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絕世邪鳳 089 開始比試

作者 ︰ 曲殤

089開始比試

帝都武學院坐落在帝都郊區的一座小山上,面對著帝都城的那一面全部被武學院佔據。而武學院的後背是一個死亡山谷,之所以叫它死亡山谷,那是因為這個山谷無路可通。

這個山谷若要進去,那只有一條路,從崖上跳下去。因為山谷的四周被山包圍,而且全部都是懸崖峭壁。山谷就像是一個盛水的甕,沒有進出的路。然而在武學院懸崖這邊卻架起了一個懸梯,雖然這個山谷很危險,卻不少學生為了歷練自己會進去行走一翻。

只可惜,那些深入山谷的人,只有進,沒有出。以前這里也舉行過狩獵選拔活動,不過活動範圍只是山崖附近,即便下了崖底,也有懸梯或者生長在崖邊的樹木作支撐讓學生們回到崖頂。

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個山谷深處到底有什麼!而‘心谷’這個名字是根據這個谷口的名字來命名的。站在武學院最頂端往下看便可以看到整個山谷的全貌,雲山霧繞中,一個巨大的心形谷口像一個傷口一般嵌在山中間。崖口邊上都是白色的岩石,而且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植物,所以更讓那個形狀顯得突兀。向下看去,除了郁郁蔥蔥的樹木,什麼也看不到。而且如果是站在山崖邊是看不到山谷的邊緣的,可見這個山谷不但深而且面積也很大。

第二天許多新生都跑到後山來勘察地形,這是戰前必須要做的。羽非和藍雲風也不例外!

喬英在昨晚就被黃同拉過去研究武技了,到第二天也沒有看到他。左玉堂也被肖宇瑯拉著研究機關,但是機關這個東西必須研究地形和周圍的材料,所以一早兩人就跟著羽非和藍雲風來到後山。

白玦似乎對這里很熟悉,並不像羽非幾個人那樣看得很仔細。

「他沒事就會來後山轉悠,估計整個學院的人都沒有他對這里熟悉。」楚雲義笑著說道。

羽非表示理解,一般干他們這一行的就是背著藥簍滿山走,她爺爺不就是因為干這行被扔到資源豐富的修羅山,且被勒令做出一番作為嘛。而且他們對自然的適應能力也很強,說不定這位柔弱的公子已經下過山谷了。

「雖然以前也在心谷舉行過這種活動,但是恐怕這次會不一樣。以前很簡單,只是繞著心谷底走一圈,或者尋找一些什麼東西。但是今年進來的學生良莠不齊,而且還有某種目的在里面,只怕難度會加大。」楚雲義擔憂道。

「再大也不過是進入山谷內罷了!」肖宇瑯冷聲一聲,頗為不屑道。

羽非暗嘆,他有不屑的資本啊,能夠練出寶器的人,實力會差到哪里去?羽非毫不懷疑風嘯那四個徒弟絕對能全部過關!

「我們下去看看吧,也許在谷口能看到什麼。」藍雲風對羽非說道。

「走吧!」羽非叫了旁邊的人一聲,眾人一起想山下走去。

今年剛進入武學院的有三百多人,此時幾乎來了一大半,後山隨處可見人們東張西望。

此時雖然是深秋了,但是樹木還有些沒有凋零。羽非等人行走在林間,只感覺一股股森寒之氣傳來。眾人立刻警惕的看向四周,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三皇子,下面就是懸梯的所在了,三皇子和五公主小心點。」一個諂媚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眾人都忍不住挑眉,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居然來了。

而銀面人也已經看到了羽非一群人,眼底閃過一絲光芒,微微勾起唇角。當看到羽非和藍雲風手中的劍時,眼中露出了譏誚。

而千仞雪原本一直低著頭,此時她感覺到了不對,抬起頭便看到了藍雲風那張淡漠的臉,心中一跳,然後又垂下了眸子。

「哦,原來是鳳姑娘和藍家主,許久不見,別來無恙。」跟在銀面人身邊的男子聲音譏誚,近似嘲諷。

羽非有點意外,貌似他不認識這個人。不過這個人的表情很熟悉,似乎真的在哪里見過。

其實此人羽非是見過的,正是當初為孫烈山去送邀請帖的人。當初因為他對羽非的鄙視而讓羽非給了他難堪,這廝記仇的很,所以當知道銀面人和羽非時對頭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向銀面人靠攏了。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圓滾滾的肉團,笑眯眯的眼楮幾乎成了一條縫。羽非對這個人還是有印象,因為他的體型實在是和他的老師太像了。

羽非不想理會他們,轉身要走,卻听那人又道︰「鳳姑娘別急著走,雖然你和三皇子有些過節,但是三皇子為人大度,是不會計較那些小事的。不如咱們一起下去吧,各位都是人中龍鳳,應該不會害怕吧。」

羽非回過頭,不怒反笑道︰「三皇子的大人大量在下謝過了,不過不巧的是我鳳七就是膽小的人,還真怕有人出其不意的給我一招。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走路的時候一定要腳步快一點,否則……」

羽非戲謔一笑,停住不再說。

那人臉色一變,怒道︰「你什麼意思,否則什麼?」

羽非不再理他,領著一行人往山下走。

那人上前一步擋在羽非面前,面容也變的猙獰︰「你說清楚!」

羽非善意笑道︰「你真的想知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何不去問你的三皇子,他的心里應該和我想的一樣。」

那人連忙轉頭看銀面人,果然銀面人正冷冷的看著他。

那人心中一抖,立刻把怒氣撒到羽非身上,上前一步一把抓向羽非的前襟。而這一次行動最快的不是藍雲風,而是左玉堂。若論行動快,誰比得上神偷左玉堂?

左玉堂一揮手擋開他的手,腰撞向那人的腰部,那人沒想到左玉堂速度那麼快,居然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襲擊他。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連忙退了幾步,靠在一棵樹上。

羽非譏諷一笑道︰「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讓你走快點是讓你不要拍馬屁拍到馬腿上,或者被馬屁砸到腳後跟!」

「你……」那人頓時臉色漲紅,她在罵他狗腿!

顯然銀面人早已經知道羽非的意思,陰狠的瞪了羽非和那人一眼,抬手揮出去。

「廢物!」

眾人只覺的一陣筋風從面部刮過去,羽非的手被人猛然一拉,耳前的幾縷頭發被削了下來。然後耳邊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叫聲,眾人連忙看去,只見還在叫囂那人此刻捂著一只耳朵在地上淒慘的叫著。

而此時,一直站在藍雲風身後的阿亂動了!

阿亂一聲黑衣,如同一塊黑色巨石沖向銀面人。

如鷹爪的手對著銀面人頭頂抓下,銀面人一把將身邊的千仞雪推開,縱身後退,眸中露出驚詫。顯然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如此氣勢!

而阿亂卻緊追不放,一拳掃過去,拳風竟然直接將一顆碗口粗細的樹直接帶斷。

與銀面人一樣,看不清阿亂的實力,人們只能感覺一陣陣猛烈的風在身邊刮過。

阿亂只攻不守,對銀面人咄咄逼人。而銀面人眸色沉了下來,一直背在身後的手突然揮出。一道寒芒射向阿亂,阿亂側身一躲,堪堪躲過。

「阿亂,回來!」藍雲風面色一變,低喝一聲,阿亂如一陣風一邊回到藍雲風身後。

此時,羽非這邊的人都嚴陣以待,全部戒備的看著銀面人。而銀面人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以看出他的慌亂。

這是羽非和藍雲風第一次見他這個模樣,看來阿亂帶給他的威脅的確不小。

「走吧!」羽非突然開口,拉著藍雲風往山下走去。眾人也跟著下了山,不再理會銀面人。

而一直沉默不語的千仞雪此刻看著羽非一行人,眸中閃動著光亮。從袖中掏出一塊花型玉佩悄悄的掛在身側,然後若無其事的網山下走。

羽非幾人走遠了,左玉堂這才跑到羽非面前講一個東西塞進羽非的手中。

「這個是我在那個人腰間偷來的,感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左玉堂說道。

羽非了然了,難怪左玉堂會率先出手,原來他是要偷東西。

羽非手中的是一個石刻,形狀像兩片黏在一起的葉子,但是這兩片葉子放在一起的確很熟悉。

精通機關的肖宇瑯看了看,也是搖頭表示不認識。

藍雲風將那個手心大小的石刻拿在手中,抿唇,眸光變得深邃,片刻後,淡淡道︰「這是連理池的形狀!」

羽非恍然大悟!

「對對對,就是連理池的形狀。而且就連深淺都刻得很像。一片薄一片厚,的確是連理池的模樣。」左玉堂叫道。

藍雲風將那塊石雕翻過看了看,似乎上面還有一個圓盤型的凹槽應該還有一部分。

「那個人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連理池建在皇陵里,一般人可是見不到的。」左玉堂不解問。

楚雲義嘆道︰「他是孫烈山的弟子,雖然說是弟子,但是誰都知道其實他是孫烈山的外室兒子,也就是私生子。孫家不許他進入孫家,所以孫烈山為了彌補他就將他收到自己門下。可惜,還是個不爭氣的。這個東西如果真的是皇陵的,就很有可能是學院里的東西。曾經听說院長進過皇陵,並且院長是現在皇帝的老師,皇帝也曾經贈予院長許多東西。平時孫烈山在學院很隨意,經常跑去院長的住處拿東西。因為院長常年不在,而其他導師都是愛理不理的,所以孫烈山很隨意。」

羽非倒是覺得這個很有可能,畢竟連理池是用來祝福的,如果皇帝和院長真的交好的話,很有可能會送這個東西。

眾人來到山崖邊,從崖頂向下看,只能看到雲煙浩渺霧氣蒙蒙,而且天氣似乎也變得有些陰沉,像是要下雨的感覺。

「這里地勢很低,而且四周環山,谷下應該有一條大河,所以經常在這里下一陣小雨。」白玦溫若春風的聲音傳來,解了人們的疑惑。

羽非若有所思的看著山崖和幽深的山谷!如果他們想比賽,那麼會比什麼?只怕最難得就是穿越整個山谷了,可是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麼,誰會去冒著險。

但是如果這個山谷是孫家的,說不定其中還有其他的隱情。

眾人在這里呆了將近一個時辰,將周圍的地方該勘察的都勘察了才一同往回走。

回到學院後,人們各自去準備明日比賽的事情。左玉堂沒事干,羽非就讓果果跟著他去學院做喜歡做的事情。至于喜歡什麼,大家都不言而喻。

而藍雲風和羽非兩人自從昨天講了那個故事,再也沒有練劍。楚雲義來過兩次,見兩個人一直在聊天,只能悻悻離開。將這個狀況告訴風嘯,風嘯只是笑著說‘那兩個人比你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羽非和藍雲風兩人吃過午飯後就一直坐在院子里發呆,時不時的說上兩句話。但是兩人都知道對方想要知道些什麼!

「阿亂呢?」羽非終于還是問出來了,自從他們回來後,阿亂就再也沒有出現。

「他去處理一些事情,過段時間就會回來。」藍雲風低聲道。

「羽非……」藍雲風沒等羽非再說話,輕輕的喚了一聲。

羽非沒想到他會叫她,而且在她記憶中,藍雲風本來就不喜歡說過,對她說話的時候直接對著她,沒有叫過名字。所以現在听到藍雲風叫她的名字,心中一悸!

藍雲風見羽非驚訝的看著他,微笑道︰「你信天命嗎?相信玄界大陸有無上的神存在嗎?信天地間真的有黑白之分嗎?」

羽非突然覺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走近藍雲風,她知道他究竟還是要說了。

信嗎?如果信的話羽非肯定第一個被天打雷劈的就是她自己,她不信神之說,不信命運,不信黑白之分。人的心本身就沒有黑白,在人生過程中,無非就是‘想要’和‘得到’這兩個過程,誰不是呢?只不過方法不同而已。

「我不信!但是我卻相信因果。只要有物質在,因果循環就不會改變。」羽非淡淡道。

藍雲風深深的看著她,那壓在他心底的卑微無奈和痛苦的掙扎終于慢慢停下。他雖然不在乎人們如何評價他,卻無法忍受羽非的一個拒絕。如果是別人的拒絕,他可以將他們殺的灰飛煙滅,可是她卻不同。

可是听到她的話,那顆一直都卑微著的心慢慢輕松了。

羽非伸出手,接住太陽的光芒笑道︰「如果說我以前的路是一片光芒,那麼這一生我的路都是黑暗的。我用盡心機,我殺戮,在人們心中我是邪惡,是妖女的化身。可是當我感覺到陽光照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卻覺得我比任何人過的都好。等有一天我把仇恨也解決了,我就會踏風而去,感受天地間無拘無束的自由,黑白,正邪,又有什麼關系?到時候留下的不過是一個傳說,一段過往罷了。」

羽非將被陽光曬的溫暖的手放在藍雲風的大手上,溫暖傳遞進他冰冷的身體內,藍雲風渾身一震,定定的看著羽非。

「無論你以前怎樣,無論你經歷過什麼,在我心中,你就如這陽光一般,將我從黑暗中拖出來,給了我活下去的機會和動力。所以,我也會把你當成我的一切。無論以後的路是黑暗是光芒,是正還是邪,我都會站在你身邊。你若逆天,我陪你弒天。」

你若逆天,我陪你弒天!

短短九個字,如一座大山壓在了藍雲風的心上。卻讓他的腦海徹底清醒,他真的得到了他一直不敢奢望的東西。原本以為這一生只有阿亂陪著他走在那條鋪滿血和殺戮的道路,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意外的出現了個她。

藍雲風將她摟進懷中,他第一次感覺溫軟的身軀離他如此之近。她不是扭捏的人,卻是最真實的人。他若拒絕,他確定她絕對會將一切斷的干淨。那樣,他介紹不了這樣的失去,所以他寧願自私的讓她陪伴著他。

「我的人生,都是黑暗的。包括從黑暗中走出來後我的性格,也許我沒有你看到的這樣好。人們說我冷酷無情殘忍無道,說我是天之逆子。所以,我必須為了活下去,做我該做的事情。」

羽非相信自己的眼楮,藍雲風到底是怎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好!」單單的一個字,羽非不再說其他。藍雲風卻已經完全理解,他如何做,都好。

「等這次比賽過後,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比賽過後就是人們加緊修煉的階段,不會有大的事情。其他事情我會安排好,等明年狩獵之前,我一定會回來。」藍雲風低聲說著,語氣中盡是不舍。

羽非詫異的看著他,這是他和她在一起以來第一次要離開。頓時心中似乎少了什麼,羽非心中苦笑,難道這麼快又有了依賴感?

「是要回那邊嗎?」羽非眼楮明亮,正視著他。

藍雲風一愣,驚訝道︰「你知道?」

「我該猜到的,不是嗎?」羽非說的很輕松,藍雲風平常再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太避諱,她能猜到也是正常,猜不到猜不正常。

藍雲風終于微笑點頭︰「對!等有一天你足夠強,我就將你接過去。在那里,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我會讓你過自由的生活。」

羽非輕笑出聲道︰「好,我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別忘了你身上有我的血珠,就算你不來接我,我也會聞著味道去找你的。」

羽非的一個玩笑將離別的惆悵和隱藏在藍雲風身世下的暗潮帶給他們的愁雲全部沖散,他們計劃著以後一起走的路,直到日落……

可是羽非不知道,玩笑有時候,不只是玩笑,也會成真。

……,……

比賽的日子終于到了,三百人被自己的導師領著,規規矩矩的排著隊向山頂學院主院走去。那里是歷屆院長的辦公地方,也是重大活動誓師的地方。

院長不在,確切的說,院長早在十五年前就不知所蹤了。但是雖然院長不見了,可是每年院長都會寄來慰問信慰問一下眾學生和老師。這廝雖然不在,可是這學院里來了幾個新老師,收了幾個新學生,那個學生有天賦那個學生不簡單院長知道的卻一清二楚。所以人們不敢怠慢,都以為院長其實就潛藏在周圍。于是,無論什麼活動的開始和結束,該干什麼還干什麼。而院長似乎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差不多就行了,也不過分的追究什麼。

五位著名導師上前將這次狩獵選拔的行文讀了,然後將一些注意事項全部講了。這些每年都要念一遍的,內容基本相同。接下來便是要念比賽的地點和方式,以及通過的標準。

果然如羽非所料,比賽的確沒有那麼簡單。

比賽場地就在心谷,而比賽的內容居然是要在一個月之內將心谷內部的地形圖畫出來,包括河流和一些異形地貌。一個月為期限,率先回來並完成任務的前二十人視為通過比賽的。一個月之內,回來的,無論有沒有完成任務都算通過了學院的測試,可以留在學院學習。一個月沒回來的則要被勒令退學,而因為意外死在谷內的,學院概不負責。當然,這些新生可以選擇不參加,直接走人!

人都是有孤傲氣的,而且能夠進入武學院的本來都是家族的佼佼者,不服輸的比比皆是,所以從頭到尾居然沒有一個人要退出。

此時,一直笑眯眯的看著人們的洛華明從五位導師中走出來,手中捧著一個盒子。

「這里面是前日我連同幾位朋友一起下了一趟心谷畫回來的地形圖,我也是剛剛回來,所以除了我,沒有任何人看過。從今日起我就要進入院長的院子被人看守起來,等比賽結束我才能出來,大家就放心去吧,比賽絕對公正。」

一行人走到山崖邊上的時候,山崖的四周已經被人們包圍了起來。

風嘯站出來,笑的依舊很善良的道︰「這一個月學院會派人在四周圍起來,十天之內出來的人會被當做放棄扔出學院。山谷的邊緣地帶也有人把守,所以各位同學還是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投機取巧。好了,走吧!」

風嘯一聲令下,學生們紛紛攀在懸梯上慢慢往下滑。

而羽非一行人,王家的人,孫家的人還有銀面人和五公主都沒有動。

羽非看著這些人,嘴角慢慢浮出一絲冷笑。

而藍雲風看到羽非的表情,有些無奈的也笑了。昨晚羽非將她計劃了好幾天的計謀跟藍雲風說了,藍雲風也愣了許久。他完全沒有想到羽非會出此下策,這簡直是要將孫王兩家連鍋端。

羽非早已經猜到這山谷中只怕王家和孫家早已經埋伏了不少人,而恐怕帝都城內兩家也早已經嚴陣以待,隨時可能直接滅了鳳家和藍家。

于是,羽非先下手為強了。

至于羽非時怎麼安排的,羽非只是說交給了左玉堂和肖宇瑯,她只管在關鍵時刻‘喊救命’就行了。

此時,白玦走過來,遞給所有人一片葉子,然後解釋道︰「此處地勢很低,等下了谷中地勢更低,而且樹木常年青綠恐怕會有瘴氣。含著這片葉子可以防止你們用元力抵制瘴氣後體力透支。」

果然,眾人很听話的將葉子放在口中。

羽非這邊一行七個人差不多準備好了,見人們都下的差不多了,也走到崖邊往下走。

山谷太高,所以懸梯都是在崖壁上隔一段距離換一條,這樣防止懸梯斷掉。而山崖上本來就有三條懸梯,所以等羽非他們準備下的時候,王家等人也已經站在了懸梯邊上。

孫麗清看著羽非拉住懸梯的扶手,詭異一笑。而羽非卻轉頭看向她,回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孫麗清立刻臉色一變,狠狠瞪了羽非一眼,冷哼一聲向下去了。

羽非七個人順著懸梯滑到第一個山崖降落點,就在羽非要拉起下一個懸梯時,只覺得腳下的石頭微微一動。

眾人臉色一變,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這里的降落點被人動了手腳,而且早已經算好了時間。

果然,另外兩個懸梯上的人看到羽非這邊的人動也不敢動,立刻笑了起來。如果現在他們爬上去,就是棄權就會被逐出學院。如果不上去,那麼等他們下下一個懸梯的時候,這個降落點一定會掉下去。下一個懸梯原本就所在這塊大石頭上的,所以他們七個從千丈高的山崖上掉下去,可想而知後果。

而就在某些人等著看笑話的時候,只見冷冷一笑,仰頭將手指放在口中,對著天空吹起一聲尖銳的口哨。

只听一聲劃破天空的戾叫,一個龐大的天鵬俯沖而下,直沖羽非他們而來。

來者正是飛飛!

「上來!」羽非率先跳上飛飛的背,對其他人道。其他人樂了,這輩子可沒有坐過這種高檔生物,興高采烈的坐上去,還不忘對著孫家那邊開懷大笑。

而肖宇瑯卻轉頭對羽非道︰「能飛到那個點嗎?」

羽非順著他的手看去,那里是距離現在降落點五米的地方。

「飛飛,過去。」羽非對飛飛說了一聲,飛飛立刻飛過去。而此時人們才看到肖宇瑯手中拿著他們下來時的雲梯尾部,等飛飛飛到他指定的地方,肖宇瑯將手中的鎖鏈甩了出去,鎖鏈恰好打在那塊已經松動的石頭上。石頭砰的一聲斷裂,向著右下方砸過去。然後人們又听到一陣轟隆聲,還夾雜著叫罵聲。

人們急忙向下看去,羽非這邊的人眼楮亮了。

被肖宇瑯打下去的石頭居然直接將其他兩個懸梯的第三個和第四個降落點砸落了!

「快走!」肖宇瑯急忙說了一聲,眾人之間那蕩過去的懸梯又蕩了回來。羽非趕緊讓飛飛飛離此地,直接向山谷下飛去。

山崖上,風嘯微笑的眯著眼看著消失的一獸七人,心里樂開了花。看來這丫頭已經有了準備,那麼他就不用擔心了。

而其他三個導師卻氣的七竅出煙,被困住的全部都是孫王家這邊的人!

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羽非其實早已經將所有能調動的人或獸的力量全部準備就緒準備應付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所以羽非才會這樣不慌不忙。

七個人落地後從飛飛背上下來,山林中迅速跑出來一個人。

左玉堂見七個人完好的落地,笑道︰「還是鳳姑娘聰明,未雨綢繆。」左玉堂昨日便下來了,已經在這里潛伏了一天一夜。

喬英連忙上前笑道︰「辛苦左兄弟了,咱們走吧。」

剛開始的那份緊張立刻消散了,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向山林內走去。

的確如白玦所說,谷中林子的樹木非常稠密。而且氣溫還很高,加上這里經常下雨,所以又悶又熱,地上腐爛的樹葉中散發著一股讓人難受的氣息。好在他們提前含了那片葉子,倒是沒有出現頭暈中毒的癥狀。

進了林子深處,眾人發現,這里地形的確很復雜。他們幾乎都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來的,為了畫地圖他們又不能用輕功飛出去,所以只能慢慢走。

然而奇怪的是,自從他們進入林子後,竟然一個外人都沒有見到。難道每個人選擇的路徑都是不同的嗎?然而現在讓他們糾結的是,誰會畫地圖?

地圖羽非時不會畫的,雖然她曾經為鳳凰的時候喜歡在山川間飛行,卻從來不記路。因為有天羽劍,所以對于一個有時候有點路痴的人來說,羽非拒絕了這個差事。

所以畫圖的差事毫不意外的落在肖宇瑯和左玉堂身上,誰讓他們一個善于辨別方向,另一個對長短距離等精細測量很敏感呢?

要想畫完整個山谷,一個人是完不成的。必須人們分工合作,他們也想過要分開行動。但是這個提議被喬英否決了,先不要說這次孫家王家的目標就是他們這些人,如果真的分開,只怕工作效率更低。

所以大家一致通過了一個明細分工的規劃!

因為肖宇瑯和左玉堂兩個人畫圖快,只要一眼就能將周圍的地形按著比例畫下來,所以他們只管畫圖。

然後,實力彪悍的羽非,藍雲風加上楚雲義為開路先鋒,而藍雲風為先鋒中的先鋒。

喬英和黃同為護衛並且斷尾,保護兩個畫圖人和不會武功的白玦的安全。

毫無意外,白玦成了御用醫生,負責眾人的衣食住行的安全。

終于,分工明確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路了。

而羽非也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組合真的基本上沒有弱點了。

但是傳說這山谷中很危險,所以眾人還是小心翼翼的。就這樣一行人謹慎的走了兩天後,順利的畫好了十分之一的地圖後,事情來了。

橫在人們面前的是一條寬十丈的大河!大河的右邊是一個夾道,河水從夾道內奔騰而來,而夾道似乎就是一座山,郁郁蔥蔥的山上詭異而神秘。如果他們要想將圖全部畫好,那麼勢必就要進去。

可是夾道中一人當關萬夫莫開,讓他們心中發寒的是,這河水並不是清亮的自然綠色或者白色,而是紅色。

紅色的河水!

羽非站在河水旁邊,並沒有聞到血腥味。

「河水中沒有任何異味,想要看清楚,只怕要上山了。」白玦說道。

羽非看向左玉堂,左玉堂卻搖頭道︰「這幾天我一直和鳳家人通信,卻沒有收到任何關于這里有座山的消息。所以這里應該沒有其他人的介入。」

羽非將果果從頭上摘下來,道︰「我進去看看,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讓果果回來。你們看到果果,就繼續走下去,我會想辦法追上你們。」

「我陪你!」藍雲風走到羽非身旁,沉聲說道。

「好!」羽非點了點頭,又交代了左玉堂幾句就和藍雲風向夾道走去。

其他人只能在這里等著!他們知道他們兩個進去沒有問題,人多了反而麻煩。

夾道還是有些陸地空隙的,兩人貓著腰從低矮的夾道內走過去。然而讓他們大吃一驚的是,兩人眼前立刻一片豁然開朗。

舉目望去,望不到邊的是一大片紅色的花海。

微微卷曲的花瓣,細長而繁冗,沒有葉子卻依舊開的嬌艷。羽非只覺得這種花很詭異,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花。

藍雲風顯然也沒有見過,他在那個地方呆了十五年,根本不認識大陸上一些奇怪的東西。就連果果也是睜著大眼楮呆呆的看著這一大片花海!

羽非腦袋中冒出一個問題,這河水的紅色不會是被這花染的吧?

兩人沿著河流向上游而去,一顆枯木漸漸出現在兩人面前。枯木前,一個黑色的影子靠在枯木上低著頭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麼。

來了!羽非和藍雲風立刻意識到,只怕終于要開始了。

此時,那個蹲在樹下的人終于動了。他慢慢的站起來,身子似乎只剩下了皮包骨頭一般,只要一陣風恐怕就能將他吹走。而他站起來的時候的確是搖搖晃晃,半天才轉過身來看兩人。

而羽非和藍雲風兩人在看清那個人面容的時候頓時嚇了一跳!

瘦的只剩下骨頭的頭上,兩個眼楮只有黑洞。他微微一笑,慘白的牙齒露出來。

只見他深處干枯的手,張開嘴,嗓子中發出刺啦的聲音。

他說︰「歡迎來到黃泉路。」

羽非兩個人先前還有些驚訝,而听到這人這麼說的時候,竟然冷靜了下來。

他們兩個都是被嚇大的!

但是不得不說,這個人很有本事。只怕這個地方一定存在什麼詭異的東西,是什麼?陣法?

「你是什麼人?」羽非冷聲問道,眼楮卻一瞬也不移的看著那個人。那個人的動作在她的眼中漫漫變慢,任何細節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人咧著嘴笑著說︰「我?我是黃泉路的看路人!」

「是嗎?」羽非突然動了,一把抽出長劍直刺那人眼楮,喝道︰「我倒要看看你沒了眼楮,怎麼看路!」

而藍雲風也跟著動了!

羽非一劍刺過去,劍只在那人的眼前一寸出停住,再也近不了。那人竟然凌空後退,黑洞洞的眼楮看著羽非。

突然,干枯的雙手猛地拍向羽非在他眼前的劍。

藍雲風跟在羽非身後,此時手一拉羽非腰,羽非身形在空中一轉,兩人立刻退出兩丈外。

「哇哦……你們配合的真好,居然能躲過我的一擊。」形似骷髏的人干笑著,好像是在贊揚兩人。

羽非冷冷的看著他,這個人的動作的確很快。如果不是她一直盯著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看到他的眼楮根本就是完好無損,不過是閉著眼楮而已,也看清了他出手的招式,這才躲過這一擊。

而藍雲風顯然也將他的動作看清了。

「可惜,黃泉路,只能進,不能出。你們用劍,我也用劍吧!」那人說著,雙手托起,地上那嬌艷的花朵居然輕盈的飛起來,聚集到他身前,一陣紅色光芒閃耀。一把通體血紅的劍出現在眼前!

此刻兩人頓時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他們被引進了陣法中了!而這個人用的不過是借助陣法的聚氣化形!

然而,下一刻,兩人心中一凌。

他們感覺到周身的氣息似乎被凝滯住了一般,像是被強大的力量牽制住,也似乎是身體掉入泥沼中一般。兩人拿著劍的手沉重的很,居然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

「現在你們不能用劍了,那麼我也不用劍了。」那人干枯的手慢慢伸向兩人的脖子,笑著說︰「你們在這里陪我吧,這里是黃泉路,孤獨的黃泉路……」

羽非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想你可能想多了。」

那人轉動著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道︰「你說什麼?」

「她說,你該死!」藍雲風眸中藍光乍現,低喝︰「逆羽!」

羽非眸光一閃,叫道︰「天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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