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
「我不是讓人告訴過你身體不適了嗎?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卓老夫人冷冷的下著逐客令,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許婉瑩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唇角,她冷眼掃了卓老夫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身體不適還叫管家召見卓以甜,擺明的是不想見她!
許婉瑩刷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張美艷的臉一陣青一陣紫的,只見她面目猙獰,指著卓老夫人就劈頭罵道︰「你以為你自己有多好!還不是跟我一樣!說我下賤骯髒是嗎?你也不過如此!?你以為你的那點丑事沒人知道嗎?哼!告訴你,我許婉瑩可是清楚得很!」
***
同時,房門推了開來。
「狠心?到底是誰狠心啊?」卓老夫人皺起眉頭,用犀利的目光瞪著她,一字一頓的道︰「像你這種惡毒的女人,還想和我們逸城結婚?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
她開始猶豫了。
許婉瑩才舒了口氣出來。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長大了眼楮看著天花板的卓老夫人,低咒了聲。「你以為我會被你嚇到嗎?哼,那你就太小看我許婉瑩了!」
一席話完,卓逸城的臉色陰沉得嚇人。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定定的看著許婉瑩,半晌之後,說道。
見狀,許婉瑩非但不幫忙,反而連連倒退,用驚懼的目光看著她︰「喂…喂,你這是在做什麼?不要嚇我啊。」
她囁嚅了下唇瓣,慢吞吞的問道︰「剛才那條項鏈是糖糖的吧…」
「老夫人,是我。」
表情瞬間變得倉惶起來,她轉頭看向倒在地上的卓老夫人,慌張得不知所措。如果就這麼出去的話是絕對不行的,而光她一個人躲起來的話也不行,要是被卓以甜發現老夫人死去,那麼很快所有人都會聚集過來,她無處可逃…
「死老太婆,你罵夠了沒有!」下口之城。
播放完那段對話,許婉瑩的表情幾乎可以用‘完了’兩個字來形容。
許婉瑩死死的瞪著仍坐在沙發上狂灌著酒的卓逸城,眼底閃爍著憤怒的火光。
「你想要什麼?」冰冰冷,毫無感情的五個字從卓逸城的口中吐出,俊朗的五官上沒有一點表情。
「女乃女乃…」
再顧不得尋找更好的藏身之所,她直接打開衣櫥鑽了進去。
「藥…藥….」嘶啞的低吟從卓老夫人的嘴角溢出,她朝許婉瑩伸出手來。
「不…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先罵我的,是你先開口的!」她雙眸空洞的望著一動不動的卓老夫人指責道,下一秒突然想什麼大笑起來。「報應,報應啊…哈哈。你想害我是嗎?結果卻氣死了自己,哈哈…你活該…嗚嗚…」只是笑著笑著,眼淚居然掉了出來。她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那樣子就像得了失心瘋一般。
「是嗎?」卓老夫人用半信半疑的口氣問道︰「你真的一點點都不之情?你敢發誓?」視線落在許婉瑩因為心虛而攪在一塊兒的雙手上,卓老夫人眼底帶著令人讀不懂的深冷。
「我想你當時一定看到了我,所以才會在我車禍的第二天就去了國外。」
許婉瑩渾身的血液頓時凝固住了,一股寒意不知道從何而來,讓她顫抖得猶如深秋里的落葉。她猛咽著口水抬起頭,顫顫的開口問︰「這…這是怎麼來的。」
平日里只要她露出這種表情她就會心疼,然後答應她所有的事情,許婉瑩原本這次也會是一樣,卻不想卓老夫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毫不留情地甩開了她的手。
「對,我要趕快離開這里!」而且是悄悄的離開這里。
卓逸城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也不知道是听進去了,還是沒有听進去。
卓老夫人听得一個激動,手一抖,藥瓶掉到地上,白色的藥丸撒了一地。
「九年前,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車禍嗎?」
聞言,許婉瑩的瞳眸瞬間一黯,一抹倉惶自眼底一閃而過。
「怎麼樣?你現在還能用那麼肯定的口氣告訴我,逸城的車禍你一點都不知曉。不,應該是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了嗎?」
手機里傳來昨晚她與卓逸城的那段對話,許婉瑩屏住了呼吸,心髒撲通撲通狂跳的厲害,不一會兒原本嬌艷的臉色便如死灰一般。
見狀,許婉瑩果斷地從衣櫃里跑了出來,沒有一刻遲疑便要往門外跑去。
「女乃女乃,這…」許婉瑩一雙美目中寫滿了疑惑不解。
「呵。」卓老夫人輕笑一聲,端正坐姿,微揚下巴,冷冷道︰「我想問你一些事,是關于逸城九年前出車禍的事。」
不一會兒,卓老夫人的抽搐停止了。
「你以為在我被騙了一次之後還會相信你的話嗎?」她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雙手,從鼻子中冷哼出這麼一句。她是瞎了眼才會被她的外表給蒙蔽了雙眼,以為她那種乖巧文靜女孩所以才一再的撮合她和逸城。「竟然和逸城的朋友進酒店!你真是不知廉恥!」目光之中盡是嫌惡。
原來是這樣…
是卓以甜!
見她疑惑不解的表情,卓逸城又說了一遍︰「要怎麼樣?你才會答應忘了這件事。」
她雙手環胸,微微抬高下巴用認真的表情看著他道︰「要我答應你可以,但你必須跟我保證要跟卓以甜斷得干干淨淨的,不準再和她有任何的聯系!」提出這個要求,許婉瑩一點也不擔心他會拒絕自己。畢竟有求于的人是他!
想到這里,許婉瑩突然靈光一閃,有了辦法。
「金錢?名利?地位?」他逐個數了過來,最後眼波微微一動,用深沉的表情看著愣怔的她說。「你不是想要嫁給我嗎?好,我娶你。」他說得干干脆脆毫不猶豫。
被他這麼盯著,許婉瑩一陣心虛。低垂下頭,避開他的目光,她裝作一副傷心的表情。「昨晚我跟女乃女乃說訂婚要請糖糖過來的事情,女乃女乃才答應,結果今天就…城,你說糖糖怎麼會那麼做?女乃女乃心底那麼善良,她怎麼下得了手?你說現在該怎麼辦?那條手鏈我想應該能夠證明是糖糖做的,你打算怎麼辦?」說著之時,她的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不移動。
「老夫人,你在里面吧?」門外又傳來卓以甜的呼喊聲,許婉瑩被嚇了一跳,手中的藥瓶「咚」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算賬…
心里在掙扎著,她愣愣的看著眼中毫無波瀾的卓逸城,緩緩問道︰「你是真心的?你真的願意跟我結婚?」她的心在雀躍著。
許婉瑩還想著她會拿什麼東西出來,誰知竟是一只手機。
突然腳下傳來「嘎吱」一聲響,她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條手鏈。
她居然就這麼死了!不會就這麼被她氣死的吧?許婉瑩的表情變得倉惶起來,木木地盯著已經死去的卓老夫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嗯。」卓逸城應道,面無表情。
卓老夫人也不搭理她,徑自打開手機放出一段對話——
不知是怎麼回到房里的,反反復復的听著錄音,她一夜未合眼。越想越可氣,自己居然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間,甚至因為她反復和自己的親孫子鬧了不知道幾次。
這回,許婉瑩是徹底不知道說什麼了。她用復雜的目光看著他,心中百味雜陳。
許婉瑩看著他好一會兒,搖搖頭︰「不行。」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為了留在他的身邊,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而如今他要自己放過他?怎麼可能!她已經錯了一步,沒有辦法糾正,只能繼續錯下去,一錯再錯!
記憶的思緒戛然而止,心中的罪惡感終究抵不過對他的憤怒。
「…」
「你想知道你哪里做錯了是嗎?」卓老夫人的目光倏地變得嚴肅起來。因為生病而變得瘦削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冷厲。
死了…
「女乃女乃…」卓老夫人的羞辱駢擊著許婉瑩,垂落的雙手不覺得緊握成了拳,一咬牙眼底閃過一抹狠厲,但是為了顧全大局,她還是硬生生將憤怒往肚子里咽。「女乃女乃,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我保證結婚後一定會好好對待逸城的,會補償他的。」
「告訴你,喜歡我許婉瑩的男人多得是!你大概不知道吧?和卓逸城交往的時候,我還同時和很多男人在交往,只有你那個傻傻的孫子還真以為我一心一意的對待他。什麼?車禍?拜托,那是他自己沒有長眼楮才出的,關我什麼事?不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身上好嗎?」「我騙你說我當年我為卓逸城流到了個孩子,沒想到你問都不問他就這麼相信了!哈哈,你真是夠蠢!這麼蠢,還怪我欺騙你,簡直笑死人了!」許婉瑩頭仰著天就笑了起來,笑聲尖銳刺耳,在寂靜的房里響起,特別的詭異。
「啊?」她要什麼?這是…
許婉瑩明白了,原來他是想封住自己的口。
「結婚?你以為在被我知道了這些事後你還可能嫁進我們卓家?」卓老夫人用可笑的目光看著她,就好像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別說是結婚了,就是訂婚也不會有了!你馬上給我回去收拾東西滾出我們卓家!等我處理好這些事後,我會再找你算賬的!」
然而卓老夫人是鐵了心了,面對她深深的懺悔,全然不變一絲臉色。
狹小的空間里,許婉瑩只听得到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聲還有緊張的呼吸聲。她看著卓以甜先是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緊接著表情有些急躁的站起身往浴室走去,後邊嘀咕著邊從浴室退了出來。
卓老夫人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許婉瑩不放,腦子空白一片,想不到對策,許婉瑩無奈只好道歉。
許婉瑩一愣,沒有料到她竟然會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一時之間不知道開口說什麼好了。待到反應過來,她連忙收起眼底的怔愣。
兩個字如閃電一般擊到許婉瑩,腦子里剎那之間一片空白。
淚水戛然而止,原本懺悔的表情一下子扭曲了,還染著淚水的眸底不再是乞求,閃爍的是遏制不住的怒火。
卓老夫人逝世的事情很快散開了,許婉瑩因為一早是管家看著離開的,所以沒有被懷疑到,倒是無辜的卓以甜成了她的替罪羔羊。
「嗯。」許婉瑩毫不遲疑的點頭,眼底燃起一絲希望的火焰。
嫉妒憤怒的火焰在心里燒灼,猶如野火燎原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你…你…你不要嚇我了…」她猛咽著口水,顫顫的伸出手到她的鼻前一探,居然沒了呼吸。
「還有你個死老太婆,你以為你還能像當年那樣耀武揚威嗎?說什麼讓我們許氏沒有立足之地,你倒是試試看啊?你大概不知道吧?在你把我派到卓逸城身邊的時候,我早偷偷把內部的機密拷貝了份,你以為我會那麼傻乖乖任你拿捏嗎?你還不夠格!」
只見她從沙發上站起身,「噗通」一聲跪到在卓老夫人的面前,抓著她的手,下一秒,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眼角落下。
尖銳的眸子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許婉瑩看在眼里,雖然還有些擔心會被他察覺出來不對勁,但最終喜悅勝過了擔憂。
果然不出許婉瑩所料,不一會兒的功夫,卓以甜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再然後就是神色慌張的跑了出去。
因為她的刺激,卓老夫人的胸口是有悶又痛,臉色發白,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她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手困難的從上衣口袋中掏出藥瓶。「忘了這件事。」
見他半天沒有說話,許婉瑩一怒之下,忍不住威脅︰「你想包庇她是你的事,我不會跟著你做這麼做!女乃女乃對我那麼好,如今她因卓以甜而死,我不能袖手旁觀,看著你被那個小孤女迷惑而將真相隱瞞,我要去警察局…」
「城,是我。」許婉瑩迅速的換上了一副哀傷的表情。
「我…」卓老夫人的身子突然開始具體抽搐起來,那翻白的眼楮,嚇得許婉瑩瞪大了雙眼。
「我…」許婉瑩心虛的斂下眸子,眼中盡是懊悔。如果自己昨晚不是對他做得那麼絕,那麼也不會道出九千年的事…如今證據確鑿,她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嗎?許婉瑩快速的轉動著腦子,尋找著對策。
「你還不走?」老夫人一扭頭看著她,視線之中帶著與往常慈愛截然不同的冰冷,就像在看卓以甜時的那種表情。
想著,許婉瑩幾下抹干淨自己臉上的淚水,拿起包包轉身就要走出去。
許婉瑩呆了,這與她預料的差了太多。照她的想法,他應該恨透那個臭丫頭,然後把她送進警察局的,不應該是叫她忘了所有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一樣…想不到他竟然那麼愛那個臭丫頭,不惜包庇她!
正值這時,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緊接著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許婉瑩的笑突然僵在了嘴角,因為她靠近一看才發現卓老夫人不是望著天花板,而是翻白眼了!她的面色灰白,雙眸空洞,那模樣就像是含恨而死的人,看著怪恐怖的。
她廢了那麼大的心機,撒了那麼多的慌,努力的討好她甚至不惜放段來照顧她,換來的居然是這麼一句話?!她怎麼甘心!許婉瑩氣得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憤怒在心中翻涌,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嚇得正要開門的許婉瑩頓時停止了動作,不敢動一步。
卓逸城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不動聲色。
手鏈?想到方才卓以甜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該不會就是手鏈掉了吧?她彎腰緩緩撿起手鏈,突然眼底閃過一抹邪惡的光芒,心生一計,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許婉瑩叫囂道,看樣子已經完全豁出去了。
她居然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她!
「什麼?」許婉瑩猛的抬起頭來,不明白他的意思。
哭過笑過之後,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繼續留在這里,
果然,下一秒卓逸城便答應了。「好。」
但許婉瑩豈是這麼容易就放棄的人?她邁開雙腿向她走去,在她身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女乃女乃,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胸口?要我去叫郝醫生過來嗎?」她熱切的問道。
「女乃女乃,你生我的氣了嗎?是不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氣了?告訴我,我會改的。」她抓著她的胳膊,眼眶泛著紅,眼底流露出委屈無辜的神情。
許婉瑩望著她,半晌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已經那麼道歉了,你一定要這麼狠心的對待我嗎?」
見狀,許婉瑩的雙腿一軟,就這麼跌坐在了地上。
然而卓老夫人就這麼靜靜的躺在那里,也不說話。
她不過小小說了她幾句,她就死了。不,不是的,她不是她害死的!是她自己被自己害死的!對,是的,是她把藥摔到地上,才不能及時服藥而死的。
卓逸城緊蹙眉頭,用嚴肅認真的目光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道︰「所有的,糖糖來過的事情,手鏈的事情,所有的都忘了。」zVXC。
許婉瑩並沒有將衣櫥完全關死,她還微微敞開一條小縫,在暗中觀察著卓以甜的一舉一動。
「你…你竟然敢對我出言不遜,你…」
只見她的臉色一變,咬牙切齒的從口中擠出一句話︰「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死去的人可是你的親女乃女乃哎,她只不過是你收養的一個小孤女,你居然為了包庇她而隱瞞女乃女乃的死因!」她大聲的斥責。
胸口重重一擊,她又將手探向她的胸口,靜靜的,沒有一點心跳。
「藥…」她痛苦的看著地上的藥丸,她扶著沙發困難的蹲子想要撿藥,還沒踫著藥,胸口一陣絞痛,整個人「砰!」的一聲跌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聞言,卓逸城轉過身來看向她。英氣的眉峰一皺,原本是想要她離開的,但是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蠕動了唇最後還是閉上了。
這麼一聲讓大笑之中的許婉瑩才停了下來,她低頭看向她,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
她月兌下高跟鞋走到卓老夫人身邊,蹲子費力的將她從沙發旁拖到了床底下,然後用床單遮住不留一點空隙。再回到沙發邊將所有的藥丸撿起來塞進瓶中,接著四下尋找能夠躲藏的地方。
「你…你…」她一陣叱罵讓卓老夫人變了臉色,她惱怒的瞪著俯視自己的許婉瑩,正想說什麼之時,一陣疼痛由胸口傳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哼,那好!我希望你在听了接下來這段對話之後,也能用這麼堅定的話告訴我,逸城的車禍你完全不之情。」說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床頭櫃前,打開櫃子翻著。
隨身時間的推移,許婉瑩越來越擔心會被她發現,再不能冒險等她離開了!突然她想到某個人,于是迅速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也不知道發了個什麼短信,後來對方回了之後,她露出一抹神秘的笑。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想你應該清楚的很!」
…
「這…」她平靜的眼底已經徹底凌亂了,想要再裝作平靜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張了張口試圖要解釋,然而才發現自己的喉間是那麼的苦澀,以至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之前無論她是威脅利誘還是別的方法要他跟自己結婚,他總是毫不遲疑地一口回絕掉她,甚至不惜當著她父親的面,宣布要與卓以甜訂婚的事情。而如今卻就這麼同意了她到底是該高興呢?還是憤怒?
後來就如他所答應的那般,斷絕了與卓以甜的關系。每每看著卓以甜痛苦的神情,她心底的罪惡感才會減少些。
「還有要求?」
「車…車禍…」她結結巴巴的開口,斂下眸子不敢再看她的表情,一抹莫名的不安在心里流淌著。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這麼問她的?許婉瑩一邊在心里暗想著,一邊用平靜的語氣道︰「女乃女乃,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逸城出車禍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如果之情的話我當初就不會出國了。」
「還有什麼事嗎?」卓逸城以為是管家,頭也不回的問道。
卓老夫人扯動嘴角,回答︰「除了臥室,其余的地方都裝了監視器。」原本是為了防止佣人偷竊,沒想到居然派上了這種用場。「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卓老夫人沒有注意到表情的變化,繼續說道︰「逸城善良所以才那麼輕易的放過了你,但我可不會!」說著用冷冷的目光一瞥她,冷笑了聲︰「你該知道欺騙我的下場,還有逸城的痛,我會讓你們許氏在這個社會上沒有立足之地!」欺騙她的人,她絕不會這麼輕易就饒恕的!
站在書房門外,听著卓逸城對管家吩咐那句︰「剛才在房里所說的事情,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許婉瑩知道自己嫁禍給卓以甜的計劃得逞了。
「女乃女乃,你難道不相信我嗎?」許婉瑩說著,眼底隨即覆蓋上一層薄霧,她用受傷的目光看著絲毫面不改色的卓老夫人,暗忖著她到底知道了什麼。「我敢發誓我不知道!」不論她知道了什麼,她自然會找到對策。
「女乃女乃,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的。對不起,我錯了。」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自她的眼角滾落下來,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一副深深知道自己做錯了的模樣︰「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我當時真的慌了,腦子里一片空白。後來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父親,是他叫出國的,所以我就…對不起。但我發誓我跟那個男人沒有一點關系,我們只是朋友的關系,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她的哭聲極為淒慘。
正想著之時,只听到外面卓以甜說了句︰「我自己推門進來嘍。」
如預想的,管家從書房里推出來之後,她便走了進去。
該死的!她不會听見了吧!
一會兒卓以甜就應該過來了,如果她繼續留在這里被發現的話,那他們就會認定是她害死了女乃女乃的。
而卓老夫人的臉色,自然也難看到了極點。
「我看到你和一個男人親密的走出酒店,我還認出那個男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會恍神到出了車禍!」
昨晚她睡不著起床,本想找逸城好好聊聊有關于他和許婉瑩訂婚的事情,卻沒想到居然被她看到許婉瑩對著逸城霸王硬上弓的場面,更甚的是逸城居然道出九年前的車禍竟然和她有關!不,應該說是她一手造成的!
卓老夫人兀自罵了好長一頓,各種骯髒的字眼都拿了出來,而許婉瑩就這麼跪坐在地上不吱聲,咬著牙任由她罵個夠,直到她剛停止了那一剎那,她低吼了一聲。
「你,死了那條心。只要我活著的一天,我是不會讓那個小賤人靠近你的!」她冷冷的從牙縫中擠出這麼一句,接著一個轉身便走出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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