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論認識的早與晚,那自然是認識風夕愛在之前,但是向晚卻是我此生唯一愛過的女人。浪客中文網她生孩子的時候我們已經分手,我並不知道她有了孩子,而在我的兩年婚姻中,她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要求我承擔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直到我和風夕愛婚姻走到了盡頭,才知道自己有了這麼大的兒子,我非常生氣,氣她這麼些年辛苦帶大孩子,也不讓我這個做父親的知道……」
蔣東臣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握住向晚那輕輕顫抖的手。
向晚听著他的話語,猛然抬頭,大大的美目中閃動著晶瑩的淚光。
他說她是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所以我和風夕愛之間,從來沒有第三者,因為在我的心里,從來都只有葉向晚一個女人而已。」
蔣東臣的深情款款讓所有人都看傻了,何曾有人見過蔣大總裁露出過如此溫柔的令人心折的神情,誰又能听見過他那冷酷的嘴角中說出這番動人的表白來?
「所以,其實今天的新聞發布會除了要澄清之前所有的不實謠言外,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宣布。」他扭頭看向向晚︰「我和葉向晚小姐的婚禮定在2月14日情人節當天,屆時希望能夠請到大家賞光出席。」
說完這些,下面的人先是目瞪口呆了一陣,接著便是一片道賀之聲,隨即掌聲也都響了起來。
這個消息不僅是讓記者們目瞪口呆,就是葉向晚自己也都被驚得臉色發青。
「親愛的,別那麼緊張,你的眼楮瞪得都快要掉下來了。」他勾起唇角,帶著一抹迷人的笑意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對不起,我還有一個問題!」那個女記者竟然在此時又站了起來。
全場頓時嘩然一片,甚至坐在她旁邊的另一個記者都看不下去了,偷偷在一邊扯她的衣角。
可是她仍舊不為所動的向工作人員要話筒。
蔣東臣本是心情大好,可是見她又站了起來,嘴角緊緊抿起,一抹寒涼的眸光飄向了她。
「這個問題我想請葉小姐自己來回答,畢竟親自出席了發布會,又是婚禮的女主角,總要開口跟記者說幾句吧!」這女人說話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似乎今天不見葉向晚開口便不會善罷甘休一般。
小人說子。還不待人反應過來,她已經連珠炮的開口了︰「葉小姐,雖然蔣先生百般袒護你,就算你不是第三者插足,就算你沒有用孩子去爭取感情,但是現在風夕愛小姐天天躺在病床上做化療,而你卻要歡天喜地的去當新娘子了,難道你心里就從來沒有一絲愧疚嗎?」
這女人不知道是風夕愛的擁護者還是激進主義者,似乎非要逼得葉向晚坐立不安才好。
向晚看著這樣復雜的場面,知道自己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更是丟了蔣東臣的面子,額頭上已經急得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v9n8。
「好,我來回答你……」她剛剛開口,卻被身邊的蔣東臣壓了下去。
他帶著薄薄的怒意站起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個女記者︰「請問你是哪家媒體的?」
那女人似乎也不懼他,反而挑了挑眉︰「怎麼?我只是想問您的未婚妻一個問題而已,您就打算對我和我們報社進行打擊報復嗎?」
蔣東臣前胸微微起伏,可是到底是控制住了滔天怒火︰「對于支持和尊重我們蔣氏的各位朋友,我再次表達我蔣東臣最衷心的謝意,但是對那些惡意中傷我未婚妻的人,我也絕不心慈手軟。今天的發布會就到這里,若各位還有什麼想要問的,請直接與我們公關部的同事聯系。」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手指冰涼的葉向晚從座位上扶了起來,看著她臉色變得微微蒼白,心中又是一陣不忍心。
說好了要好好保護她,卻沒想到還是讓有些不懷好意的人鑽了空子。
「血……有血!」倆人剛要從位置上離開,就听前排有人指著向晚尖叫了起來。
向晚之前只是有些緊張心慌,並沒有太特殊的感覺,可是此刻人一站起來,立刻就覺得眼前金花一陣亂冒。
听到那聲音想起,突然一聲炸雷般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晚晚,你怎麼了?」這是蔣東臣的聲音。
她甩了甩頭,本想清醒些哪里知道更是暈頭轉向的︰「怎麼了……我怎麼了?」
「東少,趕緊送葉小姐去醫院吧!」主持人看著葉向晚白色的洋裝裙上沾染了一片血跡,也趕過來提醒。
她還要說什麼,卻已經腿上一軟,下一刻便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攔腰抱了起來。
「該死的,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你和你們報社就等著瞧好了!」他急匆匆地向通道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面回頭看著人群中那個此時有些驚慌的女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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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已經備好了車在外面等著了。
一看兩人好端端的進去,此刻蔣東臣卻抱著葉向晚出來了,連忙將車門打了開來。
他將向晚平躺著放進車中,自己坐進去後又將她的頭擱在自己的腿上。
「快開車,去醫院。」
「去舒雅的那間醫院。」
天宇一听,立刻啟動車子,一邊用手機撥打舒雅的電話︰「舒雅,葉小姐出事了,現在我們正朝你們醫院趕過去,你提前準備一下。」
見他與舒雅說話的態度十分隨意,蔣東臣抬起頭狐疑地掃了一眼,接著吩咐道︰「電話給我。」
「喂,向晚出了什麼事?有什麼癥狀?」舒雅的聲音在那邊著急地叫著︰「天宇,你說話呀!」
「是我,蔣東臣。」他平靜開口,一下子便阻斷了舒雅的大嗓門。
「她出血了,剛才還好好的,不過一個小時的樣子,從座位上起身,就發現裙子上流了不少血。」
舒雅一听,語帶顫抖地問道︰「蔣東臣,她是不是受到了踫撞或者什麼壓力?」
蔣東臣听著也覺得心頭一顫︰「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你說的這癥狀好像是小產的樣子。」
「嗡」的一聲,蔣東臣的腦子仿佛被重錘所擊中了一般,音量也提高了許多︰「小產?你是說她懷孕了?」
舒雅撫著自己的額頭在辦公室內焦急走著︰「我只是說好像,可能……你們快點過來,我好趕緊給她做檢查。」
「快……用最快的速度,不計一切後果的給我在十分鐘內趕到醫院。」蔣東臣掛斷電話,劈頭就朝天宇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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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樣了?到底查出來是什麼情況沒?」舒雅一走出急救室,蔣東臣就將她一把扯住。
天宇在身後看著舒雅被他扯得呲牙咧嘴的,眸中閃過一絲心疼,卻又無法上前阻止。
舒雅橫了他一眼,掙開了蔣東臣的鐵臂︰「查出來了,是懷孕了,不過孩子現在暫時是保住了。」
懷孕了!
「怎麼可能,你不是說以她的身體狀況,不太可能再懷上孩子嗎?」
「我是說過不太可能再懷上,可是不是百分之百的保證啊!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誰的基因太強大了,結果還是懷上了。」舒雅大喇喇地朝蔣東臣的下月復瞟了一眼,隨即挑釁的對上天宇那快要噴火的目光。
「你們能不能不要當我是死了,在這里眉來眼去的,天宇,你先出去!」蔣東臣沒好氣的看著這兩個人眉目傳情的,想到向晚剛才那裙子上濕濡濡的血跡,心頭火更大了。
天宇一走,舒雅果然就變得正常了起來。
「你說,她好端端坐著,既沒有磕磕踫踫,怎麼會出血?」
「她的身體現在本來就比正常的女人要弱許多,加上當年生產時子宮受損,所以即便懷孕了小產的可能性也會非常大。說句不好听的話,就是今天勉強保了下來,可是未來幾個月也難保就不會再出事。」
蔣東臣眉頭緊鎖︰「那你的意思是,這個孩子不能要?」
「嗯,最好是這樣!你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其實有沒有第二個孩子也並不打緊,還是不要拿她的生命開玩笑的好。」舒雅憂心忡忡地勸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想把這孩子留下來的話,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舒雅閉了閉眼楮,誠懇道︰「只怕當年生孩子的一幕又要重演了,但這一次能不能像上次那樣命大,就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這話在蔣東臣听來,幾乎等同于給那孩子判了死刑。
他心底的一絲火焰此刻被舒雅的一席話如冰水般澆了個透心涼……
「你怎麼決定?如果不要這個孩子的話我便即刻給她安排手術,否則等她醒過來,只怕就不好辦了。」
大家都清楚向晚的脾氣,若是讓她知道了再做選擇,只怕她寧願丟掉性命也不會同意拿掉寶寶的。
蔣東臣眸中情緒難明,心中卻是如刀絞一般刺痛。
答案很明確,大人和孩子中若是硬要選擇,他只有一個答案。可是作為一個父親,第一個孩子的出生他已經錯過了,第二個孩子卻要被他一句話生生剝奪了生存的權利,這何其殘忍!
若是有一天向晚知道了,只怕今生都不會原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