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寬敞的大車里,蝶舞閉上眼,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盡量伸展和放松四肢。舒殘顎
車子所去的方向是冷漠聞所住的文王府。凌天痕說要陪同她一同前往。蝶舞卻覺得,凌天痕畢竟是森丘國的聖使,兩個人在教軍場過分親密,已經惹得別人議論紛紛。若再結伴同行,緊恐怕更會惹人非議。
蝶舞並不在意被人議論,但她卻不想凌天痕受自己連累。森丘國之人不喜歡與別人太過親近,對他人的態度向來是敬而遠之。為了保守他們自己的秘密,他們連真面目都不願意給別人看到。因此,就連听風那種消息極靈通的組織,對森丘國內的許多事情也都不盡了然。
凌天痕對蝶舞並沒有避諱。甚至,不在意將真面目給她看。蝶舞明白,對森丘國的人來說,凌天痕的所作所為,已經超過了森丘國對外的尺度。而凌天痕身為森丘國的使者,是絕不被容許超出這個尺度的。再這樣下去,凌天痕必將受到森丘國的盤查。或者說,他現在回國,也會受到盤查。但,她總不能一直這樣依靠他,拖累他。
對于森丘國的規矩,凌天痕似乎並不在意。至少,在踫到蝶舞的事情時,他不會去在意這些。蝶舞拒接了他陪同前往文王府的要求之後,他還是堅持要靈音陪這蝶舞一同前去。
蝶舞沒有再拒絕。她也明白,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要殺自己之人的底細還沒有徹底查清。她的戰氣和法力又都消耗殆盡。若是,這個時候被敵人乘虛而入,她是沒有把握逃出升天的。所以,這個時候,坐在車里的不只她一個人,還有靈音。
靈音靜靜跪坐在車子的一角,低垂著眼簾,冷漠美艷的臉上毫無表情,似乎是在出神。
蝶舞沒有開口。因為,跟靈音在一起時,她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所以,她只有閉著眼楮休息。靈音和百里飛煙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百里飛煙不等她開口,就會貼上來說話;而靈音卻像一尊冰雕沒人,不到迫不得已絕不開口。
服下了冷漠聞留下的藍色丹藥,蝶舞的法力已經恢復了不少。這藍色的丹藥效果果然十分靈驗。與紅色的藥丸不同,藍色的丹藥吞下去後,就覺得有一股清泉流入了體內,擴散到了全身,法力也隨之恢復。但,這藥丸畢竟最多只能讓她的法力恢復到七八成。她仍需抓緊時間修養恢復才行。
就在蝶舞閉著眼楮似睡非睡之時,耳畔傳來一陣風聲。一道金光從車窗躥進了車子,向另一邊車窗躥了過去。還沒等金光穿出車窗,車內銀光一晃,金光的軌跡隨之戛然而止。靈音指間閃電般飛射出五道銀弦,綁住了飛進車窗的事物。
蝶舞睜開眼,望著靈音笑了笑。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靈音出手。之前,她雖不知道靈音的等級高低,卻明白,凌天痕既然肯將靈音放在她身邊保護她,一定是對她的功夫很有信心。現在蝶舞已經看出,靈音的等級絕不在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