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卓逸城便親自把卓以甜送到了御家,他也跟御天明談了一番,後看了雨宣的照片才發現這世上當真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就算是不驗血,卓逸城也百分之百肯定糖糖就是御老的親孫女。
驗血的材料很快被送到了醫院,在這之後,卓逸城便告別了御老。而卓以甜因為昨天未能陪森暖暖逛街,所以一下午都用來補償她了。
…
「你要這麼大聲干嗎?!」非要所有人知道她做壞事啊!
他拿起電話,看了看屏幕上的號碼,接通電話︰「喂?」
「暖暖啊,你身上這塊淤青是…」只見在森暖暖胸口之上,密布著密密麻麻淡紅色的印記。
「卓越集團,許氏集團共結連理,于二十日在凱悅飯店舉行訂婚儀式…」這是怎麼一回事?森暖暖懵了,再看看卓以甜那呆呆的樣子,她怕是也不知道這件事吧。
莫名的森暖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在看到雜志封面上登著的大標題之後,也不由的瞪大了雙眼。
「不是一個媽生的能是什麼啊!」森暖暖吼了上去。
「可是你們怎麼能差那麼多呢?」原本趴著的卓以甜直起身子,認真的看著她道。「相貌一點也不像嘛!還有他聰明到能以整個學年滿分畢業,而你笨到能夠全校第一,倒數的。所以我嚴重懷疑你們不是一個媽生的。」
卓以甜激動的一拍手掌,道︰「吻痕!」
「他是親媽生的,你是後媽生的!」
看看封面上卓逸城與許婉瑩,這赫然是慈善晚會上照的照片。那一晚他在她身邊睡了一夜,可是他竟然什麼都沒有對自己說?為什麼?
只見卓以甜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如紙,視線固定在雜志上,雙唇都在微微顫抖就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不,不會的。昨晚離開家的時候他還那麼熱情的擁吻自己,他不可能這麼對自己的!絕不會的!卓以甜搖了搖頭試圖甩去腦子里那些不該有的念頭,驀地,想到昨晚她走時他對自己露出的抱歉笑容,卓以甜怔住了。
「糖糖,你還好吧?」森暖暖擔憂的看著她,琢磨著是不是要叫人把她給送回酒店休息。
「干嗎。」森暖暖用手捂住自己胸口,拒絕她吃豆腐。
她慌里慌張的找尋雜志的日期,發現出版日期正是昨天早上。難怪她昨天早上找不到報紙,去附近的報刊店也都說賣光了。再一聯系大家的反應,她明白了。是卓逸城有意要隱瞞她這件事。想到這里卓以甜整個人像是被重重一擊似的,無力的靠樹干上。
天朗氣清,萬里無雲,出游的好時光。
「呵…」季晨風搖了搖頭,正要繼續借酒消愁之時,手機響了起來。
「你和森宇凡真的是親兄妹嗎?」
「算了,我也玩累了,正好陪陪你。」森暖暖還算有點良心沒有把她拋下,拉了條毯子蓋在地上就躺了上去。
听到這里,卓以甜心痛如刀絞。
聞言,森暖暖的眼色突然一抖,迅速的低下了頭︰「你在說什麼啊,我們當然是親…親兄妹嘍。」zVXC。
「好啦,我開玩笑啦,哈哈。」看到森暖暖被自己氣的臉色一青一紫,卓以甜立馬舉手投降不再逗她。「好了,我不說了,你…咦?」卓以甜的視線突然固定在她比基尼包裹著的胸部上,把湊了上去。
「你找我說的做了沒啊?」對面傳來急切的聲音。
卓以甜裹著防曬衣躲在遮陽傘下愜意的喝著現榨果汁,百無聊賴的翻看著雜志,懶懶的打著呵欠。
「什麼?」
季晨風沒有一絲遲疑,沒有皺一皺眉頭就回答道︰「未婚妻。而且我們他們的關系好像很親密的樣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分開過。」雖然只是那個女人纏著他,但也沒差。
卓以甜對卓逸城的信任,遠遠超過了他所預料的。想到自己為了破壞卓以甜對卓逸城的信任故意抹黑他,他不禁覺得自己好可笑,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做那麼幼稚的事情。
他們該不會真的弄假成真,真的舊情復燃了吧?這個問號在卓以甜心里冒了出來。
她的話到這里,季晨風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沒有用了。
卓以甜,要是連你都不相信他的話,那這個世上還有誰都能相信他!但面對季晨風認真的表情,卓以甜又不得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就這樣,兩種答案在她的腦子里打架,讓她頓時感覺頭痛欲裂。
她罵罵咧咧,然而卓以甜才不管她,歪著顆小腦袋認真的研究著。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痕跡叫什麼來著,嗯…
看著死黨失魂落魄的模樣,森暖暖也急了︰「你先別急,或許這也是緋聞而已,是哪個無聊人士拿出來炒作用的,就像前天那個報紙上報道的,不也是假的嗎?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相信這一定是…」
「哈哈,看來我猜中其中一個了。」卓以甜笑嘻嘻的拿起雜志,本想合上放到一邊跟她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視線卻不經意的往雜志封面一掠,嘴角的笑容頓時凝固住了。
「喂,你怎麼了?該不會被我砸傻了吧?」森暖暖說著又回了過來。「誒,你怎麼啦?」
「公事。」季晨風輕描淡寫一筆帶過。陰冷的視線移到卓以甜手里的雜志上,目光瞬間變得深邃起來;「你不是想知道這雜志上報道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嗎?我可以告訴你。」
「卓以甜!!」
碧藍的海與蔚藍的天連成一線,廣闊無垠,平靜的海面上時候海鷗飛過留下清脆的鳴聲。沙灘,美女,美食,天上人間也怕是不過如此。
「我還有看到他到處跟人介紹雜志上這個女人。」季晨風忍不住又補上了句。
「…嗯,你知道?」卓以甜問,問完就後悔自己開口了。大型慈善晚會,御風集團財力雄厚,怎麼可能不參加。
「嘿嘿。」卓以甜無辜地吐吐舌頭,用手肘戳了戳森暖暖︰「告訴我,是哪個男人?是那個高高帥帥的趙帥哥還是那個斯文書生,亦或是那個…」
※
「這是真的!」
「我找了半天,原來你在這啊!」大嗓門響起,卓以甜即使不抬頭也知道來人是誰。
卓以甜與森暖暖抬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他們面前的身影,當看清來人之後,卓以甜的唇微微一動。「你怎麼會在這里?」
森宇凡與一干同黨組織了兩天一夜海邊游,身為好妹妹的森暖暖自然不忘替他浪費錢順便再拉上個死黨卓以甜。
話一落,周遭的視線齊刷刷的向兩人投射過來,讓森暖暖尷尬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不,不會的!你說過要相信他的!
「夠了,我不想知道了。」她丟下雜志捂住自己的耳朵使勁搖頭,直到確定季晨風不再開口才鎮定下來。再次睜開眼時,她的眼底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掙扎,有的只是堅定。
雖然卓以甜早有心理準備,但當听到這個事實後,心還是一陣刺痛,就好像一把刀硬生生的插進了她的胸口,難以呼吸。
卓以甜不明白在有了報紙上的事件之後,他為什麼還要隱瞞自己?
…
「做了怎麼樣?沒做又怎麼樣?」他懶懶的回答。
「閉嘴啦!看你的雜志吧!」氣惱的森暖暖拿起她的雜志就往她身上砸去。
季晨風的視線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在她局促不安的目光之下,重重點了點頭︰「是真的。」
目光直直的看著季晨風,她咬了咬牙,一臉認真的道︰「我要親耳听到他說才相信。」
「我…」怎麼會這樣,卓以甜也不知道。那日夢境中的情景再現,頓時有種想哭的沖動。該不會真如她那日夢境里的那樣,成真了吧?
「真是的,不跟你玩了!」森暖暖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起身作勢要離開。本以為她會笑著央求她留下來,卻沒想到她走了幾步遠她都遲遲沒反應。再一回頭,發現她捧著雜志,徹徹底底的傻愣著了。
季晨風來海邊並不是為了公事,而是一路跟著卓以甜到這里。在卓以甜的那句話之後,他回到了房里,整整一個下午,抱著酒瓶消磨時間。
「介紹…介紹她什麼?」卓以甜顫顫的問道。
「縮在這里做什麼?來海邊不玩水怎麼行!?」身著火辣的森暖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驀地想到一件事,于是松開了手,撇撇道︰「啊!我忘了你不識水性!」
對于她,卓以甜僅僅拋出四個字︰「後知後覺!」活了整整二十五個年頭,他頭一次這麼瘋狂的迷戀一個女人,然而對方卻心有所屬不領情!之前他也曾想過放棄,這世上女人是何其多,不差她一個!但他越是不想去想她,她的臉就越在他腦海里浮現而出!他究竟有哪里一點不如卓逸城了?相貌,家世,卓逸城擁有的一切他都擁有,為什麼他卻得不到她的心?好手知想。
卓以甜隨手翻著雜志,用散漫的口吻道︰「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想問你一個問題。」
「啊!」森暖暖迅速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清麗的小臉漲得猶如煮熟了的蝦子。「你變態啊,看哪不好居然看我胸!」
對面沉默了會兒,道︰「听你的口氣應該是沒用了。要不這樣吧,我還有一個辦法,你听好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