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挨個的耐著性子把數字調好,然後抬眸看了眼莫流宸,成敗可就再此一舉了,宛清摁下開關,啪嗒一聲傳來,宛清手都顫了一下,當真是這個密碼,她沒有猜錯,一旁的莫流宸簡直不可置信,開了,鐵匣子當真就這麼被打開了,里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隨著宛清打開蓋子,一陣紫檀香傳來,莫流宸眉頭緊蹙了起來,東西造型很奇特,至少他長這麼大是沒見過,就見宛清神色有些激動,拽了他一條胳膊搖晃著,「相公,手槍。」
宛清是真的激動到不行,里面裝的什麼,雌雄一對袖珍迷你手槍啊,就瓖嵌在紫檀木的凹槽里,一溜煙十二發子彈,宛清拽著莫流宸的胳膊,見他眉宇緊鎖,露出絲絲疑惑的表情,「什麼是手槍,干嘛用的?」
宛清愕然睜大了眼楮,嘴角輕抽了兩下,恨不得一掌把自己敲暈了才好,訕訕了笑了一下,「一種殺人的武器,就跟相公慣常用的劍一樣。」
宛清說完,隨手就抄起其中一支,宛清拿著才反應過來,這可是實打實的真槍啊,就算是模具也不大可能在這個時代出現,除非有人在她之前傳了來,而且是真人穿,不然這槍怎麼解釋,還有那《孫子兵法》,宛清想著就把紫檀木的夾層拿了出來,果然下面還有好些的東西,宛清拿出來看著,有兩塊金帛疊好了擱里面,金帛下是一封信,宛清把信交給了莫流宸,自己那起布匹瞅著,第一份,宛清知道,就是全版的孫子兵法,第二份是炸彈制作程序,宛清眨巴了眼楮,遞給了莫流宸,「相公,這個應該是你想要的。」
莫流宸正瞅著信呢,見宛清把金帛遞了上來,隨手接了,宛清湊上去瞄著信,才一眼,嘴角就抽了起來,只見上面第一句是這麼寫的︰兒子?孫子?重孫子?重重孫子?不管你是誰,定是與我有血緣關系的……
宛清橫掃了往下面看,大體的意思就是如何用那金帛,必須遵守些什麼,總結為一句話︰守,非攻。
這是擔心炸彈的威力,覆滅三國,造成生靈涂炭呢,宛清掃了眼莫流宸,不知為何,錦親王府的老祖宗這麼肯定他的子孫後代中就沒有那麼有雄心壯志的,萬一真遇到一個,他可知道留下這麼一份錦帛,給這個世界造成多大的沖擊,這個賭注下的太大了。
不過,宛清忽視了一點,這個鐵匣子不是誰都可以打開的,就憑這Z26這麼個小提示,大御和整個錦親王府還沒誰能打開呢,除非來自同一個世界,這個機遇很小了,她賭的起,留下一個鐵匣子對大御好,更是保障了錦親王府一脈權勢不斷,數代繼承人性命無虞。
那封信里除了這些,還有幾張手稿,就是那對雌雄袖珍手槍的圖稿,莫流宸看的不是很懂,交給宛清,宛清搖搖頭,她看了又沒什麼用,她又不會造,宛清拿起桌子上的袖珍手槍,越瞅眉頭越蹙,瞥頭問莫流宸,「父王是第幾代錦親王?」
莫流宸怔了下,不知道宛清為什麼這麼問,思索了下,「應該是第四代了吧。」
宛清抽著嘴角,不帶這麼佔便宜的吧,這槍就是她死那一年才出來的,她曾在她表哥的電腦上瞧過,他還照著做了一對假模具,那也就是說,這對手槍的擁有人可能跟她差不多久穿越,只是她穿成了人家的孫孫孫孫兒媳,她只穿了一半,人家整個人帶著工具都來了,現在對她來說都作古了,只留下一段傳奇,宛清眼角抽了兩下,莫流宸疑惑的看著她,伸手輕撫了一下,「娘子,怎麼了?」
宛清搖搖頭,瞅著那金帛道,「听老祖宗的?」
莫流宸點點頭,示意宛清把東西裝好,宛清把孫子兵法疊了疊,正要放進鐵匣子里,突然發現不對勁,這麼高的鐵匣子,不至于只裝這麼點東西吧,宛清放下金帛,就去倒騰鐵匣子,果然,里面還真有東西呢,宛清拿起來,就欲哭無淚的瞅著莫流宸,「不帶你家老祖宗這麼折騰人的吧,鐵匣子里還帶個鐵匣子。」
連炸彈制作方法都出來了,還有什麼比那個對這個時代來說更具有震撼力,宛清撅著嘴翻倒著小鐵匣子,上面只四個字︰我的一生。
莫流宸瞧著也是好奇呢,就憑著這里面的東西,可保大御數十年無虞,那這小鐵匣子裝的又是什麼東西,莫流宸問宛清,「可能打開?」
宛清搖搖頭,擺明的方才的密碼不適用嘛,不然何必多次一舉呢,同樣是十二位密碼,我的一生再怎麼算也不是十二個啊,宛清坐在椅子上,吧啦吧嗒的撥動著,試了七八回都無果,宛清扯著嘴角看著莫流宸,搖搖頭,又得苦思冥想了她,多試兩回,她估計得把火發在某人身上了,不帶有這麼折騰人的老祖宗啊。
莫流宸把玩著那槍,問宛清,宛清把知道的都告訴他,不過宛清也知道這個時代的武功很高的人,速度會很快,不知道能不能躲得過手槍的射殺,宛清把這個疑惑跟莫流宸提了一下,莫流宸說找個機會試一下,宛清嗤笑一聲,誰試?
拿槍她會,開槍她可不會,就算會開,她能瞄的準,再說了,試誰,要是他敢拿自己做試驗,她會揮刀的,最後考慮到子彈只有十二發,不能浪費了,所以莫流宸計劃讓半月坊私底下制一批,這個東西看著很精致,不知道威力如何,兩人在屋子里商議了好一會兒,這炸彈不是簡單的那種炸彈,制作起來要麻煩不少,威力自然也要強不少,他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就得去戰場,所以得趕緊的制,莫流宸想著,就把金帛收好,其余的東西原樣裝了起來,那張宛清寫了密碼的紙,也被他給毀了。
才收拾好,外面南兒進來稟告道,「少爺,少女乃女乃,該吃早飯了。」
宛清點頭就出去,早餓的要趴下了,上了桌,宛清就大快朵頤起來,才吃到一半呢,外面梳雲就進來了,臉上都黑乎乎的,宛清瞅著她,再看南兒北兒臉上干干淨淨的,「你挖煤去了?」
梳雲搖搖頭,又點點頭,「奴婢一直在扒拉炭堆,找到了這個。」
梳雲說著,從背後拿出來兩個東西,拿帕子包裹著,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宛清疑惑的瞅著,梳雲立馬上前擱在了宛清面前,「奴婢身上髒兮兮的,去換身衣服再來伺候少女乃女乃。」
宛清點點頭,掀了帕子,宛清眼神倏然睜大,是她的琉璃,宛清細細的瞅著,原還以為燒毀了呢,昨晚的火勢可是不小,早達到琉璃的熔點了,原來還完好著呢,宛清左看看右看看,高興的對著狠狠的親了一口,那邊莫流宸走過來瞧到這一幕,臉黑沉沉的,真人都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早知道就不造它們出來了,看著憋屈的很。
莫流宸坐到宛清一側,把兩個琉璃接過來,直接就交給了南兒,「拿下去收好。」
南兒點頭應下,那邊莫流宸已經給宛清夾了一堆的菜了,「吃完了,好好睡一覺。」
宛清咬著筷子瞅著他,「我昨晚不是睡過了嗎,我不困,你吃完了才要休息呢。」
莫流宸瞅著宛清,還未說話呢,那邊梳雲黑乎乎著一張臉又進來了,「少爺少女乃女乃,王爺找您們兩個去一趟呢,還囑咐把鐵匣子和畫軸帶上。」
宛清點點頭,莫流宸讓她去回話,飯吃完了再去,宛清撅了嘴問道,「鐵匣子還好說,畫軸怎麼辦?」
莫流宸抬眸看著宛清,眸底絲絲笑意,「屋子里不是還有嗎?」
宛清扯了扯嘴角,那都是盜版的盜版好不,明眼行家都分得出來,不用說,就是王妃估計都能認出是出自某人的手,更別提那一群人精一樣的人物,看來這鐵匣子今兒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出來了,就是昨兒晚上,王妃那神色都有三分讓他們把鐵匣子讓出來的意思,更何況是那群虎視眈眈的老爺們了,理由這回是要多少有多少了。
宛清問道,「相公,要不要把東西拿出來?」一個空的鐵匣子,誰愛拿去便拿去,他們不稀罕。
莫流宸搖搖頭,笑道,「鐵匣子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悠悠哉哉的吃完早飯,宛清這才隨著莫流宸去王妃的屋子,大老遠的就听見屋子里的說話聲了,是二老爺的,「王兄,這回宸兒和宛清禍闖大發了,就剛才,我還听見下人說他和宛清站在院子里守了一整晚,監督暗衛挖廢墟找鐵匣子,昨晚的火勢有多大,鐵匣子燒沒燒毀,那畫當真還好的?」
二老爺的話音才落,三太太的聲音就傳了來,「不對吧,昨晚宛清明擺的說鐵匣子和畫都在正屋收著的呢,怎麼又讓人去扒炭堆,敢情宛清是騙伏老夫人的呢。」
三太太說著,瞥眼去瞅伏老夫人,臉色有些僵硬,但是沒有不悅,三太太蹙了下眉頭,不該啊,被騙了,不該發飆的嗎,怎麼一點征兆都沒有,就听見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屋子的人都瞥頭望去,就見宛清和莫流宸並肩進來,身後兩個丫鬟一個拿著畫軸,一個抱著鐵匣子,嘴有些微的撅。
宛清看著三太太笑道,「鐵匣子這不是完好的嗎,宛清怎麼會騙伏老夫人呢,昨晚,宛清和相公是在找別的東西,琉璃。」
三太太瞅著鐵匣子,訕笑了一聲,「三嬸這不也是關心你們嗎,鐵匣子事關重大,萬一有絲毫的損毀,整個錦親王府都完了,三嬸膽小,你和宸兒可得悠著點,不然三嬸晚上做夢都會被嚇醒的。」
沈側妃坐在一旁,瞅著梳雲手里抱著的鐵匣子,覺得顏色不大對,放下手里的茶盞,看著王爺道,「王爺,那當真是鐵匣子嗎,怎麼瞧著和在暄兒手里頭時不一樣呢?」
廢話,被大火洗禮了一遍,能沒點火跡嗎,宛清掃著沈側妃月復誹道,莫流宸干脆示意梳雲把鐵匣子遞到王爺跟前,然後牽著宛清坐下,「是不是真的,讓父王拍一掌試試不就知道了。」
這話一出,宛清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那回王爺生氣拍壞的假鐵匣子,忍不住抖著肩膀悶笑,那邊王爺拿過鐵匣子,放在手上掂了掂,眉宇緊蹙,瞥頭看著莫流宸,莫流宸在啜茶,王爺眉頭更深了,重量似乎不對,「宸兒?」
莫流宸望著王爺,妖冶的鳳眸眨了一下,「什麼事,父王是想為昨兒砍了我脖子跟我道歉?」
宛清頭抵著,裝傻,又開始了,王爺那意思明白的是說鐵匣子有問題嘛,他卻轉了話題,讓王爺大庭廣眾的給他道歉,不批他才怪呢,宛清就郁悶了,古代習武之人到底有多敏感啊,那快薄薄的錦帛,有多重啊,差不多一兩的樣子吧,跟鐵匣子比起來九牛一毛啊,這都能覺察出來?差一點的稱都不一定有這麼靈敏的。
王爺听著莫流宸的話,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莫流宸干脆實話說了,「鐵匣子的確被火燒了,昨兒是我拿到觀景樓玩的,娘子不知道,沒想到遭了火災,好在是沒燒毀,父王,母妃屋子著火,觀景樓也著了火,這麼精細的算計,要沒王府的人接應,父王認為可能嗎?」
錦親王府的守衛可不輕,王爺听著莫流宸的話眉頭緊蹙,昨兒便查出來那是東冽的人,要是王府有接應的,那豈不是意味著王府里有內奸了?那上一回鐵匣子丟失,是不是就是內奸鬧出來的?
一旁坐著的莫流暄也想到這一層了,拳頭都攢緊了,隱約還能听到一兩個嘎吱聲,宛清眉頭一挑,這事可真是有的鬧了,王府里除了王爺王妃是他們這一邊的,其余的可都站在莫流暄那一邊呢,上回的鐵匣子丟失算是窩里反?
那邊伏老夫人輕咳了一聲,望著王爺道,「鐵匣子是王府的寶貝,可給暄兒和宸兒都帶來了許多的麻煩,昨晚,宛清差一點就被燒死了,要不是王爺攔著,宸兒只怕也是凶多吉少,瞧王妃憔悴的樣子怕是擔驚受怕的一宿。」
宛清听著嘴角冷笑,果然還是那個打算呢,讓王爺自己保管鐵匣子,只是她不好明言,繞著彎的讓王妃幫著說呢,昨晚多驚險,在去觀景樓的路上,她雖然著急,可王妃嘴上寬慰著她,其實心里更急,以前沒什麼危險,王妃就不大想讓他們拿著鐵匣子,經過昨兒那麼一嚇,這鐵匣子最好是離他們有多遠就滾多遠才好,什麼建功立業,她只求他們好好的活著。
果然,王妃听著就抬眸去看莫流宸,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宸兒不是小孩子了,將來無論如何這錦親王府也是他的,那鐵匣子勢必要他掌管著,她能推了了一時,推不了一世,王妃臉上有一抹煩躁劃過,端著茶啜著,那邊伏老夫人眼神陰冷,顯然是不大滿意王妃的表情和表現了。
宛清笑的清冽,王妃終于大膽的放她相公自己飛了,不過好似還有一絲半點的糾結,怕還是王爺那個心結,二十年前鐵匣子丟失,害的王妃被逼迫隱忍了二十年,說來都是這鐵匣子惹出來的,鐵匣子對王妃來說是禍害,是揭不開的傷疤。
宛清瞅著莫流宸,屋子里現在已經沒幾個說話的了,沒立場啊,莫流宸承認鐵匣子被火燒了,王爺也確定是真的,那就是他們完全守護好了,至少沒丟,那些理由都不存在,宛清想著呢,那邊六太太問道,「昨兒宛清讓宸兒派人去把東冽的皇宮燒了,是開玩笑的嗎?皇宮可不是隨意去的地方,那得犧牲多少的暗衛啊,萬一出點差池,惹惱了東冽,逼的皇上把咱都交出去怎麼辦。」
宛清看著六太太,真心的欽佩她,昨兒那麼嚇她,今兒就跟沒事人一樣了,這心理素質也太強悍了吧,要是擱在她身上,至少也得嚇哭在床上趟個三五天吧,沒想到她倒是消息伶俐,宛清笑道,「六嬸都知道宛清說笑的,怎麼自己反而當真了,宛清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莫流宸不厭其煩的站起來,「磨磨唧唧的說上這麼多,娘子,回去睡覺了。」
宛清听得臉微微紅,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後才站起來,說的多惹人起疑啊,是各睡各的好不,那邊王爺卻是揮手讓他坐下來,宛清正疑惑呢,已經沒什麼事了怎麼不放他們回去,外面一個嗓音傳來,「王爺,皇上急召您和二少爺二少女乃女乃進宮。」
王爺听著就站了起來,宛清深呼一口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最大的麻煩來了,王府這些都是小嘍了,宛清隨著出了屋子,那邊不少丫鬟婆子在收拾費堆,還有小廝在忙活著,宛清想到被燒毀的觀景樓,心里的火氣又冒了上了,她的觀景樓到底招惹水了,半歲都不到就沒了,宛清越想越氣,莫流宸輕捏了宛清的手,「放心,為夫會替你出氣的。」
宛清心里的氣還是悶不下去,不因為別的,觀景樓是她出門那段時間建的,她不在家,方便王妃吩咐人工作,可她現在懷了身孕了,王妃哪里同意她再出去呢,可是那麼些的小廝進進出出,建的屋子離正屋又不遠,肯定吵的很,她現在白天至少要睡兩個時辰呢,一吵起來,哪里還睡的著,可要她一整天的都呆在王妃的屋子,她也得坐的下去啊,宛清想著,憋悶的眼神瞅著莫流宸,「你賠我一個觀景樓。」
莫流宸听得無辜的搖搖頭,觀景樓不是他放火燒的,怎麼要他賠呢,「為夫給你重建一個一模一樣的。」
宛清一听,眼楮立時睜大,「什麼時候?」
「孩子生下來後。」
宛清抽了下嘴角,孩子生下來了還指著你呢,她自己都能建了,宛清耍賴了,「我不管,你不給我建觀景樓,我就跟你去戰場,上回是你自己說下一次出門帶上我的,做人不能言而無信,我也不是那麼無理取鬧的人,建觀景樓和帶我出門,你挑一個吧,當然了,你也可以帶我去戰場,王府里一並建觀景樓,兩全其美。」
兩全其美,這是想的到美,莫流宸有些拿宛清沒轍了,話是他說的不錯,可戰場哪是她能去的,平常還好一點,現在又不當是她一個人,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了,莫流宸瞅著遠方天邊的雲,悠悠的在宛清期待的目光下來了一句欠扁的話,「這不是正帶你出門了嗎,去皇宮。」
宛清听了立馬止了腳步,莫流宸瞅著宛清,宛清腳一抬狠狠的踩了上去,讓你君子不做做小人,對別人就算了,還糊弄她鑽空子,莫流宸疼的呲牙,央央的求情,「娘子,為夫的腳怕是斷了。」
王爺就在前面走著呢,離了四五米遠,听著莫流宸的話回頭就見宛清扶著莫流宸一臉擔憂的問道,「相公,你不會是崴腳了吧?多大的人了還……。」
王爺走過來,看著莫流宸的腳,宛清立時無語了,鞋印還在呢,他是故意露出來的,宛清輕咬了下唇瓣,輕撓了下額頭,有人走路左腳踩到右腳的嗎?欲蓋彌彰也來不及了好像,宛清認命的等著挨訓。
王爺搖搖頭,沒說話就走遠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宸兒和宛清怎麼就不知道著急呢,畫毀了,鐵匣子差點被燒毀,皇上不急瘋了才怪呢。
因為宛清和莫流宸走的慢,王爺也快不了,只得干著急,他不知道宛清和莫流宸是故意的,讓皇上有事沒事的就拿他們開涮,不讓他吃點苦頭怎麼成,要知道那種急的不行的感覺是最難受的了,一想到皇上坐在龍椅上,時不時的就抬頭瞅一眼門口然後發飆讓太監去催人,宛清就抖著肩膀想笑,那感覺……大駕光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