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出事了嗎?」口吻平靜,卻透著一絲蒼涼,這輩子,沈小如說過很多話,可是加起來都沒有這六個字讓她這麼無力。
韓軍生哽咽,「今夜軍營被偷襲,葉殤如今下落不明。」
沈小如的手顫抖了一下,手機被直直摔倒地上,她記得,他臨走前笑著說,「你想听的話,我回來就告訴你。」
她哽咽,他只是淡笑著擦干她眼角的淚水,「其實從前我本就是要為國效力才當兵,這些年安逸慣了,也應該做些什麼了。」
「你要答應我,安全地回來,我和孩子會好好在這里等著你的。」
「一定。」他手心里的溫度堅定而溫存。
他那些溫存的笑容歷歷在目,讓她相信葉殤是萬能的,可是現在呢,沈小如不敢動,怕動一動,心髒都扯著疼,那樣疼痛的感覺就坐實了她身處于現實之中。
俯身下去撿手機,卻是一個踉蹌從床上滾下,跌坐在床邊,膝蓋撞在床沿,疼得眼淚都下來了。
「葉殤,你他媽的就是混蛋。」怎麼能讓我這樣生不如死。
小葉子听到聲音跑過來,正听到沈小如的最後一句話,看著媽媽,一本正經地說道,「媽媽,不準說髒話。」嚴肅的樣子,像極了某人。
大概是在六年前了吧,葉殤也是這麼教育她的。
小葉子走近她,小手給她擦了擦臉頰,她緊緊地摟住小葉子,似乎在用這弱小而溫熱的身軀撫慰著她的心傷。
…………(我是某樹的分割線)…………
三天後,韓軍生和柏逸洛都來到葉園。
跟在韓軍生身後的人,是小黃。
無外乎,說了一些被偷襲之後發生的事情。
一並送上的,有那條紅色緞帶,還有葉殤臨走前寫的遺書,那是慣例。
「小如,若有任何困難,就給我們說,孩子也好,老人也罷,我們身為葉殤的兄弟,都會盡一份責任。」柏逸洛見不得她那個樣子,出聲說道。
沈小如目光平靜地看著小黃,「你們,是親眼見到他死了嗎?」
「這條緞帶,司令……一直很寶貝,不是發生了什麼……他是一定……不會把它落下的。」小黃哽咽著說出一句整話。
沈小如輕輕地笑了,也就是沒有人見到葉殤真的死了。
「小如。」韓軍生卻不知如何能夠勸住她,沈小如只是看了韓軍生一眼,而後將遺書撕碎,緊握在手心里。
「一天沒有找到他的尸體,我就不會相信他死了。」
說罷,沈小如徑自上樓,推開臥室的門,入目的便是葉殤的笑臉。
那張婚紗照,是六年前的他們。
沈小如稚氣未月兌,葉殤還在部隊的時候照的,他一襲軍裝英氣逼人。
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頰,他叫葉殤……一個驚艷了她的時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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