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然不寒冷了,陽光金燦燦的落在樹葉上,順著縫隙滑進了亭台中,微風吹來,縮一縮脖子,縱然是沒有在早春的陽光下面,感覺亦是暖的。
路上遇見的春桃都已經結了鼓鼓的小花苞,偶爾會有幾個早早的屹立在枝頭,留下沁人心脾的香氣。麻雀在枝上跳來跳去有點吵,好似在叫另一只在花枝上留戀忘返的小調皮,蝴蝶跟著湊起了熱鬧,在花苞周圍飛呀飛。
婚慶典禮的那幫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們在庭園中走來走去,見到向晚倚欄而坐,都笑得十分明媚起來。
「新娘子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坐著?是不是想來見新郎了?那可不成!」有人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她打趣道。
向晚微紅著臉,朝她們揮了揮手沒有答話。
蔣東臣此次終于得償所願了,抱怨婚禮之事一直不能按他的計劃行事。現在時間恰恰好了,向晚的身體也恢復得十分良好,他卻說婚禮的各項事宜都要按照蘇州的傳統習俗來辦。
當她知道他所謂的世紀婚禮要放在家鄉舉辦的時候,整個人幾乎要歡喜瘋了,她雖然並不太重視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但是卻知道家中的父母卻是極其講究的。
沒想到她竟從來沒有對他提一個字,他卻默默地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按照當地的習俗,新娘子要從自己從小長大的閨閣中出嫁,然後由新郎帶著車隊將她接到男方家中,而在接親的前三天男女雙方則不能見面。
這已經是向晚與蔣東臣分隔的第三天了,父母親戚在家中布置和招待著各方來祝賀的鄰居,她有些呆煩了,索性跑來宴請的地方逛一逛。
這座園林是蔣東臣包下來作為招待賓客的地方,後方最大的院子便作為他接親的地點。
她過來這邊一是想來看看婚慶布置得如何,當然心中更想著萬一能撞見那個好幾日不見的男人。說也奇怪,蔣東臣從她身體漸好後幾乎是日日痴纏著她不放,哪里知道這幾日不見人影,倒也沒見半個電話信息,不能不讓向晚心中疑惑難解。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而向著向。她倚著庭中廊柱而坐,竟真的有些想念起那個男人來,卻不知道他近幾日都在做些什麼。
呆坐了許久,聞了半日花香,向晚最後還是沒有如償見到心心念念的人,只得懨懨地回家了。
出閣前的最後一個夜晚,向晚到母親房間里陪她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的話,倆母女從小時候的一些記事一直說到她生下嘉軒和嘉琳倆兄妹,一直到了半夜里,見母親困倦了,向晚這才回房了。
關上燈獨自躺在黑暗中,明明覺得有些困倦,但是翻來覆去的卻不知道過了多久就是睡不著。
突然寂靜的夜里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聲音。
向晚迷迷糊糊中听到聲音猛然一驚,頭腦驟然清醒過來,接著便有些心慌地坐起來側耳細听。
「叩叩……」果然,那聲音隔了幾秒鐘再度響了起來。
她披上外衣起身,也不開燈,只是抓住床頭放著的一面鐵藝雕花的鏡子慢慢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聲音是從窗戶那傳來的,外面安了鐵制的防護欄,她並不怎麼擔心,只是想到可能有小偷進了院中,不免仍有些害怕。
待走到床跟前,那聲音停了停接著又輕輕響起。
「晚晚,我知道你在窗邊上呢!快打開。」蔣東臣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讓她驚愕不已。
下一秒她便趕緊將鏡子放下,打開了窗子。
月光下,果然是蔣東臣站在窗前,隔著護欄眉眼閃著光亮看著她。
「這麼晚了你怎麼進來的?」她好奇地看看,院牆那麼高,沒人給開門他怎麼進得來?ve6e。
「趕緊去把門打開讓我進來,外面還真是有點冷。」蔣東臣沒有答話,只是指了指屋的正門。
向晚只得關上窗子,躡手躡腳地開了房門走到堂中去開大門。
門剛剛打開,那男人就身形靈活地鑽了進來,幫她輕輕關上門後便強勢地一把將她摟在懷里親吻。
「你……輕點啦……要吵醒爸媽了!」他的唇急切而又霸道,將向晚的話盡數堵在了嘴里。
「寶貝,想我了沒?說……想我了沒?」他語氣急切,雙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模來模去,一邊吻著還一邊帶著她的身體朝臥室走去。
等到關上了門,他便欺身將她大力朝床上壓去。
「吱呀呀……」一聲脆響,倆人皆沉默了下來,只听得蔣東臣粗重的喘息聲。
向晚這床擱置了許多年,木頭床架子早已經有些老化了,哪能驚得起他們的大動作,于是稍微動一動便要發出響動來。
「不行不行,這聲音太大了,會讓爸媽听到的。你趁他們熟睡著趕緊走吧!」向晚心驚膽顫地听著屋外的動靜,身體也僵硬地緊繃起來。
「我听她們說你今天過去了園林那邊,是不是想我了?嗯?」男人兀自辦自己的事,不斷在她的脖頸上吮吸著,強烈的渴望此刻支配著他全部的思維。
「嗯……我就是隨便逛逛就去了那里。」向晚哪里肯說出心事來,隨口找了個理由敷衍。
「你這個言行不一的小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蔣東臣說好了要按照她家鄉的風俗來辦,可是當他听說今天她到過園林卻沒見到人,整個人控制許久的**竟然差點在當場爆發了,「誰規定的三天不準見面,這些臭規矩……」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這個小女人和她柔軟馨香的身子。
此刻終于得償所願摟住她,身體里似有火焰在燃燒起來。
「晚晚,我想要你,現在!」他的話好似在商量,卻又帶著無法抗拒的強勢。
向晚的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可是他那沙啞的聲音和氣息噴吐在耳邊,身體里好似一道電流瞬間席卷過全身,她知道,自己也想著他,所以根本無法拒絕。
見她沒有答話,蔣東臣滿意地輕笑著,舌尖迅速地滑進她那溫暖的唇中,嫻熟的尋找到了那丁香小舌,與之瞬間糾纏在了一起。
這樣帶著迫切索取意味的吻好似帶有催*情的效果,向晚的身體里只是一個吻和撫觸就已經被撩撥出了激情的火焰。對于他的需要,她再也沒辦法拒絕,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圈住了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身體整個送了過去。
松開唇瓣倆人稍微調整了下呼吸,蔣東臣便從她的額頭開始輕輕地細吻,一路向下,仿佛在親吻著世上最嬌貴的瓷器一般,輕柔地仿佛膜拜。他一點一點點燃她的身體,讓她的美麗在這樣的深夜里綻放出最美的光華來。
他慢慢抬起身體,雙目精光灼灼地盯著床上的女人,修長的指尖順著她那被吻得紅腫的唇瓣慢慢向下滑……一路向下……
向晚的心「突突」地跳得猛烈,看著他輕輕地,極富有耐心地一顆顆將她的睡衣扣子解開。在解開所有扣子後,他大手一揮,便將兩人身上礙事的衣物全部拋到了床下。
「吱呀呀--」
又是一聲脆響,向晚身體一驚,空氣中的冷意加上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感,頓時身上的汗毛都盡數立了起來。
「天啦!不能在這里……他們就睡在隔壁,一定會听到的……」向晚真擔心後面的戰況會越發激烈,這樣被父母听到了她都沒有臉見人了。
蔣東臣此刻怎肯放過她,腦筋轉了轉,看著窗下放著一把單人沙發椅,于是便用了被子將向晚一把裹起朝椅子那邊走去。
「咱們今天嘗試個新的花樣好了!」他的笑容在黑暗中顯得十分詭秘而得意。
向晚窩在小小的椅子中,蜷縮著的雪白身體更是勾起了男人的興奮莫名。
他的眼眸深處,男子霸氣掠奪的暴力顏色開始變得濃重起來,他輕輕在她耳邊邪嗜問道︰「晚,想要嗎?說……想不想?」
向晚眼底染上一層濕意,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一只貓咪般,那是她身體完全動情時才有有的反應。
不用多說,男人自然熟悉她這身體的特性。
向晚動情的模樣可愛而性感,美麗得令人心驚,每每她眼中泛起濕漉漉來,他的心髒便會不可思議地被軟化。
「想……這兩天我很想你……」被他的吻,他的手折磨得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她嬌弱無力地輕咬下唇,眼底出現一絲哀怨來。
男人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越發興奮起來,猛然一挺,便整個沒入了那濕滑的柔軟處。她的身下濕潤溫暖得讓他吃驚,卻又悸動莫名。
原來小別勝新婚這句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倆人一同沉淪在這火熱的黑夜里,她傾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而他在她的身體里縱情馳騁……
緊摟在她腰間的手,收的那樣緊,緊得舍不得放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漸漸發白,微微的光亮透過窗欞淺淺地透了進來。
汗濕的身體,為剛剛的熱情而做著鑒證,兩個人的身心如此的相融在一起,似能夠感覺到彼此間最熾烈的情潮。
他的身體壓在她的身體上,向晚閉著眼楮摟抱著不斷喘氣的男人,自己的心跳也跟著亂成了一團……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晚晚,起床了,化妝師們馬上就要到了。」
倆人對視一眼,這時才開始覺得事情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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