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這邊朝廷的大事就是解決了寧王一黨,沒收其家產填補國庫空虛,那邊邊關大事也不少,尤其是還被追的滿東冽東躲**的阮文浩和莫翌軒,這兩人至今都沒弄明白為何一進東冽都城就被人給認出來了,尤其是阮文浩,常常欠扁的帶著點感慨的問莫翌軒他們是不是太過有名了,連東冽人都認識他,每每此時,只收到幾個特大白眼,如此有名,寧願不要。浪客中文網
一邊要躲藏,一邊還要打探端王爺的消息,阮文浩和莫翌軒一直游走于藏匿與街市之間,一日,喬裝過後的兩人走在大街上,瞧見六老爺騎在高頭大馬上穿街過市,阮文浩眼楮都沒差點瞪出來,再三細辨,確定是六老爺無疑,再看他穿的衣服,眉頭沒差點扭的沒邊了,追著他就要上前問話,估模著當六老爺也同冷魂一樣打入敵人的內部了,畢竟當初錦親王府換子風波動靜鬧得那麼大,卻突然之間偃旗息鼓了,連最起碼的搜捕都沒有,不可能沒點內幕的,沒踫上也就算了,既是踫上了,順道問個安套個消息,那邊冷魂一個煙霧彈扔過來,煙霧迷蒙間就把他拽著拖走了。
六老爺人在東冽的事,冷魂並未告訴莫翌軒,畢竟六老爺是錦親王府的,若真是叛變于東冽,錦親王府的脊梁骨也是要被整個大御人伸來手指亂戳的,王爺的意思是六老爺要處置,但是最好是在不毀壞錦親王府聲譽的情況下處置,還有當初伏老夫人假死的事,一來是將計就計,二來也正是出于這個原因,就把假的伏老夫人下葬了,若是伏老夫人是東冽奸細的消息一旦傳開,先王爺的一世英名只怕要蕩然無存了,做兒子做孫兒的,護衛先輩們留下的基業重要,可先輩們的名聲也是要顧及的。
可阮文浩不知道,莫翌軒也不知道,畢竟錦親王府有護衛大御之責,錦親王府要是出現叛徒,大御只怕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所以都不敢往那方面想,冷魂瞧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今兒要不是他趕來的及時,這兩個怕是要去撞人家的搶杠子了,所以便據實以告了,並讓兩人書寫一封為六老爺求封賞的奏章上奏天听,冷魂讓人秘密送出東冽都城,只是在出城的時候鬧的動靜有些大了,奏折被人給絞走了,絞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質疑伏老夫人一派的。
奏折寫得文采飛揚,大約就是向皇上稟告火燒東冽皇宮時若不是有六老爺掩護他們進宮出宮,他們不可能成功火燒東冽皇帝寢宮解潼關之危並成功逃月兌,就是被東冽人追捕,也是得蒙六老爺三次搭救才險逃,六老爺在東冽忍辱負重,受盡唾罵,他們在心中為其叫屈,更是表彰錦親王府一脈的忠誠,佷兒在戰場英勇殺敵,叔叔干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內應,里應外合,東冽遲早也被顛覆的一天,後面就是那些官場上的話了,什麼大御萬載基業什麼的。
里面更重要的寫了當初六老爺向東冽舉報他們潛進京都救端王爺之舉實屬無奈,若非如此,何以取信于東冽這群老奸巨猾的賊人,這封奏折被送到東冽皇帝手上,當初寢殿被燒的場景歷歷在目,東冽皇帝氣的沒差點直抽過去,把伏老夫人和六老爺找去問話,不用說,依著伏老夫人和六老爺的口才自當會辯駁,可惜了,沒什麼人信服啊,這封奏折可是暗衛冒死都要送出城的,若非被他們劫下,那是要到大御皇帝龍案上的,若非六老爺真心相助,端親王世子和準女婿會遞上這麼一封迫不及待報恩的奏折嗎?!
這封奏折還是其次的,冷魂有莫流宸的吩咐,曾被人追殺的時候刻意的往六老爺的住處逃匿,這些蛛絲馬跡會想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正正好堵住東冽皇帝對伏老夫人和六老爺的信服,皇帝一旦質疑一個人,那個人得不到重用還是小的,群臣會向牆頭草一般遠離他們,避之唯恐不及,伏老夫人的安生日子就這樣被一封奏折給毀了,氣的她沒差點掀了整個皇宮才好,當初她看中先王爺欽慕他是一方面,若不是先皇下旨,她還不至于敢去追人家,就因為她在大御待了幾十年,就懷疑她對東冽的忠心!
伏老夫人為洗月兌這莫須有的罪名,特地請求皇上下令搜捕阮文浩和莫翌軒,可皇帝不應,只讓她安心頤養天年,伏老夫人有動靜,冷魂也有,半夜三更派人偷偷潛進六老爺府邸,溜達一圈就出來,然後滿東冽皇都的亂竄,暗衛知道暗處有人跟蹤,就這樣,冷魂帶著暗衛在東冽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玩的伏老夫人頭疼在床上養病了。
這邊阮文浩和莫翌軒呢,就坐在東冽的酒樓里一身貴公子打扮,冷魂傳信說東冽都城把手的太嚴,逃不掉,所以冷灼將易容術和易容的用具讓雄鷹給送了一份去,現在,阮文浩就搖著把玉骨扇在京都大門口晃蕩著,還結識了一群紈褲子弟,把酒言歡,其樂善好施視金錢如糞土可是在京都出了名了,曾為了新結識的兄弟一擲千金買下一位歌姬,一時間傳為一段佳話。
就這樣,阮文浩往那些歌樓酒肆里砸了數不勝數的銀子,也從中探听到不少的消息,其中就有何時送端王爺去邊關,拿他來做些什麼的消息,當然了,莫流宸在邊關大勝多次的消息傳到東冽皇上耳朵里,群臣建議將端王爺游街示眾,引出暗處的人營救,好一網打盡,可那時阮文浩就在一群世子小侯爺中,在端王爺路過的酒樓上扔下兩顆臭雞蛋,正中端王爺腦門,這邊調笑說手法準確,紛紛效仿,並下注投彩,那邊窗戶對面的莫翌軒瞧了眼楮都冒火,阮文浩沒當場沖過去抱頭痛哭說失手了,他是想砸端王爺肩膀的,結果一不小心就……砸中準岳父的腦門了,這樁親事還能成不?
端王爺游街,也就挨了幾個臭雞蛋爛菜葉,並未有人施救,但是阮文浩回去後挨了一頓狠揍就不提了,鼻青臉腫的在端王爺被秘密押解出京後,一群世子侯爺送他出京都,臉上的傷也成了偷香時被女人給揍了,並以過來人的身份囑咐他們要引以為鑒,然後快馬加鞭的回到埋伏的地方,一舉將端王爺救下,端王爺在東冽吃了不少苦頭,被人穿了琵琶骨,這會兒正在邊關莫流宸安排的營帳里養傷,莫翌軒隨侍在旁,阮文浩為那兩個臭雞蛋的事請罪。
等到端王爺痊愈一半的消息傳到宛清耳朵里的時候,宛清已經是九個多月的身子了,王妃也出了月子,依著王爺的意思,是要給他的寶貝璃兒舉辦一個盛大的滿月酒,最好是讓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才好,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甚至有連王妃生了孩子的都不知道的,可王妃對這些並不大在意,她更關心的還是宛清的肚子,實在太大了,就是王爺都問過宛清可是莫流宸苛待她不給她吃的,所以他在的時候肚子都很小,他去了戰場後肚子才長的飛快,每每此時,宛清都癟著嘴點頭,某人不給吃肉,天天逼她吃一大盤子的青菜,王妃沒少當著宛清的面責備某人,宛清身後站著的竹雲梳雲13-看-網翻沒了,少女乃女乃果然還記仇呢,還不知道少爺回來,少女乃女乃會不會搭理他?
早在六個多月的時候,宛清就模出脈象有些不同,繼而斷定自己肚子里不是一個孩子,心里那塊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尤其是來了半月山莊後的一個月,肚子圓滾了整整一圈,王妃都說半月山莊的水養人,只是這麼大的肚子讓人擔心呢,誰知道什麼就生,孩子大難產的幾率比旁人大不少,所以才過了九個月,王妃就讓暗衛去找女乃娘和穩婆來,小鎮上找不到就去京都找,半月山莊住了四五位穩婆,再加上宛清和竹雲梳雲,簡直不敢想象。
宛清現在每天就在山莊里溜達,走不到百步腿就酸的不行,每每此時,心里那個怨某人啊,當初說她肚子小,拼命的給她吃,現在後勁上來了,還讓不讓人走路了!一大半的時間趴床上,腰酸腿麻的,那叫一個受罪。
這一日,宛清模著肚子躺在小榻上,竹雲幫著揉腿,看著浮腫的腿,心疼宛清的不行,忙去端了熱水還有毛巾來給宛清熱敷,外面王妃抱著璃兒進來,看著宛清慵懶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高興,邁步往前了走,隨後的玉苓忙端了繡墩來給王妃坐,王妃坐抱著璃兒,笑問宛清道,「已經九個半多月了,生產就該這幾日了吧?」
宛清模了模圓滾滾的肚子,輕點了下頭,然後眼楮瞅著璃兒眯了起來,要不了幾天她懷里也能有這麼可愛的小寶貝,想著心里都跟抹了蜜一般甜,伸手去逗璃兒,那邊梳雲打了簾子進屋來,笑的見牙不見眼,「王妃,少女乃女乃,邊關大捷,東冽大軍節節敗退,那些被東冽強佔去的城池也都收回來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班師回朝了!」
宛清點點頭,臉上綻開一抹絢麗的笑容,那些血肉之軀豈能抵擋的住炸彈的威力,要不是將就著阮文浩設法救端王爺,只怕早就大勝了,雖然都在預料之中,可听著這消息心里還是很高興,王妃就更是高興了,梳雲嘴甜,「王妃誕下小郡主,少女乃女乃生下小世子,少爺凱旋而歸,三喜臨門!」其實應該是四喜臨門的,可少女乃女乃說留作驚喜,誰都不許說漏嘴,她在心里把這話偷偷補上。
王妃連連點頭,握著宛清逗著璃兒的手,說起她給莫流宸治腿的事,王妃感激宛清,宛清忙搖頭道,「相公是宛清要相隨一輩子的人,宛清幫著治腿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哪敢擔母妃的謝,母妃沒責怪宛清隱瞞相公腿好的事,宛清都心存愧疚,害母妃白白擔心了好長時間。」
王妃輕撫了宛清的臉頰,眸底有些濕潤,多余的話也就沒說了,直到那邊璃兒拽王妃衣服自己找吃的,王妃才抱著璃兒回自己的屋子,這些日子,王爺回京了,說是休沐的時候再來,其實也就隔三天來山莊住三天,實在舍不得離開小璃兒啊!王爺多次想讓王妃跟著一起回王府,王妃說宛清臨盆在即,這個時候坐馬車不安全,沒應王爺,可王爺的意思是讓王妃和璃兒回去,宛清醫術怎麼樣,他還能不清楚,就是身邊的丫鬟比尋常大夫也不知道高明多少,她在這里也沒什麼用,可王妃堅持,王爺也沒辦法,好在半月山莊離的不遠,千里馬兩個時辰也就到了。
宛清就懷揣著期待的心情等待臨盆,可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肚子就是半點音訊沒有,倒是遠在邊關的某人一日兩封信問孩子生了沒有,問的宛清心都著急,一天把上個七八回的脈,胎相很穩,一點事都沒有,可就是不生,宛清又不大敢吃藥,就這麼在山莊的園子里走著。
竹雲和梳雲一人扶了一邊,眼楮盯著地,然後瞅著宛清的肚子,抬眸看著宛清,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開了口,「少女乃女乃,方才少爺還來信問孩子生沒生,讓你別小心眼的瞞他,他著急的想知道。」
宛清听得直呲牙,「他急,我還急呢,越急孩子越是生不出來,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告訴他,生了一個女兒,沒有兒子!」
梳雲听得耳朵嗡嗡的叫,眼皮直顫,少女乃女乃這兩天脾氣沖的不行,千萬不能提生孩子的事,更不能催,不然下場一準挨罵,梳雲掃了竹雲一眼,「一會兒你回少爺,孩子就是晚半個月出生很正常。」
竹雲嘴巴忍不住撅了撅,早說了好不好,可少爺不信她能有什麼辦法,不用說,定是少爺以為少女乃女乃還在生他先斬後奏禁她足的氣,不肯把孩子生了的消息告訴他,她如實稟告了少爺不信,一封一封的飛鷹回來,她現在都怕把少爺問孩子的事稟告少女乃女乃了,硬著頭皮上啊,小世子爺啊,您什麼時候降世啊,急煞你爹爹娘親還有祖父祖母了。
走了沒一會兒,宛清腿就乏力了,回正屋歇會兒,竹雲梳雲兩個出門,瞥頭看著半月山莊上徘徊的飛鷹,眉頭緊扭,梳雲瞥頭看著竹雲,「這不是昨兒晚上傳信的飛鷹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竹雲搖搖頭,心里也是納悶不已呢,這十來天,她收到飛鷹的信間隔是一日比一日短,按說鷹的腳力是一樣的啊,竹雲望天扭眉,半晌,眸底閃亮一片,嘴角也弧了起來,她知道是為什麼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宛清就在院子里賞花,手里一把剪刀修剪盆栽里的枝丫,想著溫泉處的花圃,忙問道,「我有些日子沒有去花圃了,打理的如何了?」
梳雲听了忙回道,「全都依照少女乃女乃的意思打理的,一根雜草都沒有。」
宛清听得點點頭,把剪刀交到一旁的北兒手里,輕揉了兩下手,才道,「我去花圃瞧瞧去。」
說完,宛清就往那邊邁步,竹雲忙扶住宛清道,「少女乃女乃,花圃距離有些遠了,奴婢怕您吃不消。」
宛清搖搖頭,現在就得多走路,不然還不知道何年馬月才生呢,竹雲梳雲也就不拉住宛清了,早生下來早心安啊,但還是吩咐暗衛準備軟轎,一會兒走不動了回來就成了問題了,竹雲梳雲交代完話,就扶著宛清往花圃了走,這些路宛清都有一個多月沒瞧過了,這會兒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番景致。
宛清一路走走逛逛,步子邁得很小,實在是快不起來,宛清也急,正走著呢,身後一身熟悉的醇洌的喚聲傳來,「娘子?」
宛清听得直眨巴眼楮,才回頭某人已經站在宛清跟前了,嚇了宛清一跳,直拍胸口,正準備抬眸瞪莫流宸一眼,可就這麼一嚇,宛清心一抖,肚子疼了,腰也跟著彎了起來,莫流宸扭了眉頭看著宛清,「娘子,我反省過了,禁你足是我不對,你別不理我啊!」
宛清越听肚子越是難受,抬眸時額頭都有汗珠了,莫流宸忙問怎麼了,那邊竹雲高興的叫了起來,「少女乃女乃這是要生孩子了,定是小世子想看少爺了,少爺,您快送少女乃女乃去產房,奴婢去叫穩婆去!」
竹雲說著,那邊四下走動的丫鬟都嗡了起來,去稟告王妃去稟告王妃的,莫流宸也被怔到了,不過竹雲的話卻是說的他嘴都彎了起來,瞥頭細看宛清的肚子,眼角輕抽了兩下,他兒子可真能吃!
莫流宸抱起宛清,那邊暗衛前面引路,宛清才到產房,那邊王妃也到了,臉色是激動也是擔憂,瞧見莫流宸在,眼楮狠狠的眨了兩下才反應過來,一旁站著的丫鬟頭低了,實在是少女乃女乃要生孩子的消息太過震撼了,把少爺回來的消息都給忘記了。
產房里一應具備,莫流宸把宛清抱上床,穩婆就推莫流宸出去,說產房重地不吉利,莫流宸全然不顧,他快馬加鞭趕回來就是想看看宛清,結果不大踫巧的嚇了宛清一下,要生孩子了,王妃也讓他出來,可宛清卻是揪著他的衣袖子不放,莫流宸便讓梳雲送王妃出去,自己留下來照顧宛清。
宛清的胎位很正,這些天為了早點生孩子,每天沒少走路,生起孩子來倒也沒受什麼罪,估計是肚子里的孩子多折磨了她小半個月,也不想再在宛清肚子里久留,三個多時辰後,就啼哭降世了,雖然只生了三個時辰,可宛清還是疲憊的睡了過去。
宛清醒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右邊是莫流宸,一雙鳳眸湛亮的看著宛清,伸手辦宛清把一縷發絲縷到耳邊,湊上去輕吻了一下才道,「娘子,辛苦了。」
宛清這才反應過來,忙問道,「孩子呢?」
竹雲一听,忙轉身往外走,一會兒,兩個女乃娘就抱了孩子過來,放在床榻上,宛清伸手去踫踫,瞄瞄左邊的看看右邊的,然後扭眉看著莫流宸,「長的一模一樣,你分的出來哪個是女兒?」
莫流宸搖搖頭,眸底嘴角都是笑意,「分不出來,這兩個都是兒子。」
宛清听得愣愣的,「那我的女兒呢?」
「沒生。」
「怎麼可能?!我生的不是龍鳳胎,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嗎?」
竹雲梳雲兩個在一旁,異口同聲的來了一句,「少女乃女乃,您生了兩位小少爺,是雙胞胎。」
宛清想哭了,還是不大相信,親自動手去驗看,沒道理她外祖母生龍鳳胎,她娘生龍鳳胎,到她這兒就變成雙胞胎了,可是看著那兩個小棍子,宛清真哭了,「我女兒怎麼變成兒子了?」
宛清這一句話,弄的滿屋子的丫鬟婆子滿臉黑線,莫流宸更是哭笑不得,忙坐到宛清一側,伸手拍著宛清的肩膀,「生兩個兒子多好,將來一個繼承王位,一個繼承半月坊。」
宛清听得狠狠的剜了莫流宸一眼,「你是高興了,那我呢,我的醫術和制香術教給誰?我原來都想好了,結果壓根就沒生女兒……。」
莫流宸輕拍著宛清的後背,「這一回不是女兒,下一回還是可以再生的。」
宛清悶氣看著莫流宸,莫流宸想著方才宛清生孩子時的嚎叫和說再也不生孩子的話,又改了口,「不是還有璃兒嗎,娘子教她也一樣。」
「那怎麼能一樣,璃兒是小姑,要是不听話我都不敢罵她,要是自己女兒的話……生不了女兒都是你的錯!」
莫流宸看宛清沒生女兒是真的傷心,真是不大理解,旁人是生了女兒失望,她偏偏反過來了,莫流宸只得乖乖地給宛清認錯,那邊王爺和王妃抱著璃兒站在屏風處听得嘴角直抽,就听莫流宸道,「都是為夫的錯,那為夫讓一個給你教醫術和制香術好不好?」
「我就是想要女兒。」
「以後再生,為夫一定滿意娘子你。」
宛清瞅著床榻上兩個兒子,咕嚕出來一小聲,她現在就想要女兒,她從沒想過連生兩個兒子,家里已經有個美的沒天理的了,再來兩個小的,她以後都不用照鏡子了,要是以後父子三人同仇敵愾,她連個幫手都沒有,宛清一想到以後的日子,越是傷心,恨不得把其中一個塞回去重生一回才好。
莫流宸看著宛清瞅著他兩個兒子悶聲不吭氣,伸手在宛清跟前晃著,「要不,我去把璃兒換來給你養兩天?」
屏風處,王妃抱著璃兒,忍不住撫額,沒想到宛清這麼喜歡女兒,一旁的王爺眸底都是火星了,瞥頭看著王妃,眸底那個警告的眼神,要是她真敢由著宸兒胡鬧,他不會允許的,見王妃邁步要往里走,王爺伸手一擋,隨手把璃兒抱了過來,手一拽,把王妃拽拉了出去。
兩人才轉身呢,就听莫流宸轉移話題的把胳膊伸到宛清跟前,一排牙印,聲音還委屈的不行,「娘子,為夫也算受到懲罰了,回頭為夫一定盡力滿足你想生女兒的願望。」
宛清瞅著那都帶了血絲的牙印,嘴巴輕努了一下,有些心疼他有些怨自己下口太狠了,之前實在疼得不行,可是一想到那疼痛的瞬間擊碎了她生女兒的希望,宛清忍不住又狠狠的瞪了莫流宸一眼,「都怨你禁我的足,把我的女兒都禁沒了,回頭你要陪我逛街,很多次。」
莫流宸听著宛清的無賴之言,有些無奈,現在什麼都得由著她,不然這沒生到女兒的錯不知道何時能洗清,點點頭應下再說,才點頭呢,兩個孩子就哭起來了,宛清忙伸手抱過,不小心扯到傷口,那個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