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凝被扛著出了屋子,有氣憋不出,一雙清冽大眼瞪的圓圓的,要是能動,只怕能把十三皇子活吞下去,一路的丫鬟小廝目送十三皇子扛著宛凝走遠,也沒人想著請安或是解救他們瞧著長大的六姑娘,因為十三皇子可是從老太太屋子里出來的,老爺夫人都不說什麼,他們沒權沒勢,僅憑一腔熱血能干嘛呢?
十三皇子騎馬來的,這會兒自然是騎馬走了,宛凝麼,自然沒撒手扔馬車里,而是就那麼擱馬車上顛簸著,一匹上等良馬一路絕塵而去,路面行人連連避讓,都在感慨出了什麼火急火燎的大事,更是感慨宛凝這個他們不知道面容的姑娘十有**是被道貌岸然的男子俘虜了……
很快就到十三皇子府了,安年站在宛凝的地盤上引頸相望,習慣的要下去牽馬的,可是一想不對啊,現在他已經不是十三皇子的總管了,他是十三皇子妃的啊,那被扛回來不是十三皇子妃又是誰,這關頭,他該做些什麼表示忠心好呢……思量三秒,最後的結果就是,他壓根就不應該在門外站著,眼不見為淨啊啊啊,這兩人積怨已久啊啊啊!
十三皇子扛著宛凝去了正屋,把宛凝弄站在那里,邊喝茶邊訓斥她,氣大了,一雙魔爪捏著宛凝的臉,「小丫頭,跟爺斗,你還女敕著呢。」然後拍拍捏捏宛凝有些肥嘟嘟的小臉,手感好的不行。
宛凝瞪著他,無恥,拿她沒辦法就去告狀,他是她見過最無恥的人,沒有之一!
訓完宛凝,十三皇子餓了,吩咐上飯菜,暗衛守在一旁,「爺,沒有十三皇子妃發話,那些下人根本就不敢越界。」
十三皇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有蹭的一下上來了,「她都在爺手上呢,他們竟然敢違逆!」
暗衛搖頭,誰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十三皇子瞅著那條分界線,宛凝眼珠子隨著他的眼楮望過去,哼,有娘幫著也別想她屈服!
宛凝脖子酸的厲害,想動一動,沒想到真的能動了,宛凝詫異了一下,腿稍稍彎曲了一下,真的能動了!
宛凝往自己的地盤邁步,因為站的近,倒是一下子就過去,十三皇子睜了眼楮瞅著她,嘴角抽了兩下,忘記了,點穴時間久了些,自動解開了。
宛凝站在那里,嘴巴也能說話了,重重的哼了一聲,「無恥,還是個皇子呢,竟然去顧府告我的狀!」
十三皇子氣大了,「趕緊把這分界線給爺除去了。」
宛凝清眸淡淡的鄙夷的掃過十三皇子,脖子一昂,哼出來一聲轉了身就走,十三皇子手一伸就把宛凝拽住了,宛凝拽著桌子不動,「放開你的狗爪子!」
越界者,小狗。
十三皇子這條拽人的胳膊越界了,然後……榮升為了狗胳膊和狗爪子……
幾名十三皇子的暗衛憋著腮幫子,好疼,十三皇子更是能氣抽過去,這丫鬟看著弱不禁風,拽起桌子來不是一般的有力氣,十三皇子拽著宛凝,拖著桌子,宛凝也不是好惹的,扯著嗓子喊救命,「碧柳,安年,救命啊!」
碧柳麻利的躥了出來,安年也在觀望,現在主子有難,做奴才的袖手旁觀有些說不過去,豁出去了,爺以大欺小,著實為人所不齒,當下過來拽人,十三皇子見他要拉宛凝的手,火氣突然躥上頭頂,不想說的話月兌口而出,「你踫一下她的手試試!」
安年的手縮了,宛凝氣的直呼,「拽袖子,我堅持不下去了,快點呀!」
拽袖子是可以的,可是管毛用啊,安年才踫到宛凝的袖子,十三皇子一用力,嘩啦一下,宛凝的袖子就這麼報廢了,一條白皙的玉臂見風了,涼颼颼的,好吧,這天氣不冷,這冷風是十三皇子那邊吹過來的,不是一般的冷,屋子里其余的暗衛忙撇了頭,臨轉身前,給安年投去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怎麼說他現在扯壞的也是十三皇子妃的袖子啊,害得十三皇子妃衣裳不整,有損閨譽啊,要不是他出來攪一下,十三皇子也不會那麼用力了,爺他壓根就想十三皇子妃自己主動投降啊,雖然他們都知道爺是在做白日夢……
安年拿著那半截衣袖,欲哭無淚,誰啊,是誰給十三皇子妃做的衣裳,偷工減料,輕輕一扯就壞了,袖子壞了沒事,可被他扯壞的,爺就算表他命也要他生不如死啊,刷馬桶洗茅廁……N多懲罰都是以年計算的,安年總管淚奔了,「爺,袖,袖子還你……。」
十三皇子的眼楮能殺人了,碧柳也沒料到事情就這麼峰回路轉了,矛盾一下子從十三皇子妃身上轉移到安年身上了,現在似乎只能……棄車保帥了!
碧柳靈機一動,走過去把安年一推,轉移了十三皇子注意力,然後拽了宛凝一把,宛凝就徹底擺月兌十三皇子了,碧柳跟宛凝退後好幾步,碧柳微抖著聲音,「安總管,明天的今天我,我多給你燒點紙錢。」
說完,碧柳拉著宛凝就跑,安年的衣領子都在十三皇子手里了,十三皇子一個巴掌拍他腦門上,「你能耐了啊,棄爺不顧又跑回來做什麼?」
安年淚灑滿屋,爺,不是奴才跑回來的好不好,是人家推的奴才,奴才是被人家犧牲的那個……還有,表說奴才有能耐的話,奴才能羞愧而死的……
十三皇子想到安年棄他從宛凝,火氣就旺盛,再加上方才扯了宛凝的衣袖,新帳舊賬一起算,安年懷疑自己會自己死在十三皇子的拍腦門之下,結果下一拍,安年靈光一閃,「奴才能將功補過麼?」
十三皇子的手止在半空中,最後還是拍了下去,「要是想不到好辦法,爺饒不了你!」
安年忙道,「爺一直很喜歡逛花園,只是現在花園全在十三皇子妃那邊,爺想逛也不是沒有辦法啊,這條分界線到大門口就沒了,從大門口處繞道那邊,咱翻牆進去還是可以的……。」
十三皇子一拍桌子,「逛自己的園子還要翻牆,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安年弱弱的回了一句,「那一半不是已經被十三皇子妃霸佔了麼?」
十三皇子當即啞口無言,氣呼呼的瞪著安年,只是貌似也算是個可行的辦法?
然後,十三皇子就接受了這個餿主意並切身實踐了這個餿主意,等十三皇子饒了府邸翻牆進宛凝那邊的時候,宛凝正在屋子里用午飯,一想到娘親許諾親自做一頓回門飯犒勞她,就因為十三皇子泡湯了,宛凝啃著雞腿就像是在咬十三皇子一般,碧柳在一旁伺候著,「皇子妃,二夫人說不除去分界線再也不許你回顧府了,奴婢還是讓人把分界線除去了吧?」
宛凝一想到她娘胳膊肘往外拐,就想到每回三姐姐那嘴撅的委屈的樣子,真的很委屈,宛凝脖子一哏,「我娘和祖母最不喜歡女兒出嫁了三不五時回去蹭飯,我一個月以後再回去,等決定哪天回去了再除去就是了。」回去回來再畫上就是了,娘也真是的,害得她這麼麻煩不已。
碧柳愕然睜大了眼楮,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麼,只要除去了就能回去,哪一天除分界線和哪一天回娘家可都由皇子妃定呢?
碧柳想這麼一直鬧下去也不是件好事,十三皇子性子就那樣,當下勸道,「十三皇子妃畢竟嫁給十三皇子了,夫妻間就該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咱們和氣相處多好是不是?」
宛凝聳了鼻子,「他就知道欺負我,跟他舉案齊眉,他不定把那飯菜全呼我臉上了,還裝大度的跟我說,以前只吃饅頭,現在讓你多吃一點,他那麼壞!」
宛凝說著,碧柳在腦子里補充畫面,好喜感的一副畫面,外面正要推門的十三皇子也想到了,臉黑了,敢情在這丫頭眼里他就這樣子呢,安年在一旁道,「爺,十三皇子妃吃饅頭吃出後遺癥來了,現在每頓都得吃雞腿,誰提饅頭跟誰急……。」
碧柳忍著肩膀抖動,問宛凝道,「那皇子妃要怎麼才肯原諒十三皇子?」
宛凝鼓著腮幫子,「為什麼要原諒他,他害得我連回門飯都沒得吃。」
「那個……今天不怪十三皇子。」
「為什麼不怪他?我跟我五姐姐說話說得好好地,也沒礙他什麼事啊,他就扛了我走,他還不許我動不許我說話!」
「那個……因為皇子妃問的話會讓祈世子妃和祈世子窘迫,就是二夫人和老爺也會窘紅臉,老太爺和老太太也會臉紅,十三皇子更是怕自己沒面子所以才扛了皇子妃您走的。」
「為什麼?我也沒問什麼別的話啊,對哦,忘記了,三姐姐和五姐姐回門,娘都叮囑她們早些生個孩子,她都沒叮囑我。」
十三皇子在外面站的直翻白眼,安年嘴角也抽了一下,屋子里繼續有問話聲,「好像圓房就能有孩子了,什麼是圓房?」
回答聲是,「圓房就是,就是……就是……。」
N多個就是,可就就是不下去,宛凝都能被碧柳給急死了,「你倒是接著說啊!」
碧柳一咬牙,「就是你得和十三皇子睡一張床!」
「成親那天晚上早睡過了啊!不就睡個覺而已,看你臉紅的。」
碧柳眼楮倏然睜大,屋外面還有安年的,爺,您禽獸啊!
十三皇子狠狠的剜了安年一眼,安年抽了下嘴角,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碧柳想宛凝已經出嫁了,因為年紀小二夫人肯定是沒教她,現在被問著,她也不好意思啊,不過她偷偷告訴皇子妃總好過她光明正大的去請教別人好,碧柳湊到宛凝耳邊嘀咕,宛凝怔大了聲音,「月兌光了一起睡,不冷啊?」
碧柳想死,安年想去撞牆了,十三皇子嘴角抽了又抽,碧柳對宛凝這個問題沒法回答了,「奴婢也不知道了,奴婢只知道要圓房生小孩就得月兌光光的一起睡。」
宛凝繼續啃雞腿,一想到要月兌光一起睡,宛凝臉也紅了,她想到的不是別的,被人欺負了都沒法跑啊,沒穿衣服……
碧柳想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干脆多給宛凝灌輸一些夫妻的思想,「皇子妃,您現在跟十三皇子成親了,按理應該和十三皇子同床共枕的,就算不同床共枕,也該同住一間院子同桌吃飯,想想錦親王世子妃和祈世子妃,都是一樣的呢。」
宛凝想到淺兒和她抱怨爹爹不給她和娘親睡覺的機會,應該是睡一張床的,可是想到和十三皇子同床共枕她就難過了,再听碧柳說後面的話,宛凝嘴巴撅了起來,「他怎麼能跟我三姐夫和五姐夫比呢,我三姐夫對三姐姐是言听計從,五姐夫也一樣,他除了欺負我還是欺負我!」
外面十三皇子一听宛凝說他不如莫流宸和莫冗祁炸毛了,氣的要踹門,被安年給攔住了,「爺,三思啊,皇子妃說的也不錯啊,錦親王世子妃的確寵世子妃沒話說,這點爺可是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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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侯門棄女講述的是一個日日闖香閨的紈褲郡王和一個無意間成就剽悍之名的女主滴故事哈,灰常好玩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