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宮中有人送來詔書,要冷子興和冷子空晚上到王宮之中飲宴。報信的人說是,各國重要人物大多都已到了水韻城。當今王上要借機將幾位王子引薦給中眾位來使。並特意提出,王上特意叮囑,要雲大小姐同去。
下詔的使者同時也帶了一封請帖給森丘國的聖者,邀他赴宴。然而,凌天痕並沒有露面。他手下的靈音到聖水神殿門口,說主人身體不適,不能應邀赴宴。送信的使者不好勉強,只好回去如實復命。
蝶舞不禁側頭看了看身旁的冷美人︰「天……凌公子真的病了?要不要緊?」
琴音恭恭敬敬對蝶舞施禮,說道︰「主人吩咐。若是別人問起就說他病了。若是雲姑娘問起,就說他平安無恙。」
這話回答跟沒回答卻別實在不大。因為,不論凌天痕病了還是沒病,都解釋得通。若是凌天痕真的病了,如此吩咐不過是不想蝶舞為他擔心而已。若凌天痕沒有病,如此說就是搪塞王宮的使者,卻對蝶舞以誠相待。
但是,看著琴音冷冰冰的表情,蝶舞也不好再問,笑了笑,轉身與冷子興和冷子空一起離開。
出席正式的宴會一般需要穿本國色澤的衣衫。好在聖水神殿的服裝就是有水韻國國旗上的藍黑兩色組成的。蝶舞根本就不需要費心,已有人將衣服送到了她房中。來送人說,是七殿下派人送來的。
蝶舞還沒來得及展開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觀看樣式,就又有一名侍女手捧一疊衣服送到了屋里。說是,六殿下叫她送來的。
等侍女放下衣服轉身離去,蝶舞展開兩疊衣服,心里有些發愁。要是這兩件衣服的樣式一模一樣,她也不用為難了。可這兩疊衣服偏偏就不一樣。一套端莊典雅,這個自然是冷子空送的;另一套則是簡潔活潑,這個是冷子興送的。可不論穿哪件,都不免駁了上下一人的面子。
正猶豫不決間,又有人求見。這次來的是靈音。靈音手里托著一疊衣服,還是一臉冷漠的神情。凝眸望了望展在一旁的兩件衣衫,臉上微微帶上了不屑的神情︰「雲姑娘,我家公子讓我送來藍彩琉璃衣,恭請笑納。」
蝶舞點了點頭,端詳著眼前這絲毫不帶煙火之氣的女子︰「靈音,你跟隨凌公子有多久了?」
靈音的瞳孔微微放大,幽幽說道︰「已有許多年了。」
「有你這樣的美人陪伴在身側,你家凌公子居然沒有動心?」蝶舞想說︰莫非他有斷袖之癖,卻還是沒有說出來。身為雇佣兵時,她走過許多國家,許多城市。發現,大多長得柔美妖嬈的男子,都是斷背。
「雲姑娘見笑了。在你面前,還有何人敢夸耀自己的容顏?」
不知是否錯覺,一瞬間,蝶舞覺得靈音眼中居然流過了一絲怨恨。等再仔細觀看時,靈音的面色依然冷靜漠然。但她心中隱隱感覺,靈音一定是喜歡凌天痕的,而且,已是相思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