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之自然還是自制力強大的,至于滕曼的擔心,還是留作以後吧!
‘S’的大門口,停著一輛軍用牌照的越野車,迷彩的顏色,霸氣的外形,吳天單手支著頜,不時的瞟眼手腕上的表,時間已是不早,可人老大還沒出來呢!正在考慮是打個電話進去催一下,還是親自進去叫人好,便見溫景之自門口從容優雅的,款步而來。
伸長了脖子,還是沒能看到滕曼的身影。不禁有點失望。不是來告別麼?難道都不出來送一下的呀?
「看什麼,走了!」溫景之跨入副駕,利索的拍上車門,召喚吳天神游的狀態。
「啊?哦!咦——」從吳天嘴里冒出一串的單個語氣詞,配合他驚艷的表情,實在詭異!
溫景之面色如常的整理著袖口,隨著他怪異的眼神垂下眼瞼,頸間的抓痕赫然在目,且還掉了一顆紐扣!怪不得,吳天一張見了鬼的表情。
正想著,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名字,眼神不免又柔軟了幾分,「怎麼?」若不是有旁人在邊上,他定然要好好調戲一番,難不成他前腳剛走,她就開始想念了?
滕曼攏著身上的外套,是剛剛溫景之走之前給她披上的,說是以後的練舞服都不能太暴露,簡直是引人犯罪!滕曼哼哼,還想掩飾自己的罪行?不就是他把持不住的被引誘了麼?
想象著電話那端人的模樣,滕曼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翹,「沒怎麼,就是在沙發撿到一樣東西。」輕描淡寫的口氣,竟意外的透露出一絲促狹,低頭望著手中的那枚金光燦燦的紐扣,拇指覆上,若有似無的摩挲。
溫景之再次瞥了眼衣襟,想著那一處的缺失如今正被心愛的女人攥在手心,眉間輕揚,語氣也輕快,顧不得邊上有沒有人,柔和而低沉的笑開了,「你就使壞吧,存心叫我出洋相,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車內流淌著滿滿的寵溺味道。
老大,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騷包?吳天一臉憋悶壞了的樣子,他能裝作若無其事的開車麼?他能麼?
滕曼背靠雪白的牆壁,涼意瞬時從整個背部流竄至肢體各處,很是舒服,一只膝蓋輕輕屈起,環過另一只腳踝交叉,形成一個極為放松的站立姿態,眼光落于那張寬大的沙發間,如今看著確實挺大,奈何溫景之往上一躺,加上她自己,空間立馬變得狹小而曖昧。
她還記得溫景之走前說的話︰曼曼,你準備好了麼?等我回來!沙啞磁性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熱烈的氣息暗含著隱忍,悉數落入滕曼的耳膜,令她臉紅的似要滴出血來。這話是什麼意思,任何一個成年人都懂!
這本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在法律上講,他們如今已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滕曼還陷入回想不可自拔,耳畔卻再次傳來溫景之低沉醇厚的嗓音︰
「御墅離工作室比較近,那邊的治安很好,晚上過去住吧,車子我停在了車庫,鑰匙放在你辦公室的抽屜里,家里鑰匙你是有的吧?」
「嗯,知道了。」不過,他之前不是不允許自己開車的麼?這會兒倒放心了?滕曼光想著這一層,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話中的重點,他說家里,他的意思是他們共同的家里。
「開車慢一點,精神要集中,不要東張西望的,真是不知道你那駕照是怎麼考到手的,還有,太晚的話就打車回去,我不放心……」溫景之似乎是開了話匣子,一下子收不住,關照了這樣,又想到那樣,似乎永遠有囑咐不完的話。
滕曼口頭上應承著,直到交叉的雙腳受不了的互換了好幾遍,這才出聲打斷︰「我說,首長,您口渴麼?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嗎,爹媽都沒你嗦了!」好像要出任務的是他吧?真是反了。
溫景之適時的噤聲,揉了揉眉心,他今天好像是健談了些,不過,還是有沒講完的話,頓了頓,又喚了一聲︰「老婆——」那調調簡直溫柔的不像話。
安穩駕著車的吳天是一臉的惡寒,手下打滑,趕緊秉神呼吸,控制住方向盤,不斷的在心里提醒自己,非禮勿听,非禮勿視!淡定……
電話彼端一聲不吭,溫景之也不催促,似在耐心等她的回應。耳邊只有稍顯加快的呼吸聲,久久,才經由听筒傳來一聲輕淺的不可聞的聲音︰「嗯,我听著呢!」
溫景之頰畔的酒窩乍現,嘴角的弧度緩緩的扯大,「接下來,我會很忙,忙得沒空給你打電話,所以,晚上不要守著電話等,好好照顧自己,要是掉了一兩肉,我會讓你補個十斤回來!」
這男人,一會兒溫柔一會兒霸道的,還有他那語氣中滿滿的自信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就斷定她會守著電話等?瞧不起誰呀!還有還有,她身上掉一兩肉,他看得出來麼?放稱上稱怕也稱不出吧?大言不慚的!她目前有多重,他能知道麼?
溫景之掛斷電話,推開門下車,臉上的什麼時候換的,吳天都沒有看到,哪兒還能有剛才的那般輕松愜意?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緊迫。
利索的回到宿舍換好衣服,一身緊湊的野戰服,厚底靴,貝雷帽,太陽鏡,雙腿分開,雙手背在身後,環視過對面的精英們,一個個精神抖擻,壯實的身板站得筆挺,沒有旁的廢話,他也從不會在出征前跟其他軍里似的,喊喊什麼口號,平時的訓練來的比較實在,而他們無疑都是各個領域的拔尖者。
抬腕看了眼時間,「出發!」聲音渾厚而沉穩,回蕩在作訓場上空久久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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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這段時間的忙碌是有原因滴,大家表拍我,頂著鍋蓋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