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音色極為不同,滕曼嗓音清澈而干淨,婉轉的玲瓏剔透,避重就輕的彰顯完美一面;羅盛開的唱腔很是磁性,該要爆發的時候一點不含糊。唱法也相去甚遠,卻因為默契的配合倒顯得另類十足。
羅盛開整個狀態一打開,簡直成了人來瘋,妖嬈的甩著一頭棕色大波浪,踩著七寸的高跟鞋,充當起領舞的角色!
滕曼又不能掃了她的興致,只得跟著她瘋,羅盛開一個推拒,滕曼借力回旋,寬大的裙擺,在台上旋出一圈藍白相間的花兒來,正打算收身之際,卻覺著腰間一沉,感到有一只手攀了上來!
唐炎長臂一攬,將滕曼的整個身體都壓貼在自己身上,嚴絲合縫的不留一點空隙!
滕曼心驚的開始掙扎,越是用力,他卻越是靠近,邪魅的一張臉,鼻尖幾乎要踫到她的。
滕曼只得往後仰,唐炎小跨一步,傾身向前,在台下人看來,這無疑是一個曖昧到完美的舞蹈動作!
唐炎不知什麼時候將他額前略長的劉海別到了頭頂,此時的一張臉,干干淨淨的沒有絲毫遮掩,膚色極白,皮膚好的沒話說,在這樣近距離的觀察下,竟還看不到毛細孔。一雙勾魂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睇著她,削薄的唇微啟,似是在吐吸,又似在訴說著什麼?
滕曼克制的呼著氣,減少自己胸膛的起伏,不知為何,她對唐炎總有一種防備的心里,從心底里排斥跟他有所交集!
「唐公子,我最近的名聲可不大好,你這樣也不怕被我連累?」
唐炎扯著嘴角笑開,「你的名聲什麼時候好過?七年前如此,如今,自然也不會長進到哪兒去!至于說我嘛,咱同病相憐,所以,我不怕!不過——」
他話鋒一轉,不懷好意的在她的腰側重重捏了一把,引得滕曼奮起扭動,原本抵住他肩膀的雙掌,狠狠的揪住他的兩側領口,撕扯中,兩粒銀色的扣子被齊齊崩掉!
唐炎那精致的鎖骨和雪白的胸膛乍隱乍現,黑色的襯衫也被扯得歪斜,怎麼看怎麼類似激情過頭!
「嘖嘖,小曼,你要是想看的話,我們找個沒人的地兒,給你看個夠,大庭廣眾的,你也不怕人家笑話!」他絲毫不介意自己被折騰成什麼樣,依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你說,我們這樣子,若是被小叔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滕曼如今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任憑唐炎怎樣言語挑釁,她也拿他沒法,雙腳要支撐整個身體的重量,唯一可以活動的雙手,又不敢貿然動作,她怕她的手一松開,他就會順勢欺壓上她!
台下不知何時已經從剛才的熱烈瘋狂,都轉為看好戲的瞅著台上的一對男女,不乏有認出滕曼的人,這不就是昨天還跟溫少在車里激情的滕家千金?
羅盛開有些不明所以,呆呆的望著兩人奇怪的姿勢,滕曼的一副細腰,真怕不小心給折斷了!要上去拉一把麼?看著情形,搞不好要出事兒!思緒稍稍轉了個彎,跳下台,去找自己的包。
「嘿,這麼有愛的畫面,拍下來賣給報社,是不是很值錢?」
人群中不知有誰嘀咕了這麼一句,頓時, 嚓 嚓的手機閃光連成一片!
「唐炎,你玩兒夠了沒!起開!」滕曼注意到周遭的變化,想著若是明天的報紙上再鬧上這樣一出,自己還能在北京待麼?日子簡直沒法過!
唐炎置若罔聞,依舊抱著不肯松手,眼看著滕曼在他的身下抗拒、羞憤、惱怒,卻又拿自己毫無辦法,心中惡劣的滑過一陣快感,「小曼,你知道嗎?你是有多讓我又愛又恨!」
蒼白冰涼的手指輕觸她的頸部,微微收力,滕曼便開始呼吸困難,臉色也因為缺氧,而導致暗紅。雙眼死死的盯著他,嘴角緊抿。
唐炎知道,就是把她給掐死,她也不會求聲饒,而自己,也不會因為她的死了就放掉她!對于這個女人,他有一種近乎于偏執的狂熱!
稍稍平靜了下內心的洶涌,唐炎緩緩的松開五指,臉上的緊繃也所緩解。滕曼一旦得到喘息,羞辱感立即從四面八方襲來,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不管不顧的揚手就是一巴掌,響亮的甩在他的左臉!
「唐炎,你個變態!」
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點燃,台下的人群有開始騷動, 嚓聲響徹整個大廳!
唐炎陰鷙的瞪住身下的女人,忽然使勁的扶起她的腰,未待到她站穩,就轉身離去。滕曼一個踉蹌,由于剛才的姿勢實在高難度,剛一起身的她只覺著頭暈眼花,一手支額,一手扶腰。
‘ 啷’一聲巨響,驚動了所有人,繼而是乒乒乓乓的打砸聲,夾雜一聲怒吼︰「關門!他媽的今兒一個都別想出去!」
瘋了!滕曼第一時間便听出這個聲音出自何人之口,顧不得腰部的不適,在騷亂的人群中尋找羅盛開的身影。放眼望去,只有驚慌失色、四處逃竄的人,按理說依著羅盛開的身高和長相,很容易找到的,此刻卻遍尋不著!
瘋狂還在繼續,唐炎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般,裝修無比豪華的舞台,被砸的慘不忍睹,酒吧內保安和工作人員統統訓練有素的將人群分開男女兩邊,開始責令他們交出手機。
唐炎陰測測的臉,湮沒于繚繞的煙霧中,他背光而坐,高低起伏的肩膀,充分說明他此刻的怒氣,聰明的人都明白,這時候,離他遠遠的,才能保命。
滕曼倒也不是不怕死,可是羅盛開不見了,她第一個想到是被他給抓了起來,所以,她必須要去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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