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你的血!」
羽非這一句話出來,不但當事人韓木杰愣了,就連旁邊那些看熱鬧的人也一是大腦沒轉過彎來。
「她沒說錯吧?她這是要和韓尊者決斗?」旁邊一人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疼的自己嘴角抽搐。
韓木杰雖然愣怔,卻稍後便回過神來。這段時間前來找他一比高下的人數不勝數,只是這個女孩的說法有些人罷了,所以韓木杰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恢復以往的儒雅,笑道︰「這位姑娘是要和我決斗嗎?」
羽非笑容深沉,看的韓木杰心中沒有了底。只見她搖了搖手指,笑道︰「並不是什麼決斗,只是我比試有個規矩,那便是無賭不比。而這賭注,我也只要一樣。就是十滴血,如果對方輸了,必須要給我十滴血。如果對方贏了,我任憑處置。」
「好大的口氣,不知道姑娘以往賽果如何?」韓木杰听到此有些惱怒,她這分明就是在炫耀和侮辱他的實力。比賽什麼的,十滴血流出來那也是正常的,正所謂刀劍無眼。
羽非笑了笑,某種透過一絲狡黠︰「比過四五次,除了有兩個沒讓我得到我所要的被我殺了以外,其他幾個還算差強人意。」
韓木杰此時心中的惱怒更勝,這丫頭分明就是來挑釁的。看她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詞,真的讓人有些惱火。
「很豐碩的結果,我韓木杰別的沒有,十滴血還是出得起。不過,現在巔峰之戰在即,場地又讓人佔據了,所以如果姑娘不怕麻煩的話,一個月後我們在賽場見。不知姑娘姓誰名何?」
羽非知道他說的在理,而且此時韓木杰作為風嘯的弟子,也不能隨便和人比賽,不過也不排除他怕在這個特殊的時期丟人。
羽非冷冷一笑,道︰「我姓鳳,在家排行老七,你可以叫我鳳七。」
韓木杰原本幽深的眸光頓時變得犀利,心中驚訝不已,她姓鳳,是和王家聯手的鳳家。在人類玄界中除了鳳家之人,絕對沒有人敢自稱姓鳳。韓木杰心中冷笑,如此一來就說得過去了,這個人分明就是鳳家派過來挑戰自己讓自己出丑的人。
可是答應了就是答應了!
韓木杰面上依舊一排風輕雲淡略帶驚訝,笑道︰「鳳這個姓倒是很特別,姑娘這一個月可要小心,畢竟巔峰之戰開始,人們魚龍混雜,姑娘年紀也不大,不要受傷。」話語中藏著深深地威脅。
羽非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孫家此時還沒有得到王家和鳳家合作失敗的事情,畢竟這件事關系到護國女,王家此時估計正忙著處理這件事,定然不會再給自己惹麻煩。
羽非淡淡一笑道︰「還請韓尊者放心,我這次來,也是為了祝友人一臂之力。趙家的趙路恆與我有過一面之緣,曾經救過我一次,所以這次我作為趙家的援手來參加巔峰之戰的。如果能夠取得成績,我定然會留在趙家。到時候,我們切磋的機會多得是。」
听此,韓木杰那飛在雲霧中的心頓時清明,她是來援助趙家的?她是趙路恆的朋友?如此說來,如果這個人真的有本事,那麼那件事不是水到渠成嗎?
韓木杰頓時一臉沉痛道︰「鳳姑娘有所不知,就在剛剛,姑娘的朋友趙路恆被人襲擊,此時生死不明。原本趙尊者這次回來是為了報十五年前的一箭之仇,如今還沒上場就被人偷襲,所以……」
至此,韓木杰抬頭看羽非,只見那雙明如琥珀的眸中閃過一絲恨意,頓時心中疑惑少了些。
「十五年前的事情我听說過一些,藍家,很好,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少女靜美的面容上被氣憤漲紅,眉宇間英氣勃發卻不失女子柔美,此刻少女的美好讓韓木杰心中一動,再與孫麗清那個刁蠻小姐一對比,頓時只覺得雲泥之別出來了。
不過見羽非如此氣憤,心中的疑惑煙消雲散,在他心中,這個世界的人多數是多用手少用腦,拳頭大的說話,無間道這種事他可沒見過。
「既然如此,那我就靜候姑娘的佳音了。一個月後,賽場一較高下,希望到時候你我能夠心無旁騖的比賽。」
羽非嘴角帶起一抹冷笑︰「好,我這就去找趙家,讓趙家將我的名字加入,之後我便應戰。」
「後會有期!」韓木杰心中暢快,笑容也暢快。
羽非抱拳送他離開,待他離開,羽非那笑容中逐漸被冰冷代替。眸中的譏諷和冷酷展露無遺!
「韓木杰,就算你得到了身份和地位,依然改變不了你弱智的心。這也注定你終究會被我踩在腳下,永生永世不得翻身。這是你背叛我的下場!」
果果從羽非的脖子後面鑽出來,疑惑的望著羽非。
羽非笑著拍了拍它的頭笑道︰「放心吧,要相信藍雲風。巔峰之戰的冠軍,只能是他。因為,所有威脅到他的人,都會只有一個下場……」
……,……
羽非剛剛出了茶樓的門,一個人便風風火火的闖了過來。兩道紅光竄上羽非的肩膀,那人連忙一把將兩只地火鼠拽回來,望了望羽非,眼中閃過一絲驚艷,臉上立刻換上招牌笑容,道︰「姑娘海涵,我家小火不懂事沖撞了姑娘。」
羽非好笑的看著喬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一把抓住他懷中的阿火夫妻倆笑道︰「好啊,既然你願意賠禮,那麼久把他們兩個賠給我吧。反正我的寵物缺少肉沙包,正好給它當靶子。」
喬英有些驚愕的看著面前的少女,有點熟悉,有些陌生,可是她的眼神還有說話的語氣很熟悉!
而羽非手中的阿火夫婦卻听到‘肉沙包’三個字,一雙小眼楮瞪得像銅鈴,可憐兮兮的望著羽非。
喬英心中一震,貌似能夠讓這兩個家伙能夠露出如此表情的只有一個人。頓時,喬英等大雙眼看著慢悠悠爬上羽非頭頂的果果,脖子似乎被什麼卡住,說不出話來。
果果漂亮的大眼楮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說,豬,這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