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張陽的抗議,孫凌菲從兩人身邊走過,一直到她走進了孫謄和沈建軍所在的房間,沈馨彤這才驚叫道︰「呀!忘記告訴爸他們了。」
說著也急匆匆的走了過去,張陽有些傻眼,她們都跑掉了,自己現在應該干什麼呢?不過他很快就不需要煩惱了,沈建軍從屋子里大笑著走了出來,伸手用力的拍了拍張陽的肩膀,張陽要是身體單薄點沒準就被他拍趴下了「小子,干的好!沒想到你竟然真能讓我家青璇清醒過來,你小子繼續努力,只要我女兒的病能好轉,好處絕對少不了你的!」
張陽呲牙咧嘴的揉著肩膀,陪笑道「您放心,我理會的。」
「小子,你可要用心些,我可不希望我女兒再受到什麼傷害,就說上次TZ的電視台竟然在新聞里報傲雲車禍的事,害的我女兒受了刺激,現在那個狗屁台長已經帶著他的幾個手下調去黨史辦了,不過這事沒完,起碼也要弄的他傾家蕩產蹲幾年牢才行!」沈建軍笑眯眯的說著,平淡的話中卻透著一絲危險氣息「小子,你可以要好自為知。」
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啊,張陽當然听得出其中的意味,電視台台長說整就整了,還在乎你一屁民?他也收斂笑容,盯著沈建軍鄭重道︰「拿錢辦事天經地義,我只保證自己努力做,至于會不會有什麼意外,那就不是我能保證的了。」
沈建軍和張陽對視片刻,忽然又用力的拍了拍張陽的肩膀,笑著道︰「好小子,還挺硬氣的嗎,不錯,我喜歡,你小子好好干,等我女兒病好了,來我公司做事吧。」
「再說吧。」張陽這次卻沒有揉自己的肩膀,而是忍著痛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拒絕了沈建軍的邀請,跟這種暴力分子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了,再說他也沒準備去武館和保安公司混「等領到錢,我想自己試試看,總不能一輩子給人打工吧?」
「哈哈,隨你!我只要我女兒好好的就行!」沈建軍不在意的擺擺手,哈哈哈大笑起來。
「老沈!輕點聲,別把青璇吵醒了!」一旁的孫謄連忙提醒道。
笑聲嘎然而至,沈建軍帶頭輕輕的走進了房間里,見沈青璇正一臉安詳的熟睡,他一臉欣慰的表情坐在女兒床邊沉默良久,這才又走了出來。
當晚張陽被安排在的二樓的客房休息,乍一從住了兩年的地下室搬到這堪稱奢侈的客房里,張陽還真有點不適應,寬廣的客房里各種電器家具一應俱全,看看柔軟舒適能夠容納四個人的大床上那散發著陽光味道的嶄新絨被,他忽然又有了不真實的感覺。月兌下怎麼穿怎麼別扭的西裝,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禁自嘲還真是沒有富貴命,北漂的那一年里在公園長椅、天橋水泥地上睡得也香著呢。
煩躁的從床上站起身來,推開門走到陽台上,微涼的晚風拂面吹來,讓只穿了套內衣的他打了寒顫,不過卻沒有因此離開陽台,而是手扶歐式欄桿眺望院子,在微風下游泳池里水波蕩漾,皎潔的月光灑在上邊變得支離破碎宛如夢幻,四周不知名的植物或高或矮的聳立著,隨著晚風輕輕搖擺發出沙沙的聲音。
這還真是世事難料呢,前天剛搬到免費的地下室,他已經喜出望外了,絲毫沒介意需要和三個室友擠在一個沒有屋檐的房子里,頂著燻人的腳臭在潮濕陰暗的空間里睡得美滋滋的,現在卻在這豪華奢侈的大房間里一個人失眠了。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很離奇,早上上班時他還是沒房沒車沒老婆的**絲一名,轉眼間就搖身一變成為傳說中的高富帥了,當然只是臨時假冒的。
張陽正在望著院子里的景色出神,忽然听到一聲輕響,轉頭望去發現隔壁陽台的門被推開,接著一身休閑裝的孫凌菲從里邊走了出來,她並沒有主意到張陽的存在,走到陽台邊,雙手支在欄桿上托著香腮,出神的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從側面望去,這位總是冷冰冰的大小姐此時到是顯得有些柔弱,在明亮的月色下映襯下,披散的長發迎風飄動,穿著一身寬松蝙蝠衫的她比起白天看來多了一份柔和的美感。張陽一時間看著她的側影定定的發起呆來,片刻之後孫凌菲似乎覺察到了什麼,霍然轉頭發現張陽正穿著一身內衣在隔壁陽台上盯著她看,張口便欲尖叫出聲,幸好她及時忍住了,只發出了一聲低呼,繼而憤憤的問道︰「你在干什麼?不睡覺穿著內衣跑出來,難道你是變態不成?」
張陽不高興的回道︰「喂!說話別這麼刻薄,你自己還不是沒睡覺嗎?」
「你……」孫凌菲惱怒的喝道︰「哼!至少我沒有像你這樣穿著內衣跑出來,真不知羞恥!」
「不知羞恥?」張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長袖內衣「我裹得這麼嚴實,在自己房間的陽台上看看月亮,也算不知羞恥?」
「哼!懶得理你!」孫凌菲轉身走了進去重重的將門帶上。
哎~看來這小妞就是那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種類,剛才沒發現自己時模樣可要溫柔多了。經過這一小插曲,張陽也沒興趣再在陽台上吹風了,可他回到房間卻是依然沒辦法睡著,干脆再次起身在房間里溜達。無聊的打開冰箱卻發現里邊竟然有幾瓶不知道什麼牌子的洋酒,他也不客氣的自己找了個杯子自斟自飲起來,一邊喝還不忘砸著嘴月復誹,味道其實真不咋合口,還不如弄瓶牛欄山呢。幾杯酒水下肚之後,張陽這才成功的進入了夢鄉。
張陽正夢見向飯店胖老板所要工資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輕輕的拍打自己的肩膀,半夢半醒中不滿的伸手一劃拉,在一聲嬌呼之後,一具溫暖的軀體重重的壓在了他身上。他這才倏然驚醒,睜開眼楮正好和一雙飽含愛意又有些羞怯的目光踫了個正著,他愣神了半響這才忽然反映過來,放開攬在沈青璇背後的手,尷尬的說了聲︰「早啊。」
「早,爸他們都等著呢,快起來吃飯吧。」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沈青璇似乎已經完全從精神崩潰狀態中走了出來,一身淡粉色的長袖針織衫,若白色的運動褲,如墨長發簡單的盤在身後,配上她精致五官上柔柔的表情,整個散發出一種溫馨的味道,她略帶羞澀站起身來,將手上的衣服遞給張陽,疑惑的問道「你怎麼在客房睡的?」
「啥?」張陽心說我倒想去你哪睡,不過恐怕會被你爹和你妹妹凌遲掉吧?他撓著頭急中生智的解釋道︰「我的記憶這不是還沒完全恢復嗎?現在就和你住在一起總覺的怪怪的。再說你的身體最近也需要休養,醫生說不適合那啥,所以要分房住。」
「啊!」沈青璇臉一下子就紅透了,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是說……算了,哪……哪咱們就分房睡好了。「
被人殷勤周到的伺候著穿衣服,這還是張陽五歲以前享受過的待遇,近二十年沒享受過了,還真有些別扭,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對自己沒有防備的美女。在與沈青璇的充滿誘惑力的身體不經意的擦擦踫踫中,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張陽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急忙跑去衛生間展開洗漱,以免某個已經要壓制不住的東西起來制造難堪。
在涼水的刺激下,張陽終于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這實在有些要命,這種溫婉羞澀型的美女是他最中意的,偏偏對方以為自己是他老公,根本就不做任何提放。這種自然的不經意間釋放出的魅惑,比起島國那種做作的愛情動作片更能刺激他的荷爾蒙分泌,他忽然對于冒充任務沒有了信心,別說一年了恐怕一個月也不好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