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幾個士兵模樣的人已經來到孤煙身前圍了起來。
孤煙淡淡的道︰「不用這麼大陣仗,我跟你們走,前面帶路把。」說完,跟著他們向前走去,留下應雪兒跟幾個同門弟子焦急的望著。
其實,這並不代表孤煙自大,魯莽,相反他這樣做絕對是有過深思熟慮的。
首先,孤煙認為這次的事情既然有人來到冰雨宗,一定是那些位高權重的人,一般在高位者,面對冰雨宗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尊重性的舉動,進而不會帶領大批護衛前來,這是出于對冰雨宗的尊敬。其次,那個時候的孤煙,才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就算是有人說是他血洗城主府,其他人也不會相信,必定會認為有人暗中相助,否則一個少年,就是再怎麼天才,再怎麼妖孽,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血洗一個城主府。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孤煙現在身懷絕世輕功,就算打不過,難道拼著受傷的危險逃總是應該逃掉的把。這就是孤煙對于自己功法的自信,而不是自大。
不多時,幾人帶著孤煙來到練武場,偌大一個練武場,幾乎已經被所有冰雨宗的弟子佔滿了,前方有幾個護衛模樣的人站在一個台階下面,冰笑天跟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在台上靜靜的打量著下方。
當孤煙來到練武場的那一刻,冰笑天的神識就已經感應到了,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看了一眼孤煙以後,又把頭轉向了旁邊。
那幾個士兵當中一個帶頭的家伙飛快沖到那台子上的中年人身旁,在其耳邊說了幾句,之後又退了下來,帶著幾個護衛朝著孤煙走來。
那中年人運轉斗氣,對著孤煙所在的方向一指,大聲道︰「在場的諸位,凶手已經被我的人尋到了,就在那邊。」
頓時整個練武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順著中年人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難道真的是他?不會吧,他還是個未成年的少年啊,怎麼會有如此殘忍的手段?」「就是啊,我也不信是他做的」「你們知道什麼啊,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好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也就只有他能做得出來。」當看到孤煙以後,場中的人小聲的談論著。
孤煙絲毫不在乎的向前走了去,旁邊的人漸漸分開了一條小道,直到孤煙來到台子下面,看著冰笑天跟那個中年人,靜靜的行了一禮︰「見過冰宗主!」
「嗯?」在場的人都听到了孤煙的話,他說的是「見過冰宗主」而不是說「見過宗主」,這是什麼意思,那稍微喧囂的場中,又一次的沉寂了下來。
冰笑天也是眉頭一皺,淡淡的盯著孤煙,隨即嘆了口氣道︰「免禮。」
所有人都愣了,冰笑天跟孤煙兩人的舉動任何人都看不明白,跟眾人想象中的︰孤煙跑到冰笑天背後,哭著喊著宗主替我做主啊這樣的景象完全不一樣。
「你可是葉孤煙?雁歸山人士?」冰笑天旁邊的那個中年人冷冷的看著孤煙道。
「嗯」孤煙淡漠的道。
「大膽,見到將軍大人居然不行禮!」台下一個護衛冷著臉斥責著孤煙。
這又是哪門子將軍啊,難道不只是鎮西大將軍一人回來?孤煙暗暗的想到,但卻沒有任何表示。
「免了」台上的中年人道︰「葉孤煙我問你,一年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雁歸山城主府血案,可是你做的?」
「是」仍舊是一個字。
頓時,寂靜的場中又開始了陣陣議論聲。
「居然真的是他,太難以置信了」「哼,早就看這小子不是好人,果然是喪心病狂之人啊」「唉,真是看錯他了,還以為是個不錯的人呢」什麼議論聲都有,但孤煙仍舊站在那里,既不反駁,也不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的呆在那里。
那中年人又開口道︰「如今你可還有話說?如果沒話可說,就跟我們走把,殺人償命,你做的事情你必須要負責的。」
「你既然已經查到是我血洗城主府,那不應該查不到我為何會這樣做把」孤煙看著台上的中年人,淡淡的道。
「這個這個我當然知道,但這不是你血洗城主府的理由,國有國法,如果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那我風霜國豈不是亂翻天了」中年人有點惱羞成怒的道。
孤煙仰天一笑︰「哈哈,哈哈哈」笑聲中夾雜著無盡的恨意跟悲涼,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大笑驚的說不出話來「國法?他城主的兒子調戲良家婦女有沒有想到國法,他城主為了一己之私,居然派人屠戮我整個村落有沒有想到國法,現在我手刃仇人,你來找我談國法,你說這話未免也太幼稚了把!」
「大膽!」台子周圍所有的護衛都抽刀對著孤煙。
「咳」冰笑天不滿的咳嗽一聲,那幾個護衛才又把刀收了回去,在冰雨宗里面抽刀,他們還沒那個膽子。
「到底怎麼回事?難道葉孤煙還有隱情不成?」「是啊,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殺人把,應該有什麼苦衷」場中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冰笑天慢慢的站出來,淡淡的道︰「安靜」看了看眾人,又看看孤煙「這件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由我宗三長老為大家說明一下把」
隨著冰笑天話音落下,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走了上去︰「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老人的聲音清晰的回蕩在眾人的耳邊。
「去年,眾弟子回家探親的那段時間,葉孤煙回歸途上路遇城主府大公子調戲民女,看不過其為非作歹的舉動,出手教訓。事後,城主命人追尋葉孤煙至雁歸山下村落,因未找到葉孤煙的蹤影,故而屠戮其整個村落,未放過一個活口。此後,葉孤煙為報此血海深仇,深入城主府,血洗其滿門。」簡簡單單幾句話,老人便是走下台子消失不見了。
這幾天情緒不大好,寫的內容有些次,下章開始恢復正常,說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