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帝和蕭皇後的到來無疑是給小石頭的洗三禮帶來了一波**。來恭賀的朝臣們更是覺得自己來對了這一躺,連皇帝皇後都來了,自己若是不來豈不是變相跟皇帝作對,那些個沒來的朝臣在事後听說後更是後悔不已,連忙補送了大禮作為補償,小石頭雖然才出生三天,那禮物卻足足堆滿一個大庫房。
蕭皇後更是親自到了內院探望戀雪,武氏和蔡氏二人忐忑的跟在一群人的身後。當初蕭晴的生母去世,蕭臨煜重新娶武氏,那個時候蕭晴已經快十歲了。
那個時候武氏可沒有少為難蕭晴,如今蕭晴一朝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二人的心簡直是懸在了半空,先頭是沒啥機會見面,如今那個曾經在自己手底下吃過不少苦的蕭晴乍然間出現在自己跟前,武氏真有些不知道如何去面對。
蕭晴先是去稍間看了一回戀雪,見她神色很好,叮囑了幾句,便去了正廳。
雖說武氏才是戀雪的正經婆婆,可是小石頭的洗三禮一直都是葛氏在操辦的,呂老太太親自將蕭皇後引上了主位上。
蕭晴掃了一圈趕著來參加洗三禮的官眷夫人們,對呂老太太說道︰「老太太客氣了,也多虧了二夫人才能將這洗三禮辦的漂漂亮亮的。」
呂老太太謙虛了兩句,蕭晴這才又道︰「大家也不必據著,都坐吧。」
一行人按著尊卑坐了,武氏是鎮國公夫人又是蕭皇後的母親,這位子安排的自然很靠近蕭晴,避都避不開,武氏也只能懷著一顆不安的心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蕭晴看她的目光含著陣陣深意。
「听說前段時間二弟出了事情,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啊?」蕭晴看向武氏問道。
武氏的臉上一時有些火辣辣的,蕭遠的事情在燕京已經成為一個笑話了,如今不但雙腿殘廢還成了一個閹人,說起來也是武氏心中的痛,而這麼被人當著那麼多人揭傷疤,簡直就是**果的打她臉面,偏這一巴掌她還非得受得,誰讓問話的人是蕭皇後。
蕭晴一開口,大廳里的氣氛就有些凝滯了,蕭家的那些事,在座的人都是門里清的,當初蕭晴還在家里的時候,武氏作為繼母拿捏著她的婚事,一度還有消息傳出,蕭家的嫡長女要嫁出燕京,後來還是聖上做主,聘了蕭晴為吳王妃。
可是誰又能想的到原本最沒機會的吳王問鼎皇位,蕭晴更是坐上了皇後的位置,蕭皇後作為一國之母要維持風範自是不可能為難自己名義上的母親,但是大家都是聰明人,不能明著為難,這些個讓武氏臉面全失的關心多問候幾句也是可以的。
武氏僵著一張笑臉,道︰「多謝娘娘關心,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這明明被人打了臉,還要陪著笑臉的滋味可真是夠憋屈的。
蕭晴收回了目光,她不找武氏的麻煩不代表她不記恨武氏,當初武氏唆擺著蕭臨煜將她嫁給外省的一個四品地方官為繼室,如果不是她自己想盡辦法,恐怕就沒有今個兒的風光了。
可是她不能做的太過了,蕭家是她的娘家,她必須要維護娘家的臉面,不過當然如果武氏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她當然也不會對她手軟。
酒席上的菜肴都是葛氏安排的,每一個人都吃的很開心,除了武氏戰戰兢兢的不知道蕭晴什麼時候會發難。
承平帝和蕭皇後也不能待太久,酒席結束後,便離開封平回宮了。
忙碌了一整天,送走了一撥又一撥的客人,蕭潛才有機會回稍間看戀雪。
小石頭已經回到了母親的懷里,蕭潛進去的時候戀雪正在給他喂女乃,屋子里暖暖的,有一股屬于小石頭的女乃香味,戀雪的身上披了一件半舊的家常衣衫,頭發松松垮垮的挽成了一個發髻。正低著頭望著小石頭,她的目光無比的溫柔,仿佛天上的那一抹月光,要透進人的心里頭似的。
蕭潛打從心底的升起一股子滿足感,轉去淨房洗漱了一番,又換了松軟的家常衣裳,等他轉回來的時候,小石頭已經吃完女乃了,戀雪正抱著他哄他睡覺,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歌謠,一手輕輕的拍著他。
蕭潛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翻身上了床,大手一揮,將這對母子一起攔進了自己的懷里。
小石頭在襁褓里雙眼微閉著,微微張嘴,打了一個哈欠,又哼唧了一聲,便安然睡了過去。
還有什麼能夠比得上這一刻的幸福,戀雪靠在蕭潛的懷里,他的胸膛寬闊而有力,足夠為他們母子遮風擋雨,營造一個安全的環境。wc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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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三之後,封平別莊里又安靜了下來,戀雪得空的時候便在屋子里練練瑜伽,上輩子混演藝圈,身材是頭等大事,這減肥神馬的自然有一套,小石頭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剛出生時的紅皺褪了下去,臉上的絨毛也淡去了,開始變的白白胖胖的,那五官像極了蕭潛,只是不像蕭潛一樣鎮日里板著一張臉,偶爾逗弄的時候露出個笑臉能萌翻一大幫人。
惹的戀雪總是主動送上自己的香吻。
戀雪坐月子期間,承平帝很給面子的放了蕭潛一個月的假,也算是對他之前不能守在妻子旁的補償。
南疆邊境那邊,對峙了半個多月後,蕭臨闖實施奇襲,一場關鍵的戰役便讓大周朝佔據了主動,又過半個月,南疆後備不足,無力再和大周朝叫板,加上呂穆次的回歸,讓大家明白,南疆王子被殺的事不過是南疆的一個陰謀,這下便是連輿論都不站在南疆那一邊了。南疆帝也只能向大周朝投誠,這一次卻是直接損失了兩個城作為賠償。
春暖、花開,很快便到了三月,出月子的那一天,戀雪痛痛快快的洗了澡,這一個月來方嬤嬤嚴守著規矩,她都只能偶爾拿熱水擦擦身子,身上的味道連她自己都受不了。
戀雪從淨房出來的時候,蕭潛簡直有些移不開眼了,那水潤的肌膚,在燈光下散發著瑩瑩的光澤,經過了一個月的鍛煉,戀雪的身材雖然沒有恢復到少女時期的縴細,卻比剛生產完的時候緊實了很多,生育過孩子之後,身上滿滿的都是風情,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味道。
戀雪見蕭潛目光直直的望著她,有心逗弄他,便噙著淡淡的笑緩緩的走到他的跟前,媚眼如絲,帶著刻意的挑逗。
蕭潛的呼吸一緊,戀雪柔弱無骨的手卻攀上了他的胸膛,隔著衣衫在他的胸膛畫著圈圈。嬌艷的紅唇若有似無的擦過耳後的皮膚,如電流般的酥麻鑽進心底引起陣陣漣漪。
忙是都臣。蕭潛的眸色微沉,全身的血液往一個方向而去,他去蜀州的時候,戀雪還是懷孕初期,回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懷孕後期了,加上這做月子的一個月,算起來他已經整整禁欲一年了。
戀雪感到擱在腰上的手一緊,緊接著唇上一熱,軟軟的舌頭便鑽進了自己的嘴里,二人這一個月來雖然同床而眠,卻都是極力克制,這一下猶如干柴踫到了烈火,那仿佛要將自己拆吞入月復的熱力,讓戀雪的身子陣陣虛軟,不一會便整個人依偎在了蕭潛的懷里。
蕭潛的手靈活的鑽進了她的衣領之內,因為哺乳的關系,她的胸部綿軟而又敏感,蕭潛的大手幾乎無法一手掌握,那微刺的手指劃過肌膚,引得一陣陣的顫栗,心頭似是有一陣火在燃燒似的,戀雪的雙眼因為欲、望而氤氳了一層水汽,就連肌膚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一開始逗弄的念頭早已經丟到了九霄雲外,就連戀雪自己也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如此的渴求于他,她跨坐在他的身上,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緊繃和堅硬,他也一樣想要她。
「哇——」床上的一聲哭聲讓二人驚地從榻上跳了起來。
戀雪慌慌張張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朝著外頭正要奔進來的丫鬟喝道︰「不用進來了,小石頭不過是尿濕了。」兩人竟然都忘記了這房里還有第三個人,雖然這個人現在還什麼都不懂,戀雪還真有些窘迫。
上前抱起兒子探進襁褓,卻果真尿濕了,戀雪心頭的火早在小石頭哭聲響起的時候被熄滅了,細細的給兒子換了尿布,小石頭卻直往她的懷里鑽。
戀雪模了模小石頭的臉,笑著說道︰「一天不是吃就是睡,小心變成一頭肥豬。」說著便撩起了衣襟給兒子喂女乃。
兒子出生這麼久,蕭潛第一次在感受到幸福之外的酸意,這臭小子,還真會選時候,再看他吧唧吧唧的捧著本該在他掌下的東西,蕭潛打定主意等兒子長大了一定要將這場子給找回來。
好不容易等到兒子吃飽喝足,蕭潛便急不可耐的將小石頭丟給了女乃娘,戀雪有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卻被他一把鉗進了懷里︰「既然挑起了這份火,你就得負責滅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