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花,血色的花邊,飄若無物的從空中慢慢的向弱希落了下來,那種絕對不協調的妖異的感覺緊緊的抓住了弱希,恐懼,就好象曾經在夢中見過千百次一樣的恐懼,陰冷的氣息宛如從花中源源不斷的流向她,那種記憶深處的恐懼感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抖。
一些個飄散的,怪異的場景時不時的閃現出來,雖然看上去毫無關聯,但是每一個場景里最後出現的肯定是這麼一朵妖異的花,如血般艷麗,卻又似乎在啼血般悲泣。
逃開,一定要逃開,弱希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朵妖花,離這朵妖花遠點,絕對,絕對不要讓自己看見,可是卻發現那朵花在緩慢的落下,而她竟無法移動,仿佛那朵花把自己定住了一樣,所以只能動也不動的站在那里,看著那朵花在空中翻滾了幾下,慢慢的落了下來,然後飄落在自己的烏發上面。
「不要!」弱希的臉色一下子就得慘白,那種靈魂也顫抖的感覺讓她覺得頭部在瞬間失去了感應,陰冷的氣息正從那朵花上面緩緩的滲入自己的頭腦里,腦海里一片空白。
「這是什麼?」剛飄落的花給一個修長而有力的手指夾住,然後慢慢的帶離了弱希的頭部。
弱希的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那種無法解釋的恐懼讓她只想快速的逃離這朵花,這朵邪異,而又漂亮的妖花。
「怎麼了?」總算回過了點神,兩眼間也重新凝聚出了焦點,看到了站在自己邊上,怪異的看著自己的水洛杉,心底的委屈仿佛一下子涌了上來,她想也不想的一把撲進了水洛杉的懷里,大聲的哭起來。
是的,就剛才,就剛才一下子間,她仿佛覺得自己己經死去,或者說,當那朵花戴穩在她頭際的時候,她就會完全死去失覺,她真的好害怕,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那種深植入靈魂深處的恐懼感絕對是她以前所從未體驗過的。
大虎也看出了弱希深深的恐懼,走過來用溫熱的身子磨蹭著弱希的身子,這讓弱希覺得微微有了點暖意。
「怎麼回事?」有些訝然的水洛杉看了看手里的花,除了陰冷不覺得有點什麼,必竟這種曼締蘿就是有這個特征的,只是懷里柔軟身子瑟瑟顫抖。
不覺又仔細看了看這花,這種花雖然難得,但是他需要的話還是可以得到的,所以,更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花!」弱希不敢再看那朵花,所以只能一邊哽咽著一邊回答,就是不敢再看一眼,剛才就是因為看了以後才發現自己動也動不了了,這次一定不能再看到這朵花,只嗚咽道︰「扔了扔了。」
把花扔了?水洛杉看了看在自己懷里抱著自己腰哭的死去活來的弱希,又看了看手里的那朵花,曼締蘿扔了?有點可惜,不過算了,反正自己又不缺,手一揚,手中的曼締蘿又拋向了另一個方向,免得再看到,索性拋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