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以甜震驚的雙眸對上卓逸城冰冷的雙眸，一瞬間，休息室內的溫度急劇下降。
許婉瑩明顯的感覺到卓逸城的身子一僵，美目之中一閃而過錯愕，她褪下自己的唇。順著卓逸城滯納的視線望過去，在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卓以甜之後，也是一愣。
***
「啊。」猝不及防的許婉瑩手里一松，整個人被拉到了聶子皓的身邊。
「呵呵，那有什麼關系。」許婉瑩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咖啡輕抿了口，以掩飾自己憤怒的真實情緒。忽然，她像是想到什麼似地，眼眸一亮，放下了咖啡杯。「對了，下個月初就是森暖暖和森宇凡的婚禮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乍一听到面前這個男人是卓以甜的男朋友，愣住了不止是許婉瑩，還有卓逸城。只見他兩道墨黑的濃眉向里微蹙，目光驟然變得深邃，視線緊緊的盯著聶子皓，抿緊的薄唇散發著森森寒意。
又是這樣…
「談好啦。」聶子皓抬頭沖她溫柔一笑。
聞言，卓以甜的目光一抖，避開他質問的目光︰「我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卓以甜淡淡道，繞過他就要往里走去。
「所以呢？」她反問，應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你說這句話，是希望我恭喜你嗎？」他一定要這麼對她嗎？她究竟做錯了什麼，他要這麼殘忍地對待她？！
聞言，卓逸城沒回答。
聞言，卓以甜猛的一怔。
哭過之後，聶子皓就將她送回了御家。一路上，卓以甜沉默不語，而聶子皓也什麼也不問，車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見她視線固定在卓逸城身上不肯移動，許婉瑩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突然一把勾住卓逸城胳膊，露出一抹嬌艷的笑。「對了，我剛才和城正在選我們的婚戒，我想你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快要結婚的消息吧？」
在那一剎那，她听到了自己的心，徹徹底底碎了的聲音…
「上次在餐廳里，你明明看到我了，為什麼不和我打招呼？」她問。她趕回去找他，只可惜他已經離開了。「就算你對我沒有一絲感情，但我們之前也曾在一起住了那麼多年不是嗎？為什麼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像我對你是陌生人一樣…」想到那天他漠視的樣子，卓以甜至今還難過。
卓逸城淡淡掃了她一眼，緩緩吐出一句話︰「沒有必要。」
卓以甜愣了愣，正當聶子皓以為她會拒絕之時，她卻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嗯。」聶子皓毫不猶豫的答應，拉著呆住了的卓以甜就要退出門外。
「那你一定不知道另外一件是吧？」許婉瑩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卓以甜，接著說道︰「糖糖這孩子可能是因為缺少愛所以有些早熟。之前好像對城有愛戀，但在城拒絕之後就出了國。我希望你不要太介意這件事，畢竟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呵呵。」她掩著嘴笑道。
「我知道。」
「不打一個電話給我，不發一封郵件給我，你真的好殘忍。」就算做不了情人，但作為親人也是可以的，然而他卻什麼消息也不給她。
但出口的並不是對她的抱歉，而是——
聶子皓轉過頭沖卓以甜眨了眨眼楮，投以一抹溫情的目光，才緩緩道來︰「之前糖糖已經告訴過我了，她說她當時太小，把對卓先生的依賴誤以為成了喜歡。至于後來出國，那是因為御老的吩咐，我想和卓先生的拒絕應該沒有什麼關系。你說是嗎？糖糖。」
「什麼？」許婉瑩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臉色不是很好看。「你知道？」
「不，我喜歡他。」卓以甜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話，道︰「他幽默風趣，又那麼溫柔，對我很好，我很喜歡他。」雖然現在還沒，但將來肯定可以的。
她的話讓許婉瑩呆了。反應過來之後，便是拒絕。「糖糖，我看你們還是下次在談吧，今天不…」只是一句話沒完，便被聶子皓給打斷掉了。
卓以甜搖了搖頭不說話。
「嗯哼？」聶子皓但笑不語，沒有太過驚訝的表情。「御老之前告訴我了。」
「不，我這個月月底就要回…」只是卓以甜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許婉瑩給打斷掉了。
「呵，能去我就放心了。」許婉瑩點點頭，一臉的高興。「聶先生，你大概還不知道糖糖之前是我們城收養的小女兒吧？」
肩膀上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幾乎讓卓以甜以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給捏碎了。
之前都是在雜志上看到嚴肅的他，上次在餐廳太短而沒看清他的變化，現在這麼一細看，他和三年前還真是沒有太多變化。
一瞬間，季晨風渾身的血液凝結成了冰，他怔愣的看著她，看著面前這個讓他愛到骨髓里的女人，心痛得猶如被刀硬生生的剜了塊肉似的。
見到他的那一剎那，她差點就哭出來了。但他還是努力的將快要決堤的淚水逼回去，然後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向他走去。
只見他淺淺一笑，看向卓逸城︰「卓先生，我們上次在餐廳里見過，我想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面對他熾熱的目光，卓以甜頓時感覺壓力好大。她閉了閉眼，道︰「好我告訴你。因為他是我的男朋友，所以我要吻他，這個回答夠了嗎？」
卓逸城陰冷的眸子瞟了一眼她，緊接著毫不留情的將許婉瑩的手從自己胳膊上硬生生給扯了下來。面對許婉瑩警告的目光，他淡淡說了一句︰「這里是公眾場所。」
抬頭仰望著他，看著季晨風眼底流露出來的濃濃悲傷，她才發覺自己也是那麼的殘忍，這樣的她和卓逸城又有什麼區別呢？這一刻，她才明白卓逸城為什麼要那麼對自己。
卓以甜怔怔的視線再度向卓逸城而去，發現他在听了聶子皓的話後依舊毫無反應，心口微微一疼，點了點頭。「嗯。」只是她注意到的是，在她這句肯定的話後，卓逸城的瞳孔抽搐了下，額角隱隱冒出青筋。
「那到時候你應該會去吧？」
「我姓聶，不認識的人都叫我聶先生。」聶子皓率先一步自我介紹道。「我是糖糖的男朋友。」說完轉過頭用溫柔深情的目光看著卓以甜，嘴角泛著寵愛的笑。
「能和我聊一下嗎？」卓以甜咬著牙，看著卓逸城，小臉上帶著濃濃的期盼。「看在我們做了那麼久親人的份上，可以和我聊一會兒嗎？我不會打擾你太多時間的。」
送她回去之後，卓以甜本想作為對他的補償留他下來吃飯的，不過卻被他拒絕了。
「不。」不等他一句話說完，卓以甜便搖了搖了頭。她認真的看著他的眼楮，一字一頓的道︰「我喜歡你，但只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
不過許婉瑩並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嫉妒，她甜甜一笑，將散落在胸前的發絲撩到耳後，又重新回到了放在的話題上。
「額…」許婉瑩秀眉一皺，一抹厲色自眼底閃過。將視線移到聶子皓的身上，她上下將他打量了遍，道︰「糖糖，你還沒跟我們介紹這位是…」
「不是。」她忍著痛，搖了搖頭，盡量用柔軟的話語解釋道︰「那是聶子皓，也就是出手幫御風集團的人，爺爺至交的孫子。」
季晨風沒有搭她的話，邁開修長的雙腿向她走來。下一秒，冷冷的一句話向她而去。
「姓聶？該不會是聶勝集團的…」
卓以甜點點頭，緊接著露出一抹歉意的笑道︰「抱歉，我可能沒辦法和你約會了。」
「這三年…你過得好嗎？」盈澈，帶著些許激動的眸子掃過他俊朗的臉，完美的臉絲毫不受時間的摧殘，反而更加成熟，有男人味，比之前更要俊朗。幽幽的視線一瞥他眼楮下方的皮膚上。
卓以甜坐在位置上看著兩人，想到這一別又不是不知道何時才能談上話，一股勇氣爆發而出，她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咬著牙，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叫自己不要在他面前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你真的要那麼殘忍嗎？」但一出口的話帶著的顫音，顯露了她的悲傷。
看著在她的話後仍舊沒有一絲表情的他，三年來，埋藏在心里的恨一下子涌了出來。
雖然之前早就知道了，但當此刻親眼看到，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一直隱藏在心底的傷疤被她大喇喇地當眾揭開，塵封的疼痛一下子從心口涌出至五髒六腑。卓以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手在微微的輕顫，頓時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見過？卓以甜莫名的抬頭看向他。
站在原地一會兒，卓以甜緩緩轉身往里走去，然一抬頭，身子就僵住了。順著她不自覺瞪大的眼望過去，只見在不遠處，一抹修長的黑影正站在那里，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她。
一听謙虛的介紹，嫉妒之火瞬間在許婉瑩的眼底燎原，死死的目光瞪著無辜的卓以甜，她咬牙切齒︰出國三年，想不到她居然還有這麼大的本事抓了這麼一個金龜婿！
許婉瑩的話語一落，卓以甜猛的顫抖了下。
「介意給我一個道別的吻嗎？」他淺淺一笑，笑容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男朋友？」他問。「你在騙我嗎？你才剛回來沒多久，哪來的男朋友？你是不是因為不好直接拒絕我所以故意這麼說的？啊？」他癲笑著，加重力度在她的肩膀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經理，她尷尬得連忙低垂下頭，弱弱的說道︰「對…對不起，你們請繼續。」說著又轉過頭對卓以甜和聶子皓說道。「請你們先看看別的好嗎？」
清清淡淡的三個字出口，震驚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好好休息什麼也不要想，知道嗎？」聶子皓以溫柔得幾乎能掐出水來的目光看著她，伸手撫了撫她一頭順滑的發絲。
珠寶店對面的咖啡店內。
見狀，卓以甜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你不要再這樣了好嗎？」她已經夠傷腦的了，她不想再多一個人。
聞言，季晨風的臉色一沉，血色從他臉上漸漸消失。
「真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會是你。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為什麼沒有通知我們？」坐在對面，許婉瑩堆著笑迫切的問道。「我之前還在跟城說打個電話問問你的情況呢，沒想到你居然回來了。」笑不達眼底，標準的客套。
她咬了咬牙，沉聲質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不問我過得好不好？這三年是怎麼過的？為什麼不和你聯系？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你為什麼不問我！」越說下去卓以甜越感到委屈。
聶子皓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想到面對自己自始至終冷冰冰的卓逸城，卓以甜最終趴在他的懷中，傷心的哭了起來。
「嗯，她已經告訴過我了。」卓以甜點點頭，看著獨自笑得喜悅的她，有種想要離開的沖動。
她的忿然指責，卓逸城稍稍有了些反應。微微抬起頭，對上她帶著些許鮮紅血絲的眼，融合了憤懣以及痛苦的眼，他的目光陡然一沉，一抹愧疚自眼底閃過。
「嗯。」卓以甜點點頭，不想過多的跟她聊這件事。
許婉瑩的掙扎一會兒就沒了聲。
「我們當然會去。」一直坐在卓以甜身旁，看著她被許婉瑩一點點減弱氣勢，默不作聲的聶子皓擁住她瘦削的肩膀，無聲的給予她鼓勵。「既然是好朋友，當然會去，不知道這位小姐為什麼要這麼故意問？」
「是這樣嗎？糖糖。」許婉瑩緩緩扯出一抹不太好看的笑。
淡淡的四個字讓卓以甜的心頓時涼了一截。
「是嗎？那就好。」許婉瑩臉上露出笑容，心底實則對卓以甜咬牙切齒。她抬腕看了一下手表，道︰「時間不早了，我和城還要繼續去選婚戒，那我們就先走了，到時候婚禮上見啊。」沒有從她的身上得到好處，反而讓自己落得個八卦，再留下來也只會是自取其辱。
「額…」
「那我們先出去轉轉了，你們慢慢聊啊。糖糖，聊完記得給我電話。」說完，拖著許婉瑩便往外邊走去。
卓逸城默默的攪動著咖啡，不說話。那深沉的眼底，是人讀不懂的情緒。
卓以甜也忍不住露出錯愕的表情。就算他跟爺爺再熟，爺爺應該也不會把這麼私密的事情告訴他吧？更何況他還是自己的相親對象。
這句話，猶如巨石一般重重砸在卓以甜的心口，痛得她肝膽俱裂。
「不錯。」卓逸城淡淡道，毫無表情，只是那波動的眼底卻泄露了他的真實情感。他低垂著眼簾，
聞言，卓以甜這才想起被自己無視了的聶子皓，張了張口正要介紹，然而他卻又搶她開口了。
沒有傷疤的痕跡，果然不是他…
悠揚的弦樂繚繞在頭頂上方，濃郁的咖啡香味充斥鼻腔。卓以甜坐在靠窗的位置，微曬著太陽，還是覺得有稍許的冷，只是不知道是空調調的太低了，還是對面那個比千年寒冰更寒的人。
哭得撕心裂肺的卓以甜殊不知的事，這一幕，落入一雙冰冷的鷹眸…
她的舉動原本就讓聶子皓感到意外，現在再听她這麼一說，喜悅一下子染上了眉梢，笑容擴大到了眼楮。「听你這麼說我很高興。趕快進去吧，天氣這麼熱。」
「森暖暖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想你應該不會因為我和逸城也會去所以就不去了吧？」她睜大了雙眼，目光灼灼的看著卓以甜。
然就在此時，許婉瑩卻松開了卓逸城的脖頸，美艷的臉上勾出一絲喜悅，驚喜的道︰「糖糖，真的是你？」
看著他鑽進車里，驅車離開，消失在視線之中後，才將臉上的笑容卸了下去，眼中是難以掩蓋住的悲傷。
「我和她就要結婚了。」
「為什麼要吻他？」
沖出了咖啡店，卓以甜一眼就看到站在旁邊低著頭，雙手插在褲袋里，等待著自己的聶子皓。
她沒注意到，但一旁的聶子皓卻清楚的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
「奧~我看雜志了，是真的出事了嗎？」許婉瑩問道。
…
「你是我的男朋友，沒有什麼介不介意的。」她看著他，目光之中盡是感激。
听到她提起這件事，卓以甜的表情立刻一垮，神色黯淡了下去，抿著唇半天沒有回答。讓
見她逃避的樣子，季晨風的眼頓時變得深邃。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雙手固定在她瘦得沒有多少肉的肩頭上。
見狀，卓以甜沒再說一句話。
跟在卓以甜身上的聶子皓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特別的反應，一張俊秀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的淺笑，似乎一點都不訝異。
「好。」聶子皓替發愣的卓以甜回答了。
「糖糖…」見她悶聲不響，季晨風知道自己錯了，他用熾熱的目光看著她道︰「我喜歡你三年了，他們能給你的，我也能，不，我能給你更多。所以你願意…」
此時正是上班之際，偌大的咖啡店內，只剩下卓以甜與卓逸城面對面而坐。
倘若卓以甜不是清楚的知道對方視自己為敵，她還真會以為她是在關心自己。
聶勝產業遍布整個亞洲，在這一塊，能夠與卓越集團抗衡的大概也只有聶勝集團，和未出事之前的御風集團了。
「聶勝集團是我爺爺的公司，我只是我們公司的專屬律師而已。」
「還有什麼事嗎？」她問。
半晌之後，卓以甜開口了。「好，如你所願！」她從椅子上拿起包包，刷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咬著牙擠出一句︰「恭喜你！」接著轉身離開。
「你今天…很早回來嘛。」卓以甜尷尬地道，表情有些心虛。平常他都要深夜才會回來，沒想到今天這麼早，還被他看到自己親吻聶子皓的場面…
「我…」卓以甜的口微張著，看著一臉得意望著自己的許婉瑩。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之時，身旁響起了一道堅定的話語。
「嗯，謝謝。」卓以甜沖他投以一抹感激的笑，轉身正要往里走去之時，他卻拉住了她。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季晨風重重說道。
語落，季晨風繃緊了表情。「那你是因為感激他所以和他在一起的嘍？糖糖，完全沒有那種必要，你用不著為了公司做到那個份上，你…」
一瞬間，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就連之前一直沒有正眼瞧過自己一眼的卓逸城也是，只是他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中依舊毫無波瀾，冷得刺痛了她的眼。「嗯。」
「爺爺生病了所以回來一趟，很快就會回去的。」卓以甜咬著唇，目光一瞥坐在對面斂著眸子毫無表情的卓逸城，心中一陣痛。
「沒關系。」聶子皓搖搖頭，也不強求她。看著她紅紅的眼眶，他無聲的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往懷里帶。「想哭就哭吧，我不會介意的。」
「城，我們走吧。」許婉瑩勾住卓逸城的手便要起身離去。
「你撒謊，你喜歡的明明就是卓…」說道這里，季晨風打住不說了。看著卓以甜又變得痛苦的表情，他一雙曜黑的星眸之中浮現出濃濃的愧疚「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雙手從她的肩頭滑落了下來，無力的垂落在大腿兩側。
「那你小心開車。」卓以甜朝他揮了揮手。
因為想要斷了對方的感情，只能做到這種地步！
「許小姐，我還想知道更多關于糖糖的事，我想你應該不介意跟我道另外一邊去談談吧？」說著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一個用力將她拉出了座位。
「你想做什麼？我才沒有什麼事情要告訴你的，你快點松開我…喂喂…」
她到底還在期望什麼！他是那麼的冷漠，只有她一個人這麼犯傻，只有她一個人這麼想著他，她真是個十足的傻子。
「不要再喜歡我了，我不值得你喜歡，你適合更好的女人。」卓以甜用真摯的目光看著他，說完沒有遲疑的，便往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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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最近不給力哇，推薦票和留言都好少的說，嗚嗚，咱桑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