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對娘親的事情一無所知,更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弟弟。舒殘顎所以,上次在酒樓相見時,便沒能相認。我……我也說不清楚,只是想開看看你過得好不好。」望著這個唯一的弟弟,蝶舞竟然有些語無倫次。太多的話一起涌上心頭,又不知從何說起。看雲清揚的外表,就是知道他是個少言寡語的人。若是一口氣將想說的都說出來,他肯定會覺得心煩。
「我很好。」果然如蝶舞所料,雲清揚只答了三個字。
「清揚,你見過爹爹嗎?」
雲清揚搖了搖頭︰「我自小隨娘親和外公長大。外公很早便將當年的事情告訴了我,說是不許我去水韻。」
蝶舞皺眉道︰「我雖然沒見過外公,也能看出他是個老古板。就知道抱著那些不能當飯吃的條條框框,墨守陳規。拆散了爹娘還不算,還要我們骨肉分離。」
听蝶舞竟然如此數說自己長輩的不是,雲清揚不禁有些發愣。他的外公上官正是黑蛇的前一任首領。雖然,已將黑蛇的事物都交給了兒子上官虹處理,上官正在黑蛇中的地位仍是不可撼動的。沒有人敢違逆他的命令,也沒有人敢述說他的不是。
雲清揚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分別多年的姐姐性子竟然如此叛逆。才說了兩三句話,便對外公直斥其非,讓他沒有任何為外公辯駁的余地。而且,蝶舞所說的這些話,正是他憋在心中許久,卻一直不敢說出來的話。
「清揚,你在森丘,過得可還開心?這些年,一定修煉得很苦吧?」當日在酒樓上,雲清揚格擋住了湛清靈的攻擊,蝶舞就看出他的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今日,看到司徒新對他恭敬的態度。蝶舞更肯定,雲清揚的實力在黑蛇組織中已是數一數二。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能成就這樣強大的力量,要做出多大的犧牲,她心里最清楚。
雲清揚卻搖頭道︰「我是黑蛇的少主。日後要統領整個黑蛇。為了能服眾,吃些苦也是應該的。另我吃驚的倒是姐姐你。像你這樣的大家閨秀,本不需要修習法術的……」
「所以,你看到我奪得幻妖劍,又使用出逆天法術,便覺得十分驚訝,是不是?」蝶舞微微苦笑,「其實,我如此刻苦修煉,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的。不論如何我必須在兩年的時間內,破界成仙……」說到這里,心中想到了與天痕的兩年之約,又不禁暈生雙頰。
凌天痕見蝶舞臉上已有了疲倦之色,柔聲道︰「若是累了,便早些回去休息吧。來日方長。」
听凌天痕用悠揚的音線,彈撥出如此溫柔的話語,雲清揚更加吃驚。沒有想到那個方才在穿堂中飛揚霸氣,不可一世的聖花神殿聖者,在自己這個姐姐面前,居然會變得如此溫柔體貼。
知道天痕擔心自己的身體,蝶舞不想違逆他的好意,點點頭對凌天痕道︰「好,我們尋到若狐,我們便回去。」說著,又轉回頭對雲清揚道,「清揚,你有沒有看到一只有六條尾巴的金毛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