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軍生示意他開門。
小黃敬了一個軍禮，「首長，韓參謀長來了。」韓軍生大步走了進來。
「老韓？」
「我說，你再這麼叫我，非得叫老嘍。」十年前，葉殤就這麼叫他。韓軍生覺得，額頭上的幾條線都是被葉殤給叫出來的。
按著他家小朋友的標準，他們確實是老人了。
「出事了？小黃說你整個早上心不在焉的。」葉殤不置可否，看他一臉愁容，韓軍生在對面的沙發坐下，一臉的了然于心，「又是你家肉肉吧。」
葉殤听聞老韓嘴里‘你家肉肉’那四個字，嘴角扯出笑意。
他叫她肉肉，不光光是因為她從前胖，更因為她就是他心頭上那塊肉。
葉殤自己打了個冷戰，這個想法果真是肉麻。
「還好我是素食動物，你說從前怎麼沒覺得她的爪子這麼鋒利，以前挺乖巧的啊。」
沈小如還不是故意的，她以為不斷地惹麻煩，葉殤會厭倦，會自己放棄，可是他可是軍人，意志力不是一般人可及的，「老韓，你說，我和她怎麼就總是不對路呢？」
「就你自己 ，哎喲，那個時候多少人勸你別干那種蠢事，得罪了賀家不說，連你父母都給氣得夠嗆，你呢，你拍著胸脯說年齡不是問題。」
韓軍生自己照顧了一個和沈小如差不多年紀的孩子，當然理解代溝這種東西。
年齡……葉殤第一次見沈小如的時候她還是一顆胚胎，可葉殤呢，已經是軍區里的孩子王，帶著人打架生事，那個時候葉家一家和睦，其樂融融。
沈小如出生的時候，他還抱過她，嫌棄著她長得真丑，皺皺巴巴的，還那麼黑，頭上幾顆毛也沒長全，他無論如何想不到，就是這樣的丫頭片子竟會將他困得死死的。
「不過，能看到神一般的葉司令栽跟頭，她沈小如也是功臣一個。」
「得了，你不會是專程過來損我的吧？」
韓軍生走到葉殤的私人酒櫃中拿出了一瓶上了年份的酒。
「注意點影響，辦公時間，不能飲酒。」
「誰說要和你喝一杯，這瓶酒我想要很久了，作為報酬，不應該嗎。」
「我不記得欠了你人情。」
「你說你這人，你家大姨子的事情可是我給辦的啊，你當時放話要你做什麼都行，我呀就要這瓶酒。」
不說這個葉殤都快忘了，擺手讓他拿去。「當真能離？」怎麼說，也是軍婚。
「你等著看好了，羅偉平不敢糾纏的。」揚了揚那瓶酒，「下次，要還有這種好事，可得告訴我。」老韓提著那瓶酒出門，棒打鴛鴦在他那里居然是好事。
不一會兒，小黃又推開了門，「報告首長，有一位歐先生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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