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經紀人 十六.此情可待

作者 ︰ 泠雨

(起點說‘’超字數了,只好換成‘此情可待’了)

一見莫尼卡,林楓忐忑不安的心反而安定下來,先深深得看了麗人一眼,轉身對著身邊的麗芙微微一笑。

麗芙也知道沒辦法繼續玩了,調皮地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轉身就走,背對著林楓伸出手來擺了擺,就那樣一溜煙地消失了。

「麗芙平時總喜歡在她父親的搖滾樂團里玩,是活潑一些,不過她其實非常純真,是現在的女孩中很少見的。很漂亮吧?」看林楓望著麗芙疑問的神情,莫尼卡稍微解釋了一下。

「比不上你,而且她能稍微矮一些更好,女孩子象你這麼高就最合適了。」林楓走到門口,牽起莫尼卡的手,變相贊美著她,順便還詆毀了麗芙兩句。

「我倒希望和她一樣高,這樣的話就可以居高臨下地仰視你這個小弟弟了。」莫尼卡抿嘴笑著,把林楓帶進屋。

「是弟弟嗎?」林楓順手拉上了房門,聞到身邊人傳來的陣陣香氣,情不自禁地從身後伸手環著莫尼卡的腰,把頭鑽進她濃密的頭發里,貪婪地嗅著。

懷里身體的溫度似乎也在升高,感覺摩娑著的臉龐慢慢地轉了過來,林楓低下頭,本能地找到那火熱的紅唇,急迫地吸允起來。

「嗯哼!」

半響,莫尼卡才輕輕地推開林楓,臉上帶著嫵媚的紅暈,看著林楓意猶未盡地添了添嘴唇,忍不住嬌嗔著打了男人一下,「還沒夠嗎?」

林楓回味著方才的**,手上滑膩的觸感讓他不願意放開緊摟著細腰,恬著臉說,「怎麼可能夠!我還沒吃晚飯呢!」

「哼!」莫尼卡听出林楓話里的意思,羞惱地掙月兌開對方的懷抱,「家里有準備吃的,我去幫你做吧!」驕傲地看了林楓一眼,象只小鹿似的小跑步進了廚房。

「我從來不知道你會做飯。」林楓悠然跟上,斜靠在門邊,目光隨著莫尼卡在廚房里移動,就這樣,有種舊社會大少爺的感覺。

「你能了解我多少?」莫尼卡也不回頭,直接回答道。

「很多啊!」林楓剛想說你的資料我幾乎塞滿了一張硬盤,突然感覺有些不妥,想不到怎麼解釋,就干脆說,「我來幫你吧!」說著就要邁步進廚房。

「別!你不給我添亂我就滿意了!」莫尼卡正切著牛排,一听說林楓要進來,趕忙轉身扔了個白眼,生怕林楓過來來騷擾自己的樣子,又好像覺得威懾力不夠,把手中刀子舉起來晃了兩下。

林楓有種很滿足的感覺,以前怎麼不知道莫尼卡會做飯呢?呃,恐怕那些八卦記者沒幾個人會真的關心這些吧!真正上得廳堂,入得廚房啊,很符合東方男性的擇偶標準。竟然有人會舍得這樣的極品,真是想不通!

等莫尼卡做完晚餐,天已經有些黑了,林楓翻箱倒櫃地找出幾支蠟燭,在桌上點亮,然後關上燈。

牛排,沙拉,三文魚,意大利面,濃湯,再加上一瓶加利福尼亞本地賀蘭酒莊的vecina紅酒,擺了滿滿一桌。

多久沒這樣和一個女人享受燭光晚餐了,兩年還是二十多年?林楓有些恍惚,自己或許是該找個正式的女友了。

沒留意林楓的胡思亂想,莫尼卡笑盈盈地舉起酒杯,「為了我辛苦做的這頓飯,cheers!」

暈噢,那改天我做一次給你瞧好了,還是中西合璧的!

「為了我們的相識,cheers!」林楓生生地給換了個理由,氣惱地看了莫尼卡一眼。

喝了一口紅酒,莫尼卡拿起刀叉,優雅地開始切牛排,見林楓仍然看著自己,剛想板一下臉,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臉上馬上綻開了,

「你知道嗎?其實昨天在大西部體育館,我和麗芙已經注意到你了?」

「呃?」林楓頭上開始冒出問號。

「恩,其實是麗芙先留意到你的,主要是你實在太明顯了一點,看我們那比看往球場的時間還多。那時我們就在打賭比賽結束了你會不會過來。開始我還以為我輸了呢,正在哀悼風華不再,沒想到你會在停車場等著,更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靦腆的小男孩!嘻嘻,看來我的魅力還是沒有消退嘛!」莫尼卡哧哧地笑著,眼楮調皮地直盯著林楓。

啊!林楓的臉唰一下就紅了,很想抗議說自己不是小男孩,解釋兩句,卻喃喃地不知道說什麼。

天哪,如果還有什麼比預謀勾搭被揭穿更令人尷尬的話,那就一定是被那個人坐在眼前親自揭露的了!林楓那幾乎為零的戀愛智商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稍微能化解眼前局面的辦法,如果不是肚子還餓著的話,差點就想奪路而逃了。

「咯咯咯!」看著林楓窘迫的樣子,莫尼卡笑得越發開心了,她幾乎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男人,偏偏自己還很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

「你不用太擔心,麗芙都說你很可愛呢!」

可愛?還加個狠字?如果我是女生的話,我听了會很高興!但據說我是個男的啊!

林楓感覺如此憋屈,只好猛喝一口紅酒,然後叉起一塊肉,大口地嚼了起來,把憤恨全部發泄到這該死的肉身上!

原本預計很美好的晚餐就這樣在莫尼卡精怪的笑魘下度過,如果這時候問林楓他吃的是什麼,保不準他會說出羊排豬排什麼的。剖開林楓心髒的話,卻會發現,他正在心里嘀咕著︰「笑吧笑吧,別笑得吃不下東西就行,保持好體力,等你笑夠了看我怎麼收拾!」

「oceanapartdayafterday,andislowlygoinsane……」

忽然一陣熟悉的音樂響起,林楓抬起頭,吃驚地看見莫尼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一套黑色的禮服,站到了他的身邊,做出一個請舞禮的手勢,微笑地看著他。

林楓有些茫然地站起身,伸出手,被莫尼卡帶著房間中央,在優美(也許是幽怨?)的音樂聲中,兩人靜靜地看著對方,緩緩地開始舞動起來。

「我很喜歡這首歌,每當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我總愛這樣安靜地听著,輕輕地跟著唱。它會讓我忘掉平日的紛雜,令我感到平靜。」莫尼卡介紹著這首歌,又象是在介紹著自己。

「我也很喜歡啊!特別是在中學的時候!」說完才警醒,貌似德瑞克中學的時候還沒這首歌呢。

「不管如何,無論你在何時何地,和什麼人在一起,我希望你能記得這首歌。」

莫尼卡溫柔地看了林楓一眼,欺身向前,輕吻林楓的臉頰,湊到林楓耳邊低聲地說,「我決定回歐洲了。」

「什麼!你說什麼?」林楓大吃一驚,猛地抓起莫尼卡的手腕,緊緊握住!也不管雪白的皮膚上已經開始呈青色。眼楮里顯現出厲色,狠狠地看著她。

她怎麼能這樣!!

剛才自己是真動心了,可沒想到對方竟然現在說出這個他一直回避的問題。而且就這樣直接地告訴自己說她要離開!?

莫尼卡沒有責怪林楓,依然微笑著看著眼前的男子,伸出另一只手撫模著林楓的臉龐,

「雖然你有時象個孩子,但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知道以後會如何,但至少,讓我離開前有一段美好的回憶吧!」

莫尼卡火熱的嘴唇封住了林楓還想說的話,只覺得腦袋里‘轟’的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了眼前的尤物,林楓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再思考,手自然地模索著,溫玉滑膩的觸感,令他放棄了抵抗,任由身體按著本能的反應應和著……

……

第二天,坐在回菲尼克斯的飛機上,林楓依然有些迷惘,自己就這樣得到又失去她了?那自己到底是得到了還是失去了?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一下子猛沖過來,讓他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或者抵抗。

林楓唯一清楚記得的就是這樣離開時,問莫尼卡什麼時候走,說想多陪她幾天,但她只是笑著搖搖頭,然後把自己送出門。走出老遠後回頭,還可以看到她在門前亭亭玉立,一襲白衣,完美得一塵不染。

但好像自己很難再見到她了,也就是說,終究好是失去她了?!第一次,林楓憤恨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幫到她,不然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把她留下來,自己也用不著像現在一樣心被挖空了一樣得痛苦!只能在這里自怨自艾。

靠!再不能這樣昏昏噩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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