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她哭成這樣,第一次是在杭州,每一次都是因為羅盛秋。這一次又是什麼觸動到她呢?是因為剛剛在飯莊的決定?所以,她以這種方式在向過去告別?天知道她是在告別還是,在懷念!
溫景之譏誚的掀起嘴角,朝滕曼步步逼近,直至將她鎖進死角。他並不想讓自己看起來迫不及待,可這些年來躲在暗處的漫長等待,好像真的太過漫長了!
她和羅盛秋在一起的三年,幾乎讓他心力交瘁,可他還是忍住,說服自己等她長大,所以,他不介入不插手,小心翼翼的躲開,保持距離,卻虎視眈眈。
他承認自己的老謀深算、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只是想將她擁入懷中!她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念頭的,他也不想讓她知道。
溫景之伸出手,攫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滕曼的大半張臉都被長發遮掩,露出來的部分則被溫景之的身影給籠罩。嘆了口氣,他為她拂去額前和側臉的頭發,將她的小臉捧在手心仔細的端詳。
誰說女人哭的時候,梨花帶雨的最美?溫景之強烈在心里否定,瞧瞧眼前的滕曼,哪有一點點美感可言?一雙原本明媚的大眼,此刻通紅通紅的,跟只兔子似的。撫平她緊擰的眉毛,溫景之的氣息在慢慢靠近。
「曼曼——」他磁性的嗓音充滿誘惑。
「嗯——」對于他的居高臨下,滕曼只能仰望,他離她很近,近的可以聞到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清冽味道,和她肩上外套上的一模一樣。她有些不適應的推拒,用雙手隔開兩人間的距離。
溫景之逆著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唯有眼中的堅定和強硬,使他的眸色看起來分外的閃亮。滕曼的力道,並不足以撼動他想要進犯的步伐。
「我們今天剛剛達成了一項很重要的協議,是不是?」溫景之繼續緩緩靠近,溫熱的鼻息和滕曼的呼吸相交纏。
滕曼無處可逃,唯有頜首認同,「嗯。」
「那,我答應了你所有的條件,你是不是,也該要有所表示?或者,給我些甜頭?」他的意圖很明顯,甚至擺出一副誘哄的姿態。
「什,什麼,甜頭?」滕曼氣息微亂,盡量拉長自己呼吸的頻率,這樣就不會顯得局促和不安。
「曼曼乖,把眼楮閉上!」她一雙灼亮的翦水雙眸,盯得他險些方寸大亂。
心中的警鈴大作,滕曼的眼楮瞪得更大,要她閉眼干什麼?如果看不見,她會更加恐慌。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貼上來的,滕曼只覺唇上一軟,有什麼東西在上面緩緩蠕動?待她注意到眼前放大的俊臉時,腦中轟隆隆的完全失去意識!
在場的,有誰是因為一個吻而暈倒的麼?滕曼仰面躺在床上,雙眼眨巴眨巴的盯著房頂的吊燈,小手摩挲著自己的嘴唇,略微的有些腫,她被溫景之給親了?!
這個過分的家伙!跟羅盛秋在一起的時候,他頂多也只是親親自己的臉頰而已!她的初吻,竟然給了一個被自己喚作小叔的老男人!滕曼將牙齒咬得咯 作響,她是不是該提醒他,他們不是在玩兒真的?
初吻,是什麼感覺?麻麻的,癢癢的,除了這些,絲毫找不到傳說中的甜蜜,只是有一點點的悸動!
溫景之自會議室離開,步伐克制而矜雅,越過溫行昀時,交代了聲,「我今晚回去,有事你盯著。」
推開單人宿舍的房門,見滕曼還老老實實的平躺在他的床上,心頭頓時輕松不少。
「曼曼,還睡著嗎?」說話間,人已經立到床前。卻見滕曼的雙眼瞪得跟銅鈴一般大,遂在床邊坐下,「不睡的話,就起床,我送你回去。」
滕曼幽幽的轉過臉,便收獲溫景之那雙含笑望著她的眼。之前的所有畫面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你剛剛犯規了!」她的聲音听起來夾著憤然怒火。
溫景之撫上眼梢,明知故問︰「什麼犯規?我犯了什麼規?」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璀璨的發亮!
滕曼又不是傻子,冷冷的笑,勉強扯了下嘴角,如果這時候跟他討論那個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太過曖昧,不是明智之舉。
輕輕合上眼,不然自己的真實想法有一點泄露,「小叔,我渾身提不起力氣,拉我一把吧。」
溫景之不疑有它,很是樂意的傾身向前,指尖還未來得及觸及她的肌膚,自己的脖子便被一股力量迅速的朝下拉去!因為沒有準備,整個人的重心也都在上半身,被她這樣一帶,整個人不可避免的失去反抗的能力,一頭栽下!
滕曼輕巧的借力翻身,一把扣住他的腰身,狠狠的將他甩入床的里面,快意的听著他嘴邊溢出的輕微呻口今。
滕曼像個打了勝仗的女王,跨跪在溫景之的腰側,下巴輕揚,眸光炯亮,「怎麼?溫師長,不反抗一下?」
這女人下手當真是狠,如果不出意外,他的腰側定然已經青了,真是個暴力女,「反抗什麼?你還真舍得對我下死手麼?」
好,嘴硬!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滕曼緩緩收回自己的九陰白骨爪,利落的跳下床,甩了甩頭發,「嗯,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求神拜佛保佑你最好沒有精盡人亡的那一天!」滕曼一臉痞笑,玩世不恭的樣子,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這算是警告?溫景之笑笑,雙臂一個用力,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單腿屈起,「對了,我先前忘了跟你保證,你要擁有一切老婆該有的權利,那,我身為老公,一切義務都必須要不折不扣的履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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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親可以告訴曼曼,老公的一切義務都包括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