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斗間,雲清揚慢慢處于上風。舒殘顎然而,他心中卻越來越心驚。不知為什麼,自己體內的戰氣越來越不濟,似是中了麻筋軟骨類的藥物。心知這種情況之下,拖得越久對自己就越是不利。這場戰斗自己若是敗了,便難逃被刨月復挖心的厄運。而且在死前,還一定會受這三個女妖的折辱。心中微一計量,雲清揚決定壓上體內所有戰氣放手一搏。
心念既動,雲清揚驀然引爆全身的戰氣和真氣,全身頓時被金色的土屬真氣所籠罩。他便集中了所有的力量,傾盡全力朝那受了上的妖二姐攻了過去。妖大姐和妖三妹出手相救,想再次逼退雲清揚。沒有想到雲清揚竟然不閃不閉,似是勢要與妖二姐同歸于盡。
「清揚哥哥,小心!」一旁草叢中觀戰的若狐,看到這般情景忍不住驚叫一聲站起身來。
听到若狐的驚叫,雲清揚心一沉,手下攻勢頓緩,妖二姐便趁此機會從劍刃下逃月兌了開去。與此同時,妖大姐身形一晃,快如閃電般到了若狐身邊,伸手扼住了她的脖頸,陰測測地笑道︰「小子,若想要你這小情人兒活命,就丟下兵刃投降吧。
雲清揚傾盡全力地一擊沒有得手,體內藥力也已發作起來,體內真氣渙散,再難聚集起來。若是換在其他時候,他便索性橫劍自刎,也免得多受凌辱。但如今,若狐落在了對方手里,自己若是死了,這三個女妖一定會將一腔怨氣發泄在若狐身上。望著一臉驚慌失措的若狐,雲清揚長嘆了一口氣,丟下了手中重劍︰「罷了,我任你們處置。你們放了她。崢」
「沒有想到,這位英俊的小哥,還是個多情的種子。」說話間,妖三妹陰測測地笑著走了過來,伸手在雲清揚臉上捏了一把。
雲清揚微微皺眉,橫了她一眼,只是冷笑,沒有說話。
妖三妹咯咯笑道,「小哥,果然夠傲氣,卻不知我若將你的心慢慢挖出來。你是不是還笑得出來。」說著,伸手慢慢扯開了雲清揚的衣襟,用一根手指在他胸膛住劃過,偷眼去看雲清揚的神情,希望他能露出害怕恐懼之色。沒有想到,雲清揚依然冷笑著望著她,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心中急怒,妖三妹五指如勾,便向雲清揚的心房扣了下去客。
「三妹,你這是做什麼!」一旁的妖二姐走過來,將三妹推到了一邊,「這麼英俊的小哥,你便要這樣將他的心挖出來,豈不是暴殄天物了!」
妖三妹皺眉道︰「我說,二姐,你不會是真心喜歡上他了吧?你為了他竟然不惜跟我爭?」
「呵呵呵!」妖二姐一陣陰測測地嬌笑,說道,「三妹,咱們多少年的情分了?你看我像那種見色起意的人嗎?我是覺得,這麼有骨氣的美少年實在難得,就算要殺他,也要先用他來消遣一番,才甘心啊。大姐,你說,是不是?」
妖大姐的手中依然扣著若狐的脖頸。只是木然地點了點頭,道︰「先帶他們回去吧。」
「也好!到了妖界,也不怕他們會逃了。」說著,妖三妹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樣閃亮東西,口中念誦法訣。面前法陣閃耀,出現了一個黑洞。三名女妖拖著雲清揚和若狐走進了黑洞……
「清揚哥哥,對不對!對不起!」牢房之中,若狐跪坐在雲清揚身旁,淚水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雲清揚渾身無力,依靠在床角牆邊︰「在與她們動手前,我中了麻筋軟骨的藥物。就算你不出來,我最多也只有跟她們同歸于盡。若狐,你有沒有覺得渾身乏力?」
若狐茫然地搖了搖頭,不明白雲清揚所說的麻筋軟骨藥物是什麼。
「看樣子,那藥力對你並不起作用。」雲清揚輕輕舒了一口氣道,「若狐,你答應我,過會兒,她們說是來了。你便趁她們解開牢門封印的時候,逃出去。」
若狐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要!是我害了清揚哥哥!我不要丟下清揚哥哥自己逃跑!」
「若狐,你听我說。」雲清揚冷靜地道,「如今,我身上沒有半分力氣,想要逃月兌,也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已經落在她們手里了,生死我都已不放在心上。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既然你有機會逃跑,陪我一起死在這里反而會讓我覺得于心不安。便是做鬼,也無法無牽無掛。何況……何況我不希望你看到我受她們折磨的樣子。不希望你瞧不起我。」
雲清揚心里明白,那三個女妖若只想將他剖月復挖心,就根本不需要將她帶回妖界。既然,將他帶到妖界,就一定會想盡方法凌虐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對于這些,他早已有了心里準備。但他實在不希望若狐看到這般場景,更不希望她那顆純潔的心,受到打擊和玷污。
「不會的!清揚哥哥被抓到這里,都是為了保護若狐。不論發生了什麼,都是若狐的錯!若狐永遠不會瞧不起清揚哥哥。」
雲清揚心中無奈,有些事情,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張口向若狐解釋。無奈之下,對若狐低吼道︰「若狐,听話!我曾經答應過姐姐,照顧你周全。不論發生什麼事,我只要你沒事!你明不明白?你若再不答應,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若狐被雲清揚的吼聲嚇呆了,半晌才回過神兒來︰「清揚哥哥,你別生氣。我……我答應你……」
「兩個小情人說什麼悄悄話呢?是不是在做最後的生死離別?」隨著那妖二姐的聲音,三個女妖走到了牢門口,打開牢門,走了進來。妖二姐伸手拎起若狐的衣領將她推搡到了一邊,「小丫頭,別難過。等會兒,我們會送你去鬼界跟你的小情郎相會的。啊哈哈哈哈……」說著,便發出一陣婬邪的笑聲。
「小哥,你這是怎麼了?到了妖界,感覺水土不服嗎?」妖三妹走到床頭,伸手搬起雲清揚的下顎,婬笑道,「小哥,你這又是何苦呢?好好的一張小臉蛋兒,陰沉沉的多難看?倒不如,你好好伺候我們姐妹。將我們伺候得高興了,說不定便將你饒了。」說著,伸出舌頭,在雲清揚的臉上舌忝了一口。
雲清揚一陣惡心欲嘔,劍眉緊皺,一口口水吐在了那三妹的臉上。
妖三妹頓時大怒,伸手擦掉臉上的口水,狠狠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不生吞活剝了你!」說著,一把扯開雲清揚的衣襟,張口向他的肩頭咬去,真的血淋淋扯下一塊兒肉來。
雲清揚肩頭劇痛,血流如注,卻緊咬鋼牙,沒有吭一聲。
那妖三妹將從雲清揚肩頭扯下來的肉一口吐下,又要再咬。卻被妖大姐喝止了︰「三妹,住手!你若是想將他吃了,又何必將他帶到妖界來?」
「就是啊!三妹,你太心急了。」說著,妖二姐笑吟吟地拉過雲清揚,「小哥,三妹她太粗暴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姐姐我疼你!」說著,竟然伸手向雲清揚胯下模去。
雲清揚強自忍住傷口劇烈的疼痛,和滿心的羞辱,想牢門偷瞥了一眼。也許是看到自己不能動彈,三個女妖放松了警惕,竟然沒有關上牢門。這時,三個女妖都已聚集到了床邊。連離牢門最近的妖大姐,距牢門也有兩丈多遠。這樣的距離已經足夠若狐逃月兌了。于是,他轉向若狐,無聲地吐出了一個字「走」。這個字,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口型卻是清清楚楚。
然而,若狐卻已經呆住了。她自出生以來,除了被赤炎王爺追殺之外,便一直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尤其是在蝶舞身邊的這段日子,盡管看到凌天痕對蝶舞體貼入微之時,會忍不住傷心難過。但蝶舞對她一向疼愛,從不曾讓她受到半點兒傷害,更不曾讓她看到任何人性的丑惡面。然而,今天的所經所見卻讓她震驚了。
若狐雖然算是靈獸,追其根本,卻算是仙級的妖。她自己既不討厭人類,也不需要吃人來增強自己的法力。所以,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六界之中,還有以吃人為生的妖怪,要活生生將人的心髒從心口挖出來。她更不曾想過,妖界也有還有如此**的妖存在,會將俊美的少年從人界帶到妖界以供她們取樂。
這時,三名女妖都已經自行褪去衣衫。走到床前。雲清揚的衣衫也已經被她們撕扯的衣不蔽體,肩頭的傷口還在兀自不停淌血。
看到若狐只是呆呆坐在那里怔怔向這邊望著,雲清揚心急如焚。若不是為了就若狐,給她制造逃跑的機會,他早便自己了斷了。何苦要留下自己這條賤命受這等屈辱?沒想到,這丫頭在這個時候居然嚇呆了。這樣一來,豈不是要白白浪費了他的一番苦心?
萬般無奈之下,雲清揚終于大喊出聲︰「走啊!你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