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聲,白若溪與何田田正相互挽著手臂走著,突然從後面竄出來一輛自行車攔在兩人面前,貌似是高難度的自行車漂移?
動作很是帥氣,可惜這輛自行車實在太破舊了些,看這架子不禁讓人擔心玩這種漂移會不會把它給折騰散架咯,本來很有美感的動作頓時變得平庸起來。
「兩位同學,請問一下紅葉網吧在那里啊,我一個同學叫我過來,說就是在這條街,可是我找遍了也沒找到啊。」咱們純情小王爺同學滿臉燦爛的笑容,顯得厚道老實。
「就在這對面啊。」何田田扭頭指了指剛才三人才從哪里打完游戲出來的地方。
「那里?我剛才都仔細看過,沒見什麼紅葉網吧的招牌啊。」某人也朝著指的方向望去。
由于街的兩邊都栽著高度不低的香樟樹,所以往往一樓門面的標志在街道上是看不見的,要進人行道里面去才能看清。
「諾,你看見那兩位推自行車的男生沒有,就是一個戴眼鏡,還有一個笑得很開心的那兩位,他們背後面就是紅葉網吧了,你過去就能看見。」何田田伸出了她那剛抹了指甲油的手指,很是動人,語氣也還算緩和,沒有某些美女的趾高氣昂,對于絲毫不能引起她興趣的某人還能報以微笑。
「哦,這樣啊,謝謝了啊,兩位同學。」某人很‘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然後撓了撓腦袋,笑容中帶點羞澀的朝著兩人道了聲謝謝。
「不用謝。」何田田竟然毫也不吝嗇破天荒的朝著各方面都算平庸的某人報以了微笑,然後扭頭便走。
其實,這笑容對于一些連搭訕機會都沒有的苦逼追求者來說,這已經是不小的恩賜,他們中也不乏帥哥。這也許是咱們的純情小王爺同學面善,可以給人安全感吧。
看見被搭訕的兩位小妞立馬就要走,某人一蹬自行車又跑到兩人的面前。
這個舉動就引起何田田的某些防範之心了,美女嘛,被搭訕都搭怕了,有些條件反射是難免的。難不成這位其貌不揚、面相老實、騎著一輛破自行車之人也是她們兩人的追求者,真正目的是來搭訕的?不對啊,她們兩的追求者,一般來說都是達到了一定境界的,要麼帥,要麼有錢,普通人是沒有這個勇氣的。像這種俗稱‘**絲’二字的男性同胞,面對她們兩人時一般嚴重缺乏自信,是不會像這人這麼鎮定自若的。
難道這是個準備逆襲的**絲?
何田田經常上網,雖然不怎麼看一些無聊的東西,但是對于什麼白富美、窮丑搓、高富帥之類的詞匯略也是有所聞,對于逆襲,她額態度是不屑一顧,無稽之談。
「還有什麼事嗎?」何田田臉上沒了笑容,冷淡了幾分。
說句一點也不夸張的話,她們的笑容其實還是沒那麼廉價的,要是隨便來個人都賞賜一個,那她的還不得笑抽筋?
純情小王爺同學又撓了撓頭,眼神含蓄,在兩位美女的注視下還害羞的低下了頭,不敢正視,更談不上侵略性和調戲味,最後像是鼓了勇氣一般,靦腆拘謹地道︰「兩位兩位同學,我似乎覺得你們有點眼熟,冒昧的問一句,你們是那所學校的?」
看著某人如臨大敵,在兩位美女面前表現得跟對女神只能暗戀的默默無聞者完全一樣,激動中又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自卑感,很忐忑,然後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跟每天只能在心里意婬的女神表白了,那種緊張羞澀表現得那叫一個淋灕盡致。
剛才的兩人也推著自行車也過了馬路,不過和前面的三人保持著了相當一段距離。兩人笑得樂不可支,白面書生荊城打趣道︰「還是咱們王爺厲害,老朱啊,說不定今天晚上你真的要刷盤子了。」
朱沛然笑了笑,嘿嘿道︰「我呢,現在就給你說實話,今天就算這廝成功了我也是不可能刷盤子滴。上次我和我老子去那里赴宴,然後那個酒樓的經理就把我給認熟了,走的時候一直跟我說叫我下次去吃飯。所以今天我去吃飯也是給他面子啊,叫我刷盤子,他倒是敢!」
「你大爺的,還是當官的牛逼。」荊城嘀咕了一句。
看著羞澀的某人,何田田頓時又樂了起來,就連旁邊白若溪都仍不住抿嘴,這理由還真夠爛的。你丫的還能表現得更明顯點麼,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你這是想要搭訕。
何田田嫵媚的笑了半響過後,道︰「這位同學,你先說你是那所學校,這樣我就知道咱們是不是校友了。如果咱們真的是校友,我可以給你留個電話哦,我旁邊這位美女的也給你。」
嗯,女神偶爾還是可以調戲一下**絲嘛,彼此都歡樂,女神圖個樂子,**絲圖個高興,皆大歡喜。但是**絲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不能保持清醒和理智,就得看自己的智商了。如果把這調戲當做是女神對自己發出可以逆襲的信號,然後傻不拉幾的就昏了頭,那這哥們多半就要悲劇了。
某人一听露出驚喜的臉色,然後沒等兩秒鐘就黯然了下來,似乎是想到了問題的所在,這個還算是一線的大城市的高中學校實在太多了,就算把範圍化小一點,只在這附近找,也有好幾所啊。要果斷的猜出兩位美女是那所學校的可能性不怎麼大。
兩位美女看著某位老實人的臉色變化,強忍著笑意,簡直太歡樂了。
也許是實在沒有把握,所以某人就只能冥思苦相,一直不敢開口,似乎是要選出一個可能性最大的學校。愣是就這樣相持了半分鐘,最後兩位美女實在是忍不住笑意了,都有點不淑女的大笑了起來。某人似乎知道自己被識破了,于是那不白但是干淨的臉蛋上面竟然浮現嬌羞之色,猶猶豫豫了半天,天人交戰,才以一個標準的**絲語氣道︰「同學,能交個朋友麼?」
追求者中大多是一些非富即貴的存在,在她們面前無一不是恨不得展現出自己最風騷的一面,不臭顯擺,但是怎麼看都有一股臭顯擺的意味,然後希望通過某個閃光點來征服獵物。各式各樣的人都見過,但還真是沒見識過這樣畏畏縮縮的搭訕之人,並且還能在這樣被取笑之後還能不退縮,有幾分愈戰愈勇的姿勢。
可惜,何田田不是什麼願意跌落枝頭的鳳凰,也不相信富家千金與窮小子之間的愛情。調戲一下某人已經是心情不錯的表現,但是對方就算說出個天來,她也不可能真的有什麼想法,所以注定是不可能的。
而白若溪呢,她目前為止還沒有交過男朋友,不知道願不願意落下枝頭。但是即使能,對方肯定也是能讓她奮不顧身,靠近就能意亂情迷的那種,面前這人顯然沒讓她有什麼愛的死去活來的想法。而且到現在她還是一名名副其實的乖乖女,對于談戀愛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什麼打算。
白若溪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這位閨蜜是個什麼人的,她要是能看上這位騎自行車而且還是爛的快報廢的自行車,外貌也絲毫不出眾之人,她是打死也不相信。何田田這麼做,無非就是看眼前這人有點歡樂罷了。
白若溪雖然是一位千金小姐,物質、精神世界都不空虛,有那麼一點傲嬌屬性,但是卻沒有捉弄人的習慣,眼前的這人估計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當猴在耍,所以準備叫自己這位閨蜜走人。
不過下一刻白若溪立馬就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想法,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被欺騙後的憤怒,恨不得立馬踹眼前這位還在裝老實巴交好學生的純情小王爺同學。
荊城和朱沛然剛才覺得隔得太遠了,看不真切這邊的戰況究竟進展得如何了。
只是看見兩位大美女似乎被某人逗笑了,卻听不見談話,所以就推著自行車上前了一點距離,隱約能听見一點談話的內容,某人的害羞語氣與何田田清脆的聲音頓時引爆了兩人的笑點。
只是這一笑,讓一直注意他們的純情小王爺同學有些著急了。這兩個小子要是過來搗亂那他就前功盡棄了,所以悄悄的朝著兩人使了使眼色。好在兩人即使止住了步伐,沒有再前進,就這麼遠遠的觀望著,所以某人也進沉下心來盡情的忽悠這兩位美女。
白若溪的心思偶爾會很細膩,剛才就正好抓出了陳澤那一個很隱蔽的眼神,頓時感覺到有些不正常。
這個一直很羞澀的男生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所以她有點好奇的扭頭看了一下,映入眼中的就是荊城和朱沛然長著車子正在壞笑,情況頓時了然。
「你好,我叫葉慎獨。」某人口齒含糊不清不好意思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一個很奇怪的名字,估計兩位美女都沒有听清楚,就算听清楚了也一時反應不過來。誰家爹媽真麼狠心,給孩子取這麼個生僻的名字啊。
「你叫什麼和我們有什麼事情,請讓開,我們還有事情。」白若溪一臉冷清打斷了還想說一點什麼的何田田。
現在不是她們作弄別人,是這個小混混在作弄自己兩人!
其實,白若溪真是冤枉葉慎獨了,他表現出來的老實巴交不是做著,最多只能算是本色演出。他平時還好,思維也算活躍,但是一見到女孩,特別是不認識的漂亮女孩就忍不住會有點緊張了。他不停的給自己打氣說不要緊,卻仍然有點發虛。
葉慎獨愕然,怎麼這個看起來很有氣質也很安靜的妞兒怎麼突然就發飆了?
這兩小妞都是遠遠的超出平均水平線的存在了,不過卻也沒能讓他一見傾心到非她不娶的地步。他雖然是個小混混,但是怎麼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小混混,見到美女也不會就荷爾蒙上升到了腦袋,直接把頭都給沖昏了。
他今天過來搭訕多半的原因還是被荊城和朱沛然兩個死黨給激的,所以被這個指甲艷麗的美女給調戲一番他也就跟著樂呵了。不然如果他要是真的有什麼想法,還不得散發出什麼王八之氣直接把這兩個小妞拿下啊,那里還容得她們在這里猖狂,興風作浪。
嗯,其實這兩位小妞身上的味道還是蠻香的,雖然他知道是香水味道。
王爺同學愣了不到兩秒鐘,然後臉色迅速的變得有幾分尷尬,旁邊的何田田嬌笑著道︰「若溪,干嘛這麼嚴肅嘛,我看這位同學沒有什麼惡意,完全不像你那些追求者嘛,要不我把你電話給他。」
白若溪無語地看著何田田,她可是知道自己這位閨蜜是什麼性格,一點也不喜歡什麼現在很吃香、很受女生歡迎的小清晰類型男生。她是一個喜歡厚黑男的成熟女人,而且長相還要英俊。她的口號是外表不是唯一條件,但也是個必要條件,二者屬于充分不必要。
眼前這個‘老實人’,估計很厚黑,但是不滿足硬件啊。
白若溪實在不想繼續糾纏下去,所以讓何田田看了下後面兩個望著這邊一臉竊笑的荊城和朱沛然,然後智商本來就很高的何田田也想踢慎獨同學一腳了。
何田田自認為自己很還是淑女的,所以只是伸出那涂抹著艷麗指甲油的芊芊玉手手推了一把慎獨同學,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連生氣的想法都欠奉。
女神本想戲弄**絲,結果女神卻反被**絲戲弄了,女神的心情可想而知。
剛走兩步,兩位美女又停了下來。這次倒不是慎獨同學還不知廉恥的沖了過來,而是一輛白色的時尚型寶馬325靠路邊停在了兩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