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月之力又叫做月神之力,听說月之國當時很得月神的寵愛,特地賜下了一道神之力,因為月之國的血統內也有神之力的傳承,所封印的東西如果不能讓她們自己解開的話,就只能用北海的萬年玉花。」海巫的皺紋顯得很沉重,而且看向水洛杉的目光里也包含著什麼,只是水洛杉看不明白。
不過水洛杉現在的心思全在這水晶球上面,所以也沒太在意,反正海巫爺爺每次看到他都顯得意味深長。小時候第一次看到母親帶自己來這里時,當時的海巫爺爺就一把把自己從母親的背後拉出來,笑的開懷的樣子,水洛杉至今還記得,就好象總算是等到了一件絕世靈寶一樣。
「海巫爺爺,你也沒有辦法救她嗎?」水洛杉揚起微笑的俊顏,如星空般純淨的眼底帶著淡淡的焦躁和一些疑惑,海巫爺爺的這段話是他今天第一次听到,但心底卻並不覺得詫異,他甚至覺得本就是如此。
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俊眉皺起,帶著些不確定看著海巫問道。
這種情況這陣子總會發生,總會有一些不清楚的片段在腦海中滑過,一個個片段看不清楚,是他忘記了什麼事,還是也如月之力的傳承一樣,曾經封印了什麼,模了一下微痛的頭,明眸定定的看著海巫,閃細微的懷疑惚。
「洛杉,你喜歡這個小姑娘?」海巫爺爺似乎並沒有覺察到他的不安和懷疑,倒突然;輕快的笑了,而且還是賊兮兮的那種笑,特地還把聲音轉輕,其實這里面除了他又沒有別人,仿佛發現了一件可喜的事情一樣,笑的眉眼俱舒。
「不是的,海巫爺爺,她是我的責任,我把她帶出來,所以一定要安全的把她帶回去。」水洛杉想也沒想就淡然回答道,唯藍色瞳孔微微收緊了一下。
笑容凝聚在海巫的臉上忽的僵硬,有些不敢置信的問,「怎麼可能,不會吧!溫」
「海巫爺爺,本來就是的,所以我才一定要救她。」水洛杉不動聲色的回答,藍色水眸不由的凝向晶球中的女子,深邃的藍色翻騰著連自己也不知道的巨浪。
不是他真的懷疑海巫爺爺會對他不利,但是海巫爺爺明顯隱藏了一些事,一些可能至關重要的事,而這些事情明里暗里都跟他有關,也跟水晶球里的弱希有關,海巫爺爺似乎喜歡他對弱希的關注,但明明是海巫爺爺第一次見到弱希,怎麼會喜歡把他們兩個拉在一起。
以前他可是一點都不喜歡柔姬的。
「真的沒有一點點喜歡,就一點點?」海巫爺爺不死心的問,好象是要糖果的小孩一樣,而且真的是把話題扯遠了,不過看海巫爺爺一臉的期待,水洛杉還真不能不回答。
「真的沒有。」水洛杉肯定的笑道,唇邊的笑若有似無,小心的把水晶球收回,要不是臉上寒洌如冰,眼眸黝暗莫名,以及眼底升起一股暴戾,看起來依然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海巫爺爺,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解開她的封印,從水晶球里把她放出來?」
「既然不是你愛的人,還救什麼,跟我又沒關系。」海巫爺爺心情一下子不好起來,老皺的臉聳拉出郁悶的長度,順便連整個頭也要死不活的耷拉了下來,活象是受了什麼嚴重的打擊,以至于整個人看上去有氣無力的樣子。
海巫爺爺不高興了!
「可是,海巫爺爺……」水洛杉一鄂,想不到海巫爺爺竟然這麼直執,倒弄的他有些裝不下去了,不管怎麼樣,海巫爺爺是不會害他的,這個想法不只是娘對他說的,還有一種本能的相信,仿佛傳承在心中己有萬年,上萬年的信賴,雖然沒有理由,但他還是相信的,所以很認真的想回答。
可是還沒等他說什麼,海巫竟然動手趕人了,門一開,就想把他便被毫不留情的推出去。
「海巫爺爺,我喜歡她的,我真的喜歡她的。」水洛杉急了,一把抓住爐子,再不管爐子的火要不要熄掉,沉聲道,說完,才覺得心驀的一松。
他真的是喜歡她的,這是第一次他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本以為這句話,他總不會出口,說出口才發現,原來也不是那麼難,只是說話的對象卻是錯了,俊美的唇邊泛起無奈的笑容,好在封印她的水晶球也在里面,他也算是當著她的面說了吧!
「真的?」海巫睜開了一只眼楮斜著眼楮看著水洛杉,眼底興奮的精光完全不象是一個蒼老的人,倒似乎重新渙發了生命的色彩,那種顏色真的是蒼老的海巫的神色嗎!
「是真的,爺爺!剛才沒說是怕您告訴我娘。」水洛杉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道,既然說都己說了,便不再隱瞞自己的感情,海巫手里的爐子被抓的差點要翻了,可是水元素的力量還在把他往外推。
「你娘,沒事的,有我!」海巫喜的眉目俱動,樂呵呵的笑了,再不懷疑,水元素又把水洛杉拉了回來,重新坐好,瞪了他一眼手,打掉他抓住爐子的手,小心的看著爐火,半響發現火沒滅才放心的重新開口。
「就知道你小子心思長的很,不給你來狠的還不承認。」
「是,洛杉哪能騙得了海巫爺爺。」水洛杉笑著承認道,眸底閃閃藍色如同天上絕美的星辰,淡淡間有了計較。
「你娘那里有萬年玉花,剛從我這里拿走,說是給你去了。」海巫笑的簡直是只老狐狸。
水洛杉一時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費那麼大的勁,想不到母親己經給自己帶過去了,早就不得了,還害得自己急的快滿頭大汗了。
看了看笑的那麼賊的海巫爺爺,就算是一向冷漠的水洛杉也不由的一陣苦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跟小輩玩這個,估計真的是老的沒人說話了吧。
從迷霧谷趕回來的時候,天己經暗了,月亮斜斜的升在了空中,淡淡的月色照在路上,平靜而安詳,水洛杉趕的有點急,飄浮術運用到了極致,整個人在空中一閃而過,在空中滑過一道藍色的波紋,一閃之後,人影俱消。
剛進到牡丹園的大門,就看到一個專門在柔玉姬身邊服待的丫頭站在門口,張頭張腦的好象在等什麼,看到水洛杉出現在門,急忙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道︰「殿下,小姐受傷了。」站在門口的丫頭看上去跟平常的丫頭沒什麼區別,而且還可以說並不是柔玉姬的貼身丫頭,但是卻在柔玉姬身邊最多看到她,所以水洛杉還是有點眼熟的,柔玉姬受傷了!他俊逸的唇邊滑過一絲莫名淡然。
「怎麼回事?」水洛杉看了看丫頭急的直抹汗的樣子,微微焦急的問道,起身往柔玉姬住的地方走去。
「太子殿下,您先進來看看吧,現在里面亂的很,是花管家讓我在這里等你的。」待女看起來真的很著急,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站了這里的確己經很久了,本來以為皇太子殿下一時半回就會回來的,平時這個時候也早就到了,可是今天竟然等到這個時候,里面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了。
水洛杉大步往里走,穿過幾個回廊,就到了柔玉姬的閨房,亂!
里面的確很亂,一群待女亂糟糟的堵在門外面,門里面倒是很安靜,滿臉疲倦的花之語看到水洛杉忙放下了手里的東西,過來深施了一禮。
床上柔玉姬臉色蒼白,一種灰敗色罩在她的臉上,那種沒有生氣的顏色,使她看起來就如同死去了一樣,要不是微微的呼吸聲里听出來,她還活著,真的就如同死去一樣。
「怎麼回事?」水洛杉看了看問道,順勢坐在床前。
伸手踫了踫柔玉姬的額頭,冰冷刺骨,整個人如同沒有溫度一樣,結成冰。
果然是受傷了,眼底閃過沉幽,隨既被濃濃的擔憂所掩蓋。
侍女口中的經過是這樣的。
今天下午柔玉姬也和平常一樣,在園子里跟幾個要好的小姐聊天說話,忽然有人來報,說有人來找花管家,是花管家多年不見的朋友,不過那個時候花之語正好不在,所以,才來報告的柔玉姬。
對于花之語以及跟花之語有關的事情,柔玉姬听的特別清楚,還特地的問了一下,只知道是一個女子,看上去己經不太年輕,于是讓人給安置了一下。
不過安置的當然是後院,那個地方最沒有人去,比較安全,雖然花之語沒有說什麼,但是柔玉姬也知道,花之語並不想別人知道她的事。
後花園很安靜,不過,去安置那個女人的待女一會兒就跑來了,氣喘吁吁的說不上話來,原來,那個女子一進入後院落那個地方,就突然暈倒在了地上,整個人人事不知,就好象失了魂魄一樣,嚇得跟著去的丫頭忙過來告訴柔玉姬。
後院有什麼讓那個女子變的這樣?再想一下,後院本來是沒什麼的,但是最近才剛剛種下點東西,柔玉姬馬上帶著人過去。
後園里的確沒什麼,也就放了點雜物什麼的,甚至也沒有什麼礙眼的東西,打發了所有的人走後,柔玉姬強忍著自己心跳的頻率,後面的牆上,爬著一牆的滕蔓性的植物,葉片綠油油的,跟一般的爬行植物沒什麼區別,幾個小花骨朵甚至還在風中微微的拂動,流落出嬌麗的身姿。
柔玉姬的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