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 誰的失去,誰的得到(二)

作者 ︰ 紫予

羅盛秋和他母親被滕曼說的啞口無言,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平日里連話都不說幾句的滕曼,那個一向都听話溫柔的滕曼,竟能牙尖嘴利到如此的地步!

齊馨兒倒像是一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的表情,縮在一邊不說話,靜靜的看著羅家母子倆吃癟。望向滕曼的眼色,不知不覺又深了幾分,這個女人她一直都沒有看透徹過,她知道自己會演戲,卻沒成想,滕曼,比自己更會裝!除了偶爾顯山露水的高姿態,她到底還有多少值得探究的秘密?

事情到了這一步,滕曼已經再無退路,羅家這邊算是告一段落,可她自己的父母呢?她又要怎麼跟他們說?想到父親那火爆脾氣,不知是不是會氣得把自己吊起來鞭打一頓?

想到父親,自己一直都按著他的要求,不在外宣揚他的職務,和他們的關系。所以,羅盛秋母親總覺著是自己高攀了他們羅家,如果她要是知道自己有個當大官的父親,是不是要後悔的捶胸頓足?

雖然前些年她確實不讓家里頭省心,可自己到底從未做過一件讓滕家蒙羞的事,這一次,真是鬧大了!

不知如何是好的滕曼,意興闌珊的回到富春江別墅,一頭扎進了柔軟的床鋪里。

還沒來得及好好為自己逝去的愛情和婚姻,做一番哀悼,就要打起十萬分的精神,投入到無休止的解釋和不被理解中。

滕曼只得苦笑,「難道堅持也是一種錯麼?難道愛情不應該是彼此唯一的美好麼?難道男人就不該為自己的所愛守身麼?」一連串的迷茫,壓得她幾欲失去招架之力!

「堅持當然不是一種錯,相反,能做到的,本沒有多少人。至于男人該不該為愛守身的問題,我想這是因人而異的,其實,到不能全然說是為了所愛,有時候,他更是為了自己,不想隨意的交付。其實,這種事情不能強求的。」

滕曼猛的自床單里抬頭,望見已經一派隨意,坐在她臥室沙發上的溫景之。她可不可以收回剛剛的自言自語?這個溫小叔能不能不這樣神出鬼沒?

「你還有什麼問題?一並提出來,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溫景之雖笑意盎然,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要知道,他的回答都是經過很嚴謹的思索考量。

剛剛還想收回自言自語的滕曼,這會兒,又神差鬼使的來了句︰「那小叔是屬于哪一種的呢?為所愛還是為自己?」全當他是個原裝的吧。

溫景之一愣,似乎听懂了她話中的意思,在考慮要怎麼回答,他在這方面一向極為自律,為所愛?眯起的雙眸避開她的審視,飄向床頭的一束康乃馨。

滕曼將他一瞬間的迷茫收入眼中,她竟在那深不見底的墨色瞳仁中,看到類似于男孩兒般的疑惑,那種很純粹的,很真實的疑惑。

有誰能想象得到,這樣一個三十四歲的老男人,竟還能給人一種純粹的感覺!

良久,滕曼才很模糊的听到一聲咕噥,「不知道……」這男人身上,哪兒還能看到一絲昨晚摟著她說豪言壯語的樣子?他,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

滕曼突然起了想要捉弄他的興致,趁著他鮮少發呆的空擋,赤著小腳來到他的身邊,盤腿對著他而坐。

「小叔,給大家找一個小嬸兒吧!」他也老大不小的了,一直這樣單身也不怕別人懷疑他的性取向?

溫景之略略的皺眉,俊臉突地沉下,耳垂開始隱隱的發紅,「這個嘛,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的好,一不小心翻了船,可不是好玩兒的!」天可憐見,他當真不是故意這樣說來著,沒有絲毫取笑滕曼的意思。

可人家還是敏銳的生氣了。滕曼收起一臉的興味,笑意也慢慢的隱去,換上一副生人勿近的臉孔。

「我是不小心就翻了船,但我不是玩兒翻的!」滕曼挑起眉梢,聲音極為冷淡,隱隱的還透著一絲譏諷︰「對了,我忘了,小叔本就不是人嘛,您可是食了人間煙火卻還是神的那一種動物!」

溫景之本不想與她斤斤計較,小丫頭,逞點口頭之快,他還是可以包容的。

「我又沒說你,這樣咄咄逼人的是做什麼?曼曼,你其實真的沒有翻船,只是找錯了同乘的搭檔而已。」

這時候的滕曼無疑是脆弱的,她的臨界點就是羅盛秋,即便沒有說到這三個字中的一個,意思搭上了,也是能將她給惹毛的!

「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對他置于評價,你是誰?有什麼資格來說他的過錯?」其實在某個方面,滕曼和溫景之很像,她極為護短,護自己,也護她所愛之人。就算那人最終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那也只有她能對他棄之如履,別人,休想在她面前說半句他不好的話!

溫景之被她嗆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他本就不擅言辭,對著女人,更是沒有經驗。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兩人之間的不協調,氣氛稍有緩解,滕曼略微起身,撈過矮桌上的電話,只一眼,便如臨大敵般的緊鎖眉頭。

溫景之見狀,瞄了眼那屏幕上的一串號碼,區號是010,這時候來北京的電話,必然是滕家得到消息了,怪不得,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滕曼咬著一口的銀牙,眼一閉,手指輕輕滑開接听鍵,一個‘喂’字,卻被哽在喉間始終都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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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漲收藏沒留言,紫面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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