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院子里,卻無法驅除破舊房屋里的漆黑,在那股強大神識的籠罩下,讓小白本能的產生一種戰栗,渾身汗毛豎起,血液也在瘋狂的奔流,只是這神識的探測,就讓她知道這人修為不俗,最起碼比她高出2個層次。
身後那粗壯男子一臉陰沉之色,快步前行,只幾個起落間就超過了小白,當先向那黑漆漆的大廳走去。
這房子已經有很多個年頭,共兩層,每層三間,她現在所在一樓的大廳大約有30多平方,東西各有一間約20平方的廂房。
小白跨過門檻,掃視了一眼大廳,這里只簡單擺設著桌椅凳子等家具,地上滿是粉塵,顯示出這個地方,最起碼三天沒有打掃了,斑駁的牆壁,還殘留著一些枯黃的痕跡,掃過那西邊牆面極像那張牙舞爪的動物的圖案,她的心頭升起一股不安。
站在大廳頓了有2秒鐘,籠罩住她周身的神識漸漸收了回去,小白渾身一輕,看了一眼停在東面廂房門口的粗壯漢子,她戒備的運轉體內妖力,跨步向那廂房門口走去。
粗壯男子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在她來到身邊的時候,抬手掀開帶著漆黑無痕的簾子,不見他嘴唇有動作,低沉的聲音便傳了出來,「白姑娘,請進。」
陰沉的聲音听在耳里極不舒服,小白有種暴揍他一頓的想法,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即逝,她微微一笑,擺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抬腳進了廂房內。
在她進入房間之後,粗壯男子放開了手,簾子發出低低的淅淅瀝瀝聲,接著破舊大廳內便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在何慕華的帶領下,方程穿過了大廳,來到了別墅後花園。吃了他送的丹丸,何妻張玉真難得有一次可以獨立行走的機會,此時她正在兩名佣人的陪伴下。在後花園曬太陽。
掃視了一眼微笑行來的方程。兩名佣人臉上帶著一絲絲驚奇的神色,因為何慕華神色間帶著地恭敬神態,讓她們對方程的身份頗為好奇,不過她們也極有禮數。在兩人來到身前的時候,便很有禮貌地低聲打了個招呼。
在佣人躬身行禮之後,何慕華擺了擺手,快步前行,來到坐在椅子上地妻子身邊。眼里帶著濃濃的柔情。輕聲道︰「阿真,我請的客人到了。」
張玉真此時正看著花園里盛開著的郁金香,她雖然在休息賞花,臉上卻帶著一些憂郁和憔悴地神色,顯然是被病痛折磨很久的緣故。
听到丈夫的話她轉過臉來,看到幾米外沾著的方程時,便想要站起來致謝,卻有些力不從心,她癱在床上很久了。此時剛剛能行走。卻因為坐得久了,身體氣血不暢而未能站起。
方程看她姿態便知道她的意圖。連忙走上前來道︰「老人家,請勿多禮!」
「阿真,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你說地方程。」何慕華說話地時候,緊緊握著妻子的手,臉上滿是溫情,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商界奇人,會有這樣柔情的一面。
張玉真聞言跟方程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彼此都寒暄了幾句,何慕華便叫來佣人,把妻子張玉真扶到客廳。
正喝著茶水的時候,一輛轎車停在別墅門口,車門打開,走出一個美艷秀麗的女孩,她看起來有20多歲的年紀,畫著淡妝,面容和張玉真有極為相似,乍看起來就是她年輕時的翻版。
「爸,我回來了。」女孩一開口,便證明了方程的猜測是正確的,她進屋跟何氏夫婦打了個招呼,接著便用疑惑地眼神掃視了一眼方程,開口道︰「媽,你怎麼不在臥室休息?」
「咦,媽媽,你好像年輕了許多呢。」看著幾天不見就像是年輕了十多歲地母親,她帶著疑惑詢問道。
「香兒,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方程,是我請來為你母親治病的。」何慕華接了話,主動為兩人介紹了一下。
「來治病地?」何香不屑的挑了挑眉頭,再次打量了一眼方程,她剛進屋時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方程,第一印象就是年輕小伙,此時再看了一眼,才覺得他有些特別,端著茶杯的手白皙而修長,比大多數女人的手都要漂亮,最讓她有些詫異的就是他的肌膚,像是白玉一般,雖沒有親手踫觸,心頭卻有一種溫潤的感覺。
被這樣的一個帶著獵奇的眼神盯住,方程放下了杯子,抬起頭淡淡的笑了笑,算是給她打過了招呼。
「他這麼年輕,怎麼看都不像醫生,不會是又來騙錢的江湖郎中吧?」腦海里想起幾年前騙走何家一億鈔票的那個人,何香的臉上又有了一些戒備,「不知方先生是在哪家醫院高就?」
「抱歉,我不是任何一家醫院的醫生,只是自小學過中醫。」方程的話中,帶著一絲因為她質疑而來的不快,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嘴角還帶著淡淡的微笑,讓何慕華這老江湖也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不過他最怕的就是,方程會因為女兒沖撞的話而生氣,最後拂袖而去。
「中醫?」何香听到這話,臉上更是不屑了,「方先生,不是我信不過你,我請了國內幾十位頂級專家,西醫和中醫都有,他們都對我母親的病束手無策。」
「香兒,恁的不懂禮貌?」張玉真听到這里臉上微微變了色,瞪了她一眼,說話時也帶著訓斥的語氣。
「香兒,還不給方程陪個不是?」何慕華此時也有些生氣了,心想我好不容易請來的高人,若是被你氣走了,老子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爸,我只是要弄清楚,免得你們被別人騙了還不知道。」何香無動于衷,話里也沒有絲毫道歉的樣子。
「听你的語氣,好像對治病有一套。」方程呵呵笑了一下,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冒昧問一句,何小姐,你對我們中醫了解的有多少呢?」
「我不知道這些,我只相信事實,在你沒有說出個子丑寅卯之前,我是不會同意讓你治療的。」何香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母親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經不起一些庸醫和騙子的折騰,我相信方先生應該明白我的話。」
「香兒,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何慕華氣的臉色通紅,指著何香的鼻子罵了起來,「你知道什麼?你給我說,你到底知道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母親能夠下床,全是方程賜藥的原因?你知道嗎?啊?」
何慕華只有一子一女,平時對這個女兒極為呵護,可以說是捧在手里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著,此時听她屢屢出言頂撞方程,氣的破口大罵,聲音響徹整個別墅,就算是外面站著的保鏢和佣人也全部听到了。
他一連串的痛罵,帶著好多個知道不知道字句的指責,讓何香傻了眼,想要反駁幾句,卻是被母親張玉真拉住了手,她以前從未被父親如此責罵過,此時是滿月復的委屈,眼淚也在眼眶里打轉,最終慢慢地滑落下來。
「真是氣死我了。」何慕華此時連番痛罵了女兒一頓,也是累的有些氣喘吁吁,喝了口茶水的時候,一不小心就嗆到,急急放下水杯,捂著胸口猛烈咳嗽起來。
「何老,身體要緊。」方程其實能明白何香的心情,知道她是為了母親的身體著想,這樣出身于名門世家的人,一般都帶是些傲氣,看待事情總帶著強烈的主觀意識,讓他有些不爽,只是多看了她一眼,便指出她身體的病癥︰「何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常有胃痛,伴隨心悸惡心的癥狀出現呢?」
他的話剛落音,何香的臉色就變了,心中在想這家伙怎麼會知道的?我以前從未見過他啊?莫非他真的有點本事?
看著她臉上的神色,方程自顧自的說道︰「你氣血與羶中穴受阻,想必是最近經常熬夜,作息時間不規律,導致隱疾復發,我說的對嗎?」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何香這段時間因為公司的事情,經常忙到凌晨3點,而且確實有胃方面的病癥,他這話再說出來,她徹底的目瞪口呆了。
「剛才說過了,我以前學過一段時間的中醫,中醫里望聞問切四字真言,我只用了望字訣,就可以看出你身體的病癥,但是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的身體還有其他的病癥。」
方程探查何香身體癥狀的時候,用的是修真者的功夫,關于中醫的話雖然是胡掐的,可听在何香耳朵里便不是那麼回事了,臉上微微變色,她急匆匆的詢問︰「這,我該怎麼辦?」
「怎麼辦?」方程呵呵一笑,說︰「能怎麼辦呢?生了病自然是要去醫院檢查配合治療嘍。」他這等于沒說的話說完,何香就變了臉色,頗為氣惱的瞪了他一眼。
方程毫不在意,看了何慕華一眼,直接把話題轉到了張玉真的身上,「何老,張阿姨這個病有點古怪,不只是老年人常見的中風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