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雷少霆覺得自己應該有個老婆的時候,一個老婆就從天而降了。
這件事,真是有夠離譜!
他將長臂架在思特萊斯的新品牛皮沙發上,龐大英偉的身軀與豪華而碩大的真皮沙發十分相襯,一雙長臂扶靠著沙發椅背,他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柔軟的皮革,鷹隼般犀利的目光變得有些深沉,「妳沒在開玩笑?」
單人沙發上的女人優雅的蹺著腿,微微揚眉,「我很像是愛開玩笑的人?」
雷少霆當然知道對面這個女人、他的小姨媽譚亦秋是什麼性格,只是他無法消化剛剛所听到的那個事實,「既然不是玩笑,那我為什麼從來都不知道?這可不是件小事。」養女、童養媳……無數字眼迅速地從雷少霆腦中閃過,這真的不是小事!
譚亦秋一聳肩,「你媽媽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的真愛。」
雷少霆擰眉,「那現在我就不需要尋找真愛了嗎?」
譚亦秋溫婉的笑了笑,「阿霆,你馬上就要三十三歲了。」
「這跟我尋找真愛有什麼關系?」
「我馬上就要說原因了!姊姊一直不把收養小婭的事說出來,就是怕你有真心喜歡的人,不想強迫你。後來姊姊臨走前,將小婭托付給了我,還囑咐我留心,如果你過了三十歲還沒有結婚,就讓你娶小婭,也算是成全了她對好姐妹的承諾。」
「過了三十歲我也可以找真愛!」
「你一直花邊新聞不斷,這就是找真愛的態度?」
「妳也願意相信那些狗屁新聞?」
「阿霆,我是你的小姨媽……不要這麼大聲,我心髒不好。」
「妳比我還小了將近八歲!」
「這有什麼關系?我還是你的姨媽。」
雷少霆氣結,煩躁的用大手捋了捋黑發,覺得自己選擇跟一個女人理論真的是最大的失策!他收攏長臂,濃眉打成了個結,陰沉的目光低下來一掃,又落到那張照片上。它靜靜地躺在茶幾上,正如照片上的少女一般恬靜美好。
一張臉蛋小巧精致,皮膚瑩白透亮,一對翦翦水眸溫婉動人,鼻梁秀美挺直,嘴唇水潤豐盈……她擁有一張細膩美麗的臉蛋,但她卻不是雷少霆所見過最美的女人,所以從長相上來說,他找不到什麼非娶她不可的理由。
譚亦秋注意到他的目光,適時的說︰「她長得很漂亮,性格也溫順。」
雷少霆轉開了目光,「溫順到可以忍受被強塞給一個男人做妻子?」沒等對方回答,他又冷冷一笑,「哦,我忘記了,對于一個孤兒來說,能夠嫁進豪門,簡直是一場不願醒來的美夢。」女人總是千篇一律的,如何嫵媚、如何溫順、如何乖巧,其實骨子里也都差不多。
譚亦秋瞇了瞇眼,突然抽回雷少霆手中的照片,「我突然不想把小婭嫁給你了。」
雷少霆搓了搓手指,重新把長臂靠到沙發上,姿勢和神色盡顯與生俱來的傲慢,「我也不想要,只不過因為是媽媽的遺願,所以我還是會考慮一下,當然,僅僅是考慮。」母親的遺願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那些鬧得沸沸揚揚的花邊新聞。
作為商業巨頭,雷少霆免不了的成為公眾人物。
可媒體報導他的重點卻全不在企業上,反而圍著他的私生活打轉。再加上那個瘋女人的造謠生事,如今他已經被貼上了公子的標簽,對公司的聲譽也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所以雷少霆曾經產生過結婚的念頭,這樣既堵了媒體的嘴,也能讓那瘋女人死心。
只是妻子的人選,一直是令他最頭疼的問題。
如今天上掉下了一個「老婆」,相貌姣好、品行端正、身家清白,還是母親為自己選好的未婚妻,自己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
對于這個女人,雷少霆並不是非娶不可,但除了她以外,卻又沒辦法立刻找出第二個人選來。經過這一番忖度,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妳剛剛說,她叫什麼?」
「路棠婭。」譚亦秋把照片放回到茶幾上,「你再好好想想。」
「嗯。」
「希望姊姊的決定沒有錯。」
譚亦秋看了雷少霆一眼,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雷少霆伸手拿起那照片來,靜靜的看了會照片上的少女……對他來說,老婆無異于一個必需品,只要質量好,他不在乎哪里生產的,所以他現在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個女人長了一張標準好老婆的臉。他捏著照片,點了點頭,「路棠婭……就由妳來做我的老婆吧。」
◎◎◎
對雷少霆來說,這個婚禮就是做給媒體看的秀。
所以雖然是沒有絲毫感情基礎的婚姻,但他還是把婚禮辦得規模盛大、奢華無比。
斥巨資裝飾的婚宴大廳十分富麗堂皇,主色調為白、粉、紫,華麗又不失浪漫。禮台周圍有四根乳白色的玉柱,上面都纏有香檳色的絲帶和逼真的塑料藤蔓,而禮台上則是鋪滿了各色的玫瑰花瓣,禮台左側有一塊圓形空地,由從國外請來的皇家樂隊佔據。
來祝賀的賓客膚色各異,由國外或異地來的賓客全部被安排住進最近的五星級酒店,往返機票全部報賬。
當迎接新娘的加長禮車出現在大廳門口時,賓客紛紛起立,臉上洋溢著不知是因為祝福,還是因為免費坐了頭等艙而出現的微笑。
紅毯盡頭,雷少霆穿著一身昂貴又優雅的白色禮服,正在擺弄著袖扣,上面的碎鑽散發著細微的光芒,顯得他整個人英俊而高貴,但那雙犀利漆黑的眼眸和不苟言笑的唇,又為他添了幾分霸道與傲慢……不難看出,新郎不是十分開心。
他目光沉沉,注視著大廳外剛剛下車的新娘。
路棠婭穿了潔白的低胸禮服,呈魚尾狀的下襬將她曲線優美的身材襯托到極致,禮服上綴著蕾絲制的碎花,自裙襬一直細細碎碎的蜿蜒到赤果的右臂。而在她縴細的頸間,戴著一條相同碎花形狀的項鏈,每一朵花的花心之上都有一顆鑽石,糾纏如藤蔓的項鏈上綴著一顆最大的。
場內識貨的人都曉得,那顆寶石曾是一場拍賣會上的展品,當時一個神秘男人以不可思議的高價買下了它。而且這顆鑽石,還有一個很美麗的名字,叫做「美人魚的眼淚」,而如今,這顆名貴無比的鑽石,就落在新娘的胸前。
但男人們關注的卻根本不是那顆鑽石。
因為鑽石下那引人遐思的暗色陰影和被布料遮住了一半的渾圓酥胸,足以讓所有男人忘記鑽石的價錢。她在伴娘的攙扶下踩上紅地毯,然後一個人,緩緩的朝這邊走來,碩大蓬松的頭紗沒能遮住鑽石的光芒,卻令她的小臉有點模糊。
雷少霆因為看不清楚她而心生不悅。
路棠婭本來是一直在抖,在近距離看到對面男人陰沉的臉色後,更是雙腿發軟。
婚禮正式開始,在牧師的主持下,他們互換了戒指。
路棠婭的小手冰涼,當男人粗糙熾熱的手指捏住她的手掌心時,忍不住又抖了一下。雷少霆看了她一眼……怎麼她很怕他嗎?對方膽怯的表現令他的不悅更深了一層,擰眉為她戴上婚戒,然後在她另一只手的小指上發現了與自己同一款式的尾戒。
這是他從小就戴的,為什麼她也有?
雷少霆伸出手,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戰戰兢兢的小女人替他戴上戒指……雖然很不願意承認這種狗血的設定,但看來他們真的是從小就訂下親事了。
交換過戒指後,牧師準許他親吻自己的新娘。
雷少霆很快就掀開新娘的頭紗,然後在看到她的臉時,忍不住輕輕地吸了口氣。眼前的女人比照片中顯得要成熟些,但又不夠成熟,精致的妝容覆蓋在她的小臉上,顯得稚女敕與性感完美融合。他看向她豐潤的唇,腦袋一熱就低下頭去了,接了個很不合時宜的法式深吻……
路棠婭被嚇得渾身顫抖,下意識的抿住唇抵擋他的入侵,但雷少霆哪里肯配合?大掌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堅硬的胸膛擠壓著她的柔軟,逼出了她體內的空氣,在對方窒息的瞬間將長舌探入。
路棠婭忍不住嗚咽出聲,下顎被男人扣住,疼得眼底浮出了淚花。
她楚楚可憐的神情,口中香甜的津液和胸部傲人的線條,都令雷少霆胸口脹得發痛。
◎◎◎
這是一個充滿歐洲復古風格的空間,小型的水晶壁燈光芒柔和,整套復古大理石浴缸顯得厚重古老,卻又低調華麗……
沒錯,這個對路棠婭來說過分富麗堂皇的房間,只是雷少霆家的浴室而已。路棠婭蜷在足以裝下三個她的大浴缸里,溫度適中的水里漂浮著花瓣,混著著氤氳的水氣,散發出幽幽的香氣。
她已經泡了將近兩個小時,但浴缸里的水依舊保持著最初的溫度,不過路棠婭還是覺得有些冷,由里至外的冷……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像個夢一樣,但卻不是什麼美夢。猛地將身體滑下去,再濕淋淋的破水而出,路棠婭捋了捋頭發,然後有些顫抖的抱著胸口走出浴缸。
壁勾上掛著白色的純棉浴袍,路棠婭拿過來穿上,嚴密地裹住了自己的嬌軀。
之後的半個小時,她就這樣裹著浴袍坐在浴缸的邊緣,盡量的拖延時間,如果可以的話,路棠婭真希望就這樣一直活在浴室里算了……不過外面的男人顯然不是這樣想,他的耐心已經透支,完全超過了承受的額度!
「出來。」他敲門敲得震天響。
「……」路棠婭渾身一抖,倏地站起身來,囁嚅道︰「我……我……」
「出來!趁我發火之前。」雷少霆的聲音顯得異常不耐,他真的很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在怕什麼?嫁給他可以使她飛上枝頭,享受最好的生活,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如果這是她誘惑自己的計劃的話,那麼她真是大錯特錯了。
在他發飆前,眼前的浴室門終于被打開了。
路棠婭躲在被打開的門縫中,低垂著小腦袋,縴長的睫毛如蟬翼般微微顫抖,烏黑的長發還在滴水,順延著貼在鎖骨上的發絲,滑入領口,留下一道曖昧的痕跡。雷少霆目光漸濃,往下一滑,看到她還帶著水珠的白皙小腿和一雙小巧的雪足。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路棠婭往後退了一步。
雷少霆看著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女人,這個身高差距讓他一低頭,就可以看到她領口間若隱若現的春光,聲音不自覺的變得粗嘎起來,「怕什麼?」
路棠婭垂著眼簾,「……我沒有。」
雷少霆冷哼了一聲,往前邁了一步,一伸手將她身後的門拉上,然後肌肉糾結的手臂「砰」的一聲,將一直在後退的她困住,「沒有?那妳躲在浴室里做什麼?」目光下移,他忍不住伸手撈起她頸間潮濕的發,捻了捻,「三個小時,我懷疑妳會把我的浴缸坐穿。」
路棠婭退無可退,緊緊的貼著門板,「對、對不起……」
雷少霆俯首,幾乎將挺直的鼻埋入她濕潤的發間,下意識的深嗅了一下,然後明顯感覺到懷中女人因為自己的靠近抖得越來越厲害。他的心情又差了起來,「妳怕我?我是魔鬼還是禽獸……听著!女人,不要再抖了!」她哆嗦得他好煩躁!
「我……對不起。」路棠婭咬唇,幾乎要哭了出來。
雷少霆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可怕,他的眼神不耐而晦澀,令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對路棠婭來說,過分高大的身軀散發著一種強烈而危險的氣場。他緩緩收攏撐在門上的五指,握成個拳頭,深吸口氣之後他決定放棄和這個女人廢話了。
他收手,轉身走到床上躺下,「過來。」
路棠婭揪緊了浴袍,但還是乖乖的走過去,卻在他幾步之外停下來。
雷少霆身穿著與她款式一樣的男士浴袍,腰帶松松的系著,因為大剌剌的半躺著而散開,露出大片肌肉糾結的性感胸膛。
路棠婭始終不敢抬眼,睫毛顫抖得厲害,雷少霆看她那樣子就感覺更加生氣,只覺得胸口和小月復都熱得厲害。
「我身上有刺?再過來點。」
「……」路棠婭幾乎將唇咬破,但還是沒有拒絕他的要求。
「磨蹭!」雷少霆抱怨了一聲,猛地伸手撈住了她的細腰,往自己懷里用力一拽!路棠婭驚喘了一聲,天旋地轉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被那個強壯的男人壓在了身下,心撲通撲通的跳得飛快,砸得她心口發慌。
「雷……雷……」
「叫我少爺。」雷少霆沉著臉說。
「是……少爺。」路棠婭戰戰兢兢的說。
「有經驗嗎?」雷少霆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一只大手在路棠婭身上來回模索。
年輕女人的胴體逐漸從寬松的浴袍中暴露出來,那雙抓著衣襟的小手早已被雷少霆拂開,嬌女敕如凝脂的肌膚呈現在視野當中。雷少霆呼吸一緊,伸手將她的浴袍全部扯開!
路棠婭又喘了一聲,下意識的護住胸口,語不成聲,「少爺……我、我沒……沒……」話還沒說完,男人熾熱的薄唇就已經重重的壓了下來,這一次遠比婚禮時要熱烈的多,雷少霆幾乎含住了路棠婭的整張小嘴,讓她有種自己要被他吞下去的恐怖錯覺。
「唔……嗚……」路棠婭掙扎,難受的嗚咽。
雷少霆捏著她的下巴,放肆的吻了個夠,直到路棠婭幾乎窒息時才松口,但仍是意猶未盡的啃咬著她紅腫的唇,「妳是第一次?」其實一開始他並沒有打算要這麼快就把她吃掉,不過見過本人之後,他詭異的被她勾起了,幾乎想要在婚禮當場就要了她。
路棠婭被吻得大腦缺氧,只是點了點頭。
雷少霆咬著她的唇,惡劣的微微拉起,然後一松口,看到那水潤的唇在輕顫。他胸口脹痛,熾熱的大掌沿著她玲瓏曼妙的曲線來回,燙得路棠婭止不住的顫抖,不停扭動掙扎,想要擺月兌那邪惡大手所帶給她的奇怪感覺。
「躲什麼,不是很舒服?」
「不……」路棠婭咬唇,被他模得好難受。
「老實點,因為妳是第一次才這樣的。」雷少霆按住她掙扎的嬌軀,「真是的,從來沒有人覺得不舒服。」他一手摟住路棠婭的腰,將她平坦緊繃的小月復緊緊地貼向自己,另一只手則按住她的後腦,長舌霸道的伸入。
……
她雙眼發黑,只能看到黝黑的胸膛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男人銷魂的低吼回蕩在耳邊,大床在吱呀吱呀的響,她被頂的上下晃動,感覺自己已經快被推到床頭了……好痛……又痛又脹,她覺得自己快被撕裂了……她喘了幾下,竟是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