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溪澗,自古以來便是存在于這片大陸之上,沒有人知道它的來由,也不知道斷溪澗的名字從何而來,但這里也是眾所周知的一個不下于降魔山的凶地。
雲霧繚繞的斷溪澗,鳥語蟲鳴,幽靜恬闊,如果不是一直灌輸著凶地之名,恐怕這里又是一處適合隱居的世外桃源。
今日,平靜的斷溪澗,被一個外來者打破了這份靜謐。來人一襲藍衣,滿身刺客裝束,正焦急的穿行在樹林花海之中,沒有意外,這就是已經在朝雲國臭名昭著的神劍山叛徒——艾磊兒。
昔日艾磊兒乘坐自己的坐騎神風雕逃離出了神劍山少主的獨孤長鳴的追殺,隱居在一處山洞養傷,事後察覺事態復雜,打听到獨孤若寒身中奇毒之後,強忍著對獨孤長鳴的憎恨,獨自一人踏上了尋找清露果的征途,艾磊兒已經在這里逗留了數月之久,但是始終沒有找到傳說中的清露果。
斷溪澗外圍,幾方人馬正在緊張的對峙著。
「冷冥,你們暗夜谷之人來此究竟所謂何事?難道要打我神劍山的注意?」獨孤長鳴率領神劍山等人,正舉劍與暗夜谷的人對峙著。
一臉冰冷的暗夜谷主親傳弟子冷冥,淡漠的看著前方神劍山的人,眼神中絲毫沒有波動,若不是此人還站在這里,定有人認為這是一具尸體,真的是太冰冷了。孤煙的冷漠是來自內心的悲涼,而此人的冷漠則是從內心一直蔓延到了臉上。
冷冥淡淡的道︰「獨孤長鳴,幾年不見居然敢對我吆五喝六,難道不記得數年前一戰敗北的恥辱了?哼,手下敗將,我暗夜谷行事還沒必要跟外人稟報,讓開,否則我不介意再與你大戰一場。」
兩方人馬是最快趕到斷溪澗的,看來神劍山與暗夜谷的矛盾真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哼,懼你不成?今日我就要一雪前恥!」說著,獨孤長鳴便是拔劍而立,劍尖直指前方的冷冥。
「師兄別沖動,我們還是找解藥為先,然後再捉拿那叛徒回來,暗夜谷的雜碎們就讓他們在囂張片刻就是了。」獨孤長鳴身後一位中年人奸詐的傳音道。
獨孤長鳴看著仍舊靜立不動的冷冥,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最終還是憤憤的把劍收回了劍鞘,恨聲道︰「哼,冷冥你就再囂張片刻吧,等我把事情辦完之時,就是你殞命之日!」
「隨時恭候,手下敗將!」冷冥嘲諷道。
獨孤長鳴長袖一揮,扭頭便是帶著神劍山的人沖進了斷溪澗。
「冷師兄我們進去嗎?」冷冥身後的一個黑衣人小聲的問道。
「不急,先讓那些猴急的家伙們探路把,畢竟這里也不是什麼善地,我們悄悄的跟在他們後面,情況不對立刻撤出來。」冷冥理性的分析道。
從此刻的狀況,可以看出每個宗門的年輕一輩的領袖,都沒有一個善茬,孤煙未來的道路,還真是不好走啊。
「喂,臭小子,你吃完了沒有,都快到斷溪澗了你怎麼還這麼磨嘰啊。」正是從朝雲國出發後朝著這邊奔來的孤煙跟思銘兩人。
孤煙咬著一跟雞腿,含糊道︰「嗯你不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慢慢走就是了,省的沾惹一身麻煩。」
「什麼螳螂?什麼黃雀?你在說什麼鳥語?」思銘一臉鄙夷的看著孤煙。
孤煙尷尬一笑,立馬解釋道︰「呵呵,是我們家鄉的一種小動物,沒事,快點吃吧,我們吃完休息片刻便繼續前進。」
無奈的思銘,只能是坐下等待著孤煙吃完,無聊之際,還不忘喚小葉子出來解解悶。
「隱蔽!」孤煙立馬扔掉手中的食物,拉著思銘躲在了一顆大樹之下。
思銘不解的看著孤煙,卻是換來對方一臉緊張的望著天空,無奈也只能向著天空看去。不多時,空中便是飛過一道人影,淡綠色的斗氣外側夾雜著金黃色的斗氣浮現在此人身旁,風馳電掣一般便是飛過了這片山頭,朝著斷溪澗飛了過去。
「居然是天空之城內部的人?」思銘疑惑的看著上空人影消失的方向,喃喃的道。
「你認識他?他是天空之城的?」
「不認識,但我知道他的來歷。嗯,怎麼說呢,每個大宗派里面不乏精才艷絕之輩,從上古而流傳下來的不傳功法都有自己獨自的特色,最明顯的天空之城的斗氣則是正常斗氣外面環繞著金黃色,被他們自命為帝王斗氣;而我們烈陽閣的斗氣外面是環繞著火紅色,我們命名為燎原斗氣;冰雨宗的斗氣外面是環繞著冰藍色,被人們命名為風霜斗氣;暗夜谷的斗氣外面環繞暗黑色,被命名為夜霧斗氣;神劍山的斗氣外圍環繞著銀白色,被命名為朝雲斗氣。這跟四大國家的存亡息息相關,我也不是很懂,只知道這麼多而已。」思銘漸漸的給孤煙介紹完了整個大陸上著名宗派的斗氣特色。
孤煙恍然,立馬追問道︰「那其他人呢,大宗派的外圍弟子和普通斗者的斗氣是什麼顏色環繞?」
「你白痴啊,當然只是普通的紅橙黃綠藍紫,你以為這種稀有的斗氣很一般嗎,白痴。」思銘絲毫不給孤煙面子,大大咧咧的罵道。
哦,原來如此,看來以後見到這些人都得格外小心了,這片大陸真是能人輩出啊,孤煙感嘆道。
那真品境界以上呢,又會是什麼斗氣?孤煙不禁搖頭,自己未來的路還真是崎嶇啊。
「好了,咱們出發,幾個時辰就應該到了,一切小心。」孤煙率先朝著斷溪澗的路走去。
兩人小心翼翼的終于抵達了斷溪澗的外圍,看著地上慢慢的腳印,不禁一陣頭大,看來到了此地的人真是不少。
「 」一陣劇烈的撞擊聲傳來,把孤煙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有打斗聲,我們小心點繞過去。」兩人盡量不發出一絲波動,小心的朝著打斗聲出來的方向靠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