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轉過臉頭來,看了看忽然鑽進車子里的人,他長著長長的鷹鉤鼻子,大約30來歲,帶著鴨舌帽,滿臉橫肉,眼神凶惡看起來頗為彪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路貨色。
低頭看了看他手上拿著的明晃晃的刀,方程笑了笑沒有說話,心里暗想︰「以前听說過乘客搶劫出租車司機的,沒想到這出租車司機竟然搶劫起乘客來了。」
「把手機錢包拿出來,別磨嘰,不要想著反抗,否則老子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那人冷漠的說著,手里的刀子動了動,眼神和動作並沒有一絲慌亂,看來也不是生手了。
司機也笑了,轉臉嘿嘿笑道︰「小伙子,不要看了,宰的就是你。」
看著司機凶惡的臉,方程呵呵一笑,轉臉對身邊的那人道︰「朋友,你這樣我很怕,麻煩把刀子拿開點好嗎?」
「媽的,玩什麼花槍?別逼我動手。」那人不耐煩的推了推方程的肩膀,臉里閃耀著一絲凶狠的不耐煩的神色,這里雖然遠離鬧市區,也偶爾也巡警路過,他想要早點得手和同伙離開這里。
「朋友,我真的沒錢,可以放過我嗎?」
那人冷哼一聲,快速的說道︰「女乃女乃的,你這狗日的廢什麼話?別逼我搜你的身。」
「好的,我給你。」方程慢騰騰的說著,手上裝著插進口袋里拿錢的樣子,轉臉看了看他臉上地貪婪神色。左手手肘猛地搗出,一下搗中了那人的胸
啪的一聲輕響,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傳了出來,方程這一肘用上了元氣,那人只是個普通人,自然受不住這凶狠的一擊。
挨了一下,他疼得嘴巴一歪,頓時覺得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如此劇烈的疼痛下。他忍不住發出哎喲的叫聲,同時用盡力氣握住匕首猛地捅向方程的腰。
方程身子向左傾斜,接著捉住他握匕首的左手,微微用力一擰,喀吧一聲,那人地左手便被他折斷,放開他手的時候,順便再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將他擊昏。
短短的一秒鐘,一個凶悍的壯漢就被制服,看著同伴癱軟的樣子。司機忍不住打起了寒戰,感覺今晚出師不利踢到了鐵板上。
司機看著方程依舊在笑的樣子,渾身一陣發麻,說話也是不利索,「你,你想怎麼樣?」
「沒想怎麼樣,送你們去警局罷了。」方程呵呵一笑,射出一股元氣將他擊昏,再拿出他的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將遇到劫匪的事情簡單敘說幾句。方程再告訴他們車牌號就掛了電話,看看人跡罕至的荒郊,運起元氣飛身騰空而起,腳踩昊天匕,向著青山道觀飛去,轉眼之間消失在天際。
在他離開後大約10分鐘。一輛閃著警笛地警車駛了過來。
車門打開來。四名干警走下車子,看了看出租車的車牌號,跟那個報警電話里說得一樣,等到他們上前查探的時候,才發現車內的兩人都昏迷了,上前將兩人銬住,一名警員辨認了一下,驚叫道︰「乖。這不是前段時間貧貧作案的張超嗎?」
其中一人听到他的話。立即上前看了一下,「果然就是張超。這小子剛出獄半年不到,就頻繁作案達10多起,還奸污了一名婦女,這次不知是誰把他逮住了。」
「這小子太狡猾了,我們追查了將近一個月都沒有抓到他,想不到在此落網了。」
「這惡棍罪有應得,這次送進去,最少得判個10年。」另外一名警員嘿嘿一笑,道︰「那個抓住他的人不知跑哪兒去了,他幫我們破了這個案子,我倒想見見他呢。」
「可能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吧,走嘍,外面風太大,把罪犯帶回去再說。」幾人說著笑著,把兩名犯罪分子押進了車里。
路上方程給燕十三打了個電話,等到他趕到青山道觀的時候,燕十三和清風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看到他御劍飛行而來,清風臉上帶著濃濃的羨慕神色,「燕師叔,你看,干爹可以御劍飛行了呢,想必是到了化嬰期了吧?」
「你小子這點常識倒是記住了。」燕十三呵呵一笑,說道︰「御劍飛行,只有達到化嬰期地修真者才能做到,你小子別露出那副鄉巴佬樣子,跟沒見過世面的一樣。」
「燕老哥,清風,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兩人在說話的時候,方程已經輕飄飄的從半空中飛身而下。
燕十三擺了擺手,上前親切的跟他握了下手,嘴里道︰「月余未見,想不到老弟你成功晉級到了化嬰期,恭喜恭喜啊。」
「一半靠運氣啊,當時差點沒挺過小天劫,呵呵。」方程謙虛的說了一句,再跟清風說了幾句話,就和兩人一起進入了道觀里。
進入談話地密室里,待清風送上茶水,方程喝了一口,寒暄了幾句,聊了一下劍心門及王泉地事情,就直接道出了今晚過來的目的,「老哥,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攝魂術的訣竅?」
「攝魂術?」燕十三听了他的話,皺了皺眉頭,問道︰「你要這個干什麼?」
方程喝了口茶,緩緩道︰「最近有點事情需要用到,不過我學習的功法里沒有這樣的術法。」
見他不肯直說,燕十三也沒有追問,沉吟了一下,說道︰「攝魂術有些陰損,可以直接攝取別人腦海里的資料,你是不是想要這個功能?」
看他對這玩意有點了解,方程心里一喜,連忙點頭稱是,接著詢問道︰「老哥,你懂不懂這種功法?」
燕十三臉上露出笑容,緩緩道︰「說起來老弟你還真地問對人了,我這里確實有攝魂術地資料,不過我自己卻是還未修習,因為這種功法有化嬰期的限制。」說完他就站起身來,說道︰「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給你取來。」
幾分鐘後,燕十三手里捧著一個古色古香地木盒子走了進來,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想必里面裝著的就是攝魂術的功法。
接過盒子打開來,方程拿出里面的一張類似于羊皮紙的書頁,仔細看了一下,不禁有些喜出望外。
「老弟,這是我們青山門第一代祖師傳下來的,只可惜這幾百年都未能有人修到化嬰期,所以也就沒有人能修煉。」燕十三嘆了口氣,再跟他聊了幾句,道︰「晚上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這里慢慢鑽研吧。」
方程點了點頭,站起來把他送出密室,回來後布了一個防御陣,就盤坐在內鑽研起來,說起來這攝魂術並不是正道功法,乃是傳承自千多年前魔門的秘技,可以直接攝取其他人腦海內的資料,被施法者一般都會變成白痴,是以極為陰毒,為正道人士所不容。
這功法在千多年前就失傳了,後來偶然間被青山門的開派祖師青山道人得到,不過因為有化嬰期修為的限制,後來青山門幾代弟子都無人能夠修習,若不是方程和燕十三交情很好,是絕對沒有機會學習的。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方程已經大致掌握了這種功法,把典籍還給燕十三,吃了飯陪他演習一下道法,時間就到了上午的10點半。
本來燕十三想要留方程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不過他卻沒有多少空閑,加上擔心血玫瑰隨時會找上門來,就跟他告辭離開了青山門。
下山後,方程直接去了姑媽方怡雲的超市,在她家里吃了午飯,他就直接去了羅家,貼身保護在羅碧靈的身邊。
方程白天陪著她逛街游玩,到晚上就住在羅家的客房里,如此一連2天匆匆過去,血玫瑰那邊依舊沒有絲毫動靜,也沒有任何疑似跟他們有關系的線索出現。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兩天,羅家這邊干著急也沒有辦法,只能憋著氣,嚴密的布置人手,只等血玫瑰的人出現,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眼看著到了跟齊丹丹約定的日期,方程心里也是很焦急,無奈之下,他只好把目光放在了修真界,與當天晚上打電話給燕十三,叫他幫忙查詢一下,關于血玫瑰的信息。
到回到明城第三天的早上,燕十三那邊依舊沒有消息,方程只好帶著羅碧靈離開明城,下了火車,兩人離開出站口直接打車回家里。
路上手機響了,看看號碼是齊丹丹打來的,方程苦笑一下,摁了接听鍵,心想這女人真是太急了,三番兩次的掛電話給我,我既然答應你了,肯定不會反悔的。
電話剛接通,他就听到齊丹丹的話︰「喂,方程,我在你家里抓到一個人,好像不是正路的,你過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