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醫術秘密
而照謝偉欽對華神醫和他這個弟子的介紹。華神醫名聲大噪之後的一段時間,他卻實沒有收徒弟,而在十七年前,華神醫路過一個小村莊的時候,見到那里的村名正在掩埋一些什麼東西,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懷有身孕的婦女,身上只裹了一張席子。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孕婦無親無故,幾個月前孕婦的丈夫更是因為上山打獵被老虎給咬死了,後來孕婦自己一個人靠著村民們的幫助也生活了幾個月。但是在這天早上突然胎動,破了羊水,而且那是太陽還未升起,人們都在休息,她的申吟聲也沒有引來村民。當好心的村民發現她時,她已經因為難產死掉了。而胎中嬰兒自然也認為是沒救了,所以村民們就拿了個席子,草草把孕婦一裹,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了事。
華神醫阻止了村民們的掩埋,跳下坑去在孕婦身上拍拍模模,村民們不知所以,卻听得華神醫說此女已死,但月復中胎兒仍有救。村名將信將疑,卻也把孕婦又搬回了她原來的房子。華神醫一個人在房子里叮叮當當了好一會兒,村民們突然就听到房子里傳來一聲嬰兒啼哭!
一時間整個村子的人都認為是生神仙,而華神醫看了一眼懷中嬰兒,笑了笑,對村民們說︰「這嬰兒我帶走了,那婦女你們埋了吧。」村民們哪有不答應的,千送萬送把神醫送到村外十里。
之後,華神醫身旁就多了個嬰兒身影,江湖中人開始還以為那是神醫私自生下的女圭女圭,但是從未听過神醫有配偶啊,于是此事被喜歡想象的武林中人當做了江湖緋聞,傳了好一段時間。後來終于有人耐不住秘密,跑去問華神醫,華神醫也不生氣,說︰「這只是我偶然間撿來的一個嬰兒而已。」這話被傳了出來後,那江湖緋聞竟然就這麼銷聲匿跡了!
說到這里,就連謝偉欽也不禁和第一次听到此事的封智勇同時感嘆道︰「神醫就是神醫,竟有如此影響力和信服能力,曠古爍今啊!」
十年之後,嬰兒也已經長成一個十歲少女,華神醫也對外宣布了這個女孩將成為他的衣缽傳人。大家發現那跟在華神醫旁邊的小嬰兒已經長成一個清秀的女女圭女圭。這女女圭女圭也很奇怪,對所有人,甚至華神醫,都是一副淡漠的樣子,只是對著華神醫的時候,還有一點恭敬和畏懼。
華神醫也開始讓這個十歲大的女孩接觸一些病人,但她所做的診斷結果全都如同功課般,經過華神醫的判斷修改,才最終落到病人傷者手上。
而在兩年多以前,華神醫的身體越來越差,雖然他醫術出神入化,卻終究是個人,終究逃不過人的生老病死,躲不過六道輪回。這才慢慢放手,一些病人傷者求診,他也讓這女子單獨出面解決,人們發現,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已然擁有了極高的醫術造詣,在一些疑難雜癥上的處理上,也頗有其師風采,往往藥到病除。
謝偉欽道︰「現如今華神醫已經在蜀中選好了一處好宅子頤養天年,這一年多以來都是他的弟子黎神醫四處游歷,治病救人了。前些日子我恰好遇到了黎神醫,黎神醫正好要在這城里逗留幾天,我帶了人前去登門拜訪,卻被她一句︰有病再來找。給堵了回來,若不是今日找兄弟受重傷在身,我也未能請動她到我這里來呢。」
說著,謝偉欽喝了口茶,繼續說道︰「話說這黎神醫還有一個地方和華神醫頗為相似,那就是她看病治人從來不讓其他人在旁邊觀看,若是不然,她則是掉頭就走。」
話剛說完,封智勇便「咦」了一聲,問道︰「那她那侍女不是也跟了進去嗎?」
謝偉欽笑道︰「是倒是,不過——」
「不過什麼?」
謝偉欽不得不再次介紹起那個侍女。「那個侍女是黎神醫五年前在跟隨華神醫路過一個城鎮的時候,所遇到的一個小乞丐。當時這侍女全身潰爛,骯髒之極,偏又口不能言,手不能書,黎神醫便把她撿了回來。當時華神醫看著黎神醫,見到她那堅定的眼神,也不反對,只叫她自己處理。說起來,這侍女便是黎神醫第一個從診斷到醫治到痊愈的病人了。而且這個侍女痊愈之後只是對黎神醫跪地磕頭,表示跟隨黎神醫一輩子,黎神醫看了她好久,才終于答應。從此黎神醫身邊也就跟了個洗衣做飯,端茶倒水的侍女了。這個侍女也倒是忠心耿耿,黎神醫要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即使是看病治傷,黎神醫也依舊讓她在旁邊打下手了。
封智勇問道︰「她就不怕那侍女學了她的醫術?難道說華神醫有意傳她醫術?」
謝偉欽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是,因為這個侍女,是個啞巴!而且還不識字,要畫也畫不出來,即使被人擄了去逼問黎神醫的醫術秘密所在,她也只能大眼對小眼。」
封智勇語塞,原來竟是這個原因。那麼說來,自己是不可能知道這神醫是怎麼救人的了。突然,封智勇好像想到些什麼東西,眼楮一亮,問道︰「那麼那些病人呢?那些傷者病人可是和神醫在一個屋子里的,即使門外的人無法看到救治過程,那麼至少有些還有神智的病人還能看到整個過程的吧?」
謝偉欽笑了笑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想到這一層呢。」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華神醫黎神醫所救治的傷者病人,大都是病危傷重意識模糊的人,而少數還有神智的病人在事後的說法是,當時他們一概被灌下一種湯藥,意識五官感覺很快模糊過去,眼楮被蒙上了布條,耳朵也被塞入了布片,所以他們知道的,甚至還不如在門外偷听的人呢。」
封智勇听完哭笑不得,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當真是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