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小心翼翼的看了兩個有些石化的人,不敢說話了。/中文/
闕然沒其他想法,只是又驚又喜,有孩子是好事兒啊。可是喬英的臉色卻黑如鍋底,現在羽非懷孕了,而且都五個月了,藍雲風卻不在她身邊,這讓他又氣又惱。
而且剛剛听劉月說,已經五個月了。即便是再不懂這些的人也知道五個月已經開始顯懷,不說肚子有多大,至少能看出來了,可是羽非為什麼還是這個樣子?
喬英一把抓住劉月的手腕,沉聲道︰「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劉月肯定的點頭︰「脈象是絕對不會錯的,不過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五個月了還是不顯懷。」
就在喬英也疑惑不解的時候,闕然卻開口。
「魔……和那種力量有關系嗎?」
「怎麼回事?」喬英臉色很難看的問。
闕然看了一眼劉月,示意讓喬英將羽非放回床上,低聲道︰「前段時間我們在路上發生了些事情,小非那時候情況有些不對,她體內的力量居然無法控制了。因為她說過那力量很詭異,不正常也算是正常了,所以我們就沒放在心上,只是我一直都不敢讓她出手。而且這五個月來,她一直沒有懷孕的癥狀,我想,是不是和那力量有關系。」
喬英心沉了下去,羽非在那力量發作時候的狀況他早就見到過,第一次是在萬獸國,那樣的她就像是一個野獸,不像是人。
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闕然看著喬英的樣子,決定不能將羽非入魔的事情告訴他,否則,這也得塌下來。不過,她很好逆王和魔生下來的孩子會是什麼樣的,會不會很無敵?
闕然按著劉月說的,去給羽非找了一些安胎的吃的,無論是不是真的懷孕了,他們現在都要好好照顧她了。
喬英一直守在羽非身邊,反正他以鳳隊頭目的身份在這里看著囚籠,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一個時辰後,羽非醒了過來。
睜開眼楮對上的便是喬英那雙滿含傷痛,憂心的眼楮。
羽非眨了眨眼楮,倏地坐起來。喬英嚇了一跳,一把按住她的雙肩。
「你別動!」
「嗯?」羽非疑惑的看著他,貌似她現在什麼事兒都沒有。剛剛她雖然暈過去了,卻沒有其他癥狀,很舒服的睡了一覺。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晚上過來的嗎?」羽非奇怪的問道。
喬英看著羽非,深深的嘆了口氣,還是將斥責吞下去了,說道︰「你暈倒的事情被錢長老知道了,他讓我過來守著囚籠,兩後帶你們一起回錢家。」
羽非冷哼道︰「錢鏗和錢釧巴不得我們快點離開呢,我們的任務是送囚車到錢家,他們居然要提前結束任務,看來他們忍我們忍的也很辛苦。」
「你打敗了錢東林的事情已經遷怒了錢家,但是礙著獵金的名聲還有這件事原本就是錢家故意找茬,所以才不在明里找你們的麻煩。」
羽非眼中閃耀著狡黠的光芒︰「他們想要擺月兌我們可沒那麼容易,這一趟錢家之行,我還是非去不可!」
喬英重重的哼了一聲,哼的羽非莫名其妙。
「怎麼了?幾年沒見,脾氣也漲了?」羽非斜眼看著他,就像以前那樣,威脅著他。
可是此時喬英卻不怕羽非的威懾了!
「我不管你有什麼計劃,從現在開始,你必須照顧好自己和孩子。不許動手不許涉險,等到了錢家我們立刻離開,只要我們想離開,錢家絕對攔不住我們。」喬英很硬氣的對羽非說。
羽非有點回不過味兒來,連忙在房間里掃了一圈,她印象里,貌似只有果果被稱為她的孩子吧?
「果果?果果怎麼了?還有,這麼多年我都是這麼走過來的,不動手不涉險我怎麼走到現在的?喬英,你怎麼了?」羽非奇怪道。
砰的一聲,門被闕然踹開,闕然手中抱著一盆東西進來。
「他沒事,很正常,說的也很對。從現在開始,你只守著囚車就好了,不許動手不許範險,吃什麼听我的,還有,不許反抗。」闕然將盆放在羽非身邊,打開,熱氣噴了出來。
香味兒讓羽非深深吸了口氣,饑餓感立刻傳來。
好像好久沒有吃過一次像樣的飯了,平日里她都以丹藥為食,現在問道食物的味道,真的很想吃。
可是,兩人現在的態度讓羽非有點接受不了。
「為什麼?」羽非不滿問道。
「因為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懷、孕、了!」闕然微笑著湊到羽非面前一字一頓道。
羽非覺得一道雷劈在她的頭上,焦透焦透的!
懷孕了?有孩子了?她和藍雲風的?說不清的情緒涌上心頭,有欣喜也有憂愁。
喬英當然知道羽非的想法,勸道︰「我想,若是藍雲風在這里也不會答應讓你涉險的。這個孩子對于雲風和你來說是什麼意義我不清楚,但是你自己要考慮清楚。現在雖然是個特殊時期,可是你不是一個人,你也不是非要將自己逼上絕路不可。」
「就是嘛,你從小不就是說就為自己活嗎?那什麼大戰啊什麼錢家啊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還有你自己重要?」闕然也附和說道。
羽非看著兩人好笑道︰「我什麼時候說不要這個孩子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對我和雲風的意義,從現在起,誰要是敢傷害我的孩子,我就讓他萬劫不復。」
「你要做的是,不能讓人傷害你的孩子,而不是傷害後該如何做。」闕然將東西遞給羽非讓羽非吃。
可是此刻,羽非卻突然想起肚子問題。
「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呢?」羽非疑惑的問。
「我覺得可能跟你的身體和力量有關系,不過,劉月已經為你把脈,的確是懷孕,而且已經五個月了。」闕然肯定的說。
羽非輕輕點了點頭,想了想,她對這孩子的大小並沒有疑惑,她和藍雲風離開已經有將近五個月了,所以孩子五個月很正常。奇怪的是,她和藍雲風都是人類的身體,可是五個月的胎兒為什麼不顯懷。將手放在月復部輕輕按了按,硬的,手拂過,能夠感覺到輕微的隆起。
闕然看她的動作,說道︰「劉月說了,你現在的身子居然和兩個月的差不多,而且胎兒很健康。我說小非,你不會要懷一年吧?」
羽非听此,干咳了一聲,她雖然嫁了人,貌似這懷孩子這事兒說起來她也是頭一遭,直接被闕然這麼問,臉皮再厚她也覺得尷尬。
「這我也不知道,若是百里玦來了就好了,他應該能看出問題。」
「你現在好好休息,我去找鳳鳴來,讓他們交代一下鳳隊的人,以免兩後離開的時候他們見到你出亂子。」喬英說道。
羽非連忙點頭,看著喬英除了房門,羽非的心沉了下來。
她依舊無法忘記那一年的那場大戰,他們一起同生共死過的兄弟死在她的眼前。那一年,鳳隊二十多人只剩下十幾個,死去了將近一半。
突然,房頂響起一聲碎瓦的聲音。
羽非和闕然立刻警覺,羽非走到囚籠旁,闕然則站到門旁邊,離開發出響聲的地方,但是若是有東西掉下來,她可以一擊而中。
嚓……
「哇——」
一只黑 的東西掉下來,闕然立刻松了口氣,掉下來的是一只烏鴉。
「大人,紫檀大人讓我給你們送信,說楚家有消息了。」說著,烏鴉從口中吐出一顆蠟丸。
闕然揮了揮手讓烏鴉離開了。
羽非告訴過闕然她的情報鏈是一群烏鴉,闕然也覺得烏鴉可靠,所以也選擇了讓烏鴉作為傳信工具,並且將這件事告訴了紫檀和龍顯。紫檀和龍顯兩人雖然是玄獸,但是卻不懂禽的語言,他們能做的也只是讓烏鴉傳信罷了。
闕然抳開蠟丸,將里面的紙交給羽非。
羽非看完,眼楮亮了。
「雲風已經到了楚家領地,而且也已經知道我向錢家來了,他已經從楚家領地出發往這邊走。」羽非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她能夠想象到當藍雲風知道她懷孕的時候的表情。
「嘖嘖,瞧你那小女人的樣子,姐姐我真是羨慕嫉妒恨。不過,你家夫君速度真快啊,這麼快就到了楚家領地,是不是日夜連奔啊!」闕然無意識的說了一句,卻讓羽非愣了愣,的確,從他們分開的地方到楚家領地的距離那麼遠,他居然用這麼短的時間就到了。∣∣何止是日夜奔波,只怕是消耗元力奔了。加上他本身逆王的賦速度……
「怎麼了?心疼了?你要想早點見到他,姐姐我可以免費馱你過去,速度絕對快。」闕然繼續打趣羽非。
羽非瞪了她一眼,道︰「我一定要在兩年之內把你嫁出去!」
闕然立刻點頭︰「好哇好哇,我看你的小生活很不錯,我也想試試呢。」
羽非被闕然的話弄得徹底沒了脾氣!
「還有呢!」羽非瞪了她一眼,繼續說道︰「玄雨他們還是沒消息,我哥哥那邊也沒有消息。半年後是吳家領地的賽武大會,讓我們帶人過去。」
「半年後?開玩笑!半年怎麼能過去呢?吳家好像在唐家的西面和北面,也就是說我們要穿越整個錢家到吳家領地賽武大會的地方。帶著鳳隊的話,好吧,三個多月也許能到達吳家領地,可是到吳家舉行賽武大會的地方好像也需要兩三個月吧?」闕然驚詫的盤算著。
羽非想了想,覺得闕然說的在理,可是無論如何,她們還是較快速度趕路。
吳家賽武大會……
羽非轉頭看囚籠只見劉月抱著他娘安靜的閉著眼楮,似乎沒有听到什麼。
——小鳳凰分割線——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真的從現在算起了,羽非從醒過來後就沒有了以前的精神勁兒。整一個人懶洋洋的,容易累容易困脾氣也見長了,稍微一有不順心的事兒就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來個毀滅地的一招。
只兩的時間,羽非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她對人冷漠,現在更是變本加厲,除了闕然和喬英以及劉月母子,誰都能招惹她。
兩後,眾人啟程。
羽非也終于看到了鳳鳴!
羽非對鳳鳴來說,算是愛恨交織。是她給了鳳家一個走出鳳凰城的機會,也是她讓鳳鳴感受到了今生第一次的羞辱。不過,在經歷了那次大戰以後,鳳鳴心中對羽非的怨氣已經少了許多。所以這次見到羽非還是很高興的,鑒于先前已經被喬英提點過了,所以鳳鳴以及其他惹事羽非的鳳隊員都認主激動不出聲。
幸而羽非現在的面容和先前不一樣了,給了這些人一個疑惑的目標,讓他們不會將興奮表現的很明顯。
二十五只鷲安靜的落在挑戰場上,它們身邊站著一個鳳隊的隊員。
喬英和鳳鳴兩人站在隊伍的前面,羽非和闕然兩人一人一邊守著囚車走來。
錢家長老錢鏗和錢釧已經在那里等著了,錢元方和錢雙雙兩人好像看血海深仇的仇人似的,盯著羽非走來。錢東林沒有出現,估計是回去了。
錢鏗見羽非他們來了,底哼了一聲,轉身對喬英道︰「這次多謝喬英大人幫忙,能為我們省去不少時間,而且,更加安全。」
喬英官方的一笑道︰「既然我們鳳隊選擇了在這里落腳,那麼就應該為錢家做我們該做的事情,錢長老客氣了。」
「喬英大人太見外了,鳳隊這個精銳的隊伍能夠加入錢家領地,也是我們的榮幸。好了,閑話不多說了,將人帶上去吧。」錢釧說道。
立刻有人講囚車打開,將劉月和他母親拽出來綁上推上了一只鷲的背。羽非和闕然兩人也上了旁邊兩只鷲的背,守在兩邊。
一個尖銳的聲音立刻打破了這一刻的和諧!
「長老,既然獵金的任務牌已經還給他們了,我們也不需要他們的保護了,為什麼還要將她們帶回錢家?」錢雙雙一臉憤怒的看著羽非和闕然。
錢鏗在一只鷲背上正襟危坐,看了一眼闕然和羽非,道︰「烈焰和紫電姑娘,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酬金我已經事先給了蕭嵐尊者了,如果兩位姑娘到這里就可以了。」
羽非轉頭,眼神瞬間冰冷,一股怨氣涌上心頭。
「難道錢長老忘了在獵金說的話?錢小姐還是想想如何解釋一下那有人劫人的事情為好,畢竟現在我們獵金還差一個解釋,一個錢家對我們的解釋,也是我們對整個獵人界的解釋。」
錢鏗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眯起眼楮冷笑道︰「烈焰姑娘這是在威脅老夫嗎?我錢家人行得正坐得端,不曾欠任何人解釋,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烈焰姑娘如此追究這件事,予以何為?」
羽非冷笑連連,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闕然也怒了︰「錢長老的意思是,在你們金家的地界上,錢家人做的事情,對的也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錢元方冷笑︰「沒錯,就想兩位姑娘說的,在獵金的地面上,就算是獵金的人殺了人也沒人敢管,在我錢家也是如此,別忘了,錢家的的法便是這下的法。」
闕然一把將刀亮出來,露出白森森的牙,沉聲道︰「看來眾位是忘了,獵人的規矩,任務期內,任何阻礙任務的人或者無都可以直接毀掉不負任何責任。獵人界的規矩,獵人是沒有法的。我們的任務是將人送到錢家,而非錢家領地。我們的另一個任務便是為獵人界討一個公道,據說有人說我們獵人是狗?」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玉石。
錢鏗和錢釧兩人一看,臉色大變。
「怎麼樣,要不要看看煙花?看看是你們錢家人厲害,還是整個獵人界厲害。見過一群狗攻擊人嗎?來,試試?」闕然笑得很溫柔,可是眼中的殺氣已經顯露。
錢鏗重重一哼,沒想到她居然要動用這個東西。剛剛他的話已經算是給她們面子了讓她們識相些,不要將錢家得罪的太滿,沒想到她們居然毫不領情,堅持和錢家搞對抗。要知道,即便是一直肆意妄為的獵人也不會輕易得罪七大世家的。
他們真的只是想要一個解釋那麼簡單嗎?
就在錢長老還在猶豫的時候,眼前紅光一閃,一個聲音傳來︰「愣著干什麼,直接摔開!」
她甩出去的是一根鷲的羽毛。
錢鏗嚇了一大跳,慌忙揮手將羽非射出去的羽毛擋掉喝道︰「走!」
等到了錢家,這兩個人必死無疑!
喬英和鳳鳴兩人為羽非捏了把汗,剛剛羽非後來不說話,但是兩人都看出來她很生氣。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直接動手了。那根羽毛拔下來的時候,鷲還沒感覺到疼,羽毛已經被射出去了。
果然火氣很大!
一聲令下,隊伍啟程。
因為錢鏗怕被玄獸在空中偷襲,所以二十五個鷲將劉月他們乘坐的鷲圍了起來。
然而,他們起程不到三的時候,該來的還是來了。
眾人遠遠的就看到一金一紫兩個巨大的身影如同擎柱一般擋在前面,將半邊都遮住了。他們就像一個巨大的結界,擋住了他們的前路。
「他……他們……」錢雙雙指著前面,瞪著眼嚇得渾身顫抖。
「小心了,他們的實力深不可測,雖然上次交手我們佔了上風,但是還是小心為上。」錢釧沉聲說道。
闕然笑道︰「喲?佔了上風?好像就我家烈焰出手才讓你們佔了上風吧?」
錢釧被她的話堵得一滯,冷哼一聲不說話。
羽非安然的坐在鷲上,靜等圍觀。為了寶寶,她絕對不出手。
闕然也不打算出手,反正人家都說了,她們的任務完成了!
喬英站起來,對鳳鳴道︰「鳴,你帶人前面掩護,我們找機會過去,以我們的速度,足夠走得了。」
鳳鳴立刻點頭︰「好!」
錢鏗也站起來︰「我跟你們一起去,這次,讓我來會會這兩個畜生。」
此話一出,眾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鳳家人齊齊暗罵,你才是畜生,錢家都是畜生!
「走!」鳳鳴一聲令下,圍在最外圍的十個鳳隊員跟著他沖出去直沖著那兩個身影而去。
那邊的兩個身影似乎也察覺到這邊的動作,率先出手,兩道勁風直刺劉月所在的鷲。
錢鏗冷哼一聲,也雙手推出,一道紫紅色光芒直襲卷來的勁風。
與此同時,空中跟去的十個鳳隊員也出手,空中絢麗的藍光交錯縱橫。
喬英趁此對錢釧道︰「我們跟在其後找機會過去,劉月周圍的人都是掩護,無論如何我們都會將你們帶過去。」
錢釧大受感動︰「好!」
「沖!」喬英狠狠甩下手,鷲們尖銳的叫了一聲瘋狂的對著那兩道身影沖去。
錢釧撐起壁障,就在他撐起壁障的那瞬間猛烈的颶風從前方刮過來。
那兩個人似乎在拼命了,狂暴的力量夾雜其中。
「這力量有些不對,他們真的有助手了!」錢鏗一直在努力的要對上兩人,可是兩人出了擺出這兩個巨大的狐狸型和龍型身影,根本不現身,更讓人郁悶的是,兩個身影中的力量讓人忌憚。
狂風呼嘯,緊隨在後的隊伍突然被吹散,鷲們也動倒西歪。
「長老我們要不要退回去?」鳳鳴轉頭問。
錢鏗咬了咬牙,吼道︰「恐怕回不去了!」
他本已經是錢家的首席長老了,長老中他的身份最高,實力最強。可是沒想到居然遇到了兩個上尊玄獸。他猜到這兩個上尊玄獸會突然襲擊,所以他做好了防備,甚至不惜範險讓鳳隊來運送劉月他們以減少在陸地上的危險度。可是沒想到,這兩個獸類玄獸居然將力量擴散到了空中,簡直匪夷所思。
此刻,鷲們就像是海洋中的小船,被狂風巨浪吹打的飄來飄去。
突然,一束紫色光芒直打向載著劉月母子的鷲而去。
以為這束光芒是從下面直接打上來的,人們根本來不及防備。
鷲慘叫一聲掉了下去,錢釧和喬英都是一驚,連忙追去,只听轟的一聲,鷲掉入了下面的樹林中。
此刻闕然和羽非兩人湊到一只鷲上,用自己的元力保持平衡。
狂風中也有力量打來,不少鳳隊員紛紛落下去,轟然摔落在林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喬英和錢釧兩人沖下去時,只見劉月背著他母親要逃跑,錢釧怒吼一聲一掌拍過去,喬英連忙攬住,上前將兩人抓住。劉月已經被封住了元力,現在與常人無異,根本跑不了了。
「他們是重要的人質,錢長老不要意氣用事誤了大事。」喬英微笑著將人送到錢釧手上。
錢釧憤怒不已,立刻找了一只還未受傷的鷲,將人放上去。
此刻只听空中一聲炸響,兩道身影發出淒厲的叫聲,然後退了退。
錢釧立刻道︰「趁現在,走!」
喬英一聲令下,鷲從而起從錢鏗打出來的缺口中沖了過去。
「我拖住他們,你們快走!」錢鏗大喝一聲,再次和兩道身影交起手來。
可是兩道身影見想要劫的人已經走,立刻轉身要追,卻被錢鏗攬住。
羽非和闕然兩人此刻已經不受他們大戰的波及了,找了個地方觀戰。此刻羽非心情不錯,第一次見別人打得死去活來,她自己一邊無所事事的看。
終于,一刻鐘後,被錢鏗拖著的兩道身影終于看不到喬英他們的身影了,狂吼一聲消散在了空中。
而此刻,錢鏗終于堅持不住了,他一個高級上尊的確能夠對付兩道身影的本身,可是關鍵是他們現在的力量有些怪異,好像被什麼人幫助了一般,所以這一段時間的打斗直接消耗了他所有元力。
等那身影一消散,錢鏗就元力透支直直從空中掉下去了。
羽非立刻驅鷲過去,將錢鏗接住。
錢鏗瞪著羽非和闕然,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兩個人明明有實力,可是剛剛就是不出手,一直做觀戰。
「錢長老真是威武,居然一個人對付了兩個玄獸啊!」闕然滿眼佩服的說。
羽非則是拿著闕然的刀比劃著,看看砍哪合適。
還有四五個沒被打下去鳳隊隊員帶著已經被颶風打昏了的錢元方和錢雙雙過來。
錢鏗冷哼道︰「哼!老夫勸你們不要趁老夫沒有力量的時候有什麼動作,老夫即便沒有元力也是上尊實力,殺你們兩個小小的武聖師綽綽有余。況且,如果你們不想被錢家追殺,最好不要當著鳳隊的面,老夫已經決定將鳳隊納入錢家。」
「哈哈哈哈……」羽非叉著腰笑得好不張狂,好像是听到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錢鏗瞪著她,突然,感覺自己全身被禁錮了。轉頭,只見闕然以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
「你們真的要趁人之危?」錢鏗氣的胡子亂斗。
羽非對旁邊過來的鳳隊員微笑道︰「他說,要將你們納入錢家?」
領頭的人激動的看著羽非,雖然她的面容已不復先前,可是還是能夠看到她面容的影子的。他永遠不會忘記她的模樣,不會忘記她的狠,她的強,還有她對他的侮辱!可是就是那侮辱,讓他有了今。
他就是當年第一個被羽非拿出來震懾全隊的人,鳳烈!
鳳烈站在鷲上,對羽非深深一跪︰「鳳家鳳隊只效忠鳳家,听令鳳家,听令鳳隊唯一的主人鳳七。鳳隊副隊長鳳烈,拜見鳳七大人!」
「拜見鳳七大人!」後面四個男子也忍不住激動,跪在鷲的背上大吼。
錢鏗眼楮快要瞪出來了,闕然控制著他,此刻他說不出話來,否則一定會將羽非罵的不能轉生。
羽非深深的吸了口氣,悵然道︰「我沒想到那一戰以後我們還能見面,你們不必拜我。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你們真正的身份,如果你們真的願意幫助我,那就听命風家吧,你們畢竟是風家的人。」
鳳烈深深的看了羽非一眼,沉聲道︰「鳳隊由鳳七大人而生,因為鳳七大人走到今,家主說了,鳳七大人才是鳳隊真正的主人。」
羽非無奈笑道︰「好吧,你們起來吧,現在,我們該讓錢鏗長老看看我們的杰作了。」
鳳烈立刻興奮的站起來,對下面一揮手道︰「走!」
「然!」羽非對闕然使了一個眼色,闕然立刻一手抓住錢鏗的手,她手上藍色的光芒頓時邊做紫紅色。
「啊——」錢鏗淒厲的慘叫著,此生他畢生的心血毀于一旦。
闕然眨了眨眼,笑眯眯道︰「錢鏗長老,是不是覺得我很眼熟呢?」一抹紫色光芒從闕然眼底閃過,妖艷而犀利。
「是……你……」錢鏗快速的衰老著,眼中是絕望和憤恨。
羽非轉頭道︰「想必,你已經猜到我是誰了。」
「老亡我……」錢鏗仰痛呼。
羽非卻冷笑道︰「放心,還有更好看的在下面呢。」
片刻,眾人落地。
林中,白衣男子帶著兩個人走出來。
錢鏗看到白衣男子身後那兩人,立刻吐出一口血。
來人正是周毅,劉月和劉月的母親。
闕然湊到他面前問︰「想知道被帶走的那兩個人是誰嗎?我告訴你啊,他們一個叫龍顯,一個叫紫檀,誒?別死啊,醒醒,喂!呀,死了!」闕然很無辜的看著眾人。
眾人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
「這個計劃可謂是衣無縫,風姑娘真是讓人敬佩!」周毅微笑道。
羽非道︰「這計劃並非是我自己想的,而是喬英提出來的。好了,我會讓鳳隊的人見你們送去吳家賽武大會,我們在那里集合。只要紫檀和龍顯兩人的身份沒有被揭穿,你們就是安全的。」
周毅搖頭道︰「我想,我們會一直是安全的。放心吧,楚家已經派人來接應我們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不得不說,鳳隊的能力真是讓人敬佩。」
羽非笑道︰「是演戲能力嗎?」
此刻,那些已經被颶風‘弄死’的鳳隊員們紛紛站起來,就連鷲也活蹦亂跳的活動了一下準備出發了。
周毅不說話,他只笑。
劉月走到眾人面前,深深的拱手一拜道︰「多謝眾位的救命之恩,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救我們母子,但是這一路上風姑娘的良苦用心我已經看到。無論如何,謝謝你們。」
「我救你是因為你幫過我!」羽非淡淡道。
闕然卻推了她一把笑道︰「知道你不是好人!」
劉月走了兩步,轉頭突然對羽非道︰「風姑娘一定要注意身體,此刻姑娘雖然已經五個月身子,但是與兩個月無異。」
羽非臉色一變,窘態道︰「知道了,走吧!」
鳳烈眾人立刻瞪眼看向羽非︰「鳳七,你……」
「走了!」羽非轉頭吼!
鳳烈立刻列隊出發,不過心中卻歡愉不少,終于又听到那個吼聲了。
鳳烈給羽非留了三個人來運送她們兩個和錢元方錢雙雙以及錢鏗的尸體,不過錢鏗的尸體已經老化的不成樣子了,索性闕然直接給扔了,順便放了一把火,羽非又加了些力量進去,直接讓他不得超生。
等錢元方和錢雙雙醒過來的時候,羽非和闕然兩人很委婉的講述了錢鏗犧牲了這一沉重事實,順利的在兩人臉上看到了驚慌的表情。
一個月後到達錢家所在地金城,這一路上羽非和闕然對錢元方和錢雙雙基本上都是以德報怨。雖然兩人以前對羽非和闕然不好,可是羽非兩人絕對沒有報復他們。但是兩人的態度非但沒有讓錢元方和錢雙雙放松,反而更加緊張。
羽非他們到達金城和喬英他們差了三,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有人準備接應了。錢雙雙和錢元方被當成了幸存者,錢家好好的慰勞了,卻將羽非和闕然丟到一旁沒人理會了。直到闕然再次拿出那個紅色的玉石,錢釧才勉強將羽非兩人安置在了金家莊園之外的客棧里。
當羽非將錢鏗長老犧牲了這個消息帶給錢家的時候,錢家上下沸騰了,不過,這已經不管羽非的事情了,羽非現在要做的是保胎,等藍雲風,撤退。
羽非已經將探知錢家消息的任務交給了紫檀和龍顯兩位,所以她現在很悠哉。
「喂,親愛的,想吃什麼,姐姐去給你買,慰勞一下我的……好吧,小佷子。」接觸到羽非殺人的目光,闕然那句‘佷孫’被自己咽了下去。
羽非滿意的點頭,想了想,道︰「金融果,這個東西不冷不熱,對孩子也好,去吧。」
「你不去?」闕然瞪著她叫道。
羽非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模了模現在已經凸起的小肚子,道︰「好吧,走!」
現在羽非的肚子已經開始顯了,雖然穿著紗裙,不過因為腰帶束的緊一點,仔細看去,還是能發現她的變化的。
相對于東修羅來說,西修羅經濟還是發達的,地廣人多,而且平均實力也較東修羅高一點,所以人們生活也好。金城大街上一路走過去都是店面,雖然還是有關于武器,丹藥這樣的較多,不過賣吃的和用的的也比其他地方多。
可是,兩人將一條街都轉到了,也沒看到賣金融果的。
「你這邊,我那邊,咱倆分頭找,我就不信找不到。」闕然大手一揮往城門口走去,羽非無奈往回走。
突然羽非往城門口看了一眼,心中一跳,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舒服。羽非索性就站在原地不走了,在沒有弄清楚那種感覺之前,她不動了!
闕然一邊走一邊張望,可是都快走到盡頭了,還是沒看到金融果。
「額……這位尊者,請問這里哪里有賣金融果的?」
被闕然拉住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一臉詫異道︰「這個時節怎麼會有金融果?要不你去前面丹藥店里看看,也許那里有反季的。」
闕然連忙道謝,心一橫,向藥店走去。
可是剛一進門,闕然就被一個冒冒失失的人撞了一下。
「哎呦我滴那,為什麼逃跑總是這麼倒霉?」被撞的人狼狽的坐在地上,闕然驚訝的看去,只見一個少年一身狼狽面容憔悴的坐在地上哭喊。
闕然白了他一眼,吼道︰「哭什麼哭,不就是撞了你嗎?給你道歉啦,快起來,大男子漢居然就這點出息。」說著一把將少年拉起來。
一股大力將少年往後一扯,少年慘叫起來。
闕然只覺得眼前一亮,面前男子讓她有一瞬間愣怔。
如果說,在沙洲綠看到的男子是上的璞玉,那麼這個男子就是生的王者。英偉絕倫,氣度懾人。
男子低頭看著少年,冷聲道︰「告訴過你,不要試圖逃跑!」
闕然聳了聳肩,進入店中去問,幸運的是,果然有金融果。
闕然買了金融果剛要出門,一只手攔住了她。抬頭看,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錢東林錢大公子。
「喲,錢大公子!」闕然笑道。
錢東林卻冷冷看著她道︰「把金融果給我。」
闕然一愣,冷笑道︰「不好意思,這金融果我要了。想要,自己買去。」
「紫電姑娘可知道這是哪里?」錢東林眯起眼楮威脅道。
闕然卻笑眯眯道︰「你錢家在老娘眼里也不過是個狗屁,狗屁在哪里,我怎麼知道呢?」
她的話立刻引起一片嘩然,先前的兩男子也詫異的看過去。
錢東林緊緊握著手︰「紫電姑娘看來很不識抬舉。」
闕然顛了顛手上的金融果笑道︰「不好意思,這是給我家未出生的小寶寶吃的,你吃了會減壽的。」
可是錢東林卻已經忍不住出手,一把抓向闕然,闕然冷笑後退,躲過一招。
一只手抓住了錢東林的手,闕然詫異抬頭,正是剛剛那個俊美男子。
男子抿著唇,手中微微用力,錢東林臉色大變,額上也出了冷汗。
「你沒听她說是給懷孕的人吃的嗎?」男子沉聲道。
錢東林咬著牙,狠狠盯著男子︰「好,很好,居然敢跟錢家作對,你們……」
「老娘說了,錢家算個狗屁。哎呀,好在我家親愛的沒來,如果讓她看到你,估計這次融化的就不是你的劍鞘了。好啦,不跟你說啦,我家親愛的去找金融果了,估計跑遠了,哎,必須追回來啊!」闕然舉著金融果在錢東林面前晃了一眼,笑眯眯的踏出去。
出門前一刻,才想起來回頭對男子道︰「哦,對了,我忘了謝謝你了。謝謝啊,在錢家領地居然有人對我拔刀相助,相信我,你有前途。」
說完,闕然哼著小曲離開了。
男子一把推開錢東林,此人正是連日里狂奔不舍萬里尋妻的藍雲風。此刻,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剛剛闕然說的話。
那是給未出生的小寶寶吃的!正是這句話才讓心性冰冷的他出手。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孩子,他就想起了羽非。他也希望若是在以後沒有他的日子里,羽非帶著孩子一個人過的時候,也有人能夠無私的照顧一下他們母子。他一生沒有做過好事,可是為了她,他卻做了。
藍雲風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回不過神來。
那個邋遢少年正是程恍,程恍也看怪物似的看藍雲風。
「我的,你居然幫別人。你怎麼不幫幫我?你已經知道你妻子的下落了,為什麼還要拉著我啊,你看看我都快被你拖死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還不行嗎……」
藍雲風看了一眼程恍,一把拎起他大步跨出門。
程恍哀嚎著,救苦救難的風姑娘,快回來吧。
藍雲風出門便向城內走去,走了半盞茶的時間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咦?那不是剛剛那個女孩嗎?」程恍說道。
藍雲風走了兩步,見女孩將一包果子遞給一個坐在地上的人。不知為何,藍雲風很想看到那個接過果子的人是什麼樣。
若白雲般的身影慢慢站起來,她微笑著接過果子,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幸福的光芒。先前那個女孩在她的月復部模了模,很小心翼翼,好像在說什麼,她又幸福的笑了。
藍雲風愣在原地,愣怔著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羽非接過果子,一邊听著闕然講剛剛發生的事情,闕然很好奇的模著她的肚子,羽非覺得她的動作很滑稽。她打趣了她一句,不經意的抬頭,卻愣住了。
四目相對,兩兩相望。
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分開半年,卻如同一生未見一般。思念的痛苦在那一瞬間全部消失,全部變作了重逢的喜悅,攪亂了人心。
「怎麼了?」闕然疑惑回頭,看到藍雲風立刻叫道︰「哎呀,就是他啊,就是他出手的,不然你的果子就被搶走了。」
听到闕然的話,羽非和藍雲風都笑了。
也許,這就是情緣。
羽非一把扔了果子,在闕然的驚叫聲中沖出去。
藍雲風也化作白色身影伸手接住羽非,就如捧著一件瓷器般,小心翼翼將她抱在懷中。
留下闕然和程恍兩人目瞪口呆。
------題外話------
一直有讀者說洞房啥的坑了,沒辦法,瀟湘現在嚴打,嚇得我們都不敢寫。既然那段過去了,我就試著寫個洞房番外,若是還是不給過,就會發群里,到時候會通知。
請牢記本站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