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搭的很大,但不是很高,主要是為了方便這些個公子小姐們觀看,要是連看個舞都要拉長了脖子的話,估計看的人就少了許多,必竟那些公子小姐哪個不是高高在上的,一向是別人仰望著他們的,怎麼可能要求他們去仰視著看戲哪。
所以,舞台搭的不能太高。
弱希在後台偷偷向外張了張,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場面,一雙烏黑的眸子饒有興趣的骨碌碌亂轉。
外面來了許多人,男的英俊,女的美麗。
弱希有些小興奮的看著,暗自贊嘆,果然不愧是百花盛會,竟然會來這麼多漂亮的人,就算是師門中的姐妹們,雖然弱希也覺得很好看,很漂亮,但是總歸會有幾個長的不怎麼樣的,而且就算是那最好看的師姐,放在這里也是不顯眼的,全是美女和俊男惚。
主位上的牡丹仙子柔玉姬,今天的打扮和往常不同,白底子的衣裙上一朵朵盛開著的墨綠色的牡丹花,衫得她人比花嬌,濃墨的顏色不但沒有使她看起來月兌俗,還有種天然的貴氣,頭上高挽的發環,層層疊疊,藍色的頭發,伸展出不同的層次,看花看國色,她就是今天的國色。
在她不遠處也有一個女子,黑色為底的衣服衫著紅色的鳳形花飾,很有層次感的長裙拖曳出萬種的嬌柔,微微笑語中,媚態橫生,美目盼兮,微一凝視,就覺得這是個天生就讓人從心底里疼的美人,也許這便是傳說中的國色吧。
另外也有幾個女子比較出色,但是相對于她們兩個來說,就少了一點生動的神韻,那種對于美的感動溫。
弱希凝著眉看著她們兩個,卻不知為何心底一寒,總覺得她們千般嬌艷萬般美麗的後面充滿危險,輕咬著唇,怔怔了看了她們一會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就不再關注她們了。
頭向邊上偏了一點,忽又看到一個美女,透過那麼多人,透過被她稍微拉動的幃幕,那雙眸子竟不知為何看了過來,仿佛透過時空一樣,沖著弱希微微一笑,勾人魂魄。
那是一個穿著淡綠色長裙的女子,衣服並不醒目,長的也沒牡丹仙子和媚妃明媚,唯那雙眸子,空靈美麗,回首間,明目善睞,微微一笑。
弱希瞪大了眼楮,不解為何覺得有點眼熟,仔細看時,卻再沒看到人,仿佛只是一時眼花。
弱希半勾出縴弱的身子,不死心的仔細瞧去,只是瞧來看去也沒找到她,倒是覺得有人在看她,側目看去,木臨淵綠色的眸子,挑了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隨既目光下垂,看著她半露的衣服,眼眸忽的一暗,弱希順著他的眼楮一轉,倏的臉一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忙的縮回。
「快點,快點,該你了。」身後傳來班主焦急的叫聲,顯然是輪到弱希上場了,樂聲己悠揚響起,伴著淡淡的異域之音。
弱希的這首舞曲,是班主特地挑的,完全不同于一般的曲子,听班主說很配她,不過弱希無所謂,反正她又不懂樂理,班主說好就好了,她主要的目地又不是跳舞。
不過因為沒有上過場,說不緊張是假的,在班主的催促聲中。
弱希再次拉了拉身上披著的衣服,拎起長裙慌慌忙忙的跑到台階後面,呼出一口長氣,閉眼寧神,準備上場。
場上的音樂己然急劇響起,班主在邊上拉著她身上披的那件外衣,示意她上去。
弱希一個沒拉住,外衣滑落下來,露出她身上那件舞衣,根本不是她選的那件,班主一定認為那個舞曲配這件舞衣是最好的。
弱希有些緊張的拉了拉自己的舞衣,不用看小臉緋紅了起來。
衣服很靠身,勾勒出她完美的體態,上半身衣服和下半身裙子本來是斷開的,當中露一小段腰身,裙子很長,拖曳著寬大如孔雀般亮麗的裙幅,微一擺動,孔雀開屏般艷美。
當日木臨淵看了下後,讓人用一層黑紗連了起來。手臂上本來也是沒有袖子的,也是木臨淵讓人給她做了黑紗的袖子,袖子在胳臂這里緊緊裹住,然後發散的展開,伸到手腕這里,成長長的寬幅了。臉上也蒙了一層黑色的紗巾,只露出兩只盈盈若秋水的眼楮,長而彎曲的眼睫毛涂上了點淡藍的顏色,這使弱希多了份神秘感。
藍色的抹額上,插著三根孔雀的翎羽,全是墨綠色的,相應著今天墨綠色的那朵國色天香的牡丹花。
這是幽水國邊緣的一個小國里面的附庸族內祭祀天神的舞蹈,帶著一種神秘感,班主選之又選才決定用這種神秘的祭祀之舞來暈映弱希。
弱希才上台就有些發蒙,幸好看來看去沒發現那雙藍色深邃的眼眸,心才定下來。
置身于眾人眼光注示之下,發現這套舞衣經木臨淵改過後,好處還是有的,全身上下看似暴露,實際上連容貌都掩在紗巾之下,心微微一定,水眸流轉間,放心大膽的翩然起舞。
裙裾飄散,烏黑的長發逶迤,跟身上大膽亮麗的顏色交相輝映,腰間神秘的黑紗下,若隱若現縴弱白晰,不堪一握的腰肢,柔軟妖媚,寬大的紗袖幾起翩然之間,凝白的手腕美的若出水芙蓉,自然清新中帶著純靜。
隨著悠美的舞姿微微擺動的縴美身姿,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樂聲中勾魂攝魂的舞出絕世的柔媚與傾城。
弱希舞的很專心,極盡媚然,雖然每一小步都跳了不下百回,但上舞台必竟是第一次,而且表現好的話,過會就可以偷偷溜到人群里,幫夢璃完成那件真正的大事,若是跳壞了,不用說,一會班主肯定會跑過來說這個那個,想月兌身可就不容易。
弱希是這樣想的,所以跳的很投入,每一個動作都翩躚美麗,勾人心魂!
水洛杉剛從夢璃那里回來,心不在焉把球著手中的酒杯,酒液淡淡的藍色,純淨的看得清天空的顏色,同樣的藍色。
俊美的臉上不咸不淡,似笑非笑的看木臨淵匆匆的上來,一本正經的坐好,綠色眸底閃著晶瑩的顏色,唇邊彎出一絲笑意,木,又發現新的獵物了!目光順著木臨淵晶亮的眼神落到了對面的高台上。
高台上,有一群舞女,正表演著一個蒼桑的古劇,沒什麼興趣的收回眼眸,掃了掃對面看上去同樣沒什麼興趣的夜詐,唇邊彎出一絲淡淡清雅的笑意。
藍寶石般的眼眸幽深若海的凝了夜詐一眼。
樓上的廳堂的靠窗處放著桌椅,水洛杉,木臨淵和夜詐就這樣臨窗而座,樓不是很高,但是足以看到牡丹園周邊的景色。
樓下面香車美人,舞影翩躚,再衫著這牡丹園中的景色,倒是很賞心悅目,不過樓上的這二位看上去懶洋洋的,沒怎麼在意高樓下舞台上的情景。
「水殿下,你布置的差不多了?」夜詐沒注意下面,偶爾向下面瞟了幾眼中,總若有若無的掠過媚妃,淡冷的眼眸頗有些玩味的意識,看幾個小女人爭勇斗狠,也不失是無聊中的一種手段。
「夜皇,你那邊沒事就行,我這里差不多了。」水洛杉輕笑一聲,沉靜的道,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手里的酒杯,舉杯邀請一下,淡落的與唇邊飲了一口,看著夜詐的表情,竟比他還多了幾分玩味。
木臨淵最懶散了,上半身全伏在窗框,看著下面的人群,露出他招牌的溫柔的微笑,偶爾下面還會有幾個美女看到他,特地的向著他笑著招招手,不過他的目光有些游移,跳躍度很大,估計只有人群中的真正的美女,才上他感興趣一點,所以他的注意力,倒好象全部在下面一樣。
「我那里當然沒事,最後一批人到了以後,會帶來你上次需要的幾樣東西,接下來就等時間了,不過,你準備的真的沒問題,噢,要記得多給我半成。」夜詐的眼眯了起來,眼光掃過下面的柔玉姬笑道,「水殿下,真看不過,你還是這麼多情的一個種子,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從來不解風情為何物。」
「多給你半成,並不只是為了解藥,夜皇,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水洛杉淡淡一笑,放下酒杯,緩緩抬手,似笑非笑道。
「的確不太像,下面那個丫頭雖然國色傾城,但是想抓住淡漠的水殿下,有點不夠。所以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你當時為什麼要同意多給我半成。」夜詐拎起酒壺給自己倒滿了一杯,一飲而盡手試探著問,實際上他一直想問,那天明面上似乎他佔了先,但總覺得水洛杉沒那麼弱,更何況在那種情況下示弱。
「我己經探明白,這次的珠子比較多,你如果想多得半成是可以的,但是,你得自己拿,你拿得到就算是你的,一成,二成也行。」水洛杉淺淺一笑,長長的眼睞微微的眯了起來,往後一靠,正好靠在窗邊的木臨淡淵的身上,舒舒服服的打了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