的話,在他面前拆磨和羞辱他的妻女孩子最有效……」說到這里環視了一下邊上的阿拉伯面孔後說道︰「顯然這個沒有辦法實現。但我們還可以從他的信仰和羞恥上下手。」「例如?」「例如他的愛國之心和民族情感!」「愛國之心?你準備怎麼打擊?強迫他辦綠卡嗎?」遠處休息夠了的佣兵們又逐漸圍了過來。一個中美洲的光頭滿臉嘻笑的挑黑杰克的毛病。「滾一邊涼快去!」黑杰克連看都不看他。走近我上下打量我片刻後伸手將吸完的煙頭按滅在我額頭的國旗的紋身上,然後看著焦黑的旗面說道︰「不如我們紋幅中國人看到就憎恨的圖案在他最顯眼的部位上,讓他走到哪時都被人唾棄。」「給他紋個老二在臉上怎麼樣?啊?一定誰見了他都惡心!」形容猥瑣的山羊胡的男子拿著酒杯走了過來,伸出拿杯的食指指著笑著。「那是個好主意!」軍隊中的幾個女人滿臉婬笑的瞥著我的︰「也許給他小弟畫個中分是個不錯的創意!女人一定會喜歡的!」「就畫在他的右臉上!這兒……」木乃尹也來勁了指著自己的右臉說道。「呵!」畫家笑了,淺淺地似乎只有眼角挑了挑而已,但靈魂中那絲春色卻如江水般從雙眼涌出。說真的,天使面容配上魔鬼身材,這女人真的不像一個狠毒的劊子手。不過人不可貌相!這句經過多年的經驗不用再提醒的真理已然烙印在我的腦中。所以,看她笑得越像天仙,我心里越發寒。「你在想什麼?」她把臉貼近我,然後湊到我耳邊說道︰「你根本不在乎那些對嗎?他們那些小東西根本不放在你眼里對吧?」我抬眼瞄了瞄面前的如花玉顏,又埋下頭和身上的疼痛作戰去了,和這種人說太多容易暴露出自己的弱點。「其實,他們說的也是很有用的方法,只不過沒有抓住中國人民族性的要點而已。紋個老二還是睪丸在臉上其實還不如紋破鞋二字在你媽臉上對你有威嚇作用。我說的沒錯吧!孝子?」女人抬起頭伸手模了模我另一側頭皮上的龍形紋身說道︰「傳統的中國和宣揚獨立的歐美不同。排在感情金字塔頂端的不是愛情而孝順,最看重的不是妻子而是父母。百善孝為先嘛!」看到我臉上的肌肉被她惡毒的念頭刺激的跳個不停,她竟然又湊了過來︰「就算找不到你父母,也不應該拿性器官那種沒有任何威脅性的東西來唬弄人,對不對?至少也弄個日本國旗什麼的才能讓你沒臉出門,不是嗎?」「你確實比他們有一套!」听到這里我確實被她對中國人心理的細微把握嚇到了。「那我們就開始吧!」女人拿出三根綁有數簇針頭的銅筷對我晃晃說道︰「本來我不想用這個沒什麼效用的方法的,可是大家都提出來了我也不想掃大家的興。不要以為回去找人給你把圖案給毀掉便可以了。我紋身的方法和別人不一樣的……」其實。她還真說中了我的心思。紋身嘛!就算給把靖國神社的牌匾畫到我臉上,大不了以後補色的時侯把它給涂成別的圖案。可是等這個女人把針扎進我臉頰的時候,我才知道她紋身是假,用刑是真。根本不是用針沾顏料刺青,而是把針在火上燒紅。然後才開始扎我。這根本就是變相的烙刑嘛!燒紅的針扎進皮膚中。淡淡地烤肉香味從臉頰不斷的傳進鼻中,而被高溫燒斷的神經並沒有立刻感受到痛覺。每次扎進來的時侯總是感覺一涼,然後才如爐上的水壺般逐漸開始感覺到熱,最後才是鑽進骨頭的劇痛。可是這都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等她快速的完成了「作品」後。我的半張臉便腫成了紅面包,眼晴睜不開嘴也感覺有點歪。最後腫到極致,腫麻的感覺甚至壓過了火燒的炙疼。由于是烙在臉上,所以格外感到痛覺離腦子的距離近,仿佛每一針下去都扎在腦仁深處似的,大腦在蓄滿了痛苦的信息後便「當機」片刻,可是隨即又被似來的烙痛喚醒。我就這樣暈了又醒。醒了又暈的死去活來十數遍。而這女人收手退兩步審視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後,滿意的對我說︰「黑色——永遠的流行色!知道為什麼我被人稱為畫家嗎?因為我喜歡在人身上作畫。火焰是我的畫筆,人皮便是我的畫布……」「這比電刑還差了點!」我吞咽著傾著嘴角不住流出的唾液,瞪著唯一能睜開的眼楮沖她吼道︰「你應該還有更厲害的招,快點拿出來吧!」「你不要急嘛!」女人笑了笑說道︰「你太小看我了,剛才只不是牛刀小試而巳,如果我給你全身都這樣紋上一遍肯定疼死你!你是我見過的意志力最強的男人,我對你能堅持多久充滿了期待。我們慢慢來!好玩的在後面!一次紋太多會燒死肌膚的,那樣就影響收藏了!」收藏?我听到她的括。心里一涼!完了!這女人不是拷問高手而巳,而是一個變態!听她的話,給我紋過身後,還要把我的皮給扒掉收藏。如果是這樣的括,那麼這家伙在用刑的時候根本就不會在乎我的死活,只是為了滿足她自己的虐待欲而巳。那我仗持「沒得到情報,他們就不會殺我!」的本錢便沒了。那樣的話!反正都是死還不如說出來求個痛快!「你明白了!」畫家拿出月兌水藥粉敷在我的臉上。這東西能快速吸收皮下細破裂釋放的細胞液,幾鐘內便可以消腫︰「不過千萬不要招出來,不然就少了很多樂趣了!」看著女人興奮的微顫的手指,我將到了口邊的話又吞回了肚子里面。因為我又突然想到,如果我不說邊上有其它人在看著,也許還能控制一下她下手的程度。可是我說出來後,這些人對我就失去任何興趣了。那我肯定就被丟個這個虐待狂獨享了,那才是救死不得呢!「看看這個!」女人把手伸到我鼻子前面,亮出手腕上的皮護腕,淡灰色的底色上是一條長著翅膀的六頭虎蛇。其中部分紋路也是烙出來的,深黑色的焦印組成的圖案在其它的色彩中醒目極了,根本沒有辦法掩飾。「這是我從一個朝鮮人身上扒下來的,畫中畫!喜歡嗎?」女人用手指輕觸邊上的針腳說道︰「他也是東方人,可是他沒有撐你這麼久,不到兩個小時便招供了,乏味沒有什麼挑戰性。但我喜歡他的皮膚,歐洲人的皮膚雖白但卻干澀如布,東方人的皮膚光滑如玉才是上等材質。」說完,她解下護腕扔進了邊上的火爐里,然後轉回頭看著我說道︰「但今天,已經沒有保留它的必要了,因為我有了你!」說著她用指尖沿著我的月復溝上下刷動,雙眼露出迷戀的神采。可是我一點心跳的感覺都沒有,因為她的模樣讓我想起了家鄉的豬老板在收豬的時候也是這麼伸手點指豬身來確定皮有多厚、膘有多肥的。腳板里扎著的鋼針如滾水炙傷般滾燙,順著腳脖子像蒸氣一樣爬到膝蓋上,我仿佛聞到了漂著豬糞的大鍋里燒開的腥水的味道。再也沒有比這更真實的待宰感受了!「刑天!」畫家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對視我的眼神說道︰「想知道我在臉上紋了個什麼嗎?」「那都不重要!」我歪著嘴看著她︰「那個朝鮮人太笨,如果沒有辦法用墨水修改就把整幅畫給烙毀不就得了嗎?不論你在我身上紋什麼,我都有辦法毀掉。」「我知道!」畫家模了模我的臉突然貼過來一把摟住了我,不斷用她的胸部在我身上磨蹭起來︰「感覺到了嗎?」經她一說我才發現原來這女人胸前的**竟然硬挺如玉石頂在我身上。原來她折磨別人的時候會給自己帶來性快感。「我感覺很熱!好麻!好初唐第一猛將帖吧脹!」她低聲在我耳邊申吟著,聲音如蚊蟻般順著耳朵鑽進腦子嚙咬的心頭癢起來︰「你千萬要挺住呀!」聲音未落,燒紅的針頭便扎進了我的腋下,我來不及哼聲身體本能的第一個反應便是顧不上腳下踩的狼牙棒直直跳了起來,想掙月兌扎在肉里的烙針。雖然這個反應確實甩開了「畫家」,可是落下地時候重重一拉,便听到肩部脆響一聲。原來背銬在後面的雙手被身體的重量拉月兌臼,違反常理的拉到了頭頂,原本吊在半空弓成鞠躬狀的姿勢隨著胳膊的突破極限落回了地面。我什麼聲音也沒出便又暈了過去……我的意識在昏迷和清醒間輾轉,感覺自己如同掉在了針山般,無數地的火針拼命的向身體里扎,除了嚎叫和哭泣外我什麼辦法也沒有,我想哀求可是面對的卻是畫家興奮而專注的表情。那份認真仿佛她並不是在折磨一個活人。而是在完成她的「蒙娜利莎」般神聖。也許是身受重刑,我腦中突發奇想的出現了佛教的十八層地獄圖,其中一幅便是無數的混身稀爛的**男女在長滿鋼針的地面上奔跑,躲連著天上降下的針雨。于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斷的告訴自己,鋼針穿身便是犯了妄言之罪,我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透露只字片語。絕不能!絕不能!……要堅持!要堅持!……他們不敢殺我……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突然一只冰涼的小嘴突然含住了我腫脹的下唇,並狠狠的咬了一口。異樣的感覺把我從地獄拽回了人間,勉強的睜開了眼便看到畫家興高采烈的看著我。捧著我的腦袋不斷的親吻,而站在她身後的其它人則瞪著眼滿臉驚駭地看著這里,連那個離去的二皇子也在隨從的保護下站在我面前,手里的古巴雪茄已經滅了都沒有發現,還放進嘴里去使勁吸。「你真棒!」畫家水氣蘊氤的雙目中閃爍著驚人的妖艷,捧著我的臉高興的叫著︰「你果然如我預料般厲害!竟然掙過來了!」「我應該高興嗎?」現在除了脖子以上,我唯一還有知覺的部位便是一片冰諒的了。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巳經被放下來了,坐在鐵制的刑椅上。後背和胸月復腫的和彌勒佛差不多,流著帶著糊味的黃油狀液體,月兌血的兩條胳膊超出了應有的長度,架在扶手上耷拉著快觸到地面了。也許是經過的痛苦太多麻痹了,看到自己如此慘狀反而感覺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疼。「我以後再也不吃熱狗了!」站在我對面的人群中的一個黑發男子捂著嘴叫道︰「這家伙已經和條烤香腸差不多。就差兩片吐司和生菜了!」「上帝呀!」對面有信教的人紛紛拿出了十字架握在手中開始念起不知什麼玩意來,可是眼晴卻還是沒有離開我和畫家。一臉難以抑制的期待著什麼。听到一陣脆響後,我才發現邊上小東尼已經湊過來把我的胳膊給接上了,可是由于關節肌囊拉傷或斷裂,我只是可以驅動手指,仍是沒有辦法擺動胳膊。「謝謝!」我的體力巳經被幾天的酷刑折磨抽干了,坐在這里便想後躺,可是後背剛踫到椅背便是了畫鑽心的劇痛。善解人意的小東尼把用來鑽人後腦的頸套給我帶上頂住了我後倒的身體,給了我喘口氣的機會。「千萬要撐住!」畫家從邊上的木桌上拉過那只她帶來的奇怪麻袋,從里面拿出一大卷鋼絲放到桌上,頻頻向我關切的眼神。那種部落求歡般的表情讓人很容易把她和「發情」這兩個字聯系在一起。嘴里明明說的是鼓勵我的言語,可是往桌上擺地卻全是把人住死里整的家伙。那個樣子讓人把她和中世紀的女巫聯系起來,一面甜言蜜語安慰迷路的小孩一面裝備煮人的大鍋。如果說屠夫是我以前見過最嚴重虐待狂的話,那麼在畫家面前根本擺不上台面。兩個人的本質區別在于。屠夫喜歡拷打敵人局限在戰爭沖突條件下,喜歡戰勝一個意志堅強的勇士後的成就感,他不會沒事在大街上隨便拉人砍腦袋的。而畫家則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施虐待心理,她並不需要我的情報,她只是想讓我慘叫而巳。「他比我們想象中要堅強的多!這麼多錢沒有白花!是嗎?總司令大人。」木乃尹坐在我的對面回頭對庫塞說道。「不錯!沒白花!這種拷問方式,我從沒有見過。太有意思了!」庫塞拿出火柴點著滅掉地半截雪茄情緒激動的說道︰「這比直接把人扔進絞肉機里有意思多了!」「ohibaeapiedtdoa?」庫塞噴出的雪茄煙正噴在我的臉上,和我常吸的竟然是一個牌子。「噢?你也吸雪茄王?」庫塞看我不但有精神頭說話。竟然還認出了他吸的古巴雪茄的品牌意外極了。「沒有常常!偶爾!」我抬起頭從腫到擠在一起的眼縫中看著他手里的咖啡色煙卷︰「我能來一根嗎?」「哈哈哈!」庫塞听到我的要求笑了︰「你可真有膽量,吸氧都還不夠的情況下還有心情找我要煙抽。給他一根!」身旁的待從口袋里抽出一根頂級雪茄,用純金的雪茄剪切開尾部遞到了我的鼻下。我吸了吸那潮潮的煙葉味搖了搖頭對他說道︰「不是這個!我要你吸的那種!」遞煙的那個保鏢听我一說,臉上馬上就變了伸手便甩了我一巴掌罵道︰「給臉不要臉!」庫塞臉色也不豫起來,冷冷地看著我眼神閃爍不定的問道︰「這都是一樣的ohibaespiedidos。為什麼你要吸我的?」「這個沒有你吸的那種高檔!」我想笑一下,可惜腫成硬塊的臉皮沒有被嘴角掙開︰「如果不行的話,你可以把我的雪茄拿給我。我知道你們仍保留了我的東西。」我這麼說是因為我看到了正在整理鋼絲的畫家腰上掛的便是我的軍刀。庫塞頓了一下。從胸前掏出金的單支保濕筒,打開帽從里面倒出一支潮濕的雪茄。邊上的僕人恭敬的上來接,卻被他拒絕了。他臉色虞誠的拿出瓖寶石的古董雪茄剪切出直徑在雪茄主干直徑的3/4缺口。然後拿出長支無硫火柴劃著,要待火苗穩定後,橫著拿住雪茄將尾端以45°傾斜,湊近火苗的2.5厘米處,緩緩地旋轉一周,把雪茄預熱一下,然後再靠近火苗的2.5厘米處,讓它從邊緣至中央均勻地燃燒。雪茄點好了,那濃郁的香氣已經撲異而來,這時才親手遞了過來。我沒有急著咬住,只是輕輕反吹兩口後又稍事片刻,才輕輕含住煙尾用舌頭把煙支轉動一個角度後輕輕地吸入一口。苦中有甜,醇厚豐滿的香氣包裹在青煙中在喉頭轉一圈後才輕輕的吐了出去。「你很懂得享受好雪茄!」庫塞臉上露出惺惺相惜的表情對我笑道︰「可惜抽雪茄應該找一清靜的雅處,配上一杯紅煙,將身心溶合在醇厚豐滿的香氣和長久舒適的苦味之中。才能會不知不覺地緩解了你的壓力、改善了你的心情、延長了你的思考問題的時間。」「hi!我一會兒還要上刑。這已經不錯了!」我輕輕的吐出一個煙圈閉上眼弄出一幅很享受的神情︰「你這雪茄不錯!的確是好東西!可惜呀!」「可惜什麼?」庫塞听到我竟然對他的頂級雪茄有微詞臉色難看起來。「可惜這只是高級工人卷的ohibaespiedidos,雖然也算的上千金難求的上品。可是仍與登峰造極的阿維利諾、臘拉和愛德華多;利柏拉親手制的espiedidos有差呀!」「怎麼可能?這兩位頂級大師早巳經不再做雪茄了。你從哪搞到的?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庫塞不愧為發燒的雪茄客對此道專迷的程度如同著了魔般。听到我能搞到世界最頂級的雪茄師生產手制的極品,馬上便撲了過來。「厲害!投其所好,誘其所系!」木乃尹看到庫塞失態的巳著我追問拍手笑了︰「不愧是狼群的高手,都到了這份上不但沒有屈服失態。竟然還反將一軍。這下子庫塞總司令怎麼也舍不得殺你了!」被他看穿了用意後,我也沒說話。因為這時候用不著我說話,自有人會開口的。「喔——!原來如此!你在騙我!你屁大個孩子能有什麼大師親制雪茄?大師金盆洗手之時。你還沒斷女乃呢!」庫塞猛然從狂熱的狀態中警醒過來,一把奪走了我嘴里的雪茄舉起來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摔在地上,這更讓我確認了雪茄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因為我以前來伊拉克時。听這里倒賣物資的龍頭說過,庫塞喜歡吸雪茄的習慣是從他父親薩達姆那里學來的,他把父親敬若神明,甚至病態到處處模仿,薩達姆抽ohoba(科伊巴)的雪茄,于是他也把享受ohiba雪茄奉若宗教儀式般神聖,常出重金從全世界收集頂級espiedidos雪茄孝敬父親。以求給自己的總統前途加分。從他不正常的潔癖便可以得知,此人的精神狀態易走極端,認準的事便是真理,只要讓他認為我有頂級雪茄,便可吊起他索求的**。這樣他便舍不得殺我了!「嘿嘿!說這話您可就有失發燒雪茄客的資格了。雪茄如果保存得當的話,放上半個世紀仍能保存極品的口味,這麼初級的道理您都不明白嗎?」我把含在口中地最後一口煙氣吐出後得意的諷刺起面前這個精神狀態並不穩定的強迫性神經官能癥患者︰「我不但95年時,ohiba仍只是手工作坊時間的精品。甚至有拿破侖三世時期的金嘴字雪茄,可惜前一子被我老婆拿出來招待客人了。可惜了我一百五十萬美金買來的珍品呀。」「你……你……」庫塞看著我不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急得直搓手,必竟我所提之物皆是稀世珍品,听著就讓他這種發燒友興奮,何況還這家伙精神還有點毛病。「總司令閣下!你不會因為幾根煙草便失去理智判斷的能力吧?別忘了此人和前段日子刺殺你的匪徒難月兌關系。」木乃尹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個手掌重兵的共和軍衛隊總司令竟然急得冒汗,開始發現自己低估了雪茄在他心中的地位,也高估了此人的精神狀態。必竟被美國人用槍頂著憋在防空洞里十來年。是個人都會有點不正常。「也許他們還會刺殺你的父親!」木乃尹這句話用對了時候,原來陷入混亂的庫塞听到危及其父的言語後,馬上恢復了應有的狀態。雖然氣息仍沒有理順,但眼神巳經不再散亂。看了看我一咬牙扔下句「這里交給你了!我去休息一下!」便急匆匆的上樓去了。等他消失了,面前的殘廢松了口氣。轉過臉看向我的眼神由剛才的戲弄變成了惱怒,且越發的深遂起來。「好招!好招!我低估了你。高估了他!這下他怎麼也下不了殺你了。沒想到你除了槍法好,竟然還會心理戰。」木乃尹說道這里回頭向身後看了一眼說道︰「看來對從你這里得到有用的情報是很難了。不過還好!我還有其它選擇……」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那個被拖來的已經不**型的「破布」。那是誰?「把他拖過來!」木乃尹發了話後,幾個大兵把已經進出氣不多的人型拖到了我的近前。木乃尹伸手抓住那人的頭發向後一扯,一張熟悉的臉孔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竟然是扳機!「扳機!」我看著那張已然變形的面孔忍不住吼叫出聲。听到我聲音的扳機勉強撐開一條眼縫向這里瞄了一眼,等看清是我後,猛地瞪大了眼晴︰「刑天!刑天!我……你……我……怎麼?……嗨!……」「要挺住!」我只來得及說出這麼一句,嘴便被人用膠帶給封住了,我明白他們是要開始對扳機下手了。「嘿嘿!讓我們來看看狼群二號選手,能不能在接下來的節目中有出色的表現。」木乃尹對我們兩個笑了笑說道︰「最後誰先招,誰就可留半條命!」說道扳機便被剝光了衣服,綁在了我邊上的一張鐵架上,這時候一個日本人端著一盆開水走了進來,路過我面前時沖我笑了笑。然後將滾燙的開水住扳機身上澆了幾遍,然後從盆里拿出一個巨大的鐵刷子開始在扳機身上刷洗起來,沒兩下我便看到扳機蒼白的肌膚開始紅腫充血。這時侯扳機一邊掙扎一邊慘叫,拼命發泄自己的恐懼。各人有各人應對拷問轉移痛苦的方法,有人咬牙有人哭叫各有各的風格。看著這古怪的用刑方法,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卻肯定以前沒有見人這麼玩過。正在我疑惑的時候,畫家提著那卷鋼絲走到了我的身邊,滿臉嘲諷的看著那個日本人說道︰「這家伙竟然和我打賭說用這個方法一定能讓這家伙招供,真是奇怪的招數。費時費力有什麼用?還中國學的呢!」我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猛地想起了在哪里見過這種刑法,心中不禁叫了起來︰「這是與凌遲有異曲同工之處的梳洗之刑呀!」我以前看《舊唐書——桓彥範傳》時,上面有記載,武三思曾派周利貞逮捕桓彥範,把他在竹搓上曳來曳去,肉被盡,露出白骨,然後又把他杖殺。這里說的梳洗並不是女子的梳妝打扮,而是一種極為殘酷的刑罰,它指的是用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的抓梳下來,直至肉盡骨露,最終咽氣。就像民間殺豬用開水燙過之後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後早就氣絕身亡了。這是中國古刑,後因用刑時間過長,听說明朝朱元璋用過後,清朝便沒再用了,這個小日本哪學到的?看我一臉恐懼之色的畫家站到我邊上趴到我耳邊低聲道︰「沒關系!他們玩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說完,便從那卷鋼絲中拽出個頭用我的軍刀斜著一刀砍斷然後在我眼前晃了晃,我驚然發現,她手里的鋼絲竟然是中空的的小鋼管︰「競爭才有樂趣,我也要用絕招了!我把寶壓在你身上,不要讓我失望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