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 踫她者,死!(高潮,必看)

作者 ︰ 紫予

滕曼決定單獨去赴約,明知她這樣做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滕冀也跟她說過好幾次,不要單獨行動,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跟他商量,可在尊嚴受到強烈的威脅時,滕曼的第一想法還是能把大事化小。況且,那人不是說過叫她一個人去麼?若在這時候惹怒了他,估計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此時的長島咖啡並不是很忙,只有零星的幾桌,滕曼早早的來到等待,心亂的不行,找了個十分偏僻的位置,雖然她戴了大檐的遮陽帽,架了一副寬大的墨鏡,可總覺著某個黑暗的角落有人在盯著她。

叫的咖啡,里面的冰都已經化得差不多,那人卻遲遲不出現,滕曼坐立難安的又等了將近十來分鐘,終于覺得自己被人給耍了,蹭的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這時,她身後竟傳來一個聲音,「怎麼,這才等了幾分鐘就不耐煩了?你可知道我為了今天等了多久?」就是這個聲音!滕曼的身形僵硬的頓住,連轉身的力氣都沒有。

「知道我為什麼要坐在你後面?呵,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在懷念,懷念當年你給我的背影!嘖嘖,想知道我的評價麼?貨真價實的曲線,果然要比照片中看得過癮!不知道,模起來的感覺如何?」

惡心!這是滕曼第一個反應,拽著包帶的手指用力的屈起,小月復處抵著咖啡桌,整個人又緩緩坐下,「你想看人的背影,那好,成全你!」其實滕曼當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她怕她真會對著他的面吐出來!

身後又是一陣沉默,可滕曼知道他並沒有走,目的未達到,他怎可能如此輕易就離開?

可這樣的靜默,又實在叫人等的揪心,但她必須在這時候沉住氣,以免讓自己的處境更加的被動。

身後傳來吸啜咖啡的聲音,讓原本就精神緊繃的滕曼,更加的惱火。

「你的膽子倒真挺大的,居然還真敢一個人來。」他其實已經來了好久,從滕曼的車子拐進來,再到她跨進長島的第一步,他都看了個一清二楚,帶沒帶人來,自然是一目了然。

「既然這樣,那我們換個地方談吧?這里,好像人太多了。」

這男人又在耍什麼鬼心思?滕曼在心里咯 了下,突然後悔為什麼沒有事先跟滕冀商量一下。這家伙明顯是在一步一步的誘她入圈套,料想自己定然不肯在一開始就到偏僻的地方,特意選了一個公共場所,來混淆視線。她竟然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見滕曼似有疑慮,錢豐禮掐準她的七寸,又丟下一枚重量級炸彈!

「滕曼,為了你,毀了整個滕家,連帶著你的溫景之,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天空有些陰霾,隱隱從遠處傳來悶悶的聲響,仿佛在醞釀著一場暴雨,是的,最近的北京已經干旱夠久了!

滕曼不知道他話里所指的是什麼,整個滕家,必然和父親有關了,父親,那個下午的一幅場景又鑽入她的腦海,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難道,錢豐禮說的是這件事?不,不可能的,不要自己嚇自己…

然而,錢豐禮接下來的話,徹底擊碎了滕曼的僥幸想法!

「政壇上的混的,最害怕的是什麼?生活作風出問題,是吧?它能帶動多少後遺癥,嗯,我想想看,會牽涉到廉腐對吧,所謂的牽一發而動全身,如今當官的,有哪個是干干淨淨的?出了事,那些個暗地里伺機而動的,立刻會跳出來在你身上踩上一腳,呵,也許踩上一腳還是輕的…」

錢豐禮不再隱于滕曼的身後,而是起身轉到她的桌邊,瘦削細長的一雙手,撐在她的面前,無節奏的緩慢敲擊著。

他說的這些,滕曼比他懂,官場上的微妙關系,是風雲詭譎的,若他果真拍到了父親的什麼把柄,後果,簡直不敢去想,單單是那後院失火,也夠滕家折騰的!

那天滕曼如果沒有撞見父親的秘密,說不定今天的錢豐禮還威脅不了她,估計她還會認為他是在訛詐,可偏偏她就知道了!想讓她袖手旁觀,怎麼可能?

「說吧,你到底想怎樣?開門見山的直說,不要拐彎抹角!」若是其他人,或許是為了錢財,可這個男人,顯然是為了報復,滕曼這才意識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下,她算是輕易的把自己擱在了危險的境地!

「好,爽快!我就是喜歡你這抵死硬撐的性子。放心跟我走吧,我如今只是個生意人,凡是跟利益搭上邊的事情,都有興趣,相反,損人不利己,我也不會去花那閑心思!」

滕曼就是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他這話不能輕信,可他手上到底有些什麼東西,自己不得而知,既然來了,定然是要弄個清楚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長島,滕曼堅持要開自己的車子過去,錢豐禮想了下,嘴角掠過一絲冷笑,倒也沒有異議。

滕曼在駕駛座開車,錢豐禮在副駕上指路,七繞八繞的,繞的她頭都暈了,還是沒到地兒。

強壓住心頭的火氣,滕曼冷著一張臉,默默的開著車,緊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情緒。

「前面左拐,駛進小巷子,里面有地方可以停車。」錢豐禮的聲音絲毫沒有任何起伏,機械的如同是電腦發出來的一般。

滕曼依言開過去,確實是一條極狹窄的小巷,路面坑窪不平,巷道兩邊是一溜兒的老式四合院,這究竟是到了什麼地方?荒無人煙的,是要拆了麼?

停好車,滕曼環視了下周圍的環境,是最最里面的一間院子,青瓦紅磚,十足的古樸味道,也不知是不是很久沒人住的緣故,總有種荒涼的感覺。

「請進吧,我的女王!」錢豐禮跳下車,趁著引擎蓋,笑的賊精,「我忘了告訴你,這片地兒,可沒有任何衛星訊號!」

這句話可以理解為︰錢豐禮之所以同意滕曼將自己的車子開過來,是因為他一早便識破了滕曼心里打的小算盤,可這地方根本沒有追蹤的信號!即使她車上有定位系統,那也是白瞎!

這下,滕曼可真叫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因著剛才錢豐禮的一句話,她已經徹底亂了陣腳,可不是完全沒了指望麼?這種地方,就是被弄死了爛掉,怕也沒人能找到!

軍用機場內,溫景之神色凝重的從機艙大踏步的跨向地面,他剛剛還在廣州那邊的總結報告會上,一個電話,什麼心情都給攪沒了。

出了機場,迎面而來的女子,似乎是專程等了很久了,一身藍色的空軍常服,白手套,利落的短發,尤其是一雙眼楮,炯亮異常!

非常帥氣的一個軍禮,「溫師長好!辛苦了,我們政委讓我過來接您!」

其實溫景之這一次上演習之前,已經官復原職,經過這一戰,升級嘉獎令估計不久就會頒下來。

「飛月,把車鑰匙給我,忙你的去吧。」他的人,都還在廣州沒回,所以,空軍部派個人過來給他開車。

閔飛月沉吟著,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疲累,「還是我來開吧,疲勞駕駛可不行。」相繼兩場演習,就是鐵人,也該累倒了!這些,她比誰都清楚。

只要是當兵的,沒有一個不想來38師,這支全中國最威武的部隊,頭頂著耀眼的光環,腳踏著皇城的土地,那是何等的榮耀?可背後的艱辛又有誰看得見?誰說和平年代就能高枕無憂的?每一回重要軍演,永遠都是沖鋒陷陣的第一個上。戰場,即便不是真的,槍林彈雨,炮火紛飛,那可都是不長眼的真家伙!受傷、不分晝夜,那都是家常便飯!所以,令人矚目的成績,是通過大家伙兒過硬的訓練得來的!那面鮮紅的38師旗幟,是多少戰士用鮮血賦予它生命,將她染得更紅!

閔飛月握緊手中的鑰匙,不等溫景之回話,自顧的走在前面,不肯妥協。溫景之這時候也無意在這種事情上多做糾纏,也就隨她去了。

兩人一道上了軍用越野,閔飛月是一名女飛行員,不僅戰斗機開得一流,汽車也是飛速疾馳卻依舊穩穩當當!她瞥了眼坐在後座闔上雙眼的溫景之,原本英氣上揚的眉毛,有那麼一瞬間的低垂軟化。

靜謐的空間透出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溫景之幾度欲開口問點什麼,話都到了嘴邊,卻還是咽下。閔飛月心里是知道他在糾結什麼的,可他不問,自己也不好主動說出來,畢竟,那是他的私事。

電話的震動聲打破僵持的局面,溫景之一看顯示屏,濃濃的眉毛似要絞成麻花狀了,「我就快到了,別急……媽!您就不能冷靜點麼,一切有我!」

兀自掛斷了電話,他干脆整個身體都後仰,躺在了座椅上,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滕曼,這幾天忙的都沒空給她電話,這回,出了這樣的事,她必定是最不好受的一個,可打過去,又要怎麼說呢?還是先擺平母親這邊再說?

剛這樣想著,滕冀的電話又掛了進來!

「謝天謝地!姐夫,你終于開機了,不行,出大事了!我姐她,她……」滕冀說了句半吊子的話,其實是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跟溫景之說實情。

不想,這頭的溫景之卻實實在在被他的半截話給嚇到,「曼曼她怎麼了?你TM說話留一半當宵夜吶!個混小子,有屁放!」他就已經夠煩了,還要遮遮掩掩的要干什麼?

「不見了!我中午去她的工作室還在呢,可現在又找不著她的人,連手機都打不通!」

溫景之听出滕冀的慌亂,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肅然的面容,越發顯得凜冽,陰沉的堪比車窗外的天色。

「飛月,停車,先不回我家,去你們的測控中心!快!」越是在這樣的時刻,他越是要冷靜,滕曼的車子自從那次撞車後就報廢了,他已經把那輛蘭博基尼送給了她,人不見,如果是開車出去的,那必然是會找得到!

想了想,還是撥了個電話出去。仔細的詢問她今天在工作室的一些細枝末節,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或者舉動,還有出去的時間等,慌亂的心底總算有了一些眉目,在某些人或者事上面,是該早做決斷的,否則也不會鬧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這樣自責過,如果這一次曼曼有個什麼,他以後要怎麼去面對她?想到這兒,溫景之的胸口一陣緊縮,難受的差點痙攣。

……

這破舊的老房子里,倒還整潔干淨,只是那年代久遠的白熾燈,孤單單的吊在一根電線的下面,風一吹,毫無章法的亂晃一通!將老屋內的景象照的搖曳而晃蕩,陰森的可怖!

滕曼一一查看小桌上的一大疊照片,本就慘白的臉,如今更是頹喪到了極點,突然,她被身後一陣巨大的關門聲給驚擾,像只受了驚的小兔,猛然轉過身,用手按住胸口,重重的高低起伏!

「不過就是起風了,怕成這樣子做什麼?還是說,你做的虧心事太多,一有風吹草動的,就惶惶不安?」錢豐禮悠游的端著茶杯喝著茶,看著滕曼怪異的發笑。

一直沒有仔細的看過他的臉,滕曼這下才注意到,這錢豐禮實在是瘦弱!身材不是太高,也就一七五左右,非常瘦,細長細長的,顴骨高凸的臉上掛著一幅金絲邊框的眼楮,白襯衫,黑色休閑褲,一幅文弱書生的模樣。

只是那臉上總是掛著莫名其妙的笑,隱隱約約的,看不真切,叫人捉模不透!

「你開個價吧!」滕曼索性在一張藤椅上坐下,將手中的照片往桌上一摜!他自己說不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如果能用錢來擺平,那是最好不過了!

天際劃過一道雪白的閃亮,緊接著,轟隆而來的雷聲響徹雲霄,震得整個屋子的窗欞都在抖動!

滕曼的耳膜長時間的听到嗡嗡的響聲,只見對面的男人嘴巴一張一合,卻完全听不見他在說什麼,只是那一臉莫測高深的樣子,加上搖頭嗤笑動作,讓她的心在急速的往下沉……

院子里有棵高大的洋槐樹,如此雷電交加、風大雨大的夜晚,唯有它在外面獨立著,樹枝婆娑扭動,恨不能挺直不動的與狂風相對抗!

又是一條橘黃色的閃電,張牙舞爪的將夜空撕裂成兩半,那光亮透過各個縫隙和窗戶鑽進來的時候,滕曼看見它們灑在錢豐禮的臉上,折射起一種令人驚駭的暴戾光芒!

滕曼嚇得兩只手緊緊交叉抱在胸前,周身頓時被絕望包圍!他,到底是想要怎樣?

「滕曼,你也不小了,是真天真還是假無知?你倒說說看,我們之間的恩怨,是用錢就可以解決的嗎!」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去!

是的,是自己幼稚愚蠢,才會信了他的話,滕曼也不是沒想到會有這樣一種狀況,可她如今還能有什麼辦法?剛才看了下手機,確實半點的信號都沒有,他處心積慮這麼多年,怕是,非得要在今天來個了斷了!

「錢豐禮,我應該是欠你一個道歉的,我知道對于現在的你來說,已經晚了,或許你也不再需要了,不過,我還是要說聲對不起。那時候你被,我其實並不知道,我當你是放棄了的!」滕曼知道這時候說這些是沒有用的,可她總得要做些什麼,哪怕是拖延拖延時間也是好的,滕冀打不通自己的電話,總會出來找人的吧?

「哈哈哈……」錢豐禮忽然爆出一陣驚悚的狂笑,竹竿似的身體自藤椅中站起來,笑得都直不起來腰,面目憎獰而陰冷。

「對不起,你真是會說笑,等會兒,我把你上完了,再跟你說對不起,你會原諒我吧?嗯——哈哈哈!」

此時的他已經陷入一種癲狂狀態,不去看滕曼的臉色,也不管她是否有何動作,自顧的在空蕩蕩的屋內狂肆的大笑!涕淚縱橫!金絲邊框的眼鏡下面,一雙充滿憤恨的眼,死死盯著自己那雙干枯的雙腿!

滕曼在听到他說上這個字時,只覺著天旋地轉的一陣暈眩,前所未有的惶恐和害怕,卷席著她的全身心。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一個念頭,跑!

趁著他不注意自己這邊的時候,滕曼緩緩的移動身子,朝著門口挪去,手心僅僅攥住車的遙控鑰匙,只要上了車,她就有辦法逃走!

剛剛觸及門框的滕曼,內心一陣竊喜,前腳已然跨出了門檻,正欲奪門而出,一只手腕卻被不知什麼時候趕到的錢豐禮一把扣住!滕曼駭然掙扎,換來的是他越發用勁的禁錮。

錢豐禮發狠的將她拽進屋內,滕曼一個趔趄,幾乎栽倒在地!

「還想跑?我怎麼著你了,你就想跑?」錢豐禮干脆雙手並用,死死的的將滕曼的身體扣在他和門板之間,不留一點縫隙。

滕曼拼命的咬住下唇,蹬著尖細高跟鞋的腳踝處傳來一陣入骨的疼痛,剛剛好像是被崴了下。

「你乖乖的在這陪我,一個晚上,換你們滕家的一世光耀和榮華,你說,值不值?」錢豐禮侵近她的耳畔,幾乎是用耳語在跟她呢喃著。

滕曼只覺的惡心,他的踫觸讓她反感到了極點,撇開頭,將一張血色盡失的臉,轉向門外的方向,任憑風雨無情的吹砸在上面,一會兒工夫。頭發盡數濕透。

錢豐禮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就著她濕漉漉的頭發,輕撫向她細致的臉部線條!

滕曼使勁力氣的左躲右閃,被他逼至狼狽不堪的境地。

「求我呀,怎麼不求我?求我好好對你,也許我心軟,給你一個痛快也說不一定呢?滕曼,你求我,求我啊!」他吼出最後三個字!半張臉上的雨水隨著他張嘴的力道,悉數噴向滕曼的臉面!

極度惡心的感覺襲來,滕曼控制不住的開始反胃,可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吐也吐不出來什麼,除了一些粘稠酸澀的胃液,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陣干嘔的聲音。

錢豐禮似乎是被刺激到了,暴戾的瞪著自己襯衫上的一條條黃色印記,額上的青筋浮凸,「我讓你覺得惡心是吧?不想讓我踫是吧?滕曼,你有種!」他幾乎是從牙縫兒里擠出這幾句話。

一把扯過她的長發,連拖帶拽的一路將她往里屋拉去!沿路的矮桌和凳子,在拉扯過程中倒的倒,歪的歪,像是經過了一場洗劫。

滕曼整個身子都被他大力的甩上一張床,那床是硬木的,硌得她渾身都疼,震得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似的難受!濕噠噠的頭發在空中劃出一個留有水珠的弧面,待滕曼臥倒不動時,根根無情的抽向她細女敕的脖子和臉龐。

喉間溢出一聲破碎的呻、吟,滕曼吃痛,想要抬手模一下被抽痛的臉龐,被他拉扯過的頭皮也像是撕裂般的疼痛,可奈何渾身都使不上半分的力道。

屋外的瓢潑大雨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狂風肆意的從屋頂掠過,夾雜著雨聲,形成一種壓抑的悲鳴!

「裝死?給我起來!別當我是傻子一樣的耍,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人欺凌的毛小子嗎!」人隨聲至,錢豐禮一個欺身上前,將她壓在身下,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正面對著自己。

滕曼濃密的睫毛顫顫的抖動了兩下,這才揭開一條細縫,眼里的不屑和悲涼毫不做任何掩飾的傾瀉而出!既然撕破了臉皮,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再對這個男人以弱!骨子里的驕傲,讓她看起來是如此的欠揍!

錢豐禮對滕曼的心思極為復雜,一者被恨意折磨的不能好好過日子,一者是對滕曼無以名狀的深深迷戀!已經不是單單用愛恨可以概括的。

先前只有半邊身子是濕的,可經過這一番折騰,滕曼整個都濕透,薄薄的布料縴維,歪斜的貼合著她玲瓏的曲線,紗質的外套里面,更是透著水光的冰肌玉骨,在昏黃搖曳的白熾燈下,散發著瑩瑩光澤!這樣的姿勢,這樣的人兒,就似在等待你去蹂躪!

男人細長的眼楮,透出狼一般的貪婪綠光,迫不及待的俯身往她的肌膚貼去……

溫景之和滕冀並肩跨出測控中心,兩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悶聲不說話,跟在他們身後的閔飛月也是一臉的沉重,即使是經過訓練的她,也得要小跑步才能跟上他們的步伐。彼時還只是陰霾的天空,此刻正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兩個男人一上車,溫景之便發動好車子,一溜煙兒的竄了出去,徒留閔飛月一人在原地,瞪著眼楮淋著雨…

破敗的床單、薄被、台燈、玻璃的制品、老式的梳妝盒,統統可以作為攻擊武器的,此刻鋪滿了整片的水泥地,碎裂的不像話!

木板床上的滕曼披頭散發,汗水攙和著絲絲血水,自她的額角滲出。整個人像是一只受了驚的動物,蜷縮在一角,大眼一刻都不敢放松的盯著床尾的男人。

錢豐禮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的一只鏡片已經裂開好幾條縫兒,眼鏡腿兒也折了一只,耷拉著勉強能掛在耳朵上,身上的白襯衫敞開了大半,胸口的肋骨處被抓的有好幾處都出了血,慘不忍睹!

滕曼戒備的盯著他,心底對這男人更是嗤之以鼻,若不是她的腳踝受了傷,丫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虧得他把自己弄成這副弱不禁風的鬼樣子,否則,她今天還不知要有怎樣的遭遇呢!反正大家都沒有佔到便宜,誰也沒有吃虧就是了!

錢豐禮也沒想到,一個女人竟能讓自己搞得虛月兌?不過沒有關系的,他有的是時間,可以跟她慢慢耗,這地方,鬼都不會來一個。

他下床,從梳妝台的抽屜里拿出香煙,模出一根,手抖的點了幾次火,都沒有著,狠狠的將塑料打火機甩了下,這才竄出一星半點的火苗,勉強將煙點著。

「沒用的,你就是躲得過今天,躲得過明天,你也不能躲得了一個星期,遲早,你都是我的,別妄想著會有人找到這個地方來,這里就要拆了,看見外面的雨了嗎?不下個幾天,是停不了的,死心吧!」他可是做足了全套的功課,滕家的把柄在自己手里捏著,溫景之如今不在,天氣預報說,這場暴雨,將長時間的持續。

滕曼自動屏蔽掉他剛才的話,心里戰術,她懂的。只是安靜的坐在床頭休息,感覺力氣再一點一點的回到身體里,與此同時回來的,還有身上各處的疼痛,感覺也愈發的明顯強烈。

暴雨的強度過大,給溫景之帶來不小的考驗,加上這地方的路況本就不好,得虧是軍用的越野,換做其他車子根本就不能再這種路上跑起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對于車上的兩個男人來說,沒一下都是對他們的折磨,不知道滕曼現在的情況怎樣,已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想想都覺著後怕!

好在,已經離目的地不遠,滕冀手上的追蹤器,那根長長指針所指的方向,就在前面一個待拆的區域內,紅色的信號燈越來越強烈!

虧得她開了車子出來,否則,這麼大個北京城,就是整個部隊出動,找那麼一個人,也是大海撈針的事情!

突然,車子的左前輪猛然栽進一個水坑里,動彈不得,兩人一合計,只好熄了火,打算徒步進去!

轟轟的雷聲徹底掩蓋了兩人行進過程中發出的聲音,滕冀雖然沒進過部隊的歷練,可平日里良好的身體素質和運動習慣,一時間的爆發力還是相當強大的,跟在溫景之的身後,愣是沒有被落下。

不知跑了有多久,雨中的速度只能說是差強人意,兩人靠在一處屋檐稍稍的喘氣,目的地已經近在眼前,兩人不約而同的抬起手腕,看準時間,溫景之一個手勢過後,兩人又投身到雨里……

滕曼明白,這錢豐禮的話確實是實情,如果想要保住自己,她沒有多少的時間,過了今晚,怎麼的死的,就由不到她做主了!

可是腳又受了傷,論跑,她必定是跑不過他的,還是等他有了力氣再來折騰自己,幾次三番下來,那自己也只會越加的處于劣勢,思來想去唯有耍詐這一項了!

不動聲色的環顧了下周圍,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作為防身用了,情急之下,突然想到年少時溫行昀曾經教過自己,人體的一些脆弱穴位,打她當時沒上心,唯一記得一個地方,那就是頸側,頸的兩側布滿致命的血管、神經。頸動脈、迷走神經等,如果用手掌外緣猛砍對方的頸外側或後側,可以壓迫頸動脈竇,使人產生嚴重的心律不齊,並導致心力衰竭。嚴重的可在2秒鐘內斃命。

斃命倒也不是她所希望的,只要能讓他松懈個幾分鐘,最好是暈了,那就可以了!

「我渴,我要喝水。」

錢豐禮當自己听錯了,他疑惑的挑眉,走到她跟前,一坐下,朝她噴了一口煙霧,「喝水?你做夢呢吧?給你喝完水,有了力氣,再跟我死掐是吧!」

就知道他不會答應,而滕曼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呵,你還怕我跟你死掐,一個大男人,居然連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當真是不要一點的臉面!」滕曼的眼眸內是一片的鄙夷,嘴角也嘲諷的上翹。

錢豐禮將手中半截香煙隨手丟棄,順便摘下鼻梁上那副礙事兒的眼楮,伸手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的幾乎要戳進滕曼的肉里去!

「你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想死?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說著,雙手離開她的肩窩,猛然掐向她細女敕的脖子!凌厲之勢,竟是十足十的欲置她于死地!

這個男人已經到了癲狂狀態,這是滕曼第一時間想到的。雙臂一旦得到解放,是一個好時機,蓄積了全身的力量,是死是活,就看這一下了!

手起掌落,對準錢豐禮頸側那凸起的青色血管,猛擊!

紅色的指示燈不停的閃動跳躍,溫景之和滕冀對看一眼,小巷的兩邊只有左側的這邊小院是從里面上了鎖的,很顯然,里面有人!

望著長不多兩米高的圍牆,溫景之後退兩步,縱身一躍,雙手攀住牆岩,腳下稍稍使力,便輕巧的上了牆頭,悄無聲息的潛入內院,不出二十秒,院門便從里面被打開。

首先鑽入視線的,是那輛紅色的蘭博基尼!總算是找到了!

被滕曼一掌擊中的錢豐禮忽覺渾身使不上勁,又被她一腳踹在小月復間,一時間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從床上連怕帶滾的逃下床去,一瘸一拐的往房門的方向跑去!

腳踝骨處更加的疼痛,連帶著整個腳底板都火燒火燎的,滕曼干脆踮起那只傷腳,單腿跳著打算往外跑。緩過勁兒來的錢豐禮,發出困獸般的怪異嘶吼,從床上跳下,朝著滕曼逃跑的方向追來!

就要到了!滕曼趕緊伸出手去拉門,握著把手旋轉,開不開?滕曼眼見後面的錢豐禮追了上來,可那扇門像是被鎖住了一樣,就是開不開!

「哈哈哈,你跑啊!怎麼不跑了?門被我鎖死了,沒想到你本事還挺大的,打哪兒學來的這手活兒呀,若不是我偏了下,是不是就會死在你手下了?」錢豐禮知她已經是窮途末路,也不急著靠近,就那樣不遠不近的瞅著她困頓的慘狀,像是在欣賞一個垂死掙扎的小獸一般。

難道是天意如此?上天都容不得她了麼?是對她過去的十幾年做的事情做出的懲罰麼?

滕曼心灰意冷的從門板滑落,雙眼失神的盯著一臉嗜血的男人,「今天栽在你手上,老娘我自認倒霉,可是,錢豐禮,我為你感到悲哀,看看你的人生,看看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真的值得麼?罷了,我也沒有力氣再跟你斗下去。」垂下眼瞼,一眼看到自己的光果的腳,腳底都是血,上面還擦著幾片碎玻璃,怪不得,鑽心一樣的疼!

錢豐禮干笑兩聲,用不著懷疑,她確實已經無路可逃,也沒力氣可逃。所以也放低了戒心,上前揪起她的一條手臂,將她按坐在一邊的木椅中,隨手給她甩過一巴掌,以泄心頭的火氣!

閃身進了堂屋的溫景之和滕冀,一人手持一把消聲槍,借由閃電的光亮,注意著周圍的環境,竟是空無一人,可滿地散落的照片和七倒八歪的桌椅,說明在這地方曾經有過爭斗!

溫景之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蹲身在地上模索到滕曼的一只包,和躺在不遠處的汽車遙控鑰匙,緊緊的握在手中,欺近他周身一米的範圍內,空氣凝結成冰!

走道右邊的里屋,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就是這一聲響,擊碎了溫景之所有的理智和冷靜。滕冀注意到他眉角的鋒利,那便意味著,人擋殺人,佛擋誅佛!

房門被一擊攻陷,飛揚的木屑在潮濕的空氣中被風卷起,向屋內的兩個人撲去,錢豐禮反應極快的欲上前扣住滕曼,卻仍是遲了一步,眼前的木椅上,哪兒還有個人影?

不可思議的望著已然踏進門來的溫景之,自己的腦袋邊是一把黑洞洞的槍口,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他們不可能這麼快找到這地方的!

滕冀似乎是讀懂了他臉上的表情,好心的解釋,「你當人人都跟你似的,人頭豬腦啊,部隊的衛星是萬能的,你不知道啊!」

錢豐禮一臉的恍然大悟,原想趁著溫景之不在的時候動手,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一旦到手,自己竟是松懈了,這就叫陰溝里翻船麼?追悔莫及,顯然是自己太過大意了!

滕曼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被溫景之這樣大的力道席卷,體力著實已經完全透支,昏過去之前,她想︰還好,小叔及時趕到,有小叔,真好!

溫景之滿滿的憂慮和揪心,在懷抱著滕曼的一瞬間,徹底撐破他的承受力!在來時的路上,他就只有一個念頭,若是那人膽敢傷了曼曼一根汗毛,必將親手將他弄死!

手中的槍不帶任何猶豫的舉起,看見錢豐禮驚恐的搖頭,一個不字還沒喊出口,額頭中心的位置便多了一抹猩紅!速度之快,連滕冀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沒有血流如注,只是極小的一個口徑,子彈穿顱而過!

從容的收起那把槍,打橫抱起已經虛月兌過去的滕曼,溫景之的聲音冷得叫人直打哆嗦,「放火燒了這兒,讓那家雜志社消失,關照整個京城的媒體,從明天開始,每一篇有關于滕曼的報道,都要經過我的批復,若有不服的,叫他盡管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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