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下,木臨淵輕佻的笑著坐在石登上,背著石桌的他顯得很悠閑,珍珠袋子搖搖晃晃的在他的手間晃動著,綠色的長發如同精靈般生動,斜肆的披散下來,半遮著俊美無雙的笑顏,傾色的容貌下,笑容慵懶,綠色的眼眸中閃動著璀璨如星般的靈氣。
「真不錯的袋子,好漂亮的鳥,什麼人繡的這麼有水平。」木臨淵大為欣賞的晃動著手里的袋子,贊嘆不已,俊眼特地的掃了掃那兩個侍女,若有所指。
樹上的弱希一哆嗦,忙把自己探出來的身子拉了回來,可千萬不能讓他看到自己,听樹下的那兩個人說的,那個什麼生命之戒這麼寶貴,自己把他送的這麼寶貴的東西弄掉了,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為今之計當然是不能說,打死也不有說,眼巴巴的看著晃動著的珍珠袋,弱希真的很想下樹來,搶了就走。
那個晃蕩不停的袋子勾的她水眸凝聚,怎麼也不肯移開眼楮。
「你是什麼人」樹下的那兩個女人身形微微向後,形成半包圍的樣子,警惕的看著他,這種事可是有殺身之禍的,再怎麼也不能讓人發現,小心的移動位置,把木臨淵包圍在其中惚。
不怪她們不認識木臨淵,以木臨淵的性格又何曾干過一件正事,沒見過媚妃身邊的待女也正常。
「怎麼我的東西看一下還不行,難不成還謀財害命,你們夜之國,這陣子真的很強大啊。」有些冷漠的看了看那兩個侍女,木臨淵臉上還是帶著笑意,只笑意就變成了陰森森殺氣,如果他沒記錯,他的生命之戒可是給了那丫頭保命的,想不到,命沒保成,連戒指也沒了。
「你,你到底是誰?」兩個待女退後一步,就準備動手,拿了媚妃的東西又不是什麼能見光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溫。
「媚妃的人吧,夜詐的人相信還懂點眼力勁,就媚妃的人跟她一個樣。」木臨淵的笑的很隨意,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只眸底陰寒,不是不會生氣,不過這氣卻不是對著她們發的,這丫頭也太不在意了,竟然連個東西都看不住。「怎麼樣,要不要我去跟夜詐說一下,不然相信媚妃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媚妃那個女人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搶自己給小丫頭護身的戒指,生命之戒指,也得有這個戒指的命。
兩個女人身子微微一滯,臉上的恐懼之色很明顯,忽然兩個人對望了一下,俱看出兩個人眼中的驚恐,對望一眼後,下定決心,一下子全跪了下來哀求道,「公子救我們。」
想起媚妃的狠處,兩個人再也站不住了,眼前這個人明顯也不是好惹的,就看他知道陛下的名字和媚妃就知道在幽水國中一定也是大人物,必竟幽水國的人從來沒有听說過夜之色,更何況夜之國的皇帝,這樣的一個核心人物肯定不是自己兩個小小的侍女所能對付得了的。
所以兩個人伏子低頭道,微微有些發抖的道。
「說說你們是什麼人。」木臨淵隨和的道,唯眸底閃過生幽的犀利,長眸微眯,渾然天成的貴氣自然的揮散出來,兩個侍女越發恭敬,不敢亂說。
「我是暖月,她是暖香,我們是姐妹,是服侍媚妃娘娘的人。」
「是本來宮里的人還是媚妃娘娘本家的人。」木臨淵的問題讓兩姐妹愣住,對望一眼驚駭莫名,這個人怎麼知道這麼隱密的事,看起來身份越發尊貴不同一般人,這種事在夜之國也不是很多人知道的。
游移了兩下,最後還是暖月回答道,「我們是宮里分到媚妃娘娘身邊的人,娘娘本家的人並不多,因為陛下不充許有太多宮外的人進來,這樣會多很多的事非。」
媚妃本家的人才是真正的媚之一族,也就是媚妃的擁戴者,宮里分到媚妃身邊的人是夜詐的人,一般情況下,媚妃也不敢隨便亂動這些人的,所以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拿媚妃看中的東西,她們的效忠的主子只是夜詐。
「夜詐的想法不錯,不過,我要是幫了你們,有什麼好處?」木臨淵勾起的唇角帶起一絲玩味的笑意,怪不得兩個人到現在依然沒有太驚慌失措,不過夜詐的人又如何,若是沒有點好處,他並不打算放過她們,「兩位姑娘,你們總不能要求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來幫你們承擔東西不見了的責任吧。」
暖月和暖香低著頭互相看了一下,也明白木臨淵說的是什麼意思,這件事若是掀開來說,最後可能還得她們兩個頂缸,只得由暖月回道,「公子救下了奴婢們的命,以後唯公子之命是從。」
「這樣啊,也行,那你們先回去吧,就說東西是我拿的,本來就是我的東西,相信媚妃不會拿你們怎麼辦的,她貌似也不能拿我怎麼辦。」木臨淵看起來心情大好,勾著袋子晃了兩下道,俊美的臉上笑容嫣然。
暖月和暖香小心翼翼問,「公子,我們可以說見到你的事?」若不說出見過他,媚妃根本不可能相信。
「當然可以,我的樣子形容給她看就沒問題了,我以後有事會找你們的,走吧。」木臨淵象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道,一雙媚眸斜挑著看了看上面,上面那張純淨嬌美的小臉看著手里的袋子己有好久了吧,怎麼也沒見她盯出個斗雞眼來。
「多謝公子,」兩侍女忙小心的退後,然後小跑著離開。
樹下安靜了下來,木臨淵百無聊賴的轉著手里的袋子,一下又一下。
弱希的眼楮當然是隨著袋子的轉動再轉動,可是她就是不敢說,也不能下去要回來,憋悶的連眉頭也皺了起來。
樹下木臨淵晃了一會錢袋,竟然隨手打開了手里的袋子。
袋子里面還有幾個小袋子,而且每個袋子上都繡了一些叫做花花草草,蟲蟲鳥鳥的東西,木臨淵眉頭一皺,生生的憋住狂笑的感覺,這都什麼花啊,什麼鳥啊,反正看上去沒有一個正常的,繡針手法之粗劣,絕對是看慣了精美繡案的木臨淵無法相信的。
有的還掉了幾針,很明顯的後來又縫了上去,雖然不仔細看不出來,但是本來好好的花鳥一下子變了樣,鳥的頭大身體小,花開的歪瓜裂棗全都有,反正一句話,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種東西還真是獨一份的,想仿也仿不來。很多的細小的珍珠從里面倒出來,木臨淵還是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看到弱希藏的跟寶貝一樣的珍珠袋。
珍珠不但小,而且長的也是奇形怪狀,樣樣都有,一看就知道是那些最不上檔次的珍珠了,可能是人家挑珍珠挑剩下來的,不過找到這麼多,也算是本事了,平時找這麼一兩顆難看到這個樣子也珍珠還真不多見,因為老早給人扔到不知什麼垃圾里了。
又倒出一袋,總算有幾個好的了,竟然還有幾件佩飾,這幾件佩飾不錯,一看就知道是珍品,放在這一大堆珍珠中,更是顯得圓潤光潔,當然其中最好的就是自己送的那個生命之戒,竟然沒有戴到手上,而是扔到一堆垃圾貨中,木臨淵有些不郁的拿起了戒指。
里面的能量一點也沒有少,說明根本就是從來沒有戴過,看起來自己的一片苦心,有人還是不明白,最主要的是這麼不當心,還給弄掉了。
把那些個珍珠倒出來後,木臨淵很隨意的嘀咕了一句,「這些東西真破,還是扔了吧。」說著就要把那些珍珠用手抓隨意的作勢欲扔到樹邊的湖里。
「不要。」弱希大叫一聲,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麼好的珍珠,這可是她的全部家當,還包括當時在小鎮上水洛杉給自己的,全在扔的範圍之內,這怎麼可以,所以弱希只能郁悶的自己從樹上跳了下來。
「怎麼了?」木臨淵揚揚眉不解的問,「這些東西跟你有關系?」
「沒,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跟這些東西有關系。」弱希汕笑道,伸手想接過袋子。
「那我就扔了。」木臨淵一晃手沒讓她接住,作勢又要扔。
「不要,」弱希大叫一聲,嚇了木臨淵一大跳,看他拎著袋子不解的看著她,于是咽口口水馬上解釋道,「哪,這個,你知道的,扔了,多可惜的,值好多錢的,我家里那個不好,所以要跳舞賺錢,你扔了多可惜。」
說完眼巴巴的看著木臨淵手里的袋子,可憐兮兮的露出討好的笑容,還順手在木臨淵手衣衫上搖了兩下。
「這個,給你!」木臨淵總算在弱希期待的目光中大悟了。
「唔,」弱希用力的點了點頭,對著總算有所覺悟的木臨淵露出了贊賞的笑容,笑靨如花般綻放,「這個是我的。」說完馬上捂住了嘴,一高興差點露餡。
「你的?」木臨淵看看袋子又看看弱希,挑眉問道。
「對,就是,你不是要給我的,所以那就是我的了。」弱希這次不客氣上來一把拿搶過木臨淵手里的袋子,緊緊的抱住,絕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以後再也不讓珍珠離開自己三寸的範圍之內,否則太讓她揪心了。
扔給木臨淵一個璨燦的笑容後,弱希用飛跑的速度消失在木臨淵的視線里,這一次一定要藏好。
木臨淵淡笑著看著弱希遠去的身影,桃花眸底,眯出淡淡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