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後,剛才還略顯局促的房間頓時就空曠了許多。
兩人相視而對片刻,明明是人更少了,可是向晚卻偏偏感覺到溫度在升高,以至于整個背後都冒起了薄薄的汗。
「過來。」蔣東臣先開口道。
「啊?」
「我讓你留下是照顧病人的,你以為你站在這里是來當花瓶的嗎?」他一開口,向晚就疑心之前自己看錯了,這種惡形惡狀的男人怎麼會有溫度?
「我……我沒有學過,不知道做看護是怎麼樣的。」她不好意思地看了光果著上身的男人一眼,隨即轉過頭去吶吶道,「要不,還是辛苦下洛姨吧!」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這下可真讓蔣東臣惱了,他重重地拍了拍床沿,粗重了嗓門︰「我--叫--你--過--來--」
向晚被他吼得全身一顫,連忙走到床頭,任他大力地將她自己拽著坐在床沿。
「很簡單,你每過二十分鐘就探查下我的體溫,只要不發熱就沒事,若是有發熱的癥狀你就立刻按鈴叫天宇他們。明白了?」蔣東臣認真地看著她,仿佛在教幼兒園的小朋友如何上洗手間一般。
「哦--」向晚了悟地應了一聲,低下頭已經在心底哀嚎了幾聲。
每過二十分鐘就要查體溫,那就意味著她整個晚上都別想合眼了……可是她真的已經困得不行了呀!
蔣東臣看著她吃癟又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小媳婦樣,微微側轉身閉上了眼楮,嘴角輕輕扯起一抹弧度。
向晚見他舒舒服服地轉過去閉上了眼楮,頓時心火就不打一處來,舉起手握拳作勢朝他的後腦勺揮過去。
「你想干嘛?」哪里知道她剛剛有動作,蔣東臣卻突然轉過頭來,面龐正好對上向晚來不及縮回去的拳頭。
「呃--沒事,我就是想活動下手腳--。」自己的小動作被抓了個現行,她無奈地吐了吐舌頭,立刻縮起手腳扮起了乖乖女。
蔣東臣見她這樣子煞是可愛,竟然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你,很怕我?」他伏低身子,靠近她的發側,鼻息灼熱的拂過向晚的臉頰。
那溫度和輕柔的暖流好像羽毛一樣撓得她臉上,脖頸上一陣癢酥酥的,頓時便令她僵直著身子不敢動彈。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今天子彈不是打在這里,而是這里,你就可以得到自由了是嗎?」蔣東臣拖過她的手指,在自己的心髒處踫了踫。
他說這句話的聲音已經不是方才那樣的平和,帶著一絲陌生的殺氣。
向晚緊張地轉頭去看他,不妨正好見到他眼底漸漸聚集的刺骨寒意。
「不……我……從沒這麼想過……」這個男人的疑心病怎麼會如此重,她剛才的動作不過是惡作劇地想發泄一下,怎麼就被扯上了這麼嚴重的罪名呢?
「呵--沒有想過!你不是做夢都想著離開我身邊嗎?」蔣東臣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不讓她的眼光閃爍躲避。
向晚見話說到這個份上,索性心一橫開口道︰「不錯,我就是做夢都想離開這個牢籠,離開你身邊,你會放過我嗎?」
蔣東臣看著她,突然就笑出了聲--
他松開手,突然探入枕頭下面掏出一件黑乎乎的家伙,一把塞進了向晚的手中。
向晚低頭一看,整個人就嚇傻了。
槍,放在她手中的竟然是一把槍!一把真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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