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非被一陣撞門聲驚醒,繼而是一群人涌進她的房間。
韓木杰第一個沖進來,怒視著已經大醒的羽非。
而羽非心中也是怒火沖天,冷道︰「韓尊者這是夜襲嗎?三更半夜闖入女子的房間?」
「你少裝蒜,你這個無恥的女人,趕快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讓你們鳳家血流成河!」孫麗清後一步踏進房門,話未說完,直接拔劍刺過去。
羽非冷笑,好啊,這麼多天來她一直裝純,他們卻以為她真蠢?看來,她還是不能太善良了。
韓木杰想要主旨孫麗清,但是為時已晚。羽非的速度是他不能比的,眾人之間紅影一閃,兩只縴細的手指夾住次來的長劍。然後如同當日在賽場上一般,一腳踹向孫麗清的肚子。
原本這一腳羽非能將她踹飛,可是遺憾的是羽非早一步一手攀上孫麗清握著劍的手,如此一來,她連飛的機會都沒有。羽非冷哼一聲,揚手甩了孫麗清三個耳光。
然而這一切只不過是瞬間而已,她的速度,在場之人無人能及。
孫麗清不支倒下,羽非一腳踩在她的腿上,冷笑道︰「看來,你永遠不知道收斂,更不知道錯!嗯?」
冰冷不可抗拒的威嚴讓孫麗清冷靜了下來,然後是無盡的羞辱,她發誓要滅了這個女人,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要說火大,羽非才火大呢。好好的睡著覺,一群大男人闖進她的房間不說,這女人還上前就要殺她,當她打醬油啊!
「鳳姑娘夠了吧,麗清再有錯你已經教訓過了,請抬腳。而且,今天,我們也需要姑娘給我們一個交代。」韓木杰不咸不淡的話飄來,似乎做著解釋,卻帶著濃濃的威脅。
羽非側目冷眼相對︰「看來你們是來威脅我的!三更半夜跑來興師問罪,還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是不是在你們看來,我鳳家就是那麼好欺負?你們又算什麼東西?」
韓木杰也不再勉強保持君子模樣,冷笑道︰「鳳姑娘不要忘了,這是在大陸,可不是在鳳凰城。而且,鳳家現在已經自顧不暇,如今姑娘要擔心的不是我們,而是姑娘你自己。還請姑娘對今晚的事情做一個解釋!」
羽非听此便猜到孫家肯定是出事了,所以難得誠實道︰「我還真不知道孫家今天出了什麼好事,說出來讓我樂一樂!」
「賤人,你不要太過分!」孫麗清剛從羽非的腳下爬出來,跑到韓木杰背後罵道。
羽非揚手,擺在桌上的茶杯倏的飛向孫麗清,譏諷道︰「這里最沒有資格叫別人賤人的就是你,所以你還是閉嘴吧。」
韓木杰眸光一閃,也揚手將飛來的茶杯打了出去,道︰「今晚孫家失竊,內閣被洗劫一空,一百顆伏陽果被盜。然而直到伏陽果成熟一事,除了孫家人,只有你,還請姑娘給我們一個解釋。」
羽非抱胸挑眉,也不生氣,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們的伏陽果?」
韓木杰和孫麗清兩人一看羽非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心中怒氣頓生,韓木杰冷道︰「難不成,姑娘還能說是王家人偷得?實不相瞞,我們早就打听過了,劉詡並沒有摘到鳳血果。也沒有給你鳳血果樹的樹枝,恐怕你的心思要白費了。」
羽非微微一愣,她放出那兩個消息本來就是為了找機會偷伏陽果嫁禍給王家的,如今伏陽果已經被人偷了,這兩個信息自然可有可無了。想到此,羽非也不心疼了,反正孫家虧了,她也高興。
羽非笑道︰「沒錯,那個的確不是什麼鳳血果樹的樹枝,那不過是我想要取你的血的借口罷了。不過,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我這個人不是好人,不過敢作敢當算是我的一個美德。所以,為了維護我這個美德,我不介意做殺人的缺德事。」
「你很狂妄,但是你必須要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韓木杰此時動怒了,他听得出羽非的意思,她絕對不會承認。
羽非挑眉,看來韓木杰是要動手了。她還真是第一次見韓木杰動手,他的一切都是她給的,她倒要看看韓木杰如何用她給的力量對付她。
「冬青劍!」韓木杰低喝一聲,掛在他身側的一把青色長劍倏地竄起,韓木杰一把握住劍柄,橫掃向羽非。一道青光如同閃電劈向羽非。
居然是寶器,沒想到孫家對他如此器重,居然將寶器給了一個外姓人。看來韓木杰還真是下了大工夫!
羽非縱身躍起向後空翻,劍氣轟的一聲將羽非的床劈成了兩半。順手摘下腰側的天羽劍,羽非眸中閃耀著無盡的光芒。
雙手合並蓋住匕首大小的天羽劍,低喝一聲,雙掌分開,天羽劍倏地出鞘,在她的雙掌間飛速旋轉,一道紅色的屏障展開在羽非面前。
隨著羽非實力的增強,她的防御和進攻能力一事今非昔比。
「浩海清波!」韓木杰大喝一聲,劍花如同浩淼煙海,又如波濤滾滾的大海一般洶涌而來。羽非盯著他的招式,片刻不動。
孫麗清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來這個女人的實力也不怎麼樣。
然後下一刻,羽非冷然一笑,懸空的天羽劍驀然收回,羽非旋身跳起,空中千萬柄小匕首飛射而來。
「玄天羽!」
韓木杰冷冷一笑,他的劍法細密無懈可擊,這些幻影根本不可能突破他的劍招。
然而,瞬間,韓木杰臉色突變。只見羽非微微一笑,紅光如同飛劍射入他的防御內,韓木杰只覺得胸前一冷,刺痛蔓延全身。
砰的一聲,韓木杰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孫麗清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扶。
羽非卻不給他們一個喘息的機會,一腳將孫麗清踹飛,羽非也決定了今天要痛打賤男賤女了,而韓木杰早在倒下那一刻已經昏迷。沒有人看到就在天羽劍刺中韓木杰時,劍柄散發出淡淡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