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非覺得這句話,這個聲音非常熟悉。風雲小說網〔中文〕羽非的心就像是行走在刀山火海,一股難言的苦澀沖擊著她的神經。
外面轟隆聲傳來,各種禽的叫聲似乎將整個小鎮包圍。
韓羅也驚了︰「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這是誰!」
韓羅怒喝一聲走出去,而羽非卻一直沒有動,她抬頭看著空中越積越多的禽,眼中閃耀出淚光。抬手,將頭上的花環摘下來放進隨身陣法中,深深吸了口氣。
禽在空中來去,小鎮像是經歷一場颶風一般,大風肆虐。羽非摘了花環後,長發被卷起來,肆意舞。白色長裙也被卷起來,她像一朵飄在風中的梨花,看起來那般脆弱。
劉月急忙走到羽非面前道︰「風姑娘,你怎麼了?」
羽非眸中紅色光芒一閃而過,劉月嚇了一跳,仔細看了看,她的眼楮的確是黑的。
羽非搖了搖頭道︰「沒事,這里危險,你快回去吧。」
劉月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點了點頭就往外走。
秦艷林看了一眼羽非,沒有說話,走出家門。
「哈哈哈哈……」清脆張狂的笑聲傳遍四野,一個紫紅色的身影從空一閃而過,嗆的一聲,像是什麼兵器劃過空的聲音。
「就憑你們還想抓住我?你們還是回爐重造吧!兄弟姐妹們,給我上啊——哈哈哈哈——」
「大膽紅魔,居然敢擾亂人類生活居所。」韓羅的聲音在空中傳來,黑色的身影已經向著那紫紅色身影撲過去。
「我呸!老娘打得就是你們這些衰人!」
頃刻間,空一片絢爛,紅色和紫色的光芒交織!
整個小鎮籠罩在禽的翅膀下,空頓時變黑,兩道身影似乎是在超出了人間似的,凌駕在黑暗之上交手。
紫紅色身影是一個女子,女子長得美艷極致,一頭絢麗的紫發凌空舞,紫紅色長裙帶著迤邐的光芒,那光芒只有神獸才有。她手中握著一柄紫紅色的長槍,身形瀟灑的和韓羅纏斗在一起。
可是除了羽非,其他人都看不到他們此刻的情況。羽非即便是通過一個細小的空隙也能看到他們的情況,此刻韓羅儼然是出在了下風,而那個紫衣女子卻張狂的打壓著,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似乎在做一件有趣的事。
韓羅不是這女子的對手,心中一沉,看來真的是小瞧了著紅魔,腦海中立刻想起羽非那張臉。
「風姑娘,難道就在下面看著,任憑這些畜生來襲擊我們人類嗎?」韓羅對著下面還在看戲的羽非吼道。
羽非眸中利光閃過,畜生?好像連她都罵了呢!
「喲?還叫了幫手?還是個女人!」紫衣女人譏諷的笑道。
羽非听此,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輕輕一笑,將拿在手中的劍扔掉,從隨身陣法中拿出一把大刀。在武神玄界的時候,她有兩柄武器,一柄是伴隨她誕生的羽劍,另一柄是她十五歲生日的時候,鳳冕送給她的日神刀。
羽非深深吸了口氣,將刀抗在肩上,一步踏出,縱身上。
「對啊,不但是個女人,還是個張狂的女人呢!」戲謔的聲音從韓羅身後響起,韓羅心中一喜,連忙轉頭,可是待看到羽非時,嚇了一跳。
「你是誰?」韓羅目瞪口呆的看著羽非。
面前這個女子,紅眸紅發,面容角色,他從來沒有見過。
她不是風姑娘!
而紫衣女子看到羽非時,掄起來的長槍突然砰的一聲掉了下去,不巧的壓住了兩只禽,禽被敲暈了。
「我?」羽非微笑著,長發飄在她眼前,那血紅的顏色刺傷了羽非的眼楮。
羽非早在當初和藍雲風設計炸死後醒來,她摘下了一次花環便發現自己的頭發變了顏色。不再是人類的黑色,而是紅色。這不由得讓她想起了她心中的那個聲音,成魔還是成神!
看到自己變了顏色的頭發,羽非明白了,成魔和成神的概念。她一直不敢摘下花環,因為摘下花環,只要她運用元力,頭發立刻變紅,血紅如魔。這也是在船上他們成親時,羽非猶豫摘掉花環的原因。不過,好在船上沒有出問題。
可是此刻她見到紫衣女人,心中那份對這個世界的希冀完全沒有了。
連她都來了,恐怕成神沒有時間了吧……
「你覺得我是誰?」羽非微笑著看著韓羅,眼中血煞之氣讓韓羅打了個冷戰。
韓羅嚇得倒退兩步,他能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強大的氣息,根本不是他能比的。可是那件衣服,好熟悉,那分明就是風葉然的。
「你是風葉然?」韓羅不敢確定的問。不一樣的容貌,不一樣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可是韓羅想不到這里會不會出現第二個強大的女人。
就在此時,紫衣女人怒吼一聲,一掌拍向羽非︰「你這個死女人!」
羽非非但不躲,反而狂笑一聲掄起大刀劈向紫衣女人。
韓羅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這兩人要打起來了?這個剛剛冒出來的女人似乎也是個玄獸吧,兩個玄獸打起來了?
然而就在韓羅準備看好戲的時候,看似要交手的兩人卻突然收住招式,用一個詭異的速度兩人迅猛的抱在一起。
「阿然!」
「小非!」
紫衣女子正是羽非在武神玄界的死黨,闕玄雨的親姑姑闕然!
羽非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心顫,這是她的死黨,一起生活了五百年的好友。在她離開武神玄界的前一,闕然還因為她的事情兩人大打出手打了一架。
恍然間十三年過去了,她們終于再見了。
兩個要強的女人此刻都忍不住流下淚來!
「死女人,我以為你只要男人不要女人了,你個該死的女人啊,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你涅槃的時候,我差點瘋了。我把你家領地的所有玄獸都揍了一個遍,還跑去你家大鬧一場,可是鬧有什麼用,你他娘的不回來了,你知不知道老娘當初有多傷心啊,你個該死的女人啊……」闕然一邊拍打著羽非一邊哭喊著,泣不成聲。
羽非現在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抱著闕然一直說‘對不起對不起’。
友情是什麼?友情就是,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牽絆住你的一根線。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讓人脆弱的心。五百年的相處,十三年的思念,讓兩人此刻心痛卻快樂。
若要說上一生羽非唯一做過的沒有遺憾的事情,就是交了闕然這個朋友。
韓羅傻眼了!
兩個女強人居然是朋友?好像還是許久未見的朋友?
那風葉然呢?跑了?韓羅心中將羽非大罵一頓。
韓羅可不敢偷襲兩人,單看看他旁邊那些虎視眈眈的玄獸就知道偷襲他們的後果,所以此刻他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敘舊了。
可是羽非和闕然兩人雖然情緒在這里,警戒心還是有的,等好友相聚的那一陣激動過後,兩人則陰測測的看向韓羅。
闕然樂壞了,這次原本是要來幫同類報仇的,卻沒想到能遇到羽非。所以,現在她心情特好,手一張,掉下去的長槍回歸手中。
羽非卻拉住她,道︰「然,我們先走,我有事情要說。」
闕然狐疑的看了羽非一眼,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腳下吼道︰「老娘今兒就先放過你們了,今兒老娘高興,等老娘不高興的時候再來收拾你們。」
然後對羽非道︰「走吧姐們兒!」
兩人立刻化作兩道紅色光芒消失在空中,一群禽跟在他們身後走了。
韓羅松了口氣,差點從空中掉下去。〔中文〕
這兩個女人太厲害了,必須要有幫手才行!
羽非和闕然卻不管他,兩人直接回了闕然的老窩。
兩人相見,自然要將這些年的經歷都要說一說。
羽非將韓木杰的事情一字不落的都說了,並說了自己現在是人身不能涅槃的事情。闕然氣的當場暴走,按著羽非狠揍了一頓。兩人雖然感情很好,可是打起架來絕對動真格的。羽非為了那個男人將自己弄得人不人獸不獸的,闕然覺得這丫是活該,所以出手毫不留情。
一場架打下來,自然是羽非佔下風了。她怎麼可能打得過有神力,實力被壓制在中級上尊的闕然。
不過羽非一點也不生氣,先前他們兩個相處就是打打鬧鬧,他們兩個打一場架能從塚山打到臨界,那可是相差三萬里呢。況且此刻羽非也知道闕然是在心疼她,自然不會生氣了。
但是當羽非說,她成親了,還嫁給了一個人類。闕然再次忍不住暴走,又把羽非揍了一頓!
羽非很無語,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接受了挨揍。
「一個人類傷你傷的還不夠哈?現在你又巴巴的跟一個人類男人成親,你是想氣死我還是不想我活了?鳳羽非,如果你現在不是人類,我非要把你的毛全拔下來戳你的汗毛眼!」闕然對著羽非怒吼。
羽非冷汗滴滴,安慰道︰「乖啊然,這次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如果不是他,我現在還走不到今呢!我們很相愛,放心吧。」
「可是再愛你,比得上玄獸之間的感情嗎?是哪個蠢貨說只有玄獸才懂得什麼叫愛,只有玄獸才不會背叛,鳳羽非,你告訴我是哪個蠢貨?」闕然點著羽非的腦袋吼道。
羽非乖乖的被訓,搖著腦袋道︰「是我,是我!」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那個男人是什麼樣的,如果他配不上你我就趁早干掉他,襯你對他感情還沒那麼深,我再幫你找個好的。」
羽非汗滴滴,連忙拉住激動的闕然道︰「然,你淡定點。我們兩個感情已經很深了,我們都八年了,要背叛早就背叛了,雖然我們聚少離多,卻感情如初,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因為羽非上次的事,闕然現在對人類嚴重缺乏信任,而且超級鄙視人類,反正不管羽非怎麼說,闕然就是放不下對藍雲風的偏見。
羽非對闕然的態度並不生氣,除了闕然和她的親人,沒有任何人有權利質疑她。真正愛她的,也就他們了。
闕然看羽非那幸福的小樣兒,冷哼了一聲,還是做出讓步,道︰「好吧,我準許了。不過小非,你要知道鳳凰的生命是沒有界限的,他是個人類,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也不過幾千年。」
對于闕然來說,時間不能用來計算,要用年來計算。一千年對于她來說,並不長。
羽非無所謂道︰「沒關系啊,我會生生世世尋找他,直到我們緣分盡了的時候。不過他說了,就算投胎也不會忘記我,如果有人讓他忘記,他就直接投玄獸,無論付出多麼重的代價都會等我找到他。」
羽非說著,臉上流出甜蜜的笑容。
闕然嘆了口氣道︰「當初你和我說那個什麼杰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
羽非臉色一僵,一把將闕然撲到,笑道︰「放心吧,我的運氣不會那麼差的。還有啊,我認識好多優秀的人類,要不要幫你介紹一個。」
「你可給我滾吧,我寧死不要人類。」闕然很決然道。
羽非哼了一聲,道︰「到時候可別哭著對我說,你看上了哪個人類。」
闕然嗤笑一聲︰「別以為我是你,我雀神家族絕對看不上人類,這是我們血統決定的。」
羽非突然想起了闕玄雨,忍不住大笑起來。
闕然莫名其妙道︰「你笑什麼呢?」
羽非笑道︰「你知道玄雨是女孩的事兒吧?」
闕然瞪眼道︰「你怎麼知道?」
羽非這才想起來,闕玄雨似乎不知道闕然來這里的事情。
「我見過玄雨啊,我們在一起呆了兩年多,她所有事情我都知道。而且,她也愛上了一個人類。」羽非嘆息道。
「什麼?」闕然一把將羽非推開,跳了起來。
「她?我算算……她現在不過十三歲吧?這丫發春了?」闕然吼道。
羽非笑道︰「是兩年前愛上的,嘿,十歲多的時候啊!」
「你還笑,肯定是你教壞她了。這個小丫頭從小就扮男孩,哪里懂什麼感情啊?」闕然仰大吼。
羽非哼聲道︰「感情是與生俱來的,可不是說不懂就不懂的。還有,別說我教壞她,這可是她自己的選擇。不過,我擔心的是,那個男人並不喜歡玄雨,我就怕玄雨死心眼想不開吊死在一棵樹上。」
闕然無力的瞥了羽非一眼,道︰「我哥不就是吊死在你姑姑那棵樹上了嗎?這是玄獸的通病,可以理解。像你這樣回頭是岸的很少啊!」
羽非踹了她一腳吼道︰「我姑姑那是完美女人,吊死在她這棵樹的多得是,怎麼?你嫌棄啊?」
闕然趕緊諂媚的一笑︰「哪敢啊,我哥還不扒了我的皮啊!」
羽非對她的回答很滿意!
此刻,羽非終于問起武神玄界的事情。
「那晚上我在領地休息,後來我哥哥就跑過去讓我想辦法離開武神玄界。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作為武神玄界的武神,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能退縮的,所以我沒听哥哥的話,就直接沖出去了。沖出去我才知道,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在塚山上就能看到臨界的情況,武神玄界整個空都被燒著了,而那大火的方向正是塚山。塚山是你的領地,緊挨著我的領地,所以我知道我必須離開了。可是哥哥卻攬住了我,他說能逃掉一個是一個了,舅哥,也就是你父親已經趕向了臨界,哥哥對我說,舅哥說了讓我來找鳳冕,然後找到事情解決的辦法再一起回去。而到底是什麼事情,舅哥也沒說,只是說讓我找到鳳冕,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他還說,也許還能見到你。當時我想,你這死女人都已經沒辦法涅槃了,能踫到估計也不認識了吧,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呢!」
羽非覺得闕然講的有些亂,除了知道臨界和塚山出了問題,別的一無所知。
「玄雨也是被姑姑扔出來的,她也說找我哥。我真的很想知道武神玄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羽非嘆道。
闕然又說︰「似乎當初來到修羅玄界的人並不多,如果不是有我哥和舅哥的保護,我也出不來,似乎臨界出問題了。」
羽非點頭道︰「是,臨界那里的陣法出了問題。對了,你還記得當年咱們在我的領地發現的那個要搶我的領地的那個人嗎?」
闕然思考了半,道︰「好像有點印象吧,好像都幾百年了,怎麼了?他不是被我一翅膀扇到臨界了嗎?」
羽非冷笑道︰「也許,現在的事情就是當年那件事的延續。那個人,去年我見到他了。」
闕然愣了半晌,幽幽道︰「找你報仇?」
羽非白了她一眼道︰「他哪能認得出我啊!這件事情,和我的領地有關系。」
羽非將逆王的傳說和當年朱彥的事情告訴了闕然,闕然思考了半得出了一個結論。
「意思是,這些人要放那個什麼逆王出來?可是那不是一個冢嗎?難道他還頑強的活在墳墓里?」闕然不可思議道。
羽非嘆了口氣︰「這就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而且這些人如此大動干戈,顯然並不是劈開塚那麼簡單,他們好像是在等什麼人。我手中那些石板應該能夠解開這些秘密,可惜至今才解開了三塊石板。」
闕然想了想道︰「他們不是放什麼逆王嗎?直接現在出現的逆王殺了不就行了?」
羽非冷汗滴滴,干咳了聲道︰「這個不能殺。」
闕然奇怪道︰「為什麼?」
「因為他和這件事目前還沒什麼關系,並且一直和那些人處于敵對狀態。而且……他身份,對于我來說有點特殊。」羽非不好意思道。
闕然愣了愣︰「什麼身份?」
「我老公!」羽非道。
闕然愣了︰「你老公是逆王?」
羽非趕緊捂住闕然的嘴,道︰「你小聲點,現在逆王可是處于死亡狀態,你別亂叫。」
闕然有些會不過味兒來,這些事情她並沒有經歷,單憑羽非講是講不清楚的,所以她現在覺得羽非實在玩火。
羽非看她震驚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嘆道︰「你別拿那種眼神看我,這些事情慢慢你會就知道了。逆王的故事很長,可是到底他們是怎樣的所在,即便是我丈夫都弄不清楚。」
闕然回過神,道︰「好吧,我明白了。這些事情我慢慢經歷為好,不然非得讓你嚇死我。」
羽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和闕然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即便不說,她們也不會誤會對方。五百年的相處,兩人早就成了對方肚子里的蛔蟲。
突然,闕然收住笑,看著羽非,抓起她的頭發,道︰「不對!你現在是人類了,為什麼你的樣貌一點都沒變?但是你身上的氣息雖然有我熟悉的火焰氣息,可是還多了一些讓我很不舒服的感覺。」
羽非被她問的一愣,低頭看胸前的紅發,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等事情都解決了,我涅槃後應該就沒事了。這樣不是也挺好嗎?先前我只是眼楮是紅色的,現在頭發也成了紅色的,這就是我鳳羽非招牌裝扮啊!」
闕然看了看,的確除了那身衣服,的確是當年的裝扮。
「羽劍呢?」闕然看了一眼羽非放在身邊的日神刀。「」它在執行任務!「羽非笑道。
——小鳳凰分割線——
有了闕然身份的掩護,羽非就以玄獸的身份出現在西修羅這片土地上。
羽非既然已經想好了摘掉花環,自然也想好了怎樣應對體內的力量。如果沒猜錯,那力量就是腦海中那個聲音所說的魔。既然是魔,那麼就是肆意妄為的。
羽非想起了當初在墮落山上的心理,她知道周圍發生的一切,她還有理智,但是心中有一種沖動。讓她不舒服的人都要死,她不接受任何人的壓力。
所以羽非試著放松心態,然後進入入定狀態。
闕然得知了羽非的想法,一直謹慎的守在她身邊,怕她出什麼事。她也勸羽非不要冒險,可是既然羽非已經決定了,那麼就不能後悔了。
好在羽非試了一下,那花環還有作用。
和羽非想象的一樣,當她忍著劇痛任憑那些力量游走的時候,她的力量就能增長許多。心中那種張狂肆意的感覺,那種嗜血的沖動更明顯。
羽非試著和闕然打過一架,各憑本事,可是結果讓羽非大吃一驚。那狂暴的力量居然讓她和闕然打成了平手,而闕然的結論是,羽非打的時候完全不要命了,還有,那力量真的很強烈,很野蠻,根本不是她能接受的。
所以,她很堅決的為羽非帶上了花環。
而羽非卻還是每堅決聯系適應一段時間,一個月下來,羽非倒是能控制一些自己的情緒,至少在和闕然打的時候,不會有那麼明顯的沖動。」你這麼拼命,是為了他吧?「闕然有一問羽非。
羽非笑著,沒有說話。
她的確是為了藍雲風,當知道逆王真的和塚有關系的時候,她就在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藍雲風走到以前那些逆王的地步。而阻止他走過去唯一的辦法,那就是他最在乎的她要強大,強大到可以獨當一面,可以和他並肩而立,或者……與世人共同為敵。
可是當她看到藍雲風在為改變他們的終局而努力的時候,羽非也改變自己的想法,既然藍雲風不相信逆王有唯一的終局,那麼她為什麼不陪著他改變。
所以,她要做人人厭惡的魔,可是還要做一個有理智的魔。
但是這個想法她不敢和藍雲風說,藍雲風不會答應羽非為此犧牲的。因為結局沒有人能夠預料,如果這一場賭博他們輸了,藍雲風輸掉的是自己的妻子,他賭不起。
可是他哪里知道,羽非賭上的是自己畢生的幸福,她同樣賭不起,卻無怨無悔。」愛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當初那個張狂的不講別人放在眼里的你,那個將你的六個姐姐氣的跳腳的你,將整個武神玄界攪得翻地覆的你,居然變成了現在模樣,小非,我真的不敢相信。「闕然感嘆道。
羽非卻笑道︰」阿然,人生就是一場賭博,有的人輸不起,有的人輸了可以重來。我輸過一次,知道什麼最珍貴,我也贏過一次,我得到了他的愛。他能為我們的未來賭博,為什麼我不能再賭一次?不能因為輸了就不願意賭了,那樣會失去很多的。可是當一個人心甘情願的去賭,不計輸贏的去賭的時候,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後悔了。「」很深奧!「闕然盯著羽非,看著她臉上煥發出女人的光芒,突然有些羨慕。
懂得愛的人,也許真的是最美麗的人。
他可以為了她賭自己的道路,她可以為他賭自己的將來,闕然突然有些懂了。」也許,他真的是個好男人。「所以才會讓你如此付出。」是啊,他付出的比我的要多得多。「羽非微笑著。
闕然白了她一眼,道︰」行了,別夸了,知道你愛他。既然那麼愛他,咱們就趕快上路去你們的楚家領地吧。等找到他後,我們再找鳳冕的下落。「」嗯,有楚家和黃家幫忙,應該很容易找。「羽非道。
就在此時,她們所在的山洞突然一陣搖晃,轟隆之聲蔓延開來。一直禽撲稜著闖進洞,叫道︰」大王,有人打過來了,是上尊啊,很厲害的啊!「
上尊?
羽非和闕然都是一驚,如果來一個高級上尊的話,恐怕他們兩個要拼命了!
闕然扛起自己的長槍,冷笑道︰」原本以為這一個月來他們已經老實了,原來只是去搬救兵了呢。「
羽非也扛起她的日神刀,笑道︰」居然能搬到救兵,那就看看他們是從哪里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在武神玄界橫行霸道的歲月,一個扛著大刀,一個扛著長槍見到實力強橫的就沖上去打。他們所過之處一片狼藉,成了武神玄界的口頭禁忌。
闕然伸出一只手,羽非將之緊緊握住。」走了!「」走了!「
羽非換上了她招牌紅衣,紅衣紅發紅眸,散發著紅色光芒的日神刀。
闕然一身紫衣,紫衣紫發紫眸,散發著紫色光芒的撼槍。」還記得,那些人叫我們什麼嗎?「闕然忽然轉頭對羽非道。
羽非輕輕一笑︰」烈電,烈焰和紫電!「
闕然長長舒了口氣,笑道︰」真沒想到,咱烈電還有再聚集到一起的時候。「」烈電永存。「羽非笑著說道。」兩個畜生,還不快快出來送死!「一聲雷喝當空劈下,紫紅色光芒籠罩了整個山頭。
羽非冷笑︰」畜生來送死了,然,走了!「」清蒸紅燒直接烤,選一個!「闕然一邊走一遍說。」我要包餃子!「羽非笑著除了洞口。
空中,山頭上,三個人迎風而立。
一個是秦艷林,還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淡淡的,看不出他的想法。一個是韓羅,咬牙啟齒的看著慢慢踏上空的兩人。還有一個羽非和闕然都沒見過,那是一個五六十歲的白衣白須老者,看到韓羅和秦艷林站在他背後,他們便知道這就是正主兒了。
任誰突然看到兩個美女都要經驗一把,這三位也不例外。
羽非和闕然雖然帶刺兒,可是在武神玄界卻是出了名的美女。誰讓人家是禽類玄獸,還是神獸呢?那是專出美女的家族。
闕然看到三人先開口了︰」喲!找幫手來了?似乎還是個上尊咧?「
口氣中的蔑視和不屑讓白衣老者黑了臉。」本尊乃是錢家長老錢鏗,畜生,居然敢在人類地盤上撒野,你們找死。「白須老者怒道。
羽非眨了眨眼,笑道︰」錢鏗?錢家的?「
錢鏗冷哼一聲,道︰」沒錯,本尊就是錢家長老。「
看他一本正經,羽非忍不住指著錢鏗大笑道︰」親愛的,你說他們錢家有多缺錢啊,姓錢就已經夠財迷了,居然還有人叫錢坑。「
闕然一听,還真是這麼回事,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錢鏗氣的滿臉漲紅,雙手突然張開,兩道紫紅色波浪直打向羽非和闕然。
兩人皆是冷哼一聲,身形退,空中一紅一紫兩道光芒劃過,美麗若彩虹。」他女乃女乃的,果然是個高級的,非,能行嗎?「闕然問道。
羽非也有些凝重,如果要全部放開力量絕對沒有問題,但是要壓制心魔,那麼那些狂暴力量也只能發揮三成,對付中級的還行,高級,有點危險。」不行也得行!「羽非利索的說了一句,手中的日神刀揮起。」呀哈——「沒有任何招式,只是猛地一刀劈下去。
紅色巨浪翻滾向向她們打來的紫紅色光芒,與此同時,闕然也出手了。」紫電之光!「闕然大喝一聲,長槍刺出,當空 嚓一聲,似乎憑空出現的紫色閃電直劈那紫紅色光芒。
整個空似乎被分成了三半,一半被紫紅色的巨浪填滿,一半紅色氣浪如火焰般燃燒,一半空紫電閃耀。」轟—— 嚓——「
三道力量交匯,兩邊人馬迅速退,整個空似乎展開了一個巨大的煙花,三種光芒射向四方,氣浪帶著三種交匯的顏色滾向四面八方。還有強烈的沖擊波就像是海浪一般,毫無縫隙的沖向地之間。
羽非和闕然早就有準備,兩人抬起手中的武器,壁障將她們保護的好好地。
而對面,白須老者也從腰間抽出一把劍擋在身前,白色光芒將他罩住。
可是他身後的秦艷林和韓羅就有點淒慘,閃躲不及,直接被打出去。」他女乃女乃的,他也有神器?「闕然瞪著錢鏗吼道。」錢家可是大家族,他家的長老出行,不拿神器說不過去啊!「羽非冷笑著將長發扔到身後,雙手握起大刀。」再來!「闕然看到羽非的架勢,興奮起來了,在羽非離開後,她還沒有床快的打過一架!
錢鏗也沒想到這兩人如此厲害,居然能和他一個高級上尊交手,立刻擺正了態度身而上。
這一次,三人默契的選擇了近身攻擊。
錢鏗劍法犀利,速度更快,畢竟是高級上尊,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比。
可是羽非和闕然兩人也是以快著稱,烈電,烈如火,快如電。
而羽非和闕然兩人配合默契,羽非主攻,闕然主防,攻在前放在後,居然找不出一絲破綻。而且她們兩個使用的也是神器,一時之間錢鏗佔了下風。
錢鏗怒了,他什麼時候佔過下風?就是和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打,他佔下風的時候也很少。
突然,錢鏗的劍勢一轉,闕然只感覺她的槍尖一凝,動作一滯。」非,小心!「闕然大叫一聲。
羽非立刻明白闕然的意思,雙手握刀,身子猛然一震,一陣紅色氤氳蕩出去。
錢鏗冷笑︰」相用元力化解我的控制?你太弱!「
羽非和闕然同時冷笑,弱不弱,試試就知道。
在錢鏗對著羽非劈來的那一劍下來的時候,羽非突然身子向後一傾,闕然一把攬住羽非的腰,兩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一般旋轉退。
錢鏗一劍劈空,心中一怔,她們好快的速度。
然而,一劍不成,下一招已經攻來!」看你們躲到什麼時候!「錢鏗已經確定羽非和闕然兩人實力不如他,所以他放心的攻擊。
而就在此時,卻見退的羽非和闕然突然停下,兩人縱身躍起,大刀和長槍交織在一起,她們的兩一只手猛地拍在一起。紅色和紫色光芒頓時乍現在手中,兩人握手,握住的手力量傳到交織在一起的兵器上。」讓你嘗嘗烈電的厲害!「羽非大喝!
頓時,兩道若蛟龍的力量光芒從大刀和長槍上翻滾而出,就像兩條巨龍騰空而起,交叉縱,在那兩道光芒到半路,羽非和闕然兩人手中的兵器驀然一頓,猛地揮出去!
兩條本來交織的光芒就像被什麼吸到一起,轟的一聲合二為一,以比先前快一倍的速度直擊錢鏗。
而就在此時,錢鏗的劍法也已經攻出來。白色的光芒好像是來之水,驚濤駭浪般,攻擊範圍極大的包向羽非和闕然這邊。」他女乃女乃的,他要毀掉整個山!「闕然看清楚他的招式,立刻臉色大變。
羽非也明白那招式的意思,立刻和闕然一起身後退,運起全身元力,頓時,一個範圍極大的壁障撐起在她們面前。
巨大的轟鳴聲好像將空氣中每粒微塵都震動了,羽非和闕然那一擊直接穿透了錢鏗的攻擊,沖向錢鏗。錢鏗始料不及,連忙躲避,卻還是被震傷,吐出口血,退回山頂。
而羽非這邊,高級上尊加上神器的力量可以抵擋上小至尊了,兩人雖然也有神器,可是和上尊實力相比實力還是有差距的。所以當那一擊擊中壁障的時候,羽非和闕然都被震得內傷,又因為要支撐壁障,元力透支,若不是有神器支撐,兩人恐怕已經掉下去。
雙方都受了傷,羽非和闕然卻直接將涌上嗓子的血咽了回去。
他們明白人類很可能在知道他們受傷後會趁人之危,所以絕對不能示弱。
而錢鏗知道自己情況不妙,見到兩人根本沒受傷,立刻身離去。羽非明白,這丫又去找救兵了。羽非覺得,錢家人怎麼都一個德行?
可是錢鏗雖然跑了,還有兩個人被先前一擊擊中受傷了。
羽非和闕然忍著痛走到兩人面前面面相覷。」怎麼辦?「闕然問羽非。
羽非看了一眼秦艷林,她一直覺得秦艷林不簡單,但是也不壞,所以她目光轉向韓羅。
韓羅見羽非看向他,立刻要出手,闕然一把將長槍插在他面前,冷笑道︰」你要是敢動,我就把你包了餃子!「
韓羅自然不敢動了,就連錢鏗都跑了,他能干什麼?
羽非有些事情要問韓羅,所以直接綁了!然後羽非給了秦艷林一些丹藥,道︰」這是我賠給你們的,我們算兩不相欠。「然後帶著韓羅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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