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弱希突然醒來,有些瑟瑟的縮了一子,樹屋雖然透氣,但並不防涼,三四月的天氣白天還暖,晚上卻也陰寒的很,拉了拉身上的破爛衣服,還是覺得冷。
閉上眼楮,想再繼續入眠!
只不知是怎麼回事,翻來翻去總睡不著,半睜開眼眸朝水洛杉處偷偷望了望,只見他竟然躺在那里,緊閉著眼晴,象是睡著了,有幾縷藍色的長發搭在他俊美的額頭上,零亂卻魅惑,微合的長長眼眸帶著淡漠的從容,就算看不到那雙深幽的眼眸,她也覺得他深邃不可測,還是不要看的好!
她揉了一下額頭,移目轉回,依舊閉目倦縮,只想快點睡著。
半響忽的坐了起來,總覺得有點不對!
眸華直直的凝著水洛杉,心頭的疑惑不自覺的擴張,那張俊逸的臉蒼白的近乎透明。
有些遲疑的走過來,伸手拭了一下他的額頭,果不其然,額頭又如當初一樣燙熾的驚人。
她手忙腳亂的坐下,不管不顧的發起水球術,一個接一個拼命的落在他的額頭臉上,終于累的沒了力氣,再伸手模一下,他的頭依舊熾熱,況且鬧出這麼大動靜,他竟然還一動不動,似乎是暈過去了。
弱希一急頭上有微汗滴下,發水球術的手有些顫抖,無力的揮了兩三次,再發不出一個水球,唯只有一個水泡泡落下,被風一吹飄落在她的額頭,涼涼的倒是冰醒了她。
著急慌神的從懷里模出珍珠袋子,從里面的角落里翻出那瓶珍藏著的湖水,打開才發現,藥瓶中的湖水竟然泛著點點的瑩光,清淡香郁從瓶中溢出,還沒喝,就己經覺得心神俱清。
弱希有些遲疑的看了看藥瓶中的湖水,又看了看水洛杉明顯有些焦喝的嘴唇,心疼的頻了眉頭,想想還是只能舍下。
扶著他的頭,把瓶中的湖水全灌入他的嘴里,然後把瓶放在一邊,仔細觀察著他的狀態。
再次用手拭了拭他的額頭,發現湖水還真好用,那種灼熱竟然以她可感覺的速度在慢慢消退,心下不由大喜!
放下他的手,轉回身去撿剛才放下的藥瓶,晃了一下,發現里面似乎還有點,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拿起瓶就往嘴里倒。
湖水清甜甘洌,果然是好的,只是好少,才兩滴而己,把瓶整個倒了過來,張著小嘴再用力在小嘴上方晃了晃,依舊什麼也沒滴落,果然是沒了。
有些無可奈何的嘟起了嘴,蓋上蓋子,依舊小心的放到珍珠袋里,明天再去裝一瓶放好,下次就又可以用了。
「這里是什麼?」身後淡淡的聲音一听就知道是他醒了。
「湖水啊!」看到水洛杉的臉一黑,弱希才想起自己說了什麼,一急,結結巴巴的解釋道,「那個湖水很干淨的可以吃的,放瓶里成藥治病的。」
水洛杉凝著她越解釋越紅的小臉,半響沒說話,忽的唇邊綻出邪魅的笑,低「唔」了一聲,側了一下下顎,示意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弱希本來還想解釋的,但看他眸底明明白白的冷淡,張了張嘴,終發不了聲,有些黯淡的回身到自己睡覺的地方,嘟著嘴委屈的躺下,才躺下才發覺衣服竟然被自己所發的水球弄濕了,粘在身上,濕漉漉的極難受。
「過來!」水洛杉看了她一眼淡冷的道。
弱希本不想過去,只是不知怎地就爬起來,走了過去,不情不願的咬著唇,水眸郁悶的看著他。
水洛杉手一仰,一大片光華落下,濕透的衣物瞬間全干了。
「睡吧!」水洛杉揮揮手宛如趕蒼蠅般,再也沒她。
弱希只能惺惺的回來,有些氣惱的暗暗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人,真是!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