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聯軍第二十六軍團,其實就是來自光明聯盟班塞國的皇家第二近衛軍團!
這是一個有著光榮傳統和優異戰績的軍團,風格矯健,尤其以長途奔襲見長。在歷次聖戰中都被用來封住敵人的退路,是一支非常好用的「封門大棒」,而像現在這樣追著敵人跑.倒還是第一次。
作為指揮官,催棟少將在這次行動中表現得非常謹慎。
因為他明白,班塞帝國的榮譽要靠自己去爭取--帝國的另一名軍團級指揮官,羅用成少將已經死在這個奴隸軍團手上了。
班塞帝國本來就遭受了巨大打擊,能派出來打仗的軍團用一只手就能數清……在這次圍殲戰中才出了兩個軍團,因為這個原因還被邱機兒元帥好一陣奚落。
這時,副官拍馬過來問︰「報告長官,敵人在修築防御!我們要不要去干擾一下?」
「讓他們修,」催棟不動聲色︰「作戰計畫里沒有要求我們主動出擊。」
「可是……」副官說︰「他們的防御完備之後,我們進攻就會很費勁。」
「我們只做好份內的事就足夠了。」催棟淡淡的說︰「至于進攻--那是後續部隊的事,讓他們的指揮官去傷這個腦筋好了。」
的確,軍部的作戰計畫上只是讓自己緊緊跟上敵人,待援,不被敵人跑掉就可以--催棟少將不準備干別的,以免出了什麼差錯,再被軍部抓去吊死。
于是,雙方都列好陣形對峙著,不管是騎在馬上的光明聯軍還是站在清水城下的「奴隸軍團」長槍兵都默不作聲……除了偶爾有風卷過,空曠的野地上就只能听到城牆上單調的打樁聲。
一個鐘頭之後,光明聯軍的後續部隊到了。
來的是光明聯軍第二十七軍團,這是一支特殊的部隊。雖然整支軍團的士兵都裝備了戰馬,但卻不屬于騎兵,他們更擅長騎著馬趕到戰場,然後下馬以步兵戰法攻擊……因為他們是來自財大氣粗的拜瑞爾帝國,由兩個精英斗士團組成。
「去告訴他們的指揮官,就說我們可以再接著警戒三個鐘頭的時間。」催棟對傳令官說︰「他們可以休息一下。」
「長官,為什麼我們還要多站三個鐘頭的時間?」副官不解的問︰「第二十七軍團的人也不是什麼好鳥,上回還和我們搶功來著。」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的前線指揮官是跟隨第二十八軍團行動的,而第二十八軍團到這里要不了三個鐘頭的時間。」催棟說︰「長官一到,自然要給敵人來個下馬威……他總不會讓站了一個中午的輕騎兵去干這事吧?」
「我明白了!」副官恍然大悟︰「休息過的家伙打頭陣!」
「你要記住,打仗可不是簡單的事。」催棟習慣性的搖搖頭︰「需要對付的不僅僅是敵人……應該是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兩個軍團的指揮官相互溝通之後,第二十七軍團的士兵下馬休息,更有一部分士兵在距離土城六里的地方立起柵欄,開始扎營。
城牆上傳來的打樁聲更密集了……
班塞帝國首都霍成,光明聯軍軍部所在地。
「報告!」一個上校沖進了情報部,瘋狂的揮舞手中的情報︰「少將!
張雷少將!奴隸軍團被我們抓住了!」
「通知其他長官,馬上到邱機兒元帥那里去!」張雷把自己手里的卷宗一丟,搶過上校手中的情報,一陣風似的向邱機兒元帥的房間跑去。
軍部的高級指揮官們從未試過在如此短的時間里集中在一處,當張雷少將向邱機兒元帥匯報到一半時,軍部的頭頭腦腦已經擠滿了邱機兒元帥的房間,一時間,元帥的房間中金星閃耀--張雷少將是其中軍餃最低的。
「……奴隸軍團已經被趕出班塞,他們在撤退時又被第二十六軍團跟上。」張雷指著攤在桌上的地圖︰「第二十六軍團是聯軍里行進速度最快的輕騎軍團,沒有理由會跟丟!在他們後面就是第二十七軍團和第二十八軍團!這三個軍團同屬第一前鋒部隊,再加上隨後趕到的五個奴隸軍團……敵軍已經陷入死地,而我們以三十五萬對三萬,已經是穩操勝卷!」
「這段時間以來,我從未高興過。對我來說,只有全殲奴隸軍團才是值得高興的事!」邱機兒從他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知道嗎,張雷,你給我帶來了在此次大戰中最好的一個消息!我要感謝大家,在我軍事生涯的最後一戰中,是你們幫我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點!」
「元帥!你該請我們喝酒!」一個上將說。
「只要全殲奴隸軍團的消息確定--我送你們每人十桶上好紅酒!」邱機兒滿面紅光︰「再送你們每人三名頂級歌舞姬!外加五個雪賴侍女!」
「哈哈!三個主戰軍團是聯軍的精英!」一個中將大笑著說︰「再有五個奴隸軍團的加入--元帥你想吝嗇都沒辦法啦!」
「呵呵……」
「我得去訂做一套新禮服……」
「參謀官閣下,元帥送三個頂級歌舞姬哦!以您的身體看來,您還是從今天起開始禁欲的好啊,不然你就得找人幫你……」
「怎麼?你想比比看嗎……」
在一群將軍的調笑聲中,張雷少將靜靜的退出元帥的房間。他慢慢走在回廊上,微低著頭,手指在配劍劍柄上輕輕畫著圈子,無比激動的心情里帶有一點遺憾。
作為一系列計畫的制定者之一,沒人比他更清楚,為了逮住這支奴隸軍團,光明聯軍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不但讓出一個帝國任由奴隸軍團糟蹋,而且還調集了光明聯軍主力部隊。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張雷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這段日子以來,他天天都會看上幾遍,都已經背得出上面的內容了。
絕密︰奴隸兵團概況。
奴隸兵團,是晾夏帝國前鋒軍團右前衛,含有九個奴隸聯隊,于戰前一年臨時組建而成。其士兵皆為戰前征召的奴隸,大部來自遺民,民族構成復雜,戰斗力低下。奴隸軍團指揮官為趙謹,前鋒營左遷司馬,任前鋒軍團右前衛統領,
趙謹,現年十八歲,晾夏帝國人,榮逸王的六子。其人,行為惡劣且生性殘暴,曾經
因爭風吃醋而打傷晾夏帝國左丞相之子,後被軍部派往前線任職。
絕密文件來自晾夏帝國的光明聯盟情報部。包括這支軍團的介紹、趙謹的簡歷,甚至還有趙謹吃花酒打賭輸的字據。
整套文件連同副本在內,不會超過五份。
「十八歲的指揮官,比我還要小點。」張雷沒有再看下去,而是不無惋惜的嘆了口氣︰「真希望能和這個奇怪的家伙見上一面……」
「小心!」一個嘶啞的聲音在城牆上響起︰「石球--攻擊!」
听到報警,穿著一身銀色盔甲的王才抬頭望去,正有一個臉盆大小的石球從敵軍陣前飛出直奔城牆而來,結果一頭撞在城牆上,砸出一個深坑。
正在加固城牆的士兵們連頭都沒抬,有己方投石車掩護下,他們正在抓緊這一點時間干著自己的事。
長官們說了,城牆每加厚一分,自己這邊的勝算就多了一分;每加高一分,敵軍又會多死幾個。士兵們不大懂得戰略,但簡單的算術題還是應付得來。
短短兩天的時間,不但原本3米城牆已經變成了5米,土城里的房屋也全部被推倒,並以原來凌亂的街道為基礎建成了一個迷宮陣地。
說迷宮並不過分,因為整個陣地被一堵堵完全一樣的土牆隔開,土牆拐來拐去不說,在其中還有數不清的犄角旮旯……很多士兵都在里面迷了路。
與之相對,敵軍的後續部隊也在源源不斷的抵達,白天在城頭可見遠處揚起的大量塵土,晚上有無數的火把在風中搖曳,火光映襯著薄霧,將幾十里長的夜空照得一片嫣紅。
在被圍困的第一天,光明聯軍就試探著進攻了一次,結果還沒模到城牆的邊就倒下了千把人。自此之後,規模不等的進攻就零零星星的繼續著,間中還有可惡的投石機攻擊。
但王才的士兵卻把「堅韌」一詞發揮得淋灕盡致。
當敵軍沖上的時候,守備部隊浴血奮戰;當敵軍一退下去,城牆上就站滿了搶修防御的後勤團士兵。
清水城外是看不出什麼來,但在城內看,整個嗜血軍團就像是一部機器--隨著敵軍的動向,幾萬個零件協調一致的運轉著。
「長官,」嗜血軍團參謀長,付雷走到王才身邊︰「我們的防御基本上好了。」
「我們派出去的偵察部隊呢?他們有消息傳回嗎?」
「周圍百里沒有第二條出路,」付雷低聲說。
「就目前的這種形勢,」王才輕描淡寫的問他︰「你有什麼看法?」
「我……不是很樂觀。」
「事實上,我也不是很樂觀呢!」王才哈哈一笑,引得旁邊的幾個近衛轉頭看來︰「但我們還是得打這一仗,還得想辦法打贏!」
付雷看了看遠處敵軍的營地,並沒把王才的話往心里去,他心中早被幾十萬敵軍塞得滿滿的。
作為一名資深軍官,她知道要在這樣的情況下取勝,機會真的很渺茫;但作為下屬,同時作為心愛的人,她已下定決心要一直待在王才身邊,直到最後一刻。
「看來要大規模進攻了,」老爹凝視著遠處說︰「準備迎戰!」
王才跟著老爹到了指揮部,這是建在城牆後的一座塔樓,塔樓高過城牆一大截,可以很方便的觀察整個戰場。
軍號聲中,光明聯軍正在投石車射程之外列隊,可以看到為數不少的傳令兵騎著戰馬奔馳在隊列里,一隊隊的光明聯軍士兵不斷從營地中涌出,聚集到進攻隊伍的後方……這次的進攻規模大過在此之前的任何一次。
從敵軍營地到城牆下,在這之間幾乎已經沒有任何遮擋的東西了,就連生命力非常頑強的、貼地生長的野草也已經被光明聯軍踏平……他們的士兵實在太多了。
排在最前面的是幾個奴隸兵團,穿著破舊的奴隸士兵在長官的喝令聲中保持著安靜,在他們身後,騎在馬上的督戰隊士兵正給手中的強弩壓著箭。
隊列中間是來自第二十七軍團的士兵,他們身穿做工考究的盔甲,正用冷冷的目光打量著遠處的土城。
這些驕傲的斗士們在第一天的進攻中就吃了虧,大量戰友死在奴隸軍團的陷阱之中,雖然說士兵死在戰場上是一種榮譽,但死在陷阱里就讓人心里特別窩火,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這仇--結大了!」
隊列最後是來自第二十八軍團的部隊,在那些披著獸皮的野蠻人戰士中還混雜了不少特殊兵種,他們的武器裝備之雜亂在聯軍中首屈一指,長短粗細應有盡有,有的士兵拿著比自己個頭還高的狼牙巨棒、有的士兵拿著單手巨斧,還有的人使用流星錘……
那些花花綠綠的服飾並不能掩蓋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濃烈殺氣,事實上第二十八軍團是整個光明聯軍中所有軍團中戰斗力最為恐怖的,這些士兵們正在咬牙切齒的活動著身體,他們發誓要「給奴隸軍團的狗崽子們一個厲害看看」。
上百個傳令兵扛起火紅的旗幟,穿過長長的通道來到隊列最前端……頓時,光明聯軍陣里所有的聲音都沉寂下去,除了武器和盔甲的輕微擦踫。
一陣嘹亮的軍號聲過後,光明聯軍這邊響起震耳欲聾的吶喊,這吶喊如同海嘯時激起的萬丈波濤,又好像沙暴時被揚起的漫天狂沙,飛旋著向土城鋪天蓋地而去……就連清水城的城牆都在狂嘯聲中不停的戰栗著。
大地在微微震動,光明聯軍開始沖擊了!
嗜血軍團的士兵們在城牆的箭垛間微微露出一點腦袋來,看著自遠方洶涌而來的人潮。
經過幾天的苦戰,他們已經能在雜亂的聲音中分辨出沉悶的、如滾雷般的腳步聲……他們默然的看著,將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一點。
站在塔樓最高一層的王才目不轉楮的盯著越沖越近的光明聯軍,心理不由祈禱上天保佑他逢凶化吉。老爹和付雷不停的討論著軍情,一道道命令從老爹嘴里說出,再被塔樓下層的軍官用手勢傳遞開去。
弓箭兵都被集中,在城牆後面整齊的列著隊。
「標定十節--舉弓!」軍官們沙啞的喊聲剛過,無數羽箭就以同樣的角度指向天空。
「穩住--穩住--」軍官們拖長了尾聲喊著,眼楮斜瞟著塔樓。
在王才的眼里,光明聯軍的沖擊隊形拖著煙塵,前列已經快沖進弓箭射程了……猛然間,付雷舉在胸前的右手猛的向下一揮!
「射--」看到付雷的手勢,軍官們興奮的大叫一聲,戰前沉悶的氣氛讓人非常壓抑,開戰之後就好多了。
尖嘯聲中,密集的羽箭飛上了半空,它們用鋒利的箭頭撕裂了空氣,又以優雅的姿態越過城牆,黑壓壓的朝著主人心中所想的位置飛去,一路輕快的旋轉著,最後才爭先恐後的扎進光明聯軍士兵的身體里!
沖在最前面的是奴隸士兵,他們沒有足夠的盔甲防護,事實上除了身上那件還不足以遮體的衣服外,他們什麼都沒有。
他們也看到土城那邊飛來的箭雨,那些一片連著一片、既模糊又顯眼的箭雨,但他們不敢停下……往前沖的話,運氣好還可以活下來,停下來卻肯定死在督戰隊手中。
羽箭不懂得什麼是悲慘,它們不過是被貼上羽毛且頂著一塊金屬的木條而已,它們唯一的使命就是遵照主人的意願,快速的、遠遠的飛離弓弦,扎進人的**對它們來說和一頭栽入泥土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于是,原野上鮮血四濺,慘叫聲直上雲霄。
一排奴隸士兵倒下,另一排奴隸士兵又迎著箭雨沖上,他們或敏捷或趔趄的奔跑著,或膽怯或瘋狂的叫喊著,無一不是以溫暖的胸膛去面對冰冷的箭鏃。
命令在飛,羽箭在飛,鮮血在飛,靈魂在飛……
奴隸士兵的隊形已經散了,其實包括他們自己在內沒一個人指望他們能攻上城頭,他們只是會移動的盾牌而已……奴隸士兵被後面裝備良好的第二十七軍團士兵頂著向前沖,任憑利箭穿透身體,鮮血染紅大地。
因為有奴隸士兵的犧牲,後面第二十七軍團的部隊保持住了整齊的隊形,這些盔甲完備的士兵以刀盾、長槍、弓箭的順序逼近了城牆。
大批石頭被城牆內的投石車拋出,直砸得第二十七軍團的士兵哭爹叫娘。
石頭可不會分辨低賤的奴隸士兵與驕傲的斗士,通常是一塊石頭落下,就有成倍數的斷臂殘肢飛上天……在這樣的打擊中,身體得以保持完整的光明聯軍士兵還得面對城牆上數以千計的強弩。
在付出極大代價之後,光明聯軍的第一具攻城雲梯終于架上了清水城城頭,緊接著是第二具,第三具……嚎叫著的光明聯軍士兵順著雲梯攀沿而上。在他們身後,自家的弓箭手也終于射出了第一輪羽箭。
城牆上的噬血軍團士兵早已嚴陣以待,他們開始用長鉤將一具具雲梯推離城牆,連帶著一起推倒上面的人。
無數敵軍士兵伴著滾石檑木跌落塵埃再也沒有爬起來,雖然噬血軍團的強弩在中短距離上殺傷力驚人,但在光明聯軍後續部隊的補充下,這點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雙方的士兵都瘋了,沒人再吝惜自己的生命。城牆上的強弩手一次次的向下傾瀉著弩箭,根本無須瞄準,滾石檑木更是隨便丟都可以砸到敵軍……消耗速度快得讓運輸的後勤兵幾乎跑斷了腿。
城牆下的尸體堆積起來,越來越高,可光明聯軍中沒人在意這個,戰死沙場那是戰士的榮譽,他們甚至在大量雲梯損壞之後在城牆下搭起了人梯!
士兵們嘴里咬著刀,肩頂頭拱的徒手攀牆,雖然這樣的白痴方法對攻擊沒有多大幫助,但其凶悍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第二批雲梯終于運至城下,而光明聯軍的弓箭手也開始有序的支援,在此之前他們一直是不成規模的亂射……而現在,他們在幾個軍官的喝罵聲中,將攻擊集中起來,力圖在一小段城牆上形成優勢。
這樣的支援終于有了效果,一個光明聯軍士兵在挨了幾塊石頭後,吐著血,頑強的爬上了城頭,雖然他立即就被幾支長槍扎得渾身是洞而慘叫著跌下來,但城下的光明聯軍中還是響起一陣陣歡呼!
聲勢巨大的歡呼聲讓士兵們莫名其妙的興奮,自然的……越來越多的光明聯軍士兵也就爬上了城頭。
迎接他們的是無數閃著寒光的槍頭和戰刀。噬血軍團的士兵們嚎叫著,拚命要把敵人趕下城牆去。
混戰之中,又有為數不少的野蠻人士兵蹬上城牆,這些皮糙肉厚的蠻牛給守衛者帶來了極大的傷亡和麻煩。
刀光劍影中,城牆上敵我雙方殺成一團,糾纏的人潮涌來涌去,用槍刺、用刀砍、用牙咬、用頭撞……
一個光明聯軍的士兵剛剛爬上城頭,還沒站穩就被一刀劈成兩半,而這個手持戰刀的噬血軍團士兵又被一個蠻橫的斗士一腳踢得飛起!
漫天飛血中,斗士被一支弩箭射中面門,再給一根檑木當胸砸上,整個人倒在血窪里苟延殘喘……
一個野蠻人怒吼著,揮舞兩把巨斧和幾個噬血軍團的士兵殺得熱火朝天,野蠻人是極其強悍的,手中巨斧給對手帶來一次又一次的傷亡,當他干淨俐落的將第三個噬血軍團的士兵齊腰斷為兩截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動彈……一道刺目的強光閃過,野蠻人已經被射成了馬蜂窩。
結果他的噬血軍團弓射手。光明聯軍一次次攻上城頭,又一次次被趕下來,再一次次沖上去……
**果的廝殺中,什麼花俏的玩意都不見了,大氣凜然的口號也被丟到一邊,士兵們用最原始的嚎叫為自己打氣,以最直接的方式保命。
在不太寬闊的城牆上,殘缺不全的尸體四處都是,黏呼呼的紅色液體散發出強烈的腥味越積越高,再混和著泥土從城頭流下,把幾里長的城牆染成一種令人作嘔的猩紅……
三個鐘頭之後,這場攻擊以光明聯軍的撤退結束--雙方都很累。
看著潮水般退去的敵人,老爹只說了一句話。
「部隊換防,搶救傷員加固防御,準備他們的下次進攻。」
殺到神經質的士兵被換了下來,他們一個個面色發白,嘴里還在小聲的念叨著什麼。
有人撲到水井邊開始窮凶極惡的灌水,也有人一言不發的躺下用木訥的眼楮盯著天,還有人不停的向人追問自己朋友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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